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推心置腹了！
想到此，吕凉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那些隐忍负重的委屈，仿佛找到了个可以宣泄的缺口，控制不住地爆出来。
“那、那前辈算是我师叔？都好！他们都好！虚弥神树前辈、绯舞前辈切都好，只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于百万年前去了鬼界暝煌国度，至今还没有回来……”提到音讯不明的无梦天尊，吕凉心里就是猛地紧，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沉痛的神色。
可眼下，还有个比吕凉更激动的，就是玄女仙子了。此刻的大罗金仙，早已泪流满面，就像个弱小女子般，冲过来拉住吕凉的胳膊，泣不成声地哭求道“求求你，告诉我！梦道大哥在哪里！求求你！”
吕凉愣，傻子都看得出来，玄女仙子对自己师父那绝对不是般的感情。“难道，她喜欢师父？呃，现在想想，绯舞前辈是不是也……”吕凉这个感慨啊！师父就是师父，真不是般人，有个大罗金仙的弟弟不说，还有个大罗金仙的爱慕者。哦，对了，绯舞前辈也不弱，那可还是当年魔界第战力呢！师父真的是个老头子吗？不像啊……
吕凉再不迟疑，将自打进入虚弥神境后的切和盘托出，甚至连自己的身世秘密也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同时，小黑也从吕凉的头顶冒出，与几人相见。
剑符老祖的头顶也冒出个独角的小家伙，正是天窥兽。见到小黑出来了，它也很高兴。很快，两只混沌神兽就自己去边聊了。
“怪不得灵根测试的时候，小天没把你测出来呢！我还纳闷为何事后它都不告诉我，原来，你也是混沌神兽的盟约者。”剑符老祖恍然大悟。
在吕凉提到玄黎绯舞的时候，玄女仙子的眼光有瞬间的暗淡，但随即又散出锐利的光芒，依旧拉住吕凉问道“果然，我的天道之体推衍的结果是要落在你身上的！你说，你师父他百万年前去了鬼界的暝煌国度？之后就再无音信了？”
“师妹，你不要急，既然虚弥神树没有异样，大哥肯定就还活着，只是可能寻目标而不得或者暂时困在什么地方了。你也知道，暝煌国度的特别之处，不是我等想去就去的成的。”剑符老祖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此刻也开始劝导起玄女仙子来，他太清楚自己的师妹对大哥的感情了。
剑符老祖慈爱地看着眼前的吕凉，像长者爱护晚辈般地说道“你还对我们和你师父的关系有些不明吧，我向你解释。我和你师父是亲生的兄弟二人，从小在五方域天水国长大。踏入修仙路后，直到金丹期，我们都是起闯荡，并没有加入任何门派。”
“后来，我们在游历到苍蓝域皇陵国时，遇到名大能前辈。他看见我俩后，先是对我点了点头，之后又对大哥摇了摇头。他说，我身具金、火、水三种属性的灵根，适合继承他在剑道、丹道、符道、阵道方面的衣钵，所以希望收我为唯的亲传弟子。至于我大哥，乃是天地间罕见的剑仙之体，必须是顶级的剑道大能才能将其精雕细琢番。而我师父当时虽在四条大道上均有大成，但剑道并不是他的最强项，离顶级的水准也还是差些的。所以，如果也让他教，那就有点误人子弟了。”
“当时，能得到那位大能的青睐，是可以让我们为之疯狂的。我当即拜师，表示愿意入其门下为徒。可我也希望，师父能帮助下大哥。果然，师父没有让我们失望，在他的引荐下，大哥加入了苍蓝域第大宗门，沂水宗。其掌门宗主是人界公认的顶级剑道大能，天剑上人，也是位大罗金仙大能。分别前，师父给了大哥块玉佩，据说只要激玉佩的能量，大哥就可以找到我们的气息，便于日后我们兄弟相见。”
