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尚超身前,这李安泰是一句话不说,上去便是一击。
这一击为拳,却是肉体之拳而非星辰力幻化的拳力。
尚超看都不看一眼,侧身躲过,而后身体左移一步,抬腿一脚踢在了李安泰的腰间,直接把李安泰踹在了路边店面的门板之上。
“咔嚓”
“咕咚”
“哐啷”
伴随着一连串的声音,李安泰直接撞断了门板跌进了店铺之中,而落下的门板又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三百六十一章懦夫与废话篓子()
几个挡在李锋身前的金宗弟子见尚超一身杀气,也是纷纷闪开,这就使得李锋暴露在尚超的面前,不得不面对尚超了。
“一群废物!”
李锋冲着身边的几名金宗弟子骂道,同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说道:“呦,这不是尚超,你不是在看守南城门吗,怎么跑这里来了,你就不怕南城门失守,木宗的叛军冲进城里来吗?”
尚超站定身形,怒目而视,不会到李锋的问话,但是说道:“她是我妻子!”
李锋装作一惊,好像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诸葛玲一样,说道:“哎呦,原来是尚超的妻子呀,可她怎么在木宗的叛军里呢?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你说是不是呀,尚超?”
尚超已经不回答他的话,反而再次重复道:“她是我妻子,你刚才是想杀她吗?”
这字字如同狮吼,站在一边的金宗弟子全部这股气势给震慑住了,一个个浑身战栗,只怕尚超的声音在提升一个调门,他们就要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李锋脸上的笑也消失了,两人互相对视着,四目之中皆是杀气,可是忽然那李锋一把揪住身边的一个金宗弟子,抬手将他扔向路旁的摊位,口中还骂道:
“一群废物,平时混迹歌楼妓院,百来号风尘女子的相貌你们都能记得清楚,怎么就偏偏不认识尚超兄弟的妻子呢?”
这一句话名面上李锋是在指责自己的手下,可是实际上却是把诸葛玲与风尘女子相提并论,这是在骂他尚超呀。
尚超一听李锋此话,立刻怒发冲冠,虽怀中抱着诸葛玲,但是上前一步便要与李锋拼命,还好一旁的萧子辰及时来住。
“尚超兄,不可,不可呀!”
萧子辰抱着尚超的腰,硬生生地将尚超拦在李锋的身前,这圣盟之中有规矩,胆敢冲撞一宗宗主者,圣盟之人皆可杀之,以儆效尤。
这李锋的话显然是在激怒于尚超,尚超的实力不如他,更何况现在怀中还抱着一个诸葛玲。
只要尚超中计出手,那李锋寻到理由可名正言顺当场取了尚超的性命,到时候就算是元城也无话可说呀!
“哼,还算不傻!”李锋轻蔑地低语一声,但是这一句话足以让尚超听到,“把那上下的那两个木宗叛逆给我带过来!”
李锋一声令下,便有四个金宗弟子,两两一组各押着一个木宗弟子走上前来。
这两名木宗弟子是刚才保护诸葛玲撤退的弟子中的两名,此刻他们早已是奄奄一息,将不久于人世,可是李锋却不准备让他们在世上多活一刻。
待两名木宗弟子被押到李锋面前之后,李锋斜眼看了他们一眼,而后又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木宗叛逆,扰乱圣都秩序,杀!”
这最后一个“杀”字被李锋咬得特别紧,那声音中没有一点温度,比这圣都的冬天还有寒冷。
雪花说来便来,顷刻之间便在地上铺好了一层白毯。
“噗嗤”
“噗嗤”
两声声响过后,尚超的身前出现了两滩偌大的血迹,那鲜血一点一点地向周围浸染,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尚超的脚下。
“走,这天说下雪就下雪,这是要冻死人呀!”
李锋说着风凉话,带着手下的金宗弟子撤去了
“懦夫!”
