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体上,钱四儿要求不是很严格,俗话就是不太挑食,大体过得去就能下咽。
基于那样的,下边儿人办事情难度有限,大家还是很欢乐的,凭借四爷事业的丰富资源,除了给四爷找食,自己也可以弄点尝鲜,算是福利。
最近有些麻烦,四爷提出了新要求,几个专门办这个事儿的有些麻爪,新时代新高度?
这几个孙子都什么玩意儿?物以群分,人以类聚,钱四儿需要的人都必须附和他的要求,说明白点,别太怂,也不能忒牛掰,用人方面四爷还是有小心思的。
还别说,用着相当顺手。
京城妥妥的全华厦最牛掰的城市之一,夜生活丰富的难以想象,各种调调能够满足一切需求,变态也行,伺候钱四儿的这几个货喜好也挺独特,泡温泉。
千万不要以为这几个孙子多高雅,此会所里照样藏污纳垢,温泉只是个载体,与那些普通的相比,就是贵了些,货物包装档次高而已,本质并没有什么太多不同。
今天他们没有按照以往各自去疯,主要就是遇到了难事,得商量出办法才好。
平时话多嘴碎的那个叫张书辉,这货正如王老实认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爱说的人就怕捂住嘴,他果然说得最多,“不成啊,四爷这要求忒高,我怎么琢磨都费劲,别的还好说,学历、模样、背景、身段,关键是还得要雏儿!特么的,这样的还能留到现在?”
人虽欠抽,话却很有道理,时代发展太快,有些东西没坚持住,以往人们觉得天经地义的东西突然变成了稀罕,让社会接受这个现实,不容易,尤其是吃惯了的那些人。
钱四爷要的条件,搁在三十年前,遍地都是,一抓一大把,现在,那就呵呵了。
除了张书辉的抱怨,还有人说的很靠谱儿,“不成是不行的,四哥可是说了,必须找着。咱还是想辙吧,别说那些没用的。”
这人话说的有前途,领导的意志要体现,再说,没难度还要你们干啥?
生存法则规定,要生存就必须有价值,废物想要被利用,大多也属于痴心妄想。
“哎!!!是不是四哥家里那位要那个啥啦?”张书辉脑洞一般开得都比较搞怪,语气中带着神秘感。
“那个啥?”
张书辉贼兮兮的笑着说,“现在这位四嫂子,一直都没动静,我就不信四爷家里不着急。”
啪!
小张同志被人给了脖溜儿,“你特么的别瞎几把胡说,回头让人知道,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张书辉不乐意的扭头看了看,没敢回。
“四哥的岳父上个月在南岳履新专职副书记了,明白?”
“卧槽!老谢那家伙,至不至于啊!就他?”
这帮货都不是啥好鸟儿,说话也几乎没注意的,不过总归是跟着钱四儿上了些台面,有人提醒说,“别特么的胡沁,大老板不是说过,管住嘴!”
不密失身,自古就有,也不是随便就能混到钱四儿身边的,家里哪一个能太差劲?他们混到今天,其实就是自己不够努力,也加上家里并不愿意把资源给他们,但一些生存道理还是懂的。
※※※
王老实和李璐,带着胖嘟嘟的林晨静去林家,路上,当爹的就嫌弃的表示,这熊孩子是不是太胖啦?
李璐很骄傲的回答,是她的食堂营养丰富,喂得好。
王老实仔细又看了好几遍,依然坚持有些胖。
旁边儿一直忍着没乐的保姆终于坏了规矩,“孩子太小,这不算胖。”
到了林家,无论是林国栋还是邵丽,都精神焕发,喜欢的不得了。
林晨静也奇怪,不认生,就知道笑,很有卖萌的潜质,王老实不免有些担心,这孩子是不是有问题,千万可莫养成一欢乐逗。
玩闹了一阵子,这胖丫头终于饿哭了,李璐这个随身食堂抱着去喂饭,邵丽也跟了过去。
林国栋招呼王老实到暖房里坐,里边儿倒是真不赖,各种花草,赏心悦目。
喝着茶,聊着乱七八糟的事,王老实觉得老林同志状态不赖,和年前比,大有进步,看来这胖丫头一姓林,老头被慰籍了。
王老实把宫二那怂货的事儿给念叨了,没说太详细,不过林国栋是懂行的,倒不是嘴不严,实在是王老实又有了新想法,拿不准,老林头儿也是可以说话的人,另外,他总觉得认命也挺残酷的。
林国栋好歹也是混迹了多年,抬眼扫了一眼院里,“那你觉得他应该有个什么奔头?”
王老实摇摇头,“我也拎不清。”
“要我说啊,此路不通就换一条。”
王老实糊涂了,忙问,“换哪一条?”
林国栋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王老实一看,心里叹息,原来不是老林同志免俗,合着是个人就懂得装逼玩儿,行,不计较,您老痛快儿的装一波吧。
稍顷,老林放下那个仿雍正年制鸡缸杯,说,“他宫二从哪儿来的?”
从哪儿来的?王老实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企业呗!
