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凌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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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凌决-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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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红叶通体为青蓝色,其材质煞是古怪,似石非石,似铁非铁。红叶重约三斤,长约五十厘米,刺身长约三十五厘米,刺柄顶端凸起,呈圆顶状。刺柄与刺身以微微隆起的雕饰品相接,以此相区分。刺身的直径最粗约为两厘米,由上至下逐渐变窄。刺身整体呈圆形,无锋,刺身末端最细,但亦不是十分尖锐。整把天山刺倒像是现代击剑时所用之剑的加粗版。

    “前辈,这红叶如此贵重,恐怕我……”还未等陈晓默把话说完,无名便一把夺过红叶,紧接着又迅速抓住陈晓默的右手。陈晓默还未反应过来,右手的五个手指已被无名划出血来。

    “我说过,红叶既已开封,它今后便属于你。”无名说着,又将红叶之刺柄送入陈晓默的右手中。

    陈晓默满是鲜血的右手紧握着红叶,而无名双手结印,口中默念法决。最后,他大喝一声,右手之大拇指、无名指、小拇指弯曲相扣,食指与中指并排而立,呈御剑式,直刺向陈晓默的印堂穴。

    刹那间,无名的指尖红光暴涨,无数的红芒如潮水般涌向陈晓默。在他的额头处,似开了一个风洞一般,万道真气流旋转着流入其中。

    没过多久,陈晓默的身体便完全被红光所覆盖,他只觉得,周身的血液正在倒流,并全部集于他的右臂之间。而他手中的红叶如拥有魔力一般,不断地吸噬着他身上的血液。顷刻间,红叶之上已布满了他的血液。

    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一点一滴地往外流,陈晓默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他想丢掉手中的红叶,可是身体却如触电一般,再不能动弹一丝一毫。他忽然觉得身体好冷,好冷……

    眼看陈晓默就要因失血过多而死,无名终于将手指移开了陈晓默的额头。无数红芒瞬间消失,万道真气流顷刻间弥散。陈晓默体内的鲜血终于不再外流,他勉强松了一口气,摇晃了几下身体,正要向后跌去。

    谁知,无名竟然双手皆呈御剑式,立于胸前,同时发力,双手之上的红芒更胜方才百倍。接着,他双手疾出,指向了陈晓默的太阳穴。

    无数的红芒立刻又重新将陈晓默包裹起来,陈晓默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呻吟,身体又再次不得动弹。

    这时,陈晓默手中的红叶亦泛起了红芒,并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原本完整的刺身上开始出现一个个圆形的小孔,横贯刺身。陈晓默细数一遍,发现刺身之上的小孔共有十个,孔与孔只见的间隔约为三厘米。如此一来,红叶倒显得千疮百孔。

    下一刻,红叶之上的小孔内忽然有鲜血注入,渐渐变得充盈起来。不多时,小孔内已注满了血液。此时的红叶亦显得更加古怪。

    小孔内的血液看似静止,实则在孔内翻涌不止。随着无名手中力道的增加,小孔中的血液竟开始外流,沿着红叶的刺身向上延伸,由陈晓默的右手注入他的身体。

    那看似稀少的血液,如今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黄豆般大小的小孔内所流出来的血液竟是不间断地注入陈晓默的身体内,孔与孔之间以一道细细的血痕相连,如一条血脉般奔腾不息。

    这换血的痛苦又有几人可知?陈晓默歇斯底里地呻吟着,身体抽搐不止,却无法摆脱这前世注定的命运。他的脸上既有痛苦产生的白,又有血液充盈的红。他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几乎快要休克过去。

    终于,红叶刺身小孔内的血液已全部注入了陈晓默的体内,红叶亦再次恢复它千疮百孔的模样,而陈晓默神情恍惚,似已脱力。

    无名猛然收回双手,红光与真气流再次消失。陈晓默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汗珠,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手中的那柄红叶,其上已莫名其妙地多了十个小孔,似是在见证方才所发生所的一切。

    山洞寂然,即使是连一滴水掉下来,都能听到响声。山风徐来,游入洞中,缭乱了无名两鬓的白发,他那宽大的衣衫亦随风起舞。眼神中,尽是悲怆与忧郁的复杂神色。他抬起头来,望着眼前这个懵懵懂懂的年轻人,不知道他今后的路又将如何?

