子就归你们了。听到了吗?”
他说着,已经是拿起了自己的大斧头,鼻子是被紫蕙给打红了,血是止住了,只是鼻尖一团红色的印子,看着很是有趣儿和狼狈。
他手下的小喽啰听到了他的吩咐,个个跃跃欲试的,看着季毓的眼神更加的露骨了。那个厉害的小娘们儿是个烈性的,这个不说话的看起来应该是好点儿吧。
“好大口气啊。”紫蕙不屑的看着他们,面露挑衅之意,“不是本小姐看不起你们,瞧瞧你们一个两个的,啧啧……”
“哼,是不是我们口气大,小娘子你试试便知道了。”说着,那匪寇头子已经举起斧头向紫蕙砍去,他手下的喽啰也挥着武器向季毓攻击而去。
只是,紫蕙和季毓连手也未动分毫的,这群匪寇便被无声无语的暗影卫给制服了。并没有给他们丝毫反应的机会,暗影卫的刀剑都为出鞘,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然后恭敬的拜倒在了紫蕙的面前。
“暗影卫奉旨前来保护娘娘。”
他们一身黑色的装扮,脸上带着纱罩,声音是公式化的,叫人听不出什么来。
“嗯,你们做得很好。”紫蕙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暗影卫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唔,倒不是她有那般的神通能感觉到他们潜伏在暗处,而是她知道这是将臣安排的。
“大……大哥……”
“大哥,我们都动不了了。这是怎么回事?”小喽啰们吓傻了,身子不能动作。
她执着长鞭看着那些不能动弹的匪寇,“如何,可是心服口服了?”
“你……你们使诈,老子不服!”匪寇老大瞪着眼,手上还是举着他的大斧头,以一个攻击出动的姿态。只是,他的动作很有问题,他若是一不小心拿不动了,那锋利的斧头可就直愣愣的掉到了他的头上了,那力道非得批了他的脑壳不可。
“兵不厌诈。你这个大老粗是不会懂的。”紫蕙摇了摇头。和这些匪寇说什么诚信啊,这未免太可笑了。
“好啊,是你们使了美人计这一招……你们一直想抓老子,这次可真的是好计策了。”匪寇头子继续瞪着眼,似乎是恍然大悟了一样。
他这般说,紫蕙是有些糊涂了。哦,他以为这是他们有预谋的行事。非也,不过是她误打误撞的罢了。只是,这些匪寇如何到了这儿,而且听他们方才的说法,是准备来抢劫这石山村的吗?
“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废话。本宫问你们,你们来这儿是有什么目的?大半夜的不回自己的狗窝去,在这儿吃露天烤肉不成?”她有些狐疑,这些匪寇到底从何而来。
“哼!想知道?老子偏不告诉你。”那匪寇头子倒是颇有几分骨气的模样。
只是,他手上斧头决定他的骨气到什么时候。可不是吗,他手上的斧头可是已经摇摇欲坠的,紫蕙直盯着他头顶的斧头,真想看看那斧头几时敲得他头破血流的。
她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那斧头瞧。
匪寇头子已是冷汗淋漓的,他自然知道自己此时的情况,身子也不由的抖了起来。
“诶,你可别斗啊,那斧头都快拿不稳了。”紫蕙好心的提醒道,眸光探究着,像是在看一个新奇好玩的玩意儿。
“大人,老子认输总行了吧。老子快支撑不住了!”匪寇头子抖着身子道,语调也是颤抖的,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处境是有多么的艰难。
“好啊,回答本宫方才的问题。”紫蕙慢悠悠道,叫人不好讨价还价。
也是,现在被摆到菜板上的鱼肉可是他,她自然是气定神怡的。
“好好!老子说就是了……”匪寇头子爽快道,“老子也是听说了,这附近有个石山村,听说是被一户大人家看中了,给了好些钱财修筑村子。老子的寨子里也是许久没有……所以,老子便带着弟兄们来找那个石山村。可是……可……”他的话语突然顿住了。
紫蕙有些疑惑的抬眼看他。
“大人,大人救命啊……老子……”匪寇头子大叫了起来,却是他手上的斧头已经慢悠悠的滑了下来,眼看着就要落到了他的头上。
“急什么啊?”紫蕙只管盯着看,相对于匪寇头子的冷汗淋漓,她是淡定多了。唔,她作为一个旁观者,自然得悠哉的欣赏这个画面了。
只听啪嗒的一声,匪寇头子吓得闭上了眼睛,然而斧头也只是落到了地上,堪堪砍掉了他胡乱绾起的头发而已。这下,他便是披头散发的,油腻腻的长发盖住了他的脸。
“小子,这是对你方才无礼言语的惩罚。”她只管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看着那匪寇头子吓得抖着身子,好似下一刻便要尿裤子了一样,“没想到你是白长了那么大个块头啊,果然是个没脑子的。”那斧头是无乱如何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的,便是落到了他的头上,也是无伤大碍的。
“你……你骗我。”匪寇头子尤觉惊魂未定的,抖着一张嘴道,到底是没了那嚣张的气焰了。
“不要为自己找借口,明明是你太笨了。而且本宫没那个闲情逸致的戏耍你。”紫蕙摇了摇头,她不过是无聊罢了,正好看个热闹,“对了,听你刚才的话,你是没有找到那个石山村。”
石山村确实是不易找到的,隐藏在两座大山之中。可是,也不可能找不到啊,依着她对石山村的改造,那里应该是有所改变的。除非这里离石山村的还是有些距离的。
“若是找到了,老子怎么可能在这儿吹冷风啊。大人,你就放了我们吧,我们一定洗心革面,不再胡作非为了。”匪寇头子终于是告饶了起来,方才可是将他给吓了一跳,唯恐这个女子再戏耍他。
“哦,这样啊。”紫蕙点了点头,那匪寇头子的话也是没怎么听进去。她心中暗道,那谁来为她指明道路呢?难不成要在这儿山上待上一夜?
