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咚莞尔一笑,也对他伸出手来,“魏信你好,我是微博,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魏信抬起眼睛看定她,她对着他眨眨眼睛,而后促黠的一笑,他立刻心领神会了……
秋醒一边一个拉起他们两,往室内走去,边走边嘟囔,“咚,你知不知道,这厮在法国有个酒庄呢?咚,今天晚上咱的酒就是他赞助的,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大手笔呢!咚……”
丁咚看向他,他也正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神是炽热与温暖的,这样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丁咚,我们说好了,到时候到他的法国酒庄去度假,他可是个富翁,据说身边的女人像天上的星星那么多……”
“呸!你这么讲,是不是打算从良了?你想跟了他嘛?”丁咚啐着秋醒。
“我是给你提个醒!反正你现在也……”
“什么?什么?难道你不爱我了吗?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你就忍心把我卖出去?”丁咚听闻此言,一头扎进秋醒怀里,双手吊着她的脖颈,撒起娇来。
魏信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两像小女孩一样的嬉闹,轻轻笑着。
“我大抵是爱你的,可是爱一个人,是要放飞她去她该去的,能够让她好的地方……”秋醒揽住丁咚的腰际说道。
“酒贩子,你说是不是?”秋醒看着魏信。
魏信摇摇头,摊开手掌,无奈的一笑,而后说了一句“酒我管够,卖身的,不要!”
两个正搂抱着的女人,听到此,哈哈大笑了起来……
024失去一个人是可怕的吗()
024
浴室里雾气萦绕,边霖关掉花洒,站在镜子前,伸手将镜子上的水气抹去。
他看着镜中这个男人,一脸的憔悴,疯长的胡茬,黑黑的眼圈和绝望的眼神。脑袋里还残留着宿醉的疼痛。
他拿起剃须膏,挤了些在手心中,然后拿另一只手蘸着,往脸上轻轻抹去。
忽而想起,丁咚最爱将剃须膏像抹油彩一下抹得他满脸全是,然后拿起剃须刀帮他刮胡子。
她总是轻轻咬着唇,叫他微微曲着膝,她则点着脚尖,像小孩子一样充满玩味的拿着剃须刀在他脸上东蹭西蹭,时而用力,时而轻柔……
他会揽紧她的腰身,有时候看她稚气的咬唇,睁大的眼睛里闪着极其认真的光芒,就会忍不住一口亲上去……
失去一个人是可怕的吗?边霖举着剃刀想。不,并不可怕吧,这世上谁少了谁不能活呢?
那么,可怕的是什么呢?
是夜里回家走到楼下抬头看去,属于自己的小窝一边漆黑,再没有人点着盏灯为他等候?
是夜半时分,遍寻不见那个人的手,无法在恶梦惊醒时寻找安慰?
是念着一个人时的纠心与无助,曾经想到这个人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生命那样充盈,而今,她却再不属于自己吗?
可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他摇摇头,那沉重的疼痛随着他的摇动像小锤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心。
他穿上浴袍,走到卧室里拉开窗帘,阳光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他不由的闭紧了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他转头看去,昨夜里丁当摔碎的杯子还留在地板上。
想起丁当,他皱紧了眉头。这还是那个坐在自己膝上看电影,闹着吵着要樱桃吃的小女孩嘛?
当那样叫人迷醉的凌晨时分,她坐在床边,伸出手指抚弄着他的手背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口唇干燥,无法自已。
当她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将嘴唇覆盖在自己嘴唇上时,她口里的水流进自己的嘴里,甚至还带着她的气息的甜美与芬芳……
他自己不能不承认,那一会儿,他是享受的。
可是还是有把声音在他心里不住颤动,渐渐的,想要冲破心房,由远及近,由小变大了……
他一把推开丁当,自床上跳了起来。
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滚落床上,那**的身躯正倒在刚才自她手里滑落到地板上的杯子上,那杯子,早已摔的四分五裂,她的双手,正压在那碎片上。
“我……丁丁……”他正欲伸手去拉她,却又将动作停顿在空中。
丁当仍旧坐在那里,有丝丝鲜血,已经自她的掌心渗了出来。屋里原来有些暧昧的空气,变得冰冷起来。
边霖突然崩溃,他重重的坐在床边,抱着头,呜咽道:“丁丁,你这是为什么呀?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丁当站起身,也不擦手掌上的伤口,拣起丢在床上的衬衫穿上,冷冰冰的说,“是啊,我这是为什么呢?其实我也不明白,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姐夫,你自小教我,你能告诉我,我这是为什么吗?”
