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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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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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当年她迫于无奈,为儿子选了继室,然后……就心虚至今了。让刘家算计了一回,而且刘娡和儿子又关系平平,淑妃始终骨鲠在喉,不过这位娘娘却是个难得的老实厚道人,再记恨到底也没给过刘娡难堪。

    不过刘家失势,淑妃表面上没什么动静,却难免心生快意。

    之后刘娡去世,淑妃惊讶地发现,又有人跑来请托,要给她儿子做媒!这些人都是通过她那个从不让人省心的弟弟,才能把话递到她跟前。

    因此她既能理解儿子,同时又嫌儿子下了她娘家的面子。要说她生了三个儿子,除了还没成家的小十二,前面两个儿子,她哪个都不怎么指使得动。

    她琢磨了半夜,还是吩咐宫女:等明天散了朝,让七皇子进宫来说话。

    赵之桢进宫当然要先看望贵妃。

    贵妃如今处置宜嫔,更忙着清理宫中的钉子,母子见面没说上几句,圣上便到了。圣上与贵妃自然有事商量,赵之桢只得离开承乾宫前往生母宫中。

    平心而论,贵妃更关心儿子的前途,那是因为她有足够的出身和眼光,而淑妃却只能跟儿子说些家长里短。

    淑妃絮絮叨叨地问过儿子的起居,孙儿孙女的情况,更是没忘问问元春是不是安生。

    一提这话,赵之桢便心生不快:您难不成还觉得我关了舅舅,是元春挑唆的?

    淑妃哪里知道儿子心中所想?又轻声问道,“贵妃那里有什么打算?”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贵妃的内侄女如今年纪到了吧?可惜你表妹还小,不能参选呢。”

    赵之桢此刻真是无话好说了。贵妃早就说过,她无意把娘家侄女塞进儿子身边,无奈淑妃不信。而且淑妃口中这位“表妹”正是那个纨绔舅舅的嫡女。

    从生母宫中出来,赵之桢望着头顶天空,生母的唠叨犹在耳边,他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他这个亲娘似乎从来都没想过他差事是否办得好,是否存了什么心事……

    但愿只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吧。

    王府之中,特地请来母亲和嫂子的元春也在践行这句名言。她差点吃了宁府的大亏,难道还要息事宁人?!

    当然,宁府“帮”元春谋划扶正,此事在王夫人最初听来还是喜事一桩,她甚至想备足礼物,专程去宁府感谢一下贾珍和尤氏呢。

    可随着元春仔细解释,王夫人的脸也越绷越紧。元春说得再明白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是圣上和贵妃的儿子。”

    咱们家如今还没让圣上看在眼里,还是少折腾点儿吧。这话也许传不到贾政耳朵里,但经过嫂子李纨,能让老祖宗和姑妈知晓也就足够了:如今跟宁府远着点真没坏处。

    而且此举也很合王夫人心意:前阵子大内总管去宁府抄了好些书信,万一牵连到了荣府又该如何?万幸女儿传达了王爷的意思,贾珍肯降职就好。

    抱怨过宁府,王夫人其实也有事相求,“你哥哥今年要大比……”

    元春本以为母亲想为哥哥求个门路,熟识诸位学政考官的机会,刚想开口应下,谁知母亲话锋一转,“听说今年出缺极多,不如给你哥哥早些物色一个?”

    此言一出,李纨瞬间垂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元春立时就面无表情了,“谁跟您说哥哥考不中的?”

