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来之前,他倒是有了主意,让钱四儿使些手段、花点精力给那些不开眼的,得知道什么叫疼,别是个猫儿狗的都过来冲自己呲牙!
冻了这么一会儿,他似乎又有了新想法。
不对啊,自己目标似乎不清晰呀!重新明确一下,就一条,勉强点再加上半条。
第一,可劲儿撒钱,表示重视,起到标杆作用,让某些人知道怎么选择。
半条,锻炼朱云!
说句到家的话,锻炼朱云比初衷更实在,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王老实可知道这娘们儿的狠辣和韧劲儿,眼下的她绝逼在玩内敛。
那问题来了,事情自己带着钱四儿办了,是出气,却没朱云什么事儿,呵护中哪里有成长?
不划算!
再者,有些事情做了之后,好说不好听,反而让人看低了王大老板。
好像有句话是说最大的蔑视就是视而不见,心思转到这儿,王老实已然后悔来看这场球了,不该给那帮货脸啊!
来了半截腰就走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掂量了好一会儿,王老实强逼着自己要把球看完。
也许是王老实带着四爷强势坐在现场,宵小之辈忌惮,整场比赛勉强顺利结束,滨城凭借金元堆砌的实力击败了对手,赢得一个艰难的开门红。
赛后,有记着试图采访,不过王老实没给机会,安保直接把他们挡住,
作为老板,王老实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在更衣室里露面儿,按照老规矩,赢球是要发奖金的,球员们心里清楚着呢,不过那么大的老板亲自来宣布,怎么也是鼓舞士气的,更何况,奖金增加的有些疯狂!
赛季前,滨城内部一直流传着奖金大幅增加的消息,却没有证实,今天终于知道了,300万,还是税后!
卧了个槽!!!
都是见过钱的,可这么发钱,是不是忒任性啦!
以前也是有赢球讲,基本上也就二几十万,有钱的给五十万,遇上生死战了,或许能过百,这还啥都没见呢,就直接300了,那是不是会……每一个人都浮想联翩!
别说是国内的这些土鳖们被震撼,就那些外国洋鳖也是瞪着大眼珠子高呼老板万岁!
又勉励了几句,王老实也不多待,臭脚不是白给的,那味道实在叫人受不了。
钱四儿一直跟着,等出来后,他才缓过神儿来,忍不住小声说,“三哥,这玩意儿太烧钱了吧?”
王老实故意停住脚步,看钱四儿之前,故意扫了一眼朱云说,“这才几个钱,不过就是玩儿。”
果不其然,王老实注意到,朱云神情一凛。
有些话还是说明白点好,省得让下边儿人猜错走歪了路。
回到俱乐部办公室,王老实没多停留,却清楚的告知朱云,俱乐部的事情如非必要,他不会插手,甚至连钱四儿也不准。
朱云不解之时,王老实淡淡的说,“行行都有规矩,既然我们要玩儿,就按照圈里的规矩来,有些事情一旦做了,让人说道,还有什么意思?”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眼下离着那该有的境界还差得远,朱总,你得加把劲儿啦!”
朱云心里咋想不好说,自然有她的判断,一边儿的钱四儿大概有了点想法,看向王三哥的眼神儿复杂了好多:
三哥越发让人琢磨不透了!
没有在滨城俱乐部那蹭饭,本来有庆功宴的,王老实决定把舞台还给朱云。
回到前苏村,王老实跟钱四儿简单对付了些,闲下来他才问,“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儿?”
“那件事儿好像是赵宏进做的。”
王老实愣了下,忍不住讽刺说,“都到了这会儿,他还有心思弄这个?”
关于南市的事情,王老实也一直让人暗中调查,就是钱四儿在办。
又过了一会儿,王老实接着跟钱四儿说,“也对,临死前甭管什么都想抓住,看来他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活不下去。”
钱四儿已经没了心气替谁说话,那点交情早就没了,直接问,“那咱怎么办?”
王老实摆了下手,一脸轻松的说,“什么也不做,自然会有人做,看着吧,免得惹一身骚。”
P:今天咳了一口血,吓得赶紧找主治大夫问,人家轻描淡写的开了点药,火匠表示,我还是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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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六十五,上船吃我们的饭()
少了一场贵如油的春雨,王老实的院子就缺了些绿意盎然,萧瑟未走净。
偶尔抬头向上看,乌蒙蒙的让人不爽利,钱四儿原本是个少爷羔子,指望他会做什么家务是奢望,但也未必绝对,有王老实在,什么奇迹都可能。
比如那货来了几次后,总算让王老实使唤出了能耐,烧火。
列外看官,给农村的灶烧火并没有那么简单,其实是技术含量不低的。
王大老板私房看家菜自然就是大锅炖鱼,他收拾鱼,钱四儿打下手。
嘴上不说,钱四爷心里是要念叨的,王三哥为啥喜欢这个调调,跟老头子似地,没错儿,就连王老实自己恐怕都没意识到他对生活品质的要求脱离了他实际年龄。
内中或许只能王老实自己能解释的通,他又解释给谁呢?
