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门的士兵一听说“天山派”三个字,不敢怠慢,急忙跑进城中向他的上级汇报。
不多时,一位身材魁梧的少将走了出来,用他那针眼般大小的小眼睛瞅了一眼任长风八人,然后不屑一顾地问道:“你们是天山派弟子?”
“我等八人乃是天山派弟子,奉命前来来保护皇上。”任长风上前一步说道。
少将冷哼一声,来回踱了几步,厉声道:“你说你们是天山派的弟子,我还说你们是魔教的妖孽呢!你们有何凭证?”
“你……”吴怀诚上前一步,手中紧握法决,狠狠地看向那少将。
“怀诚,退下!”任长风一把拉住吴怀诚,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封密函,严肃道:“这位将军,这密函是皇上亲笔所写,难道还有假不成?”
只见那少将一摆手,恶狠狠道:“你们是不是天山派弟子不重要,关键是你身后的那位兄弟刚才想和我动手,这我就有点儿不乐意了。”
少将向后看了一眼他的士兵,又道:“不仅我不乐意,我的兄弟们更加不乐意。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少将身后的一众士兵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任长风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少将那令人憎恶的脸。
天边飘来一片乌云,预示着暴风雨的到来,而少将却丝毫没有察觉,依然蛮横地说:“让你身后那小子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然后……你们再给我交一千两的过路费!”
听到“一千两”这三个字,陈晓默的心中一紧,在锦华客栈,李妍卉丢给自己的那一千两银票还在揣在自己怀里。这一千两是有了,只是不知道吴怀诚愿不愿意磕头了。
任长风扫视了一遍少将和他身后的士兵,然后对他身后的吴怀诚使了个眼色,自己却转身向后退去。
“你想干什么?“少将正欲叫住任长风,吴怀诚却已站到了他的面前,一双狭月般的眼睛在少将的身上不住地打量着。
若单从身材上来看,少将高大魁梧,体重大约是吴怀诚的两倍。而身材偏瘦的吴怀诚在少将面前是那般瘦小,任谁看来,这都是一场相差悬殊的较量。
“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少将说着,一拳朝吴怀诚的面门打去。
吴怀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好像成了他一贯的战斗作风。
任凭拳头向他的身体逼近,而他甚至连那拳头与风的摩擦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啪!”拳头在离吴怀诚的面门不到两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正是吴怀诚用手硬生生地接住了这刚劲有力的一拳。
一旁的士兵惊讶地张大了嘴,少将这一拳少说也能把人打个半死,而吴怀诚却是纹丝不动,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见吴怀诚将手臂一挥,少将那庞大的身躯竟被他拽向了右侧。
吴怀诚脚下用力,一跃而上,凌空一脚,刚好踢在少将的胸口处。少将如受重击,身体向后飞去,直到撞在了城墙上方才停下来。
要说那城墙的质量就是好,就连少将这么个如野熊一般的人物撞上去又弹了回来,竟没有一块墙皮掉下来。
少将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这个让自己出丑的吴怀诚,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唰!“吴怀诚的身影竟凭空消失在原地,众人几乎看花了眼。正当少将心生疑惑之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脊椎处。
“你要是向我跪地求饶,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吴怀诚冷声道,他已将真气汇集于手掌之间,随时都有可能将少将一掌击毙。
宫门前迅速陷入了僵局,只听见少将那粗犷不羁的声音响起,“放屁,老子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说着,少将的右手猛地向后伸去,一把抓住吴怀诚的胳膊,将他甩了出去。
吴怀诚人在空中,掌中之力早已蓄势待发。他猛出右掌,一股掌力卷起茫茫尘土,冲向了少将。
要说这少将平时待他的士兵们也不薄,可到了这关键时刻,他们却跑得一个比一个远。
而少将却是不慌不忙,双腿叉开成马步状,双手合十,口中默念咒语。
就在吴怀诚的掌力打向他身体的一瞬间,他的身体迅速变大至十米多高,然后将吴怀诚的那一掌掌力打散。
“哈哈,还有谁!”变大的少将叫嚣道。
“将军的倍化之术果然是天下无敌!”一个士兵欢呼道。
忽然,一个拳头砸下来,将那士兵砸成了肉泥。
“亏我平时那般待你,关键时刻你却逃得比谁都远!”少将气愤道。其余的士兵立刻吓得魂不附体。
“我本来想给你留个全尸,可是你却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身在半空中的吴怀诚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微笑。
看着眼前的巨型少将,他回想起曾经和蓝悦一起对战冰帝的场景。
他的眼中散发着亮光,似一团火焰在燃烧。他双手合并,举过头顶,一柄火焰巨斧在半空中形成,他的双手便充当了斧柄的一部分。
“去死吧!”吴怀诚的身体迅速转动,那柄火焰巨斧也跟着上下翻飞,卷着滚滚热浪,冲向少将那巨大的身躯。
再看少将那如城墙般的体积,恐怕想躲也是躲不掉了。
第十六章 汇合()
“阿弥陀佛!”一道金光乍现,吴怀诚的火焰巨斧撞到了一面光墙上,任凭那巨斧上的真气流爆发不止,却始终无法突破光墙的防御。
火焰巨斧与光墙同时散去,吴怀诚抽身急回,落在了任长风的身边。
那光墙的光芒不断收缩,最后竟全部收于一颗小珠子中,一只手掌从后面伸出,接住了那颗珠子。
“天龙寺十二真珠!”任长风讶道。三年前,他在石头村经历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众人定睛看去,见持珠的是一个面色慈祥的和尚,他看起来比吴怀诚大不了几岁,身材也与吴怀诚相仿,只是身上的那件红色袈裟体现出他不一般的身份。
“佛祖天边过,飞龙袖口出!”任长风盯着和尚袖口处所绣的一条飞龙,缓缓道:“想必阁下便是天龙寺的高僧了吧?”