    作者有话要说:欠两更了……这个说什么都要补上。

第38章() 
其实;完全无需母亲直言,元春便能猜着:不知是哪位权贵还是宗亲说了句珠哥儿这回怕是艰难,母亲就能深信不疑,还要专程跑来为儿子谋划个退路……

    不管宁荣两府再怎么为自家曾有的荣光骄傲,他们也是勋贵,还是勋贵之中不很入流的——自从贾代化与贾代善兄弟去世,宁荣两府爵位再高;没有实职更无甚实权;品行嘛……就更甭提;让人想由衷敬重也是难事儿。

    而且贾家跟真正的书香门第几乎全无交往;即使贾代化和贾代善兄弟在世;两府跟文臣清流也不太对付。当然;文臣武官若真想携手同盟;坐不住的准是圣上。

    简而言之,贾家子弟想读书科举不见得比寒门轻松多少,在未必请得来货真价实的大儒为师的前提下,贾敬都中了进士,足见他不凡天赋。

    当年他不得不辞官并让儿子袭爵,其中不仅有贾敬自己的失误,怕是更有科举做官的同僚暗中排挤之故。

    贾珠如今要面对的,只会比当年的贾敬更艰难:贾敬参加大比的时候,他爹还在世,多少还能为儿子保驾护航呢。

    这些情况,元春不信父母真的想不清楚,只是他们大约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不中进士又不是没差事做,实在不成还能捐官呢——勋贵之家往往爱轻视这个进士的分量。

    话说回来,换成前世的元春,她就绝不会在文武,勋贵和清流,世家和寒门这些门第之间琢磨太多——这得多亏了赵之桢闲来无事,经常跟她说起的京城格局。

    当然,赵之桢也不是全无私心:元春的确“孺子可教”,而且有个贤内助他也能松快不少。只是赵之桢教元春的东西,元春却不能直接说给母亲听,说得多了,没准儿还要生怨。

    其实,只要没错过嫂子李纨的神情,自能看得出她的……不仅是不赞同,甚至是有些不以为然了。

    嫂子李纨的亲爹可是国子监祭酒!哥哥的文章拿给岳父指导,可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看看嫂子这些日子的模样吧:滋润又满足,这可绝不仅仅是因为她生了儿子。

    不过母亲王夫人也在场,元春不好问得太多,省得母亲和嫂子再闹起婆媳不和,为了府中中馈王夫人已经挺不自在了。

    倒是母亲这边该劝就劝,该给定心丸的时候元春也不能吝啬,“太太,哥哥的事儿我回头跟王爷提一句,您也别太……听风就是雨。”

    王夫人转念一想,女儿这是应下此事了吧?于是她也笑道:“那就烦劳您多费心思了。”

    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女儿做了正三品的郡王侧妃,说出来的话也越发让人信服,同时也越发坚定,难于说服和左右了。

    不过王夫人对此很是欣慰:女儿不容易让那些脏了心的东西挑拨,若是性子太软和了,在王府里怎么立得稳?

    王夫人又道:“只要侧妃平安,一切都好。”这是场面话,下面就是真实想法了,“也别……太强求,王爷百忙之中一二顾及不到也是常事。”

    元春一听这话,直接笑了:这哪儿是帮不帮都成啊?分明是想要她给个准信儿的意思。

    不过帮哥哥绝对是心甘情愿,元春笑道:“我心里有数呢。”又问起宝玉,“可还淘气呢?”

    小儿子的天分比长子还强,又性情柔顺,王夫人始终觉得宝玉更贴心,言语中自是带了几分得意出来,“教他的先生,满口夸赞。你哥哥闲了,也教他些学问。”

    这回元春可是真心笑了出来:言传身教嘛,宝玉若跟哥哥贾珠学到点心机,这辈子受用无穷了。

    说完好事儿,元春就得问问不那么好的事儿了,“舅舅身子养得怎么样?”

    这又是王夫人另一番烦恼,“他养得不坏,可眼见着就要离京赴任了,苦寒之地……可怎么得了?”

