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吃相很难看,或许形式不新鲜,可明目张胆的嚣张会令没见过世面的华夏老百姓对世界观产生怀疑。
吕建成是知道这位曹老板的,在京城和南边儿有关系,北黑怕是没有,真能算是过硬的,数过来只有王三哥了,别人都不行。
出了事儿,当然就凑到王老板这里讨主意。
王老实心平气和的端起茶来,问老曹,“两条路,一个拿钱,一个出气,你自己拿主意。”
别看刚才嘴上不在乎,真到了跟前儿,曹老板犹豫起来,那么大一项目,前前后后不老少钱呢,不心疼绝逼是假的。
早就知道你这老货没那么洒脱,王老板心中想,此事确实没那么简单,不是谁的能耐大就可以随意妄为的。
得讲政治,或者,全国一盘棋,没不要脸面的。
分寸拿捏必须精细。
事情是曹老板的,别人不好帮着决定,都要看他自己的。
只有一个人很人精,他开口,“老曹,我看还是两全其美吧。”
老白,这些年没白混,懂了不少。
就冲他这两句话,值得个赞,王老实心里有数,其他人都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曹老板明白过味儿来,赶紧更爽利的,“我都听王董的。”
“那就别让事情闹起来了,没意思,回头让你那些恶心人的话,怕老曹你也得吐,不好就忒得罪人。”
屋里那么多人,哪一个听不懂?
真没有。
华夏就是那么奇葩,受了委屈,遭了罪,本该有的公平正义好不容易用强‘全’给要来,受害的必须得感恩戴德,而不是探寻为什么需要如此才能享有本该就有的。
老曹的事情要办,只能依靠更强烈的势力去要回来。
这就是现实。
王老实眼神儿里闪现一丝凛冽,敲了下桌子,“对那些不讲规矩的东西,老曹,你别出面,找老李,让他办。”
顿了下,他继续,“办完这个事儿,我会找人给北黑打招呼,怎么也得收拾几个。”
曹老板一听,顿时乐了,其实他想要的还不如这个呢,远远超出预期,北黑可不是那么轻松就能走通的地方。
王董就是牛,丝毫为难都没有,仅仅几句话马上就解决了自己天大的难题,那股子轻松绝不是忽悠,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行。
没白来,更没跟错人。
其他人都如此的心思。
霍建心里那个火热,他才发现,合着过去自己用错了不少心思,怎么着都像个傻逼一样,要不是当着那么老些人,老霍恨不得反正使劲儿抽自己二百个嘴巴!
嗯,不要钱的抽。
剩下的就是开心了。
谁都不傻,马上就开始有人喊了出来,“今天建成回来,王董,咱得给他接风,必须大热闹一番!”
老曹趁机,“今儿得让我安排,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吕建成赶紧摆手推辞,他不能生受,做人要懂规矩。
王老实笑着拍了下桌子,“就这么定,咱都听老曹的,给建成接风。不醉不归!”
一千零四十六,走哪儿算哪儿()
日子一天天的走过。
事情一点点的推进。
人也在睁眼和闭眼间变强变老。
有人逝去,也有人降生。
有些事让人高兴,反之会令人沮丧。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转瞬,王老实觉得自己像个陀螺,转来转去,用他自己的视角审视这个世界的光怪陆离。。
高兴的比不开心的多很多,总结过去好一段,王老板觉得一切都还不赖。
执掌华夏未来多年的王冬云总算想明白了人生到底该怎么面对,特别洒脱的找到王老实请辞,理由很简单,说自己犯了太多错误。
是不是犯错已经不重要,王老实开始没想这样,可到了如今,似乎也只能如此,王冬云真的跟不上时代了,她的存在就是在阻碍企业继续前进。
拿掉她的方式很多,自动请辞是最温和的,少了动荡,对企业最好,更保全了脸面。
相应的,王老实当然也得有所表示,那新的行动自然收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不是那种不开眼,还试图搞对抗的,好商量。
接下来的事情令外界大跌眼镜,谁也没想到王老实会这么办。
保留了王冬云董事位置,也是对她辛苦多年的尊重,华夏未来的新任首席执行官叫雷景涛,是由傅颖的运营团队推荐,王老实亲自面试的海归人才,人家是在米帝大公司混过的。
选择雷景涛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透露出一个信号,王老实用人的范围有了重大改变。
谁问都不合适,只有吴楠悦这丫头心境与众不同,腆着脸来问,“为什么是他啊?”
王老实反问,“怎么就不能是他?”
吴妞儿沉默以对,老半天,她憋出一句来,“他就是你选的鲇鱼?”