    眼前无名的影子已经显得模糊,陈晓默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低低地问道:“前辈,结束了吗?”

    “孩子,这一关你虽然闯过去了,但今后的路还有很长,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无名语重心长地说道。

    “前辈,我好困,我想睡觉。”陈晓默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栽倒在地。

    无名扶着陈晓默来到石榻前,轻声道:“孩子,你且躺下,老夫还有一些重要的话要说与你听……”

    听着,听着,陈晓默便渐渐失去了知觉……

    苍穹之上,陈晓默与吴怀诚凌空而立。陈晓默手持红叶,万道红芒覆于其上。吴怀诚手持一柄黑色仙剑,亦是光芒万丈。

    陈晓默清喝一声,手中红芒暴涨,红叶已随着他的身形向吴怀诚当头斩下。

    而吴怀诚却是不躲不闪,只见他左手呈御剑式,右手持黑色仙剑直指向天。接着,吴怀诚双手虚空画圆,凌空劈出一道黑芒。

    下一刻,红芒与黑芒相互撞击,空气似在这一刻凝固,天空中绽放出绚烂的真气流,如同璀璨的烟花令人心驰神往。

    “哈哈,陈晓默,你这个懦夫,连自己的亲爹都保护不了,你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吴怀诚轻蔑地说道。

    刹那间,陈晓默的血液如沸腾了一般,他的双眼不知何时已变成了红色。再看他手中的红叶,其上的十个小孔已全部被血液所填满,正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吴怀诚,纳命来!”说着,陈晓默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原来的位置。紧接着,一把红色的天山刺已稳稳地插在了吴怀诚的心脏处。吴怀诚的嘴角缓缓流出一丝鲜血,但一丝诡异的笑容却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陈晓默,你输了,你永远斗不过我!”说罢,吴怀诚便化作一团黑气散去。

    陈晓默大惊失色,慌忙回头看去,却见一道黑芒已当头斩下!

    “啊!”陈晓默大叫一声,从床上惊坐而起,额头上已满是汗水。

    原来是梦!陈晓默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床头上放着的那五本医书以及那柄天山刺——红叶,却让陈晓默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遇到过那个无名前辈,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晓默,你终于醒了!”张三从屋外进来,颇为激动地说道,满脸地喜悦之情自是难以言表。

    “爹,我睡了很长时间吗?”陈晓默疑惑地问道。

    “嗯,你已经睡了五天五夜!那天早上你上山采药,可是到了傍晚还没有回来,我和你娘心急如焚,便出去找你,最后在青石山下发现了你,那时你已经昏迷不醒了。我们把你带回来,依你娘之法调理了五天五夜,你方才醒了过来。”张三解释道。

    “五天五夜?”陈晓默口中说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啊,已经过了五天五夜,那么今天不就是八月十五吗?”陈晓默忽然大叫道。

    “对啊,今天是八月十五,宣化城里有庙会,你娘本想带你去逛庙会,但你的身子虚,需要调理,所以你娘便带着邻居家的李智去了,李智那小子刚刚拜你娘为师。”张三一顿,随即又兴奋地说道:“不过你娘说你今天能醒来,你果然是醒了。”

    “哎呀,这怎么行,好不容易才等到庙会,我今天一定要去。”说罢,陈晓默便下床穿好了衣服。

    “可是……”张三为难道。

    “爹,我现在可有精神了,不信你看。”说着,陈晓默便在地上蹦跳了几下。

    张三拗不过他,便道:“好了,你要是想去就去吧!这里有五两银子,你带上,想吃什么就买点儿。你娘和小智是辰时出发的,你要先去和她们汇合。”

    “我知道了,谢谢爹!”陈晓默将银子放入怀中,又将红叶和那五本医书放进包袱里,便起身上路了。

    现在是上午十点多,要翻过那座山少说也要两个小时,不过陈晓默年轻力壮,从这里到宣化三个小时便绰绰有余了,说不定还能追上她们呢!