    王子腾任职之处,号称苦寒……不过那地方元春可是仔细看过地方志的:南北交通重镇,商贾云集,寒倒是真的,苦却未必,舅舅若是任满三年,只怕还能赚得盆满钵满。

    说实在话,舅舅若非有功在身,这个好差事也轮不到他。至于舅舅真正忧愁的事儿,只是要遵照大皇子的意思,挖七皇子的墙角罢了……

    元春把当地情况细细说了一番,王夫人心事愁容至少去了一半。

    趁着王夫人更衣的功夫,元春给李纨递了个眼色,又轻声嘱咐道,“寻个机会再来一趟。”

    李纨如何不应?本来她也有心跟小姑子多多往来。不同于王夫人和贾敏,李纨对元春这个小姑子可很有几分真心。

    就说这回,小姑子一席话下来,婆婆轻松了不少,回家去也不会心事重重,闹得大家都得小心翼翼,只看这一点,李纨就要认下小姑子这番心意。

    送走母亲和嫂子,元春便坐回书案前,开始看起账册。

    却说赵之桢出得宫门,便遇见了……等了一会儿的大皇子。

    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赵之桢登时便打起了精神:虽说兄弟俩同父同母,单论私交却很是一般。

    兄弟彼此见礼后,大皇子赵之棣端详了会儿弟弟,才道,“气色看着倒还好。”老七原配死了的时候,他可是真的哀痛,这回嘛……看着也是疲惫居多。

    赵之桢硬挤了个笑容来,“谢大哥关心,还算吃得香睡得着。”

    大皇子道:“从妃母那儿出来……只是有心事是吧?”

    兄弟俩边走边聊,也不怕太子派人过来听墙角。大皇子又轻声道:“哥哥在这儿先给你赔个不是。当时真是情非得已。”

    趁着赵之桢在北面驻守,大皇子在论功时为自己人抢了些功劳,甚至还出手压了压柳桓,最后还为王子腾谋了个下都督。

    偏巧王子腾是赵之桢侧妃的亲舅舅,沾亲带故之下,赵之桢没有直接拒绝。但要说让赵之桢为此承赵之棣的人情,那也绝无可能了。

    大皇子也知道自己能让臣子投靠,但不能霸气一露,就连掌兵多年的弟弟都会倒头便拜。如今他想抗衡太子,势必要和弟弟好好修复关系……他也不指望说两句好话,弟弟就能芥蒂尽去——不拿出些真正的好处可不行。

    不过既然是让出好处,势必得讨价还价……这寒风呼啸的户外,可不好谈成“生意”。再说弟弟刚死了老婆,不好出门宴饮做客,大皇子便要在休沐时去弟弟府上坐一坐。

    赵之桢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应了。

    大皇子望着弟弟的背影,扭过头低声吩咐起心腹,“去打听打听,妃母跟老七说什么了。”

    赵之桢回府后,照例见过儿子,又问了句女儿的情况,抬脚便进了元春的院子——他进门便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元春见状,惊讶道:“您这是怎么了?”

    赵之桢拍了拍心口,“累。”

    跃跃欲试的大哥,后发制人的太子,以及深不可测的父皇……只琢磨这三人的心思,以及相应的对策,就已经让他睡不踏实了。他思来想去,果然北面才是他的“出路”:收拢些人手,并逐渐安排到北方任职,可谓势在必行。

    趁着元春替他揉捻着肩膀,他合眼问道:“你娘家那边可有乐意到北边历练一番的?”

    元春心头一跳,如何不知道这是个大好机会?到北面必有实缺,而非自家堂兄们那种捐出来的品级。

    不过她还是老实道:“除了我哥哥,娘家那边的哥哥们都没有什么功名。”

    没功名做文官,可是做不高更走不远的,而从军……元春不觉得娘家兄弟有几个能狠得下心来吃苦受罪。

    赵之桢闻言,忍不住笑道:“你也忒护着他们了。得了空不如叫来我再问问。”

    元春无奈闷声道:“珍大哥和琏二哥,您看中了哪一个?”

    虽然她偏向琏二哥,但也不得不承认,贾珍的本事可是强过贾琏。再说当初贾琏也见过王爷……之后可就没了下文啊。

    赵之桢眯了眯眼,“你那位‘急公好义’的堂兄不有个儿子吗?”只要有心探查,贾珍的所作所为怎么瞒得住赵之桢?

    分开贾珍和贾蓉父子两个?这回元春可相信赵之桢在为她着想:我是拦不住珍大哥哥,但可以让他儿子出头拉住他父亲!