“此时，我也知道了师父的名号，他乃是当时，人界有名的三大散仙之的天宝上人。师父生漂泊，生性寡淡，人生唯之乐事，就是陪在师娘身边，我师娘也就是三大散仙之的玄女上人。后来，我跟着师父回到了他们在天水国的洞府。又过了个月，我见到师娘也带了名亲传弟子回来，就是现在的玄女仙子。”
“在师父和师娘的调教下，我和师妹进步神，很快都到了返虚初期。此时，大哥也来了。让我惊喜的是，他已经返虚期了，而且居然领悟了当时那个阶段不可能领悟的法则之力，更被列为了沂水宗的掌门大弟子！我是由衷的为大哥感到骄傲！”
“后来，大哥时常来与我切磋，师妹也在那时和他成了要好的朋友。我记得，最后几次见大哥，他的眼闪耀着前所未有的兴奋。他说，终于找到了个同阶段的好对手！个已经打败了他五次的魔族女子！最后次见到大哥，他已经是返虚后期了。那次他和我们说，已经看到了打败对手的希望，下次再来，就可以等着他过来痛饮庆功酒了。”
“可惜，大哥没能兑现当时的豪言。时隔几日，大哥背离宗门、叛逃魔界的消息传了过来，我和师妹当时就惊呆了！我们不信，了疯似的想去皇陵国问个明白。只是，被师父和师娘拦住了。师父让我们先踏下心来，他会亲自前往沂水宗问个明白。”
“过了个月，师父回来了。我可以感觉到，他比走之前苍老了好几倍。他把当日血神教和沂水宗联合魔界两大家族，铲除玄黎族的事情告诉了我们。而大哥，为了救那些已入必死之局的玄黎族人，选择了与沂水宗为敌，最终力战不敌逃入魔界，从此不知所踪。”
“师父告诫我们，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没有资格去挖掘真相，唯能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我和师妹从那时开始，就像了疯似的开始修炼。大概几万年后，我俩双双渡劫成功，成为了天仙。”
“那时，早已成为大罗金仙的师父和师娘也准备去渡大天劫，飞升天界了。令人欣喜的是，师父和师娘双双成功！临别前，师父说，他此生最愧疚之事，就是将我大哥引入了沂水宗。待飞升天界后，他和师娘定会全力打听大哥的下落。”
“后来又过了几十万年，我和师妹也双双晋升大罗金仙。在这个过程，我们也了解到沂水宗和赤血教，都不是我们个人能够对抗的庞然大物。于是，我和师妹相约，各自建立个不输于他们的强大宗门！”
“我先是收了四名分别在剑道、符道、丹道、阵道方面很有天赋的亲传弟子，然后便成立了现在的剑符仙宫，后来名声闯的响了，别人就都叫我剑符老祖。那时，师妹的玄女门也应势而起。很快，我们便成为了天水国实力数数二的强大宗门。”
“这之后不久，突然有天，大哥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惊喜之下，我也让师妹迅赶了过来。见到我和师妹现在的样子，他笑了，笑得很欣慰。几十万年不见，大哥显得更加成熟与沧桑了。他似乎知道我们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于是他也没着急走。整整三天，从他逃入魔界，到后来晋升天界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们。”
“那时，我们也知道了，大哥已经是天尊级别的存在了，不过受到法则之力压制，现在只是天仙级别的修为。但即使如此，我有种感觉，我依旧不是大哥的对手。”
“大哥说，他此次来，是为了养魂木的事情，二是为了把自己的衣钵传下去。你现在的这套轩辕心法和轩辕剑法，就是以大哥为主，我为辅，共同完成的。飞灵剑也是那时他看着不错，硬抢去说要留给他未来亲传弟子的。”
“只是那养魂木，即便在我和师妹出面的情况下，那些人界持有此物的大宗门也没有几个答应拿出来的，即使用天材地宝交换，也没用！最后，大哥直接大打出手，凭借只有天仙后期的修为，居然能力战四名大罗金仙而占尽上风。只那战，那些有养魂木的宗门，就乖乖地把养魂木交到了大哥手里。”