王家私房菜最讲究食材好,鱼出自前苏不远处的大水库,几十年前修建,眼下已经不再使用其水库的调节作用,就差顺应时代潮流改叫什么湖。
无论怎样,大水坑里的大鱼总不会差劲儿!
王老实炖鱼第二讲究是简单,除了必要葱姜蒜和酱油等几样调料,就是用了一锅好高汤。
感觉差不多了,王老实自信的盖上锅盖,点着头说,“成啦!味道差不了。”
“三哥,我这柴火?”
“接茬儿烧,到时候我告诉你停。”
钱四儿郁闷的点头,“哎,那行。”
转身洗了把手,王老实给自己点了根,紧了紧衣服才瞅了瞅钱四儿说,“有些人啊总是让自己表现的和别人不一样,却不知早被人看透,他们低调、上进、和气,很少得罪人,但他们总是在等待时机,说白了就是墙头草。”
钱四儿一听就恶狠狠的扭头说,“我最恨这样的,见一个抽一个……”
王老实笑了,“你还别恨,他们可都是压舱石,上了船就吃了我们的饭,不到港是不该赶人的。”
“我不懂?”钱四儿讪讪的低声说。
唉,总归不是那份材料,王老实本想提点这货,可他忒不给劲儿,再说,用人之道学问太大,他自己都算不上知皮毛呢。
“朱云那里我不会出头,要看她自己扑腾,我担心那帮流忙太不讲究,你还得盯着点,别让人把她给赶下咱的船。”
“行,这事儿交给我。”钱四儿又添了把柴火,痛快儿的答应着。
王老实瞧了钱四儿一眼,嘴动了下,忍住没说,他估摸着钱四儿压根还没彻底理解,只是下意识回答,回头还得继续消化。
院外传来动静。
“你说谁到了?”
钱四儿想也不想就说,“彬哥呗。”
王老实愣了下,“为啥是他?”
要来的是两个人,刘彬和程志翔,按道理来说,老程就在跟前儿,刘彬则是从京城赶过来,怎么也是他后到才是。
“为啥?”让钱四儿解释,他还真有困难,想了想,只能挠头的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是。”
“哟,味儿出来啦!”院门口,刘彬一脚踏进来,提鼻子就冲大锅凑过来。
“甭着急,还不到火候,老程说话就到。哎!!别掀盖,走味儿!”可能是味道真好,刘彬伸手就要去揭盖,让王老实一把拉住。
刘彬呲牙乐了乐,使劲儿嗅了嗅味道,说,“三哥,你这手艺可以开店了。”
人性都这样,就算千古圣人也挺不过去,喜欢好话,刘彬这不着痕迹的小马屁一出,王老实果然不自禁的咧开嘴,美滋滋的。
他正要问刘彬为啥大老远从京城跑来,原本他就要回京城的,可还没开口,程志翔走了进来,一脸的疲惫。
都不用问,程志翔还是改不了,王老实手下大将中,谁也比不了他勤奋,本质上,王老板却并不推崇。
大盆盛鱼,配上几个爽口小菜,整一瓶老酒,没有外人,吃喝都舒服,尤其是只谈八卦,远离正经事。
吃饱喝足,直接进了茶室,弄上壶普洱助消化,还算惬意,若春暖花开,去溜达一圈儿似乎更科学,只是人这辈子能够完美的时候太少,要求太多就是妥妥的跟自己过不去。
没管别人,王老实先给程志翔倒上,很真挚的说,“志翔,对自己好点,看你这模样,我都有心给你准备追悼会了。”
大多数情况,程志翔不怎么把王老实当老板看,今儿一样,白了一眼后,毫无冲劲儿的回说,“别觉得我自己乐意,要不你换个人来,我这都跟谁打交道啊!”
王老实默然,人家说的没错儿,前苏跟别的企业真不一样,面对着两大阶层,全是华夏数千年来的精华所在,当年倭国鬼子凶残到没人性,也是妥妥的吃亏到跪!
农民和市民,他们精于算计,性情坚韧,轻易不妥协,正是他们的各种品质才是华夏民族历经磨难却屹立不倒,前苏食品想顺利赚他们的钱,无异于登天之难,相对应的,公司内部的管理和社会层面的应付反而容易了很多。
晃了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些,又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即使烫了下也没关系,“遇上什么难事儿了,直接说吧,彬子和四儿都是自己兄弟。”
程志翔看了看那两位,叹口气说,“还是人的问题,愿意来的我们看不上,我们想要的人家不乐意来。”
“不能吧?”刘彬没言语,他不大懂,可钱四儿不是,好歹掌管了偌大一公司,多少都是知道的,这货立马发声。
王老实没搭理那货,皱着眉问,“估摸着还是产业形象问题吧。”
程志翔点头。
没办法,这些年来,年轻人被沾染了些不自然的恶习,追求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求职时一定要国际化、高科技的,按照他们的想法,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里,穿着时尚,端着咖啡,对着美妞帅锅,谈笑间就完成了伟大且卓有成效的工作,然后就是高薪、升值,房子、车子,幸福生活唾手可得。
前苏食品,说起来在华夏是有逼格的,大公司,也勉强算的上国际化,就是距离高科技远点,那也是说表面上。
事实上,农业科技投入也不能少,至少前苏食品从来不小气,可那些孙子还是说有粪的味道。
另外,办公环境也有点差强人意,再有钱,王老实也不会跑一线大城市中心去弄个办公大楼,那是得瑟!