只是想想,她便觉着浑身上下的发冷。
“哟,这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正想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月色之下,一个穿着棉袄的老头儿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拄着拐杖,佝偻的背上背着一个小小的背篓,背篓里边似乎还装着什么药草之类的植物。
“是你,小老头儿!”紫蕙一眼看过去,见那人是石山村的老叟。
“这个声音挺耳熟的……”老翁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的步子缓慢,但是一步一步的却是平稳有力的。待两人都走近,老翁才慢悠悠道,“原来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啊。”
“老头儿,亏你还记着我呢。还以为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记性应该不好了,没准第二日便把我给忘记了呢。”紫蕙忍不住戏谑道,但打心里头的还是很高兴。
“你这丫头,说起话来还是那么没大没小的。”老翁一双锐利的眸子中带了笑意。
“老头儿,我说你吧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看他背着背篓的,该不是大晚上的出来采草药的吧。唔,那这老头儿应该是用生命在采药啊!
“老叟做事,和你这个丫头片子说了,你也不懂的。”老翁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他看了看那边几个被点了穴道的匪寇,“倒是你,那边是怎么回事?”
紫蕙看了看那几个迎风而立的匪寇,然后示意暗影卫将他们给处理掉。当然,处理自然是报官处理,而不是……暴力的处理掉。
第一零六章 夜色茫茫()
天是彻底的黑了下来,紫蕙和季毓提着灯笼走在老翁的边上,这越走紫蕙越发的明白了过来,感情方才她和季毓是走得离石山村越来越远的节奏啊。
“老头儿,你大晚上的还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采药啊?你也真的是不要命了吧。”紫蕙看着矮了她一截,佝偻着身子,步子依旧稳健的老翁,不由得有些为他担心了。
这老头儿虽然是精神气儿还不错,可是到底是一大把岁数的了。还好今晚是遇到了她,否则他今晚可能就与这些匪寇打上照面了,搞不好就是阴阳相隔的距离了。
“莫说老叟了,自从你这丫头上次不告而别的,村子里的人可是一直念着你呢。倒是今天晚上叫老叟给碰到了。等等,容老叟想想,你是不是迷路了?”老翁沙哑着嗓音问道,语调里带着几分揶揄。
“咳咳,说起这个……这不是好运气遇到老头儿你了嘛,这就是传说中的‘好人有好报’吧。”说起迷路这茬儿她也是不遮不掩的,倒是身旁的季毓忍不住哼了声。
紫蕙是直接无视了她。
“是吗?”老翁眯了眯眼睛,那双锐利如鹰眼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疑问。
三人走了半晌了,总算是来到了石山村的临近点。
夜色的衬托下,山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远处的灯笼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叫人看不清楚。翻过了那个山头,石山村的面貌才慢慢的展现开来。也勿怪那些匪寇没能找到石山村,这恍若世外桃源一样的隐秘之处,恐怕也只有村子里的人才能找到。
山间的小路弯弯曲曲的,都是白色或黑色的小石子铺成的,延绵而下的像是一道小溪流。这原本一下雨便湿滑泥泞的小路变成了这样,也是有模有样的。
踩着这样的小路上,呼吸这山间特有的气息,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呢。
“老头儿,这里真的是那个石山村吗?”紫蕙心情大好的问道,这哪里还是她来过的那个村子啊,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嘛!
