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孩子别的都不行,就是谦虚这点好,随我。”谢嗣音连连点头。
梁葆光皮那么厚的人都开始脸红了,要是说自己一般帅都算谦虚,那他到底得帅到什么程度啊,怎么早上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就没发现?更搞笑的是他亲妈,自大自我刻薄毒舌都是遗传自她的,居然还好意思和别人说谦虚二字,“咱们在人家店里这样聊,不太好吧。”
“也是,赶紧量好尺寸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店的名字就叫沙龙,衣服还卖得死贵,所以l&bp;d&bp;e会给顾客提供酒和甜点,作为招徕回头客的手段,不过谢嗣音和李侑晶并不打算在这里久坐,她们准备找个更私密点的地方。
量体裁衣是做衣服的基本,裁缝也算不得什么高端职业,不过随着服装业标准化大规模生产模式的不断发展,过去十分寻常的东西如今变得金贵了起来,高级定制四个字光听着就特别厉害的样子。
裁缝普遍都很会看人,店里光顾的也都是不缺钱的客人,梁葆光手臂一举就知道他是经常定制衣服的人,熟悉整套流程,“尺寸已经量完了,裤子方面,您是习惯放在左边还是习惯放在右边。”
“左边。”梁葆光忍不住把腿分得更开了一些,被个大男人盯着下面看,怎么都觉得怪异。
“左右还有区别?”李淑静也带郑经仁定制过衣服,却从没见过问得如此细致的。
“那当然了,要是梁先生不怕惊世骇俗,都能第三条裤腿了。”这是看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果沙发上坐着的是两个年轻的姑娘而不是两位大妈,裁缝肯定不会开这么恶搞的玩笑。从刚才的对话中他已经听出来了,今天是未来婆婆和未来丈母娘带着新姑爷来做衣服的,他这样说也是为了讨两位女士的欢心而已。
梁葆光上过几次报纸,绯闻也确实闹得很大,但还远远没到能被人随便认出来的地步,裁缝知道他姓梁也只是因为李淑静在预约时留了他的名字而已。如果krytl来了,这裁缝肯定能认得出来,因为她在时尚界也算个不大不小的腕儿,经常会上服装杂志或女性刊物,可她的老妈和绯闻男友谁能认得出。
人家只是说说而已,谢嗣音却认了真,跟李淑静扯起了闲篇,“我们家人常开波士顿到纽约的那条路,有时候这家伙在高速上内急了就只好用瓶子解决,小时候随便找个矿泉水瓶子就行,可后来长大点之后就得用功能饮料的阔口瓶子了……他高中毕业那年夏天全家人去加拿大,半路上拿了个薯片桶才给他塞进去。”
“薯片桶!”李淑静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薯片桶的样子,随即口里一阵发干,用力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不自觉第往不该看的地方瞟。自家二女儿的情况她最清楚不过,平时表现得非常会运动,实则身体虚得不行动不动就会晕倒,要是女婿没轻没重来几下猛的,说不定能把她弄坏了。
“妈妈,您就不能先消停一会儿。”要是地上有条地缝,梁葆光保准立刻跳进去,老妈喜欢满嘴跑火车就算了,还硬要把他也给带上,他要是真有那么大的家伙不成怪物了,早被人拉去生物研究室从事被研究工作了。
晚上陪两位女士吃了晚餐聊了一堆没营养的废话之后,梁葆光才得以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了诊所,因为没有病人的关系姜苿萦已经回家去了,谢嗣音又跟李淑静跑去大学路看音乐剧,所以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显得寂静又冷清。
在纽约的时候房子也很大,不过那是合作公寓,楼下好歹还有一户人家,而现在下面是他的诊所,感觉完全不同。一个人住在医院里,这恐怕是都市怪谈和恐怖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剧情,好在他是个迷信科学的人,睡的十分踏实。
“叮咚。”楼下的门铃响了一下。
“我去,谁啊。”好不容易才睡下,被吵醒的梁葆光气冲冲第跑到了楼下,看向可视门铃的显示器,上面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吓得他打了一个激灵差点没叫出来。迷信科学是一回事,大半夜被个脸色惨白的女人吓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pp,是我。”崔雪莉刚跟电影制片人进行过商谈吃了饭,回家时突发其想就绕了点路过来看看。
梁葆光无奈地打开了大门,“都半夜了还过来干什么?”
“过来向你道谢啊,荷拉欧尼的病多亏你了。”崔雪莉咯咯直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开心,“下午她做完手术就给我发了信息,说要不是我给她介绍了医生,连命都有可能保不住呢。”
“行,你的感谢我收到了,没什么事情就快走吧。”梁葆光皱起眉头,酒店那边的房间还没退掉,但谢嗣音已经把行礼搬到他这里来了,晚上看完了音乐剧指不定是在那边过夜还是来他这边,万一遇上了他可说不清楚。
第一百零八章:事儿真多()
这边还想着把人劝回家去,那边崔雪莉却已经不管不顾第往屋子里面冲了,她一手挂住梁葆光的脖子一手捂着嘴,不断嘟囔着“我不行了,要吐出来了”。
梁葆光开门的时就闻到好大一股酒气,不论她是真的要吐还是假的要吐,这时只能让开门口的路带她去卫生间,脚下的这块地毯好几十万韩币,他可不想刚摆两天就弄脏了,“大姐,拜托你行行好换个人整蛊好吗?”