现实就来告诉王老实这个社会多浮躁。
P:上元节,咱华夏正经的大节日!虽说气氛不一样,但也可以互推的,大家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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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六十六,把敌人变盟友()
“那样的人也不是我们想要的,还是那句话,慢慢来,总会过去的,老发烧会死人的,你得相信社会还是有纠错能力的。”
和别人不一样,王老实看得开,说穿了,压根就不叫事儿,鞋子适合不适合只有脚丫子知道,怀着洋心思的人甭管多有学历,未必是人才,华而不实,真正挺起脊梁的还得真是干活儿的,有句话他没说,免得老程脸上不搁,‘没了张屠夫就吃带毛猪?’。
没那个道理。
有时候,程志翔的文青病也容易钻牛角尖,这类病不药而愈,多给时间就行。
程志翔一摊手,无奈的说,“我信,可公司损失太大了,就比如现在,打假的事儿,耽搁不起。”
“打假?”刘彬总算有了感兴趣的。
钱四儿知道其中的复杂,赶紧拉了刘彬一把,小声的给他说。
前苏食品是华夏农产品行业里相当拿得出的品牌,绝不是诋毁华夏,但凡有可能,是个东西都能山寨跟造假,多高科技都没用。
与其他行业相比,前苏更没辙,就拿黄瓜来说,品质的区别在种植的过程里,让老百姓自己区别哪一个用的农药少纯粹是搞笑,国家对纸箱印刷管理不像印钞那么严格,造假成本太低了。
前苏一直在做的事儿就是打假,效果非常一般,按王老实说,一般都是极尽往假了捧,除了糟践经费,没有毛的作用。
说到打假,王老实就呵呵了,他跟程志翔的想法是完全相反的,自然,方向也就不同,只是他没短时间说服老程,也就懒得管,任由他自己去折腾。
面对极难对付的人群,就别想赢一切,事实会是输掉所有,若不是前苏家大业大,早就败光了也不一定。
科学点讲,马大胡子有些道理说得极为靠谱儿,滋要有足够的利润,甭说什么资本家,是个人都敢丧心病狂,人就是这么从四肢到直立行走混到今天这发达程度的。
今天程志翔特意来说这个事儿,想来是投降了,拿人说事儿是给他自己一个遮羞布。
王老实也不嘲讽程志翔,“还是那句话,把敌人变成盟友,否则你还是一败涂地。”
钱四儿似乎听得明白,刘彬陷入深思,刚才还一头雾水,这会儿他觉得似乎抓住了些什么,有琢磨头。
看到钱四儿把掏出的烟盒空了,王老实拉出抽屉抓了几盒扔给他和刘彬,面带正经的冲程志翔说,“整个国家都这大趋势,你打算去教育一个民族做人?你要是敢大张旗鼓,分分钟让你重新投胎。”
程志翔郁闷,这话他不爱听,却无法反驳,已经不是一个人跟他说了。
“就算按照你的路数来,你那办法也不行,纯粹是给自己拉仇恨,还糟践了钱,浪费了人。”
“我!!!!”程志翔满心的不服,只是现实不给力,他无话可说。
打假,是个学问,事关严肃的哲学大道理,牵扯到多个阶层,从国家层面上说,必须要依法办事,按照规矩来,公平公正的社会将为正义当家作主。
自恃实力的程志翔就这么办的,王老实打一开始就说他脑子里不知道混进了什么发酵菌,坏掉了。
组织大批人力,深入基层,查证违法造假售假的,然后去有关大门口公开举报。
结果就是每次都公事公办,却总是雷声大雨点小,看似解决了,却挡不住春风吹又生,像韭菜一样,一茬茬的割不完,连模样都不带换的。
说真的,罚没几盒东西,千八百的款项,这都算不上成本。
至于前苏食品,搁在老爷们眼里就另说了,不懂事儿,还总找事儿。
等时间长了,积累多了,稍有变化,前苏食品会让人拿捏的不要不要。
当初王老实把司家瑞派过去,就是担心程志翔玩不通这种关系。
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司家瑞没成功,当然,也不能怪那老家伙,程志翔这倒霉孩子就不是听劝的主儿,非要撞南墙才行。
终于,程志翔知道自己该表态了,他今天就为这个来的,“行,回去我就按照你说的法子办。”
王老实顿时乐了,真不容易,以程志翔的性子,搁在古代肯定是那种眼里不揉沙子的,而自己必须是奸臣当道的代表。
果然是时势造英雄,能够让老程做出这样的改变,王老板很有成就感,他以为还要费不少周章呢。
说起来,他的办法也不复杂,只不过就是把主导权从自己手里拿出来,塞到别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