……
025你再不跑,警察就要来了()
025
那两个男人转过巷口,慢慢的踱了过来,昏暗的巷子里,他两一左一右,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覃阳原本蹲在那女孩的身边,正试图扶她起来找个地方躲藏,此刻一看,恐怕来不及了。
他赶紧站起身,四下寻找着,好找一件防身的武器。
那两人看到他如此张慌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
眼看着他们越逼越近,覃阳心里越发的焦急。他弯下身子想拉起那女孩一起逃走,她却一动不动。
正踌躇间,警笛的尖啸声突然撕破了后巷的阴暗与宁静。覃阳的心里顿时一松……
那两人正渐渐的逼近过来,他们手持木棒本来正准备向他挥舞过来,听见警笛声,互相对看了几秒,扔掉木棒,转身向不同的方向逃去了。
“喂……”地上的女孩突然叫道。
覃阳转过头惊奇的看着她,“你也快跑吧!不然警察会把你也当流氓抓起来的,再说我也不认识你!这个世界哪还有英雄救美,说出去谁信啊?”
那女孩边说边扶着墙站起来,拉着自己裙子的下摆,然后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
“咦,你刚才不是……呃,我……我……”他犹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女孩“扑哧”笑了起来,“喂,你再不跑,警察就要来了!”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过来,覃阳又看了一眼那女孩,转身跑向黑暗里。
她是谁?为什么醉成那样还会对着自己做鬼脸?躺在巷子里为什么哭得那样痛?
可是她分明醒着,却又装成不醒人事的样子?她不怕那两个流氓吗?
这个女孩好古怪。当她把脸上的妆抹干净的时候,他好似看见她的眼睛里全是哀伤……
覃阳拐出巷子,直到再也听不到警笛声,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我跑了,她会怎么样呢?被警察发现一个女孩一身酒气躲在昏暗的巷子里,会不会被抓起来误会她是……
想到此,他转身又折回原路,可是原来女孩躺着的地方,此刻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覃阳呆站在那里,四处是一片寂静,除了马路上偶尔传来的车声,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喂,请问你是边霖嘛?”
边霖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衣物,诧异的问:“我是,请问你哪位?”
“我这里是xx路派出所,请问你认识一位姓丁的女士吗?”
“谁?丁咚?她怎么了?怎么会在派出所?是不是受伤了?她现在怎么样了?”边霖焦急的问道。
“喂喂,你别着急。你先过来一趟,这位女士说她认识你,可是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她又吱吱唔唔的……”
“好好,我马上就到。”边霖挂了电话,转身冲向门口,自鞋柜上放置的水晶盘里拿起钥匙,却又看见鞋柜上方的墙上挂着丁咚的几帧小照,她双目含情,正巧笑倩兮的看定自己。
“囡囡,一切全是我不好,你可不能出事啊,千万不能再出事了啊……”
026不是亲人,又是什么()
026
出租车还未停稳,边霖甩下钱,一把推开车门就往下跳。
“喂!先生!你不要命了!”司机不满的吼着。
大步跑进派出所的大厅,他环顾四周,却没看见丁咚的影子。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一位警员走过来问道。
“哦,我叫边霖,我刚才接到电话,说有一位姓丁的女士……”他焦急的应到,边说边左顾右盼的寻找着。
“哦,她在卫生间,她身上脏脏的,说要自己清理一下,你们这家长也真是的!这么年轻的女孩,也不管好!见天叫她泡在迪厅里么?”那警员不满的说。
“什么,年轻的女孩?泡在迪厅里?”边霖听到这里,原本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取而代之的却是凄凉与愤怒。
丁当自卫生间里走出来,边走边拉着自己的短裙,她的头发挑染的五颜六色,褛空的针织短衫刚到肚脐,鱼网样的孔眼里,透出黑色的内衣来。
全身唯一干净的,也只是那张卸掉浓妆的面孔了。那精致的小脸,不盈一握。与丁咚有几分神似,却又是不同的韵味。
边霖看她一眼,转头不愿再看。心里的愤怒变成了绝望,那原本一丝丝的怜惜,却不复存在了。
他真想一走了之,可是想到丁咚……
“姑娘你过来,你自己说说,是怎么回事?”那警员不耐烦的对丁当说。
“什么怎么回事?你们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也找了那吧台服务员问了……”丁当吊儿郎当的说。
“现在是要你自己讲!我说这位同志,你们这家长是怎么教育的?怎么能把孩子教育成这样?”