对啊!那就回哪儿去!
咱华夏的大国企,那可是相当牛掰的,要啥有啥,滋要屁股坐得正,不胡来,妥妥的享福耍威风的好地方,神马级别、待遇都不叫事儿。
凭借宫二的资历,去找个美滋滋的企业另开炉灶,难度几乎没有,那里能酸爽的不要不要。
为啥没阻力呢?
宫二现在身披先锋小将的盔甲,扛着战旗,突然提出要转到后方当军需官,搁谁也不能拦着,妥妥的是敌人自残,不光不能拦,还要推一把给助力。
王老实越想越觉得是那个意思,心下顿时开朗得意起来,嗯,这事儿干得过。
(本章完)
一千零七十,春暖加花开()
刘家,夜已经深了。
老刘同志回到卧室,刘彬他妈,王老实敬爱的张阿姨正在收拾被子,看到自己老头子进来,就故作不经意的说,“我听小云说彬子去前苏找落实了。”
老刘同志眉头微锁,放下手里的水杯,语气中带着责怪,“去干什么!他还觉得自己委屈?”
张瑜手上一顿,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不就是不明白过去问问,那也不行?”
刘彬他爹哼了一声,终归没继续说,再不然就要吵起来了。
严父慈母,典型的华夏风格,当妈的心疼的儿子,没理由的疼,当父亲的总是展示自己的严厉,好像他怎么着似地,其实国人错了几千年,父子之间,融洽些并没有什么不好。
就如刘彬,要是老刘同志肯放低身段,俩人正常点交流,有啥不懂的,自己老子水平足够,何至于找王老实那半瓶子咣铛的。
所以,家庭关系是基础,大华夏民族这方面有缺失。
正如张瑜总挂在嘴边儿的那句话,‘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大部分稀奇古怪的爹们还真就不能好好说,真要好说道了,仿佛那是降低自己档次一样。
“回头你跟他说,别瞎琢磨,好好沉淀两年,把工作做好,现在什么也别想。”
这就是华夏典型的爹,如此重要的话都不肯自己直接说,还要转达,容易走味儿的。
张瑜也知道老头子就是如此的人,只能照做,不过她还是略带疑惑,“连亦绍也这样安排,他是不是有了别的意思?”
老刘脸顿时沉了下来,“妇人之见,他现在什么身份?能活跃吗?连他自己都要沉下来,不然……”
话停住了。
张阿姨是个特别理解其中深意的,马上止住了话题,转而说别的,有些个事情,夫妻也不能随便说的。
黎晓偷偷摸进了家里,四下打量后,蹑手蹑脚的准备回自己的小屋。
“干什么呢?跟做贼似的。”
黎晓着实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她哭笑不得的发现,自己老爹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看来刚才是闭目养神,她判断,以忙为主的老爹这么有耐心,怕是专门等自己的。
人吓人会死人的,不过这个爹有些不一样,黎晓不敢抗议,只是低声下气的问,“您找我有事情?”
家里的落地灯是可调节的,刚才很暗,现在亮了,老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坐下。”
“哦!”黎晓不敢忤逆,乖乖的走过去坐下。
老黎同志长期身居高位,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这么跟女儿坐如此近说话了,脑海里突然回忆起当年女儿刚出生时自己的欣喜,一晃二十几年,他才意识到,黎晓不再是那个鼻涕扭扭的小丫头了,念及此处,他原本心里的那些不满淡了很多。
他又招了下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
黎晓心里颤颤的起身坐了过去,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摸不清老头子今儿这是咋了。
抚摸着自己闺女的手,老黎同志难得和蔼可亲的问,“最近在忙什么?累不累?”
黎晓早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爹这么个状态,她很担忧,是不是闯了什么祸,“没、没忙什么。”
没毛病,她真就挺闲的,看似整天都出去,其实就是找个清静的地方去发呆,至于去吴楠悦那里,她是脸皮薄的。
如果一般人,这不叫事儿,有了嫌隙分开就是,没必要强捏合在一起装好伙伴儿。
黎晓不同,她要和的是吴楠悦,吴楠悦代表的是吴二叔,老黎与老吴此刻必须抱团。
“总要有点事情做。”
“嗯。”
老黎同志叹口气,有些话他不想说,自己闺女让人给套路了,也怪自己平时关注不够,心思转了转,他硬气的说,“爸爸疏忽了你的感受,谁欺负利用你,爸爸知道,你不要管,以前怎么样,今后还怎么样,没关系,有爸爸在。”
多明白啊,黎晓懵圈,她自己都不敢信,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疼!
蒙亲爹松口,父女俩的温馨终于结束,老黎同志时间没富裕到可以这么糟践,该表达的意思也清楚了,他相信自己女儿不会让他失望。
返回到自己房间,好半天,黎晓才平复下来,从进家门儿开始,她就没机会深入琢磨。
算上上一次,这是又表明了他的态度,黎晓可不傻,上次之后,她阴奉阳违,没有完全按照老爸想法做,严格来说只做了二分之一,不跟那几个货接触了,但也逐渐躲开了吴楠悦。
今后咋办捏?