快拉倒吧,这傻娘们儿倒是会琢磨,理论都给准备好了。
换个有眼色的赶紧顺着台阶下来,承认完事,怎么也是挺不错的一说法,都好看。
王老实这货不介,愣是摇头说,“没有的事,就是走到哪儿算哪儿。”
气得吴妞儿甩手而去。
没想到,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人还不少,尤其是某些专家们,利用各种媒介分析个没完。
王老实看了几个,眉头紧蹙,味道不对。
这一次,他没做任何反应,就那么看着听着。
此事且不提,再说曹仓舒的北黑那一摊子事儿。
老李办事儿利索,曹老板本来出身也算道上的,对那种事儿门儿清,他在北黑也不能算完全没指望,否则就那么跑到北黑弄那么大一项目,可不就真成傻逼了。
什么事情都怕一个里应外合,有了当地人引路,加上老李派出的人精干,更有北黑大环境的合适,老曹这气出得极为痛快。
若不是如今身份换了,他非得亲自上阵不可。
在北黑,这类事儿不算什么忒过分的,出了也就出了,只要控制好舆论,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换到其他地方,比如京城,绝对是了不得大事儿,有一个算一个,谁也甭打算摘出去。
当然,人家北黑方面误会了,以为曹老板损失太大,要出口恶气,人家那么大老板,有些脾气是应该的,自己落下实惠,伤了点颜面也没什么,这年头,啥都没钱实在,就当交个朋友了。
王老板就是这么判断的,先打过去出气,别的啥也不说。
闹出的乱子自然就有北黑负责平掉。
尘埃似乎落定之时,王老实找了一趟全总,打了个小报告。
全总的衙门口儿往那边开无所谓,管用就行,特别是对地方,太好使了。
北黑无论多跟其他地方不一样,也是华夏地盘,得有领导,全总一个电话就能管大用。
压力下去后,那帮货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别的傻主意都甭惦记。
领导说的特别清楚,‘绝不能影响北黑发展大势。’
几个来回,事情妥妥的圆满了。
只需要老曹上个镜头配合下。
很快,曹老板也接受了北黑组织的记者联合采访,对某些说法矢口否认,还信口雌黄的说,“北黑的领导们在过去几年对地产行业的发展十分重视,做了很多工作,也取得了成效,我们也是得益者。即使有些小的基层问题也被快速查处,体现了北黑在改善营商环境方面的决心和努力。我对今后企业的经营很有信心,对继续投资北黑很有信心。”
面对镜头,他说得跟真的一样,都不带脸红的。
反正认识他的都说他臭不要脸。
不要脸就不要脸了,老曹这货心里那叫个舒坦,他完全不用费心思,大事儿有王老板给办,投资已然悄悄的收回来,还有点赚头,连采访念的稿子都是北黑来的记者给的,念就行。
他琢磨着,可着全华厦,能像这么玩儿的怕是只有王老板才行,痛快!
华夏很多人活的就是一张脸,北黑这次让人狠狠抽了一大巴掌。
他们也知道单凭曹仓舒是不够的,稍微有点心就能知道是王落实。
账是算到了王老板头上,却拿他没办法,倒不是说王老板的产业在北黑没有,关键是这货实在虎,不好下手,只要一打听就知道不好弄。
忍,华夏传统文化里,尤其是统治阶层,他们总在无可奈何时选择忍,还要美饰成精神与战略的胜利。
媒体上绝无真相,但该知道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一好玩儿的事,尤其是在京城,沸沸扬扬。
细数,在华夏,类似能当谈资的事情并不少,也不多曹老板跟北黑这一件。
为啥这回没完没了呢?
王老实也觉得有些变味儿,联系华夏未来的事情,目标都很明确,就是他王落实,有人在推波助澜。
图什么?
王老实一时也拿不准儿,就找了几个家伙分析。
倒是老司说得有道理,很像华夏自古以来的老路数,逮到机会就先把舆论准备起来,至于后手,眼下未必。
都有谁呢?
恨王老实的人不在少数,王老实在心里过了一遍,不过有这个本事的,也就那几个,当然,最有可能的只有那个谁。
司家瑞提醒说,“可不敢大意,对方似乎图谋不小。”
抬头看了几眼,几个手下脸色都比较凝重,王老实故作轻松的摆手说,“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故弄玄虚而已,他再怎么折腾能奈我何!?”
一千零四十七,宫二有些怂()
“你这事儿办的莽撞,不似你过往,太被动了。”
全总平日里跟王老实说话少有这么严肃的,凝眉绷脸,倒让王老实看出点领导风范来,和电视里演的差不多。
也明白人家老同志是为自己好,事到如今,王老实也没后悔,本来就不值得后悔。
王老实嬉皮笑脸的给老全同志递了一支烟,老头摆手,白了王老实一眼,“这里不让抽。”
心里一抽,你这老家伙,小爷又不是头一次来,哪一次少抽啦?
今儿不让,看来老家伙不爽了这是。
王老实努了努嘴儿问,“真不要?”