“施主果然好眼力,小僧法号一尘,是天龙寺了然方丈座下的大弟子。”那和尚一顿,又道:“我身后四人皆是我的师弟,一龙、一灯、一空和一戒。”
原来天龙寺也派出了寺中的精英,这不禁让任长风感到惊讶,这次东都之行当真如此重要?
但天龙寺和天山派乃是东郡正道支柱,即使在四国之内也是赫赫有名,且两派一向交好。
任长风不敢怠慢,忙拱手道:“在下天山派任长风,携同门师兄弟七人前往东都宣化。早就听闻天龙寺一尘大师佛法高超,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哪里哪里,今日能得见天山派弟子之风采,才是我辈之荣幸。”一尘双手合十,面带微笑地说。
这时,已经吓得僵在原地的少将似乎是耗尽了真气,身体立刻缩至原来一般大小,然后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吴怀诚看向地上的少将,眼中露出了凶光。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位将军已经吃过了苦头,想必已是幡然醒悟,还望任施主能高抬贵手,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一尘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微笑,且言语之中显得不卑不亢,看来他已进入了“寂灭之境”。
任长风本意便是想教训那少将一番,如今又有一尘大师为他求情,何不卖他一个人情?
想到这里,任长风释然道:“那便依一尘大师之言。”说罢,他向吴怀诚递了一个眼神,吴怀诚随即向后退去。
“如此甚好!”一尘将手中的真珠收入怀中。
其实,一尘一行五人也是昨天刚到,他们在路上也遇到了敌人,但较之任长风等人所遇到的对手,实在是相差甚远。故他们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便将对手全部击杀,因此也就比任长风等人早一天到达宣化。
一尘是天龙寺的大弟子,深得了然方丈的真传。虽然他进入天龙寺的时间并不长,但其天资聪颖,佛缘深广,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便进入了“寂灭之境”,而五行拳和十二形拳的修为也是独领风骚。
一尘身后的一龙等四人也是天龙寺的佼佼者,也都得到了天龙寺几位大师的真传。
方才一尘正与四个师弟正在宫中念佛,忽然感觉到宫门外有真气的波动,便立即起身前往宫门口,正好救下了命悬一线的少将。若是再晚一步,恐怕那少将就会烧成一堆灰烬了。
实际上,一尘等人入宫门时也曾遭到了这位少将的刁难,好在他们都是出家人,没有吴怀诚那般急躁,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一路上,天山派的八人与天龙寺的五人相互做了介绍,便算认识了。
一尘等人早到一天,对皇宫的布局也较为清楚,于是便责无旁贷地引任长风八人去见皇上。
任长风等人一边走着,一边听一尘为他们介绍皇宫之布局,也算是对这里大体有所了解。
紫禁城乃东都最宏伟的建筑,在四国之内也是首屈一指。其总面积占整个东都的五分之一,其间大小宫殿共三百六十一座,堪称殿宇林立。
主宫乾清宫占地面积最广,也是众宫殿中最为雄伟的,平日里皇上早朝或是接待贵宾便是在此地。除了宫殿,整个紫禁城中的亭台楼阁、山水草木、画雕堤栏也是赏心悦目,数不胜数。
偌大的紫禁城,其守卫也必定是格外森严。宫中之士兵名曰锦衣卫,是从百万士兵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其中也不乏修真者。
遍布皇宫的锦衣卫有一万之众,他们负责保护皇室一族的安全。但即便是拥有如此多的锦衣卫,面对魔教高手的来袭,皇上还是会向国内的正道门派求助。
众人正聊得兴起,忽然被一人挡住了去路。陈晓默定睛看去,只见此人身着八蟒服,手持一柄拂尘,头生白发而无须,双眼目光犀利如鹰,面上之皮肤细腻光滑却是难辨其年岁。
“阿弥陀佛,原来是曹公公。”一尘客气道。
曹公公仔细打量了众人一番,开口道:“一尘大师,不知你们身后这几位又是何人?”