从惊吓之中缓过神儿来的诸葛玲轻语一声,而后从尚超怀里挣脱,跳落在地上,手指着尚超,一步步地往后退去,每退一步,她口中便重复一下:“懦夫。”
诸葛玲跑走了,可是尚超却还没有反应过来,萧子辰刚忙命人跟上,保护好诸葛玲的安全,而自己则守在尚超身边,生怕他再去寻李锋报仇。
尚超双腿一软,跪倒在雪地之上,伸手抓起身前那混着鲜血的雪花,高高举起,朝天大吼一声:“尚超你就是个懦夫!”
没有的走远的李锋听到了尚超的吼叫之声,不禁揉了揉耳朵,冲着身边的李安泰说道:“这是哪来的狗叫,坏了我的耳朵!”
李安泰并不作声,只是继续跟着李锋前行,可这却惹得李锋不高兴。
“安泰呀,你擅长的星辰力化器,可是你刚才怎么用体术去和那尚超争斗呀,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李锋一语道破了李安泰的伎俩,凭他的实力虽不敢称胜过尚超,但是与尚超大战个三百回合那还是绰绰有余,可是刚才的他在尚超面前那可是不堪一击呀!
“是义子无能,给金宗丢脸了,还请义父惩罚!”李安泰单膝跪在雪地之中,森寒的冰冷从他的膝盖一直传到了腰身之上。
李锋并没有停下脚步去看地上的李安泰,继续朝前走着,口中说道:“记住,我李锋养你那是养儿子,不是养戏子,要是想当戏子大可以和我说一声,我会把你安排到圣都最好的阁楼之中!”
众金宗弟子随着李锋而去,只剩下李安泰一人还跪在雪中没有起身。
大雪纷纷落下,一片堆在了李安泰的肩上,一片堆在了尚超的肩上,可尚超身边还有一个萧子辰陪着,而李安泰却只能只身面对天地,千般万语留给自己听
诸葛玲跑走之后并没有自己的回家,而是回到了诸葛府,扬言要凭自己的实力把哥哥诸葛无宗就出来。
这诸葛玲必定不是旁人,对她不必有隐瞒,于是刘管家便向她说明了诸葛无宗的去向。
可经历生死之后,诸葛玲是认定了哥哥被诸葛府软禁的事实,她不相信那群舍了性命也要保护自己的木宗弟子会说谎话。
这女孩子的心思一定,那是十几头青牛都拉不回来,珊对此深有了解。想到诸葛玲说她要凭自己的实力救出诸葛无宗,她要是真的行动起来,那还不知道要给诸葛府带来多少的麻烦,于是不得已珊只好以性命作为赌注,与诸葛玲约定,若是两天之后的黄昏到来时,诸葛无宗还没有出现,那她愿意让诸葛玲取走自己的性命。
而今珊也是个心灰意冷人,生命对她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就连她一只追寻的灵都变得轻了,她意识到她应该去面对自己的心,她的心中有比山峦还要重的人。
这一段时间,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或许在雪儿割尾后的第十二天悲剧便已经发生了,诸葛无宗和小狐狸可能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否则他们一定会送消息回来的,但是直到如今,珊和诸葛府都没有收到来自诸葛无宗的任何消息。
“或许我只是在逃避,在恐惧,其实心里早已经明白,他不会回来了!”
珊在心中低语着,同时把手中的剑交在诸葛玲的手上。
“走吧,我们去北城门等,如果他回来,那他一定会从北城门进来,到时候你能第一时间见到他!”
珊扶着诸葛玲的手,将她手中的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哼,你以为不会杀人吗?”