    陈晓默昏睡了五天五夜,正是精神抖擞的时候,所以他赶路的速度极快,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便已赶到东都城下。而且这一路上,他一心二用,边走路还边大体翻看完了包袱里的五本医书,看完之后,他当真觉得受益匪浅。

    马上就要进入东郡宣化了,他的心里忽然有一丝莫名的激动。手中红叶上的那十个小孔仍是历历在目,身上隐隐传来阵阵痛楚。慢慢的,他想起了无名最后对他说过的几句话……

    “这柄红叶乃是洪荒神物,原本也是精致无比。后来我与邪魔大战,我杀不死魔,便将他永远地封印在其中,故魔血已完全浸入了红叶之中,根深蒂固。方才你与他血脉相融,魔血进入了你的身体,而你的血也融入到了红叶之中,所以今后你与红叶便是一个不分割的整体。日后切忌杀戮与愤怒,因为你的仇恨会激发你体内的魔力,仇恨愈深,魔力将愈强。还有,在你被魔力所控制的时候,红叶之上的十个小孔中便会充满血液。实际上,这把红叶缺少了十块碎片,你日后若有机会,将它们一一找到,红叶便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第二十一章 初入东都() 
陈晓默慢步走入东都,只见城中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种小吃店和娱乐场所应有尽有,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看来这一年一度的庙会果然是名不虚传。

    陈晓默边走边欣赏这热闹的景象,一个小摊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其上摆了不少糖人,有漂亮的仙女,威武的将军,凶恶的魔鬼,还有一个个小动物形状的糖人,当真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老板,这个糖人多少钱?”陈晓默拿起一个老虎形状的糖人问道。

    “这里的糖人不论大小,每个一两银子。”老板操着较重的关外口音回答道。

    “一两银子!这也太贵了吧!能不能便宜点?”陈晓默问道。

    “我这里的糖人可是远近闻名,绝不还价!”老板竟一口回绝。说罢,那老板便又去招呼其他顾客。

    陈晓默站在原地,心想:“平时父母挣几个钱也不容易,一两银子买一个糖人太不值了,还是算了吧。”然后,陈晓默便悻悻离去。

    离开卖糖人的小摊,陈晓默又被前面的一个杂技团给吸引住了。只见那人猛喝一口酒,然后将口中的酒喷向燃着的火把,火把上的火焰顿时变大数倍,引得围观人众一片叫好。这时,又有一人出场,只见他手持七个苹果,轮番抛入空中,而这七个苹果在他手中却如活物一般,上下翻腾,却无一个掉落下来。接着,杂技团的成员又表演了胸口碎大石、夺命飞刀等绝技,博得一片喝彩。

    离开杂技团,陈晓默继续向前走去。不知不觉已步入小吃街,这里的小吃当真是琳琅满目,有各种丸子,各种烧烤,各种糕点,总之是天南地北的小吃应有尽有,惹得陈晓默多看了几眼。但陈晓默还是没有买任何小吃,他想:“还是先找到母亲再说吧!”

    陈晓默径直向前走去,却见一大群人正围着一个小摊,陈晓默好奇地挤了进去。原来这个小摊是玩套圈的,一两银子可以买三个竹圈,用竹圈可以套地面上的各种奖品,但是游戏者与奖品之间有一定的距离,且竹圈与地面有一定的弹力,所以想要套住一个奖品还真是不怎么容易。