此人说话之声音当真如他的皮肤一般细腻,听得陈晓默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一尘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八人乃是天山派弟子,特地前往紫禁城来保护皇上的安危。”
“皇上的亲笔密函在此,还请曹公公过目!”任长风双手将密函递过。
只见曹公公一扬手中的拂尘,细声道:“我曹境昌的职责是保护皇上的安危,防止可疑人员进入皇宫。既然各位的手中有密函,又得到了几位大师的认可,那我也不必再行过问。不过……”
曹公公一顿,继而露出了几分不屑的神色,“难道天山派是没人了吗?竟然派你们八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保护皇上!”
说罢,曹境昌从任长风的身边徜徉而去,全然没有将任长风八人那杀人般的目光放在眼里。
待曹境昌走远,一尘才缓缓道:“此人乃是这紫禁城中的太监总管,曾一手创立了东厂,是权倾朝野的大宦官。后来宫中发生了政变,东厂与锦衣卫相互争夺利益,锦衣卫不敌,被东厂兼并。”
“所以,这紫禁城中几乎所有的兵权皆为曹境昌一人所持。而且此人的功力深厚,就连当年的锦衣卫第一高手龙应天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知道此人都修习了一些什么武功?”李天明问道。
“哈哈,太监自然是修习童子功了吧!”尹天仇大笑。
陈晓默等几人也面带笑意,皆是被尹天仇的话给逗乐了。
第十七章 乾清宫内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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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尘呵呵一笑,回答道:“也不尽然。”
童子功,顾名思义,只可童子来修炼,长练童子功者必可积攒深厚之内力,以内力催发自身之奇经八脉,便可修炼多种武学,如铁布衫、化骨绵掌、吸星*等,其威力极大,据说还能修炼一种召唤凶兽的邪功,更是不可小觑。
“正如五行相生相克一般,各种武学的精髓也存在着某种联系。”任长风若有所思道。
“这岂不是条条大道通罗马吗!”吴怀诚脱口而出。
众人惊讶地看向他。
“怀诚,你刚才说条条大道通哪里啊?”任长风不解地问。
吴怀诚慌忙道:“啊,哈哈,没什么,我自己瞎说呢!”众人见此也不再理会,只留得陈晓默在一旁暗自发笑。
见大家都没有将刚才的事放在眼里,一尘便带着众人继续向乾清宫进发。
陈晓默看了一眼曹境昌渐渐消失的背影,暗想:“若不是刚才被他那气势所震慑住,而且又不知道他的身份,自己完全有能力反驳他。”
没走几步,便到了乾清宫的正门下,一眼望去,其建筑雕梁画栋,甚是精美。宫殿高大雄伟,屋顶金光闪闪,周围以大理石的台阶和汉白玉的栏杆相点缀,更显其富丽堂皇。
众人拾级而上,来到宫殿门口,一个小太监急忙进去禀报皇上。
“宣天龙寺一尘等五人和天山派任长风等八人觐见!”小太监喊道。
一尘等十三人缓步走入乾清宫中,陈晓默抬头望去,见台阶上方的宝座上正端坐着一个身着龙服的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五官倒还端正,就是那嘴角处始终挂着一丝坏笑。
此人便是东郡的皇帝裘宝志了吧!
“天龙寺一尘携师弟四人参见皇上!”一尘向皇上行礼道。
“天山派任长风携师兄弟七人参见皇上!”任长风也不卑不亢地说。
裘宝志却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免礼免礼。”
他一边说着,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沈月华的脸,轻薄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皇上……”任长风正想说什么,裘宝志却打断了他的话,“这位美女可是天山派的沈月华?”语气中带着几分调戏之意。
陈晓默等人倒吸一口凉气,裘宝志如此这般轻薄又怎能不激起沈月华的愤怒?
方才沈月华敬他是皇上才平下怒气,如今见裘宝志死性不改,她心中的怒意再难平复,背上的紫电仙剑一闪再闪,随时都有可能出鞘。
裘宝志并非修真者,更感觉不到沈月华身上真气的波动,他依旧嬉皮笑脸地说道:“一尘啊,你带众人先出去,留下沈月华,我有要事要与她相商。”
“沈师妹……”任长风怕她按捺不住,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遂急忙将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沈月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冰冷了,她慢慢说道:‘不知皇上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那我就直说了,你可否愿意留在宫中,与朕长相厮守……”不待裘宝志把话说完,一柄紫电仙剑已脱鞘而出,向裘宝志的胸前疾疾刺去。
“沈师妹不要!”任长风想再阻拦,却是已经晚了。
众人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随着一声巨响,紫电仙剑倒折而回,沈月华单手接过紫电,运起真气,准备再行发动攻击。任长风急忙挡在她的前面,然后摇了摇头。
“皇后娘娘驾到!”一个尖而高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众人转身望去,迎面走来的正是曹境昌。
在他的身后,一个衣着华丽、香艳迷人的女人正在十几个侍女的陪同下缓步走来。
“听说皇上要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