诸葛玲大叫一声,把手中的剑往珊的脖子处在逼近一分。
刘管家见状赶紧跪在诸葛玲的脚下,祈求到:“玲儿小姐不要啊,宗主他真的是去了北域呀,再过几天,再过几天他一定会回来,珊姑娘的赌约不能当真呀,宗主他万一在第三天回来,那你杀了珊姑娘岂不是会酿下大祸。”
诸葛玲先是一愣,似乎是在思考刘管家的话,可是马上她的嗓子中便发出一阵怪笑来:“哈哈哈,你们,你们还想骗我,萧焱之前的话你们当耳边风了吗,他可是说到做到,我哥后天要是还不现身,那他便要调动圣盟的力量消灭木宗了,战斗一旦爆发,我们诸葛家辛辛苦苦经营的木宗必然毁于一旦,我看你们都是萧焱的帮凶,到木宗覆灭的时候,你们便把我哥哥放出来,因为的他没了木宗便兴不起什么波浪了,对不对,你说对不对?”
诸葛玲冲着跪在地上的刘管家吼叫着,同时押着珊一步一步地往诸葛府门外走去。
终于诸葛玲实现了她的目的,手持利刃,押解着珊来到了圣都城的北城门上。
此刻北城门周围已经是满是火宗的弟子,这里面一些是受萧焱的吩咐来戍守城门的,而另外一小部分则是萧子辰带来保护珊和诸葛玲的。
而萧子辰自己手尚超所托,亲自守在北城门上,陪着诸葛玲和珊,等待着后天黄昏的到来。
诸葛玲和珊两人面朝北方站着,而诸葛玲手中的剑却是没有丝毫松懈,一直紧紧地咬着珊的脖子。
萧子辰在两人身边来回踱着步,不停地劝说着诸葛玲,让她先冷静下来,把剑从珊的脖子上拿下来,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说,可是等他说到最后时珊与诸葛玲竟然同时制止了他的发言,并一致认为他应该闭上嘴吧好好歇一歇。
这萧子辰心中苦呀,想着自己来此之时尚超曾经吩咐,千万不要让诸葛玲做出什么傻事,万一后天黄昏的时候诸葛无宗没有回来,那一定要把诸葛玲拦下来,不能让她伤了珊。
当然尚超还给他下了一条死命令,不能让诸葛玲做出什么傻事,但是更不能让人对诸葛玲做什么事。
而对于珊的保护呢,是萧子辰处于对大哥的考虑,毕竟这珊乃是大嫂的姐姐,那也就是大哥的姐姐,大哥的姐姐在自己面前出了事情,那等大哥诸葛无宗回来之后,自己也不好交代呀。
可是而今倒好了,自己一片好心劝她们都消消气,熄熄火,到最后自己倒成了那个不好认喜爱的废话篓子了
三百六十二章荒草滩()
两天后。
走走停停,诸葛无宗带着运货的马车费了好些时日才来到圣都境内。
马车走出深林,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康庄大道显现在众人的眼前,这是去圣都的唯一通道,而从东域而来的道,从北域而来的道,从西境而来的道在这里三道归一,汇聚在这条大路之上。
“雪儿,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今晚我下厨给你做好吃的!”诸葛无宗从马车外走进车厢内,揉搓着南荣应雪的小手。
可是听闻这个消息后,南荣应雪的脸上却露出意思不悦,嘴巴微微地翘了起来。
诸葛无宗掀开小窗户看看外面的天空,今天虽有些寒冷,但是天空却是一片晴朗,雪儿的心情不应该受到天气的左右呀,那她现在为什么不开心呢。
“你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记好了你不准出来!”
还不等诸葛无宗询问南荣应雪为何不开心,她倒是先开口把自己囚禁在了车厢中,不过想着都已经快要到家了,南荣应雪一个人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情了,于是便听了他的话坐在车厢中,静静地等着,看看这雪儿究竟又要搞什么鬼。
诸葛无宗在车厢之中感觉到马车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身后有数十名木宗弟子跟着呢,万一雪儿有个什么事情,他们一定会大喊一声,通知自己的。
“宗主!”
一声木宗弟子的疾呼随即传来,诸葛无宗感激探出头来一看,发现自己的马车已经偏离了会深度的大道,向着去西境的路去了。
再看坐在车前的南荣应雪,只见她一见“事情败露”,便也不再偷偷摸摸,直接大喊道:“熊熊快跑,我们不回家!”