“呕!”崔雪莉抱着马桶吐得稀里哗啦,晚上吃的东西喝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饶是梁葆光在医院里见惯了大场面,也着实被她折腾得不清。这些活原本都是护工护士做的,而他是诊断科的老大,早习惯了有事情就交给下属做,很少如此亲自照顾一个人。
“ppa没少捡醉**,这么会照顾人。”崔雪莉缓过劲儿来之后笑眯眯第盯着梁葆光。
梁葆光十分无语,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把自己比作鸡的女人,不过鸡在韩语中并没有汉语里的那种意味就是了,“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已经堕落到要去捡尸的人了?看看我这脸蛋,这身材。”
“哈哈,是没必要,我们ppa只要勾勾手指,立马就会有一群发疯的少女扑上来。”关于崔雪莉的颜值,坊间一直争论不休,有喜欢的说她美若天仙时间难寻,也有不喜欢的认为她姿色平平。其实她单论脸确实不是讨喜的类型,但那一双眼角微微下垂的温柔眼睛太吸引人,不似桃花眼般妩媚,又在清纯的少女气息中透露出些许**。
“我这还没勾手指呢,就已经有一个扑上来了。”刚才为了不让崔雪莉把脸埋进马桶,梁葆光一直环住她的腰托着她的下巴,因为天热的关系她身上只有一件轻薄的吊带连衣裙,入手处都是滑腻的柔软触感,光洁白皙的肩膀和脖子都露着,好看的锁骨上一条亮闪闪的铂金项链静静躺着,看得他心旌摇动,微微一硬略表尊敬。
两人之间进行负距离接触都不是一次两次了,零距离接触根本不算事儿,但强大的求生欲让梁葆光放弃了不合时宜的想法,如果谢嗣音回来之后看到他和崔雪莉在家里胡搞瞎搞,绝对会让他体验一次什么是“skin alive”。
“吐也吐完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吧,不然我去路边便利店给你买点醒酒的饮料。”梁葆光拍拍崔雪莉的后背示意她起来,结果耳边却传来细细的鼾声,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居然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睡着是不可能睡着的,这是女人耍无赖的做法,只是来着不想走而已。梁葆光很想掏出手机发条状态问问万能的网友,“如何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在线等,挺急的”。答案显而易见:不能。。。
手机还没掏出来,自己就响了,不仅梁葆光自己吓了一跳,躺在他怀里的崔雪莉身子也跟着一抖,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全当没感觉到。电话是他那位母亲大人打来的,不接是肯定不行的,“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
在心里祈祷了千遍万遍,只期待母上说她晚上不回来,然而梁葆光的愿望毫无意外地落空了,电话那头的谢嗣音身边很吵,“我在广藏市场这边吃宵夜,你又没有想吃的,要不我带点猪蹄回去啊?”
“不用了,我跟朋友在外面呢,可能会……晚点回去。”梁葆光原本想说不回去的,但为了小命考虑还是改了口。谢嗣音在广藏市场,哪怕夜间车很少,从那边回清潭至少也得四五十分钟,这么长时间足够他处理好这边的问题了。
“好的,不过以后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往来,你也是快成家的人,要给人家女孩子安全感知道吗!”谢嗣音跟李淑静明显很聊得来,看完了音乐剧后还一起去吃宵夜了,广藏市场和大学路只有短短一公里不到的距离,基本上一脚油门就到了,她们原本准备随便吃点东西就各回各家,谁知道喝了点米酒就停不下来了。
电话一挂梁葆光立马把崔雪莉扔到了沙发上,咚咚咚跑去二楼飞快地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又抱起她去路边叫的士。的士司机才不管那么多,只要客人给钱只要不吐在他车上就行了,十分钟后梁葆光就把人抱进了e后面洲际酒店的房间里。
就像是猫儿爱偷腥,男人又有哪个不色的,虽然梁葆光不知道崔雪莉的家在哪儿,但他完全可以用她的指纹打开她的手机叫她父母、哥哥、经纪人,甚至叫krystal来处理都可以,之所以带来酒店,完全就是私心作祟。
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洗澡的水声,崔雪莉睁开一只眼睛,弄清情况后笑得像个肝出了清泉流响的孩子。这一刻她所学过的表演技巧统统有了用武之地,一摇一晃地走过去打开了浴室的门,睡眼惺忪如同刚醒来的小兽,双手紧紧拽着把手,似乎一松人就要跌倒,“ppa,我们怎么到酒店了,不是在你家里吗?”