老全怒目圆睁,一把拍掉王老实手里的烟盒说,“没个正形,说正事呢。”
砸吧了下嘴儿,王老实收敛了点,假殷勤着摸了老全的水杯,刚端上来的,用的着,这厮腆着脸说,“您先喝口茶,生不着的气,好像他们能怎么我一样。”
北黑那几位没啥前途,王老实心里是有把握的,怕是全总也明白,他说这个主要冲着做事的方式,而不是北黑那件事本身。
老头儿终于叹口气说,“你何必呢。”
王老实紧了紧脸色,收起了嬉笑说,“总要让人知道,什么叫跟命过不去。”
“嗯?”
老同志很惊讶,他虽说知道眼前这家伙不是良善之辈,却也没见过他狠辣在当前。
王老实把最近的事儿说了说。
趁着老全思考的时候,他又解释说,“那张健又蠢蠢欲动,我就想不明白,他爹还想有精力寻思这些小不言的?”
全总神情一凛,低声问,“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可我猜他不甘。”
老全和他支持的人不算跟老张冲突直面一方,但也不愿意看着那姓张的老货得利,半响,他还是轻声问,“你打算跟他开战?”
“哈!”
王老实直接乐了出来,“您忒给他脸了,就张健那小子,别说他爹,再给丫的小二货加几个干佬,捆一块上,我都不带眨眼的。”
全总差点给逗笑了,虎着脸说,“别吹牛!”
真心不是吹牛,王老实可是知道,老二货有多拎不清,哪怕有些隐秘不是老百姓能知道的,却也挡不住史书的比较,经不起猜想与推敲,事情就摆在天下人面前,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老张有个坑爹的儿子不假。
事实却倒了个,小张是被老二货给捎带着收拾的,还被冠名突破口,要多冤有多冤枉!
可着华夏掰扯,比张健祸害的大有人在,偏偏他成了悲剧。
算起来老张办的那些烂事儿应该已经给自己攒足了仇恨,有人正憋着收拾他呢!
只要等着就行,老张会被全锅端,一切都成了笑话,谁让老张让人当枪使唤,想不该想的,又仅有可笑的实力和顽童般的手段。
坏规矩,砸大多数人的饭碗,都是大忌,这样的人不该有饭吃。
北黑的人就这么不讲究。
老张父子更也如此。
王老实仔细替他们着想了好久,也没啥胜算跟活路,想当然是办不成任何事儿的,看低了对手还高看自己更犯忌讳。
不是所有的想法都要表达出来,心中的底气也并非都要说出来,总要照顾老同志的情绪,别气着。
王老实憋着心里的轻松,满口答应老全的告诫。
早就看出这货压根就没听心里去,老全也是无奈,最后不耐烦的挥手赶人,“早晚有你吃亏的一天,到时看你还乐得出来。”
王老实乐呵呵,厚着脸皮说,“不是还有您老嘛。”
全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恨声说,“赶紧走,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以前咋就没发现这家伙能这么臭不要脸呢,难怪吴家二同志似乎不怎么单独见他了。
老全听说的这事儿丝毫不假。
关于新城那事,吴二叔已经不怎么召见王老实,只找宫亦绍。
程序上是对的,但情理上有些怪异,那事儿起头可是王老实。
宫二这俩月遭了罪,整个人瘦了十好几斤,经常让吴二叔给叫到跟前儿谈工作。
要命哟!
人家吴二叔是好糊弄的?每一个问题都有独特的角度,更有深度。
论当官,宫二是专业当官的,却当不了需要技术含量的官儿,别看平时他自小见过领导无数,在人家吴总面前,宫二不够看。
老吴没明着训斥,宫二还算有自知之明,没辙,他只能夜以继日的学习,高深的不懂,就死记硬背,打懂事儿开始,这货都没这么用功过。
每次跟王老实抱怨,都让王老实怼回去,“想当官一点付出都没有,你自己信?再说了,这路可是你选的,没人逼着你吧。”
后来次数多了,王老实只好特意去了趟吴楠悦办公室,当说笑话一样告诉吴妞儿,“宫二哥有些怂啊。”
如此,才缓解了宫二的压力,没让这货被逼疯。
听说吴二叔笑的很有深意。
王老实问宫二是不是后悔?
后悔个毛啊,宫主任已然懂了一个原本就该明白的道理,没有金刚钻不该揽瓷器活儿。
再死撑下去,自取其辱。
二个多月的时间里,值得一提的事情就那些,王老实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唐唯身边儿吃大药丸子,并拉着媳妇消耗药力。
他们两口子的行为要传出去,足够惊讶全世界。
王老实已经非常注意锻炼跟保养,药丸子也算给力,但人不是铁打的,后来总算有了疲态。
这么长时间,次数那么惊人,唐唯肚子一直没动静,王老实已经开始怀疑一切。
想要的效果没来,副作用已然显现。
唐唯对那事儿不是多开放,之所以主动并配合,就是让社会价值观逼的,各方势力都需要她生孩子。
但这么折腾下来,唐唯开始有了转变,按照王老实的判断,她很大比例的次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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