黎晓突然认为应该用鞋底子抽自己,因为牙疼的有些猥琐。
折腾到半夜她才勉强睡着,明天会不会春暖加花开?
说出去怕黎晓自己都不信!
生活似乎有了规律,最近些日子,似乎是习惯了这种忙乱节奏,王老实没再觉得累,以前跟孙子一样,现在倒觉得浑身充满了精气神儿。
这天凌晨,他正抱着媳妇睡得香甜,被敲门声叫醒。
怕打扰唐唯休息,他手机是不开的,要找他,只能通过安保那里的值班电话。
“什么事儿?”这是第一次有电话半夜打进来,王老实心里扑腾着,生怕有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
今天值班的是小朱,他低声说,“刚才钱总来电话,说让喊醒老板,他过会儿就到。”
“四儿?他能有什么着急上火的事?”王老实皱着眉,想不到哪里能让钱四儿这么整。
略作思考,王老实说,“等他来了,领他去书房。”
返身回屋里,这时节还是很冷的。
唐唯肯定醒了,她撑起身子问,“出事儿啦?”
王老实边穿衣服边轻松的说,“是钱四儿那货,估摸着又惹祸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似乎没啥可挑剔的,唐唯嗔怪着说,“你得好好说说他,都这岁数了,得稳重了。”
王老实凑近媳妇,在她额头吻了下,给她掖了掖被子,“你先睡,完事儿我就在书房就和会儿,不吵你。”
唐唯还要起来,“我没事……”
“听话!”
书房,王老实泡好了茶,烟已经抽了两根,钱四儿还没到,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了,钱四儿还没到。
等的有些心焦,他正要打电话过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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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七十一,没以德报怨的瘾()
钱四儿到了,神情慌乱,脸色苍白,一见王老实就急赤白脸的要说话。
王老实没起身,摆手说,“不忙,先坐下。”
越是着急的事情、越不能急!!
这话不是装逼用的,而是人生处世哲学范畴的适用道理。
虽然看得出钱四儿遇到了大事儿,怕也不好,王老实还是强压着让他冷静下来。
紧张情绪会影响人的脑子跟嘴配合,词不达意的话会倾泻而出。
逢事,想要一个人完全冷静下来几乎没可能,但能清醒些总是好的,多想起点细节和没说差距很大,有时候甚至决定最后。
好一会儿,钱四儿掐灭了烟,哆嗦着说,“赵宏进出事了。”
一听是赵宏进,王老实丝毫不意外,他甚至都瞧不起那几个货,这点事儿拖那么久,早该清理干净的,留着真是给自己当坑玩,如今形势复杂,谁知道谁呢?
倒不是盼着赵宏进如何如何,更不是王老实不念旧情,只是那赵宏进属于自己作出了花样儿,硬要挖坑埋了自己个儿,另外,他赵宏进丝毫不念交情,以怼王老实为前进的基础,王老实真没有那个以德报怨的瘾头儿,他也不是宰相,肚子里撑不了船。
若不是怕寒了自己人的心,王老实甚至都不想继续听钱四儿说下去。
权当千金买骨,给自己看看王大老板多仁义厚道,另外,他也说过,要照顾未亡人的。
大致听完事情经过,王老实有些惊讶,小瞧了赵宏进,也心里骂他糊涂,更头疼自己似乎沾上了,特么的连死都不让人清静。
说起来,这事儿是赵宏进主动出招儿的,他要鱼死网破。
然后就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手。
最后就是,不管钱四儿怎么想的,赵宏进的妻儿在他那里安排了。
王老实闭眼想了好一会儿,问,“他是怎么死的?”
“坠楼。”
其实怎么死不重要,只是个形式,之所以问,王老实就是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从容不迫,跳楼,不好也不坏。
如果赵宏进选择坦然接受,他的妻儿很大几率不会有危险,现在真不好说了。
这是钱四儿在,不然王老实那句心里话会直接喊出来,‘你丫的怂货就特么的该死!’
王老实又问,“他媳妇跟儿子是自己来的还是你主动接的?”
钱四儿哭丧着脸说,“她们打车来的,直接砸我家门。”
“人呢?”
钱四儿低着头,惴惴不安的回答,“门外车里。”
王老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糊涂!”
半响,王老实叹了口气,拿起一支,钱四儿麻利儿给点上,“他们除了那谁之外,谁说了算?”
钱四儿想了下说,“是韩胡。”
这孙子的爹娘也不严肃,给孩子起名字都对付,两个人的姓氏凑一块儿就成了,跟造人一样随意。
王老实摇摇头,连这货也行啦?
凡事不要急着下结论,再推敲琢磨几次,总会有收获,王老实没了睡意,正好跟钱四儿说道这个糟心事儿。
脉络逐渐清晰,赵宏进最后的瞎胡来目的也分析了个差不多。
不光王老实无语,钱四儿那脑瓜儿也觉得平时那么聪明的赵宏进还那么天真,说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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