“收集完养魂木，后来又将轩辕心法和轩辕剑法合并成了《轩辕决》，大哥也准备离开了，他要去寻找让那名魔族女子恢复躯体的办法。分别前，我给了大哥枚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五行珠。他很喜欢，决定和《轩辕决》起，成为将来亲传弟子的入门馈赠。师妹也赠了件罕见的空间类法宝‘乾坤镯’给大哥。”
“大哥走了后，人界成立了仙盟，我和师妹为了更好的帮助大哥，也都加入了进去。原本我们以为很快还有相见之日，没想到，这等就是百万年。”
说到最后，剑符老祖的眼也已满含热泪，他静静地凝望着天空，已经完全置身于那三人菊花煮酒、谈笑切磋的往事意境之了。
第二十五章 恻隐之心（）
“他、他当年没说过要去暝煌国度，如果我们早知道他的打算，是肯定要阻止他去的！就算不能阻止，我也会跟着他去的！”玄女仙子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奈。
“无梦师祖当年从天界回来，还专门指导过我的剑法，那时我不过才是个返虚期的小辈。如果不是他的点拨，我也不可能达到今天的成就。”混元剑仙也唏嘘感叹着。
“诸位前辈，我听刚才的意思，要去暝煌国度似乎有什么限制是吗？”吕凉也听明白了，师父走前根本就没和这些亲近之人说要去的地点，而且看来这个地点很不般。能让大罗金仙都忌惮的地方，怎么可能轻松惬意呢？
“是了，你是大哥未来的亲传弟子，有些隐秘也可以让你知道。”剑符老祖慈爱地看着吕凉，“鬼界有四大国度之分，其黄泉国度、幽幻国度、罗刹国度，都是与我人族界域差不多的存在。唯有那暝煌国度，据说是当年那位创建鬼界的大能洞府所在之地。般人根本就找不到国度的入口，唯有酆家之人，才可能将人带过去。据说，里面有无数天材地宝，但也危机四伏，极少有人能活着出来，就连大罗金仙也曾陷入其不知生死。而后，随着酆家之人的隐居，能找到并进入暝煌国度的人就更少了。”
“酆家的人为什么隐居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吕凉目光凝，随即坚定的说道，“只要我学有所成，定会去暝煌国度找到师父！”
“看来大哥确实收了个值得传承衣钵之人。”剑符老祖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道，“这么算来，酆家的人隐居大概也是在百万年前，和大哥进入暝煌国度的时间有所吻合，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你是我大哥的亲传弟子，现在大哥不在，我愿代兄授徒。毕竟，《轩辕决》乃是我和大哥共同完成，这世上也没有人再比我适合指点你的了。你可愿意？”剑符老祖的话直接让吕凉头脑片空白！这惊喜来的也太大了！
吕凉不是没想过，但是他想得最好的就是被收入混元剑仙座下，毕竟人家也是被自己师父指点过的，而且在剑法上也早有所成。就从刚才那略微指点的几招来看，做吕凉的师父那是绰绰有余！
万没想到，最后收他的居然是剑符老祖！那是大罗金仙级的顶尖人物！还有比这更好的机缘吗？
“木头呆子！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拜师谢恩！”上官颖气呼呼的传音，让吕凉已经短路的脑袋重新连上了线。
吕凉再不迟疑，纳身倒头便拜“师尊在上，受徒儿拜！”
三位老祖级别的高人，随后又轮番问了吕凉几个问题。其剑符老祖关注的，是虚弥神境是否有大哥留下的些线索。玄女仙子关注的，完全就是玄黎绯舞的相关情况，弄得吕凉每个回答都得斟酌着应答。混元剑仙最让吕凉感动，直接就开始指点剑法上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顿时就让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有名师指点就是不样！
