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紫蕙手里拿着一个竹筒肉便开始大快朵颐的,自从有孕以来她的食欲见长,每顿是无肉不欢的。对此她很忧伤的表示,她好似是有些变胖了。
“再多吃点。”将臣坐在一旁看着被她吃完了的四五个空竹筒,还柔声的为她布菜。
紫蕙觉着这厮一定是故意的,是拐弯抹角的笑话她吃得多了才对。
“不吃了。”她擦了擦嘴,是酒足饭饱了的做派。
“唔,也该是吃够了的。”某太子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他这话可把紫蕙给刺激到了,她鼓着腮帮子看着他,一脸的委屈,“你要知道,这不是我吃的,是你儿子要吃的。想想看嘛,在此之前我的食量可是没这么厉害的,所以,你不许嫌弃我!”
她一脸正色道,表情委屈到不行了。
“何来嫌弃一说。”将臣被她的表情个逗笑了,笑容如沐春风的,让紫蕙有些恼。
他真的是太讨厌了。
“小二,再来三份竹筒肉!”她气鼓鼓的表示,她还是多吃一点吧,犯不着为了美食同他置气,损失的还是她自己不是。
“好了,别闹了,还是少吃些吧。看看你的肚子要凸出来了。”将臣制止了她继续憨吃的行径,伸手钻进了她厚实的披风摸了摸她的肚子,“果然是鼓鼓的了……”
“你……臭不要脸的!”竟然摸她的肚子。不过被他的大掌轻轻的摸一摸倒也是挺舒服的。于是乎她按住了他的大掌,“帮我揉一揉吧,好像是吃多了点。”
然而她的手就这样油腻腻的盖在了他的手背上,对此她无辜的眨了眨眼。
饭罢,一行人去了湖边散步。
凉风习习的,却是提神醒脑的。
“总觉得在女筝国的这几日很不真实呢,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迎着风,她眯了眯眼,倒不是冷的,只是这风来得突然,湖面上的船舫也是轻轻的摇晃着。
“就在这几日。”将臣道,已经伸手将她给护到了怀里。
“听说这几日那位女皇开始打压彦说了。不知道病秧子和他的小皇妃会不会有事呢?”闻言,她忍不住提及了女筝国的情况,他们此时该是能够一走了之的吧,毕竟那位女皇将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彦说的身上。
“阿蕙,那是他们的事情,你又何必愁眉苦脸的忧心?”将臣看着她,“你现在的事情就是让为夫好好照顾你,只管放宽心就是了。”
他这番贴心的话说出来,简直让紫蕙心底泛起了粉红色的泡泡了。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整个人是甜蜜的笑了起来,甜蜜得不要不要的。
“对了,自从上次见过老翁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呢?”
木容府。
老翁气定神怡的坐在庭院里,看着院子里的池塘里游荡的鱼儿。他还是一身的灰色的衣裳,普通至极的。只是,叫人疑惑的是他那双狭小的眸子中所表现出来的锐利之光。
那是同他的外表所不符合的一种光芒,倒是衬得他瘦小枯槁的身子变得深不可测了起来。
“竹先生。”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走到了他的身旁,看着他悠闲的模样。“如今宫里着实是有些混乱了,听说大皇子被女皇给暗中的监视控制了起来。”
此人是木容府的主人,木容晚晚的父亲。
“木容大人莫不是着急了?”老翁的声音沙哑的,像是枯树枝被风吹刮后所发出的声响。
“只是有些担心。”他也担心他的女儿。
木容大人看着老翁,这个实际上同他的年岁不相上下的人,然而他看上去却是糟透了,像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放心好了,大皇子会护着自己的妻子的。再者,陌尚莲便是对大皇子心怀不满,也不会想要得罪木容府的。”毕竟现在她能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就像是被围困在空城里的君主,无能为力。
皇宫,气压很低,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稍有不慎的便会被女皇拉去撒气,命不保夕的。
“好吧,朕不过是想打压一下彦说罢了,他倒是摆起谱来了,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也站在了他的那边,联合起来对付朕!”陌尚莲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发火呢,怒气于彦说的不上道。
她是看出来了,彦说绝对不是个对她忠心耿耿的人。
“母皇……”
天香站在一旁听着陌尚莲的言语,近日发生的事情让她也是措手不及的,她也是感觉到了彦说最近有些不同之处。就像是撕破了之前的所以,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即便如此,她是如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皇兄也对她们起了异心,无非是母皇的心理在作祟吧,她一直不喜欢皇兄。
“霜儿,如今我们谁都不能相信了,只能信自己了。”陌尚莲严肃道,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的。
“到底发生了何事了,母皇?”天香忍不住问道,她如今还没能弄明白是什么原因让母皇对彦说对皇兄有了这样的怀疑。
“他是邑氏一族的余孽!彦说是邑氏一族的余孽。他是回来报仇的,所以费尽了心机。”想起邑氏一族,就让她响起了从前的凤君,他同邑氏一族一直交好,所以她才会不留余力的要铲除了邑氏一族。
然而,终究是百密一疏。
“怎么会?”她对邑氏一族没有很深的印象,不过到底是有些记忆的,那是在父后身死之后,邑氏一族紧接着被诛进了九族。
“就是他,没想到邑氏一族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还有那个孩子,也是邑氏一族的人……”陌尚莲继续道,“便是你的皇兄也是知情的,他们这是早有预谋的。”
“那个孩子?小鱼也是邑氏一族的人?同彦说有着血缘的关系?”天香有些懵了,彦说一直是她最为相信的一个人,他们在一起合作了五年之久,原来他是怀着复仇的心思的吗?