“难不成你以为你是在做梦吗?”老翁笑了,拄着拐杖,背着背篓稳稳当当的走在前头。
远处的山壑之间,横架着一条摇摇晃晃的吊桥,山风呼啸而过,它也跟着摇晃了起来。
石山村里一片安静,一户户人家都已熄灯睡去,只有门外头的灯笼还在风中摇晃着身姿……
紫蕙站在老头那破落的小院子里,看着周遭的改变,唔,果然是按着她的那个计划书做的变化呢。看看那边修筑的小路,连着田地之间的小路也是小石子铺成的。而且,这些茅草屋看着是茅草屋,然而他们的内核已经改变了,都是重新修筑的,外边铺上了茅草做的装饰罢了。
“季毓,你看看,你家主子还是很有创造性的吧。”紫蕙不免心中得意一番,只是现在雾头还是有些大,景致还是有些看不清楚,若是能够观个全景,那一定是极佳的视觉效果。
“主子,我现在只觉得很累了,创造性什么的,我们明天早上再来领略吧。”季毓很不给面子的说道,然后是走进了老翁的厨房里去帮忙。
“……”紫蕙摸了摸鼻子,没眼力劲儿的丫头。然后,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阿欠!”然后,她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还真的是有点冷呢。
因着她们两个一路风尘仆仆的而来,到了这个时候也是没有吃什么东西呢。老翁很贴心的给她们热了热锅里剩下的粥,两人用罢也是累了,随便的清洗了一下便去睡了。
这回,这小茅屋可是焕然一新了,也是小小的房间,内核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四周是白色的墙壁,屋子里摆着一张床榻,榻子上都是崭新的被褥,连帐子都放好了。
不由的想到了上次她和将臣所处的那个小破屋子,更别说睡觉了,便是看着都是冷冰冰的,何其的凄凉。
这回啊,果然是个大变样啊。
想着,她心满意足的倒在了床榻上。只是突然想起将臣那厮,她心里边便有些郁闷了。也不知道将臣现在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想起她呢?
说起来,两人自成婚之后可是从来没有离得这么远过呢,而且是日日同床共枕的。今日……
不对,她才不要去想那个该死的冷木头呢!那厮实在是太不懂风情了,根本没有将他给放在心上,她才不要去想他呢,就让他今晚自个儿睡去吧。也好让他一个人面对着墙壁好生的反思反思才对!
唔,说起来,今晚她也是要一个人睡觉了呢。会不会孤枕难眠啊?
想着,她翻了个身,然后拥着被子纠结的想着。不过是这一晚上的事儿,她竟然已经对他开始想念了吗?她对将臣的心思嘛,他是她的夫君,那副皮囊又生的极好的。否则,她又怎么会在六年前初见他时便将他给调戏了呢?
记得初见将臣,他正在池子里沐浴,一双清冷的双眸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他生得好,一双幽深的眸子,棱角分明的脸庞,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嘛,就是在引诱她犯罪。
照着六年前的记忆,就是在那时两人被捆绑在了一处。说来,这段姻缘也是她打打闹闹得来的,若是她不去招惹他,两人又怎么会有交集呢?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脑壳有些昏昏沉沉的,最后总算是睡了过去。
夜色之下,一抹颀长的身影站在屋子外边。他站了好一会儿了,一直没有动作。安静的像是没有生命的物体,一动不动的让人一时之间难以注意。
“小儿,怎么还不进去?老叟估摸着那丫头也该是睡过去了。”老翁手里拿着一壶酒,瘦小的身子靠着门框,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今日的事情,多谢老先生了。”将臣侧了侧身子,语调淡淡的向着老翁道谢。他便是道谢也是那副清冷的模样,可是偏生叫人也没什么反感的。
“你这一谢,老叟可是受之有愧了。不过,老叟便暂且受着吧。”老翁喝着酒,面对他的道谢也是心安理得的受着。
说来,他也是收到了太子府的飞鸽来信,这才知道太子妃跑来了他们石山村。不过,他也确实是晚间要外出采药,说来也不过是顺便与她引路罢了。
将臣没有搭话,总算是移动了步子,准备进屋子里去。
“对了,你们是吵架了吗?”老翁看着青年颀长的背影,忍不住发问。他就像是个老顽童,打听着他人的私事。
“……算是吧。”将臣倒是点了点头,阿蕙似乎是生了他的气。否则也不会一声不吭的跑到这儿来。置于她为何事而生气,他便有些疑惑了。
“小夫妻嘛,总是精力旺盛了些,倒也有精力打情骂俏的。不过,正所谓夫妻之间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小儿,你要不要老叟教你些哄夫人法子啊。看你是个冷情的样子,该是不懂得女人欢心的。”老翁了然道,语调里却是带着些许的捉弄。
就像是一个老顽童在琢磨着什么有趣好玩的事情。
若是紫蕙听到了他的这番言论,也是要气鼓鼓的暗道一句‘老顽童,切勿为老不尊’。
可惜,紫蕙在屋子里睡得沉,错过了这个揶揄老翁的好机会。
好在将臣上道,“先生还是早些去歇息吧。”
“勿怪这两个能成为夫妻呢,果然是很有夫妻相的,不懂得尊老爱老的。”老翁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须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后头呢。”他抱着酒壶,不服气的喃喃道。
屋子里,紫蕙抱着锦被睡得沉沉的,并不知道已经有人悄悄的入侵了她的领地。
一只手将她轻轻的托起,悄悄的抽走了她怀中的被子。这样的转变让紫蕙不乐意的动了动身子,抗议自己的不满。她红扑扑的笑脸上,一双秀气不失英挺的双眉皱了皱,仿佛下一刻便要苏醒过来。
将臣眉心一动,已经坐在床榻上,将自己的手放进了她的怀里。紫蕙扯过他的手,砸吧了嘴,最终是没有闹腾了,心满意足的消停了下来。
看着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将臣的面上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来。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