诸葛无宗本还想阻止南荣应雪,但是一听到她那声音中对于圣都的嫌怨,也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想着在陪她去疯一天,到傍晚的时候再回家也不迟,于是便朝着身后押送毛皮的木宗弟子喊道:“你们先回去,把货物运到府上,顺便和刘管家说一声我和夫人稍后就到。”
一语落罢,雪域熊已经拉着马车跑出了很远,不一会儿身后的木宗弟子便已然是看不见了。
一群木宗弟子愣在原地,他们虽也是木宗弟子,但是他们原本是隶属于北域的,并未进过圣都城,也不知道诸葛府在哪里,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拿不定注意。
最后一行木宗弟子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先朝前去,遇见人便打听,寻着别人给的方向走了大约一上午的时间,终于是可以远远地看到圣都城了。
虽是已经里圣都城很近,但是这路上的行人却是几乎没有,和诸葛无宗之前和他们所说的情景完全不一样。
从北域赶往圣都的路上,诸葛无宗为了使这群北域的木宗弟子放松心态,别把他这个宗主当外人,于是没事就带着雪儿坐到运送毛皮的马车上,和他们聊一聊圣都的繁华景象,其中就包括这冬季圣都北部的樵夫们赶着砍柴积柴的热闹场面,说是樵夫们三五成群,从山上到圣都城门下,前前后后几十里的道路上都能看到他们进城卖柴的身影,可是而今一看,这路甚是清静,别说是樵夫了,就连柴木都没有看到。
“哎,你说宗主不会是在骗我们啊,你看这圣都还没有我们北域热闹呢?”
一个押车的弟子和另外一名弟子说着闲话,可这话声刚落,他们的身前便有五六个樵夫迎面走来。
那些樵夫皆身穿轻薄的衣物,头上戴着一顶草编的斗笠,腰中别一把砍柴的大刀,走起路来却是虎虎生风,但步子有很轻,在雪地之上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哎,几位大哥,前边的去处可是圣都城呀?”带头的一名木宗弟子向那几个迎面而来的樵夫问道。
樵夫微抬头看看那名木宗弟子,但却是不答话,拉低斗笠继续朝北去了。
“哎,这不是怪人吗?难道一行五六个都是哑巴不成,就算是哑巴把也会哼哼呀,问个路都不理,这圣都还号称圣明礼教之地呢,我看呀,还不如我们北域呢?”
一旁的一名木宗弟子看着那五六个人离去的背影,不禁是抱怨了一番,而后又整顿车马,继续朝南而去。
五六个樵夫朝北邹丽大约有几十丈远,回身一看木宗的队伍走远了,便闪身进了一旁的枯树林,这虽是冬天的树林,没有树叶的正当,但是林中却有寒雾飘飞,一丈之外便看不清人影了。
樵夫们进了林子之中,脚下的步伐变得更加轻快敏捷,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林中的白雾里。
而在林子的身处此刻正有一群人在空地之上焦急地等候着,他们都是樵夫打扮,但是从他们神色上看,他们却没有一点樵夫的勤劳和朴实。
一阵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这林子中的樵夫们赶紧匍匐于地,个个屏气凝神,借着白雾遮掩身形,同时还在仔细地观察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可就这时那脚步声却有突然没了,林子中静得出奇,就连那枯枝之上滴下来的露水声都能听得到。
“东射宏辉!”
长久寂静之后,忽然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出发出一人的轻呼。
而原本在林子中的那群樵夫中也有一个人立马回应了声:“域广无疆。”
口号对上之后,两波人马便都现了身。
“可有看到诸葛无宗?”一樵夫朝着从外面回来的那些樵夫问道,可是那些樵夫却是一个劲的摇头。
“大哥,是不是消息有误呀,我们刚才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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