    陈晓默看了看地上的奖品,好东西还真是不少,有水晶杯,翡翠发簪,玉佩,陈年好酒,护膝,还有一颗石头做的珠子。这珠子倒也奇怪,虽然是石质的,但表面却隐隐泛着青光。

    许多人争相投掷,却无一中的。

    “老板,给我三个竹圈。”说着,陈晓默将一两银子递给摆摊的老板。

    “好嘞!”老板笑脸相迎,将三个竹圈交到陈晓默的手中。

    陈晓默将竹圈拿在手中,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奖品。想起经常在地里劳作,累得腰酸腿疼的父亲张三,陈晓默便是一阵心酸。

    只听见“唰”的一声,陈晓默将第一个竹圈扔了出去,那竹圈不偏不倚,正好套在那副护膝凸起的部分之上。

    “好!”周围的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喝彩声。

    老板轻叹一声,无奈地将护膝拿给陈晓默。

    接着,陈晓默又将第二个竹圈套在了那枝翡翠玉簪上,这发簪插在母亲王翠花的头上一定很漂亮。

    周围的人们又是一阵叫好。老板暗道:“今天算是遇到高手了。”不过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能随便赖账,所以只得将翡翠玉簪乖乖地递给陈晓默。

    还剩一个竹圈,陈晓默又看了一遍奖品,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那只水晶杯上。

    陈晓默深吸一口气,然后将竹圈抛出,眼看竹圈就要落在那水晶杯上,但不知哪里来的一阵怪风,突然把竹圈给吹歪了,竹圈没有套在水晶杯上,反而套住了那颗不起眼的石质珠子。

    看到这样的结果,陈晓默的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那老板却是高兴地差点儿从地上蹦起来,因为那水晶杯的价钱不知要比那石质珠子贵上多少。

    “老板……”陈晓默叫道。

    那老板一个激灵,诚惶诚恐地问道:“小兄弟,莫非你还要玩?”

    陈晓默看了那老板一眼,只见他都吓得流出汗了。陈晓默笑了笑,道:“不是,我不玩了,你把那珠子给我。”

    老板松了一口气,赶忙把珠子拿来双手奉上,然后口是心非地说道:“欢迎小兄弟下次再来。”

    任谁都看得出来,若是陈晓默再玩一次,那老板非哭出来不可。就算是这样,这老板今天一天的劳动也算是白费了。

    其实,陈晓默在小时候就玩过这种套圈游戏。曾经有一次,他拿了过年挣的一百元压岁钱去玩套圈游戏,结果血本无归。所以他回家之后,自己做了个竹圈,在家中苦练了几个月,终于小有所成。以后再玩,基本上是百发百中,但这一次的失误却不知为何。

    陈晓默离开摊子,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护膝和翡翠玉簪,脑海中慢慢浮现出父母那满脸的笑容。想到这里,他乐滋滋地把护膝和翡翠玉簪放到了包袱里。

    陈晓默边走边把玩着那颗泛着青光的石质珠子,这珠子就是一块石头嘛!虽然感到十分地不悦,但陈晓默还是将珠子放到了腰间。

    再往前走便是一座石拱桥,名曰宣府大桥。宣府大桥桥长约五十米,跨径约三十七米。券高约九米,是当时四国之中跨径最大,建造最早的单孔敞肩型石拱桥,因桥两端肩部各有两个小孔,不是实的,故称敞肩型。桥上多装饰,或龙或狮,或花或草,类型众多,各具特色。远看此桥,当真如初月出云,长虹饮涧,美不胜收。

    宣府大桥之下有一条河,名曰清水河,河水清清无尘杂,鱼儿翩翩有余闲。眼望河中,一种欢畅愉悦之感油然而生,心头之烦恼荡然无存。极目所望,碧波荡漾,把酒临风而心旷神怡。

    陈晓默步至大桥的最高处,放眼望去,宣化之美景尽收眼底,令人如痴如醉。河的两岸站着不少人,仔细一看,原来他们正在挂花灯,看来晚上要有一场绚丽的灯展了。

    欣赏片刻,陈晓默走下宣府大桥,来到河对岸,但见这边摆摊的人倒是少了,而一个大门前却是挤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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