又过了片刻，剑符老祖的目光扫过眼前众人，随后严肃地说道“今日在这里的话语，只有我们五人知晓即可，绝不能再传他人之耳！吕凉身上的秘密还是继续隐藏为好，今日起，他便是我剑符仙宫的名普通白衣弟子。至于怎么入的门，就说因现试练场的阴谋有功，所以破例特别招收的即可。混元，你可明白？”
“师尊放心，师弟的切我会亲自安排下去。不知师弟在炼丹、制符、布阵等杂学方面，是否有所涉猎？”混元剑仙的声“师弟”，差点没让吕凉屁股坐地上。
单论辈分，混元剑仙这声“师弟”没问题，吕凉就算应着也可以。不过，吕凉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家是什么修为和身份，自己又是几斤几两？别人可以给你脸，但自己绝不能不要脸！
当即，吕凉诚惶诚恐地对着混元剑仙深深拜，肃声说道“掌门老祖前辈，请切莫再叫晚辈‘师弟’。虽然辈分上我可应此称呼，但是我何德何能、以何修为实力居之？我吕凉就是仙宫的名普通弟子，必以弟子礼见之，还望诸位老祖成全！”
“恃宠而不骄！我越来越看好你了，千万不要让我和大哥失望。”剑符老祖越看吕凉越顺眼。因为他现，吕凉的性格和自己年轻时太相似了，样的谦逊有礼，样的懂得进退取舍。
“晚辈对于炼丹道略有涉猎，不知可有相应的清静地点可提供给晚辈，作为修行休憩之所。”吕凉也明白，普通弟子就得有个普通弟子的样子，而且必须继续低调，能避开他人耳目还是最好的。
“既如此，你就去后山丹堂吧，那里没什么人。我会把你安排进最清闲无人的药园，也有助于你平时参悟修习。”转眼间，混元剑仙已经为吕凉安排好了切。
“嗯，如此甚好。吕凉，我有卷《轩辕决》补遗篇，现在传授给你，里面对《轩辕决》的心法和剑法，都有明确的指点之意，你先自行参悟。待你心法达到基凝境，剑法练至第四式，我再继续教你。”剑符老祖甩手，个白色的玉佩飘到吕凉身前，“这是传音玉佩，你达成要求之后或者有特殊重要之事时，可通过此玉佩传音于我，我自会过去找你。”
“谢师尊！”吕凉大喜，伸手拿过玉佩，小心的放入怀里。同时，他突然想起，含有母亲残魂的魔煌珠还在上官颖手里，所以不自觉地便看了过去，正与盯着他的上官颖四目相对。
上官颖的头瞬间又低下了，没有任何意外，紧跟着脸就红了。弄得吕凉无可奈何，这位仙子大小姐怎么面皮就这么薄呢？
“好了，此间事情已了，这个地方暂时封闭，他日我自会前来看查。对了，还有大妖在此……”剑符老祖突然想起来，那头蓝睛巨虎还直在这里呢，该听见的估计也听完了，得琢磨怎么处置它了。
巨虎早就吓得浑身抖了，它很清楚，今天听到的这些都是极其隐秘之事。就算它真不想听，现在也都知道了。除了被灭口，它也想不到其他的后果了。就在它还胡思乱想之际，剑符老祖的话瞬间就让它绝望崩溃了。甚至连求饶的心思，它都不敢奢望了。
吕凉的眼闪过丝不忍，咬牙，对着剑符老祖抱拳拜道“师尊，徒儿斗胆，请您放过这只巨虎。他们属于形势所迫，平时也直无害的。徒儿有意让此虎做我的契约仆从，这样也不怕秘密泄漏，我也可以多个小小的助力。”
巨虎惊呆了，即使当时吕凉让它避免了爆体而亡，它也没想过此时此刻，吕凉居然还能想着救它！自诞生头回，本来对人族仇视的它，此刻居然有种莫名的感动。它突然觉得，即便最后逃不过死，能有吕凉这句话，也让它够宽慰的了。
剑符老祖瞧了瞧吕凉，又看了看巨虎，最后沉声对巨虎问道“你可听到了？你是否愿意成为我徒儿的契约仆从，永生永世不得背叛于他？”
“嗷！愿意愿意！我愿立下本命誓言，今生今世作为恩公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