而且,小鱼同他有着血缘之亲,那么他同紫蕙之间的关系该是多么的微妙了?
想到这儿,天香只觉得头皮发麻。又是紫蕙,为何她总是阴魂不散的在她的周围,同她身边的每个人都有着关联!
“所以,他们都不能够留下。”陌尚莲阴森森的开口道,“这是陌氏的江山,容不得他人染指!”便是大皇子也不行!
“母皇,如今我们该怎么做呢?”如今她只剩下阎教可支配了。
不得不说彦说隐藏的很高明,一直未在她的面前显露过什么。反倒是她总把自己的心事在他的面前透露呢,他一定看她就像是在看跳梁的小丑吧?
实在是可恨!她竟然被一个人戏耍了这么多年了吗?
“一不做二不休,朕还是皇帝,他若是敢胆光明正大的反抗,朕就有理由去惩戒他。”
“那皇兄那里该怎么办呢?”她还是没办法相信皇兄同这件事有什么牵扯。而且,皇兄同彦说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暂且不必理会了。”陌尚莲淡淡道。
在她看来大皇子顶多是个打下手的,最主要的还是彦说那边,再者木容晚晚那里也不好做得过头了。
“不过要派人去将那个孩子给接过来,朕还不信了有了那个孩子彦说会毫不动容的。”她是打定了心思了,一定要除掉彦说。
然而,她打定主意的又有什么用呢。走了一个金将军又来了个彦说,她或许都未曾想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自然是她执政的腐败所引起的,未能为百姓谋福,未能得人心。
可是,派的人从大皇子的住处回来禀告时,并未将小鱼给带回来,只是带回了大皇子的一句话,“大人的斗争没必要牵扯到一个孩子的身上去。”
再者他们便是要动粗也是无法的,毕竟大皇子的身份和武功摆在那儿,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的。
“反了!真是反了他们了!”陌尚莲被气得不轻了,大皇子竟然这样直白的违抗了她的命令。
“母皇,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她有预感,这些事情一旦爆发出来将是无法转圜的,而且她们现在的处境十分的艰难。
闻言,陌尚莲是平静了一些了,脸色却是十分的吓人的。
只是,还未等她们从长计议有所行动的,彦说已经先于她们一步发动了攻势。
那夜,重兵包围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的。宫变发动的迅速而让人毫无预计的,心里没有丝毫的准备的。
那夜的风似乎很大,吹断了宫里头不少的树木,花坛里的娇艳的花儿更是被吹得支离破碎的,没了往日的精贵和妖艳了。
宫里也是静悄悄的,陌尚莲的人马抵挡了一阵终于是都败下了阵来,华丽的皇宫变得有些支离破碎的。
奇怪的是,搜遍了宫里的宫殿也没有找到陌尚莲和天香的踪迹,她们似乎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的。
“哦?这还真是奇怪了。”闻言,彦说微微一笑的,表情是淡淡中带着温和之色。
第二零七章 做垫背的()
风在哀嚎,狂风肆虐着,人们早早的便熄灯歇息了,街道上也是空荡荡的,只有风在窸窸窣窣的吹动着。
这风声是真的挺吓人的,呜呜的作响,像是凄惨的哭泣声一样的。
紫蕙缩在将臣的怀里,若是一个人睡觉恐怕是要被吓得够呛的。
突然,外边传了细微的响动声,而后是越来越清晰的。并不是风的动静儿,似乎是打斗声。
紫蕙被惊了一跳,在这样的夜晚来个轰轰烈烈的刺杀似乎是挺渗人的。外边似乎是暗影卫在迎战,听那动静儿人似乎还不少的样子。
“别动,我出去看看。”将臣轻轻的起身,穿上了自己的外衣,替她捏了捏被子,“乖乖呆着。”
他拿了自己的佩剑悄无声息的出去了,便是紫蕙这样的武功菜鸟级的人也是感觉到了外边的形势似乎对他们很不利,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想着,她也是默默的起身穿了自己的外衣,为的是做好随时逃跑的动作。
她穿好了衣裳安静的坐在床榻上,听着外边的动静儿。
只是外边的动静儿时越演越烈的,屋子里的动静儿也是隐隐的传了来。似乎是有人推开了他们的房门,若是不仔细听还真的是听不出来。
紫蕙有些慌了,难道是刺客进来了?