    元春自然眉开眼笑:“王爷您真是厉害。”一句话就解了我的愁事……之一,难怪利与权,人人趋之若鹜。

    眼见元春露出惊喜之色,赵之桢不紧不慢道:“堵不如疏,再胡闹的性子到了北面也必有长进。若是实在不成,送回来就是。”

    这番话说完,元春反而半天都没说话。

    等不到回答,赵之桢不由问道:“怎么了?”

    元春幽幽道:“您真是想用我娘家人?还是就想折腾着……玩一下……”

    赵之桢搂住元春,放声大笑,“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却说王夫人和李纨回到荣府,婆媳俩先去贾母房里说了会儿话,才各自回了院子。

    贾政问了女儿的身子气色——王夫人本也不是什么都跟丈夫商量的老实性子,夫妻俩也简单说了会儿话,贾政打了声招呼,便去赵姨娘的院子歇了。

    至于贾珠,他可是在内书房里等了妻子良久。

    从妻子的转述之中,他听出了妹妹的回护之意,于是由衷道:“妹妹向来贴心。”顿了顿,又嘱咐道,“下回再去王府,你照实说就好。”

    李纨一愣,“忠顺王说大爷你文章欠些火候,想中进士还得数年苦功……这话也照实说吗?”小姑子听了这话怎能无动于衷?大爷本就偏疼这个妹妹,平时也不是爱给家人添麻烦的性子啊!

    贾珠叹道:“她都说要跟王爷提一句,咱们如今想拦不也晚了?再说这事儿瞒不住人,若是从王爷那边听到来龙去脉反而不美。”

    李纨还没来得及答话,身边伺候的大丫头便进来禀报,“王府打发人来,让大爷,琏二爷和宁府的蓉哥儿得空到王府坐坐。”

    贾珠与李纨二人对视一眼,还是贾珠感慨道:“妹妹也太心急了。”

    他这时又哪里知道这是赵之桢的主意?只是见着王爷听了一番分说,这事儿也着实是喜忧参半。

    作者有话要说:总是凌晨更新实在扛不住了,必须调整作息了~~睡个好觉,开补欠账。

第39章()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贾珠听完丫头的禀报;便把王府过来传话的人叫到跟前——果然是熟人,来的正是妹妹陪房李大的儿子。

    李家夫妻两个;男人如今管着元春的两个铺面;女人则在王府做管事。从原先的庄头;一跃成为两个大铺面的掌柜;女人也在王府里站稳了位子,这夫妻俩又是知道感恩的性子,因此对元春十分忠心。

    夫妻俩一共两子一女;长子读书,次子跟着父亲;女儿则在元春院子里做二等丫头。

    这回过来传话的正是二儿子,是个透着股干练和精明劲儿的少年。

    贾珠心里赞了下妹妹的眼光,听他又重复了一回:“王爷请珠大爷、琏二爷并宁府蓉哥儿到王府坐坐。”

    贾珠点了点头,问了些这少年的家里情况,又给足了赏钱,才让他回去复命。

    至于传话的活儿,贾珠打算亲自去办。

    本该抱老婆的时候,贾琏在内书房迎来了堂哥贾珠。可听完堂哥给他带来的消息,他觉得耽误“*一度”也十分值得!

    捐出来的散官和实缺该选哪个那还用说?明知若是让王爷看中,也只会是在北方任职,但北方战事数年不停歇,他既能积攒功勋,还能捞取钱财不是?

    这个帐,贾琏算得很清,不过堂哥这边的打算,他也有心问上几句,“等化了冰,便要回金陵赶考?”

    贾珠应道:“自然。”

    贾琏也提醒道:“忠顺王可是语气不善。”为此二叔可是头疼得睡不好觉,有心找女儿帮他出口气,却总是抹不开面子,不过婶娘今儿去探望妹妹,准是告成了状。

    贾珠笑了笑,“那还能真不去考了?”

    被个权贵——忠顺王如今还不算京里第一等的权贵人家,一句话就吓住了,干脆也别科举做官了,躲家里别出门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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