都到这时候,还装个毛线啊,梁葆光也不管身上的水,冲上去就是一套连招。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侧身躺着的崔雪莉感觉实在不舒服,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梁葆光的大腿,“ppa,你别插着睡啊,拔出来吧。”
“有什么关系么,你睡你的就好了。”梁葆光迷迷糊糊地回答道,他也累了一整天,刚才一番操劳后已经困得不行了。
“我,我不太舒服。”崔雪莉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唉西,我就喜欢插着睡。”梁葆光蛮横地抱住怀里的人,将她又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不是,我听新闻里说,有个二十二岁的少女就是因为插着睡,后来死了。”崔雪莉劝说的时候十分认真,“有专家说……”
梁葆光嗤笑一声,“我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两个博士头衔,不比那些伪专家懂得多了。”
“可是……”崔雪莉还是不愿意。
“好了,好了,我拔出来就是了。”梁葆光不情不愿地下了床,把手机充电线从手机下面拔掉了,实在困的人只要上了床就算憋着尿都不想下来的,可谁叫崔雪莉事儿多呢,“我们用的都是i phne,又不是s7,电池哪有那么容易爆炸。”
第一百零九章:走错门了()
凌晨三点半,被空调冷分吹醒的梁葆光打了个哆嗦,他盖在身上的毯子已经全部卷到另一个人身上去了。确认了一下时间后他轻手轻脚地搬开了崔雪莉缠在他腰上的胳膊,下了床窸窸窣窣地穿衣服。
“ppa放个水还要穿衣服?”被弄醒的崔雪莉半睁着眼睛问道。
“不是放水,我回去了。”梁葆光见她醒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听他说要走,崔雪莉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瞪着他,“你是家里有头母老虎还是怎么的,天都没亮就要走,我这么不受待见的?”
“我跟我妈讲电话的时候,你不是都听到了嘛。”梁葆光也不是怕了自己老妈,只是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被她纠缠,反正她没几天就要回波士顿去了,现在忍忍不算什么。有句古话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凭什么你跟那家伙没有任何关系,却可以随便传绯闻,还能让她在你妈面前假装女朋友,而我真心对你却万事都要靠边站?”崔雪莉对krystal的怨忿可谓由来已久,从小到大都被那丫头给压着一头,换谁都不可能好受。别的事情她都可以让都可以忍,唯独这一辈子的大事让不开也忍不下。
梁葆光挠挠头,看崔雪莉这架势居然是要来真的,说好只有他进入她的身体,没有她进入他的生活呢?就是因为怕出现这样的状况,他才会找没有那种关系的krystal去谢嗣音面前演戏,方便事后脱身,“就因为我跟她没什么才会找她啊,不然岂不是要弄假成真了?”
因为和krystal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梁葆光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半分负疚感。如果换成崔雪莉,哪怕同样是演戏,他心中也会有所顾忌。
“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爱笑的崔雪莉此时脸上完全没有笑意。
梁葆光只当她是宿醉还没清醒过来,却还是解释了一下:“我旧伤未愈不想再添新伤,所以最近没有那样的想法。”他之所以会来首尔调整状态,是因为在纽约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回忆,他现在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走出来了。
“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真的,什么都行。”崔雪莉为了增强说服力下床跪坐在地,抱住了他的腿。
梁葆光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这事儿,咱们来日方长好吗?”
“好,好,我不给你压力。”崔雪莉放开了手,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离开酒店后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听啤酒一瓶柚子味烧酒,将啤酒一口气灌下去又将烧酒当作香水洒了点在身上,梁葆光这才打的回了诊所。归途中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但想了想自己只是个人渣,便又随即释然了。
回诊所后梁葆光才发现谢嗣音已经睡下了,他的一番准备都做了无用功,不过小心无大错,万一被抓到了在外面鬼混的事难免又被啰嗦几句。这些年他都出于被放养的模式,大事小事都是自己拿主意,但在母亲面前他永远都是个儿子,有些话即便心里不以为然也必须认真听着。
“唉,混过一天是一天。”梁葆光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佛系青年,一切都准备随缘了。
手术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具荷拉的病基本上已经没问题了,特别是肢体的活动能力恢复得很快。梁葆光的嘴巴很得罪人,但他的诊断完全正确,高丽大学的内科同行们心里不爽也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虽然为了病人的隐私和自己的职业道德考虑不能大肆宣传,不过有崔雪莉这样的“知情人士”帮忙,梁氏诊所的名声还是很快传播开来。开业之初无人问津的状态一去不返,姜苿萦变得忙碌了起来,每天至少能接到一通预约问诊的电话,光是这另类的挂号费就收得她咋舌不已,抢钱都没这么容易。
演艺圈和政治圈里的人都将生病当作忌讳,为了自身的形象和前途考虑,往往病了也不敢去人多眼杂的综合医院就诊,生怕病情泄露对事业造成打击。私人医生固然好,但许多病他们是看不了的,梁氏诊所的出现填补的市场空白,生意红火也就不是怪事了。
“bss,我在办公室里忙得昏天黑地整理材料,而你就那样吃着牛排看电视?”去冲咖啡时路过客厅,看到半躺在沙发上手边放着一盘牛排的梁葆光后,姜苿萦立马变得心理不平衡了起来。经历过具荷拉的病例后她这声bss叫得真心实意,但这不代表她就心甘情愿地被他当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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