她很快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提着自己裙裾悄悄的移到了床边,想要借着床帐将自己给隐藏起来,事实上她也做到了。将自己给无声无息的给隐藏了起来……
那人的脚步移到了床榻边上,见床榻上没有人,他似乎是静了一刻。
紫蕙感觉到了那人还没有离开,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那儿,只有单薄的床帐子将她给遮掩了起来。
她忍不住移动了视线,想要看看外边的情形,然而她看到了自己的裙裾有一角露在了外边……
我去,这难道是天要亡她!
她的内心纠结了一下,而那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伸手轻轻的拉扯了一下,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将那露出的一角裙摆给隐藏了起来。她正要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床帐被彻底的掀开了,她整个人暴露了出来……
然而,她还来不及反应,只是闻到了一阵奇怪的香味儿,她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了。
我去,果然是终究逃不过啊。
大打开的窗户,风从外边涌了进来,吹动着床帐子和没有人只散乱着锦被的床榻。
将臣站在窗边,外边的暗影卫已经随着那些刺客追查了出去。
终于,某太子平静的脸庞上露出了些许异样来。他拿着桌子上留下来的小字条,早该有所防备的,不该留下她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的。
请将臣太子到宫里一叙。
字体非常的工整,就像是临摹出来的一样。可是也是有些肆意的,可以想想写下这几个字的人的心情该是如何的畅快。
他皱了皱眉头,那些事情他本来不想插手的。那人是在挑衅他是吗!
鼻腔里充满了那种奇异的香味儿,让她一直提不起劲儿来,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有些难受。似乎有人将她放在了什么地方。嗯,凉飕飕的,如何比得上将臣温暖的怀抱呢?
她的心里有些忧伤的想着,这些人对她可不会怜香惜玉的吧,搞不好她就要一尸两命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那些儿女私情带来的牵绊。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该是保存实力,而不是……”
“母皇,事已至此,您以为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吗?”
耳边传来了两个女人的声音,她们似乎是在争执些什么,一个盛气凌人的带着训斥,一个冷淡的像是死心了一样的。
而且,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似乎是……
“朕是女皇,他们难道真的敢拿朕如何吗?便不怕这天下的悠悠之口吗?”陌尚莲道,她是笃定的口吻,似乎是对自己这个女皇还抱有一线的希望。
“母皇,您醒醒吧,彦说已经带人将皇宫给包围了起来了,那些是我们的士兵没错,可是如今他们都听令于彦说了。”天香很清楚现在的形势,她们都回不去了,不管是陌上公主也好,还是女皇陛下也好,都将成为过去式。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她就此成为过去式。所以,她便是死也要拉上紫蕙才行。
“霜儿,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你是女筝国下一任的君主,你担负着重要的责任。”陌尚莲显然是还没意识到这些,她还当自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女皇。
头脑还有些昏沉的紫蕙是听明白了,这两人是天香和那位女皇陛下。
只是从她们的对话中透漏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也是逼宫了是吗?怎么会这么的突然?
而且,天香似乎是认命了一样的,只有那个女皇还在执迷不悟?
她昏沉着脑袋,有些想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彦说带着兵马逼宫了,天香就放弃了,而且派了人将她给绑了过来,给她陪葬吗?
还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那边她们的对话依旧。
“如今这个太子妃又顶什么用处?”陌尚莲阴鹫的目光扫过一旁做挺尸状的紫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或许昔国太子可能为了她帮助我们……”
“放心,母皇,将臣已经找过来了吧,不过他能否找到我们的藏身之处就看他的本事了。”闻言,天香紧绷的脸似乎是笑了起来,想到将臣此时可能气急败坏的模样,她的心里就是说不出的畅快了。
紫蕙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她们的藏身之处很不好找嘛,让天香能有这样的底气。
她现在不敢睁开眼睛,就怕被天香给发现了她已经清醒过来了。若是被她给发现了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依照天香对她的恨意,她不晓得能不能安然无恙的等到将臣来接她了。
不一会儿,两人似乎都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她若是再不活动活动恐怕会受凉吧。
想着,她悄悄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有些恍惚的烛光,烛光忽闪着,将这里的情景隐约看出了六七分。
这里似乎是个溶洞一样的地方,四周都是冰冷的岩石,凉飕飕的。不过也算是保暖的,没有外边的风冷。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小心的站了起来,摸索着冰冷的石壁。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似乎是个宫殿、密室、山洞?还是说这是个墓穴,天香拉着她来陪葬的!
一时之间她有些吃不准了,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了石壁上,气喘吁吁的。她知道是鼻腔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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