“我不是她的家长,我跟她姐姐离婚了,我充其量也只是她的前姐夫而已!”边霖也不耐烦的冲着那警员吼道。
“喂!你们离婚了,干嘛不把户口分开?咱们三个还是一个户口?你不算我的家长算什么?”丁当摊在长椅上,晃着两条腿说。
边霖狠狠看她一眼,转身对那警员说:“警察同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怎样才能把她带走?”
“我们在后巷发现她的时候,以为她是干那个的!后来根据她提供的情况,到x迪厅里调查清楚了。据吧台服务员讲,她喝醉了,有两个男人在她的酒里下了药!”警员边说边瞟着丁当,一脸的不屑。
“据说后来有个小伙子把她带出了迪厅,至于后来怎么样了,她自己不肯讲!我们在她的包里翻出了她的学生证!又在手机里查到了你的电话……”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这种孩子,你们家长要看好啊!现在就这么……以后怎么管教?我们最多也就是说服教育,关键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啊!”
警员语重心长的说。随便转身拿过一个本子,递给边霖,指着本子道:“喏,喏,这里,你签个字,就可以领她回家了……”
边霖在本子上签了字,对着警员连声道谢。
他拿起丁当扔在椅子上的包包,对着仍坐在长奇上啃着手指甲的丁当冷冷的说道:“走吧……”
027只有你愿意,或者不愿意()
027
月色清凉,小院里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秋醒和丁咚两个人各躺在一张躺椅上,看着天空上的星星。
“城市里的天空总是那么灰暗,从来也没有看过这么美丽明亮的星星……”丁咚满足的叹息。
“嘿……”秋醒笑了起来。
“喂,你笑什么?我也想像你这样跑到一个谁都不相识的所在,开一间客栈。从此再也不理凡间事……”丁当伸出手臂打在秋醒身上。
“那你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总是在的……”秋醒轻轻的道。
“哎……”丁咚轻叹一声,“许多事,总是身不由己的……其实你知道……”
“你又来了又来了!”秋醒不耐烦的道:“这世上任何事,没有什么身不由己,没有什么没时间,没精力!只有两种选择:你愿意,或者不愿意!”
“呸,你又恼什么呢!”丁咚赔笑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啊……”
“我自然知道你,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我是怕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你知道嘛?你为什么这么多烦恼,其实全是因为你放不开啊!”秋醒道。
“嘿,我放不开,我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丁咚自己喃喃的说。
“你看你那矫情样儿!你若是能放得开,想得开。你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倾诉,痛哭,再倾诉,再痛哭。说累了,哭累了,倒头便睡。醒来之后,一切放下,又是一条好汉!可是你看看你……”秋醒痛惜道。
“我,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丁咚笑道。
“你这叫活得好好的?你自己说说,从你来的第一天到现在,你就四个字交待原委:我离婚了。大姐,就算是放个屁,它也得经过肠道走一圈吧。你这一句:我离婚了,就交待完你的人生了?”
“你别急!我不是不想同你说……”
“我没急!我太知道你了,你不是不想同我说,你是不知道如何说,你开不了口!那些情节和念头在你的心里百转千回,你想不通也弄不明白,所以你不知道从何说起。”秋醒恨恨地道,“哎,可惜我帮不上你……”
“秋秋……”丁咚觉得胸腔里一阵热流翻涌,那是种有托付、可托付的感觉,然后它沉沉的往下走,转到肚里,静静的停了下来。
“哎,至于什么原因……你不讲,我也不愿意问。你自有你的道理。”
“只是囡囡,一个人的心里可以承担多少东西,它是有限的,终有一日,你自己揽上身的那些你自以为重要的所有所有,会压得你喘不过气的。其实全他妈是浮云,你明白不……”
秋醒握住丁咚的手,重重的捏了一捏。
“我……”丁咚觉得鼻酸,努力抬头看着星星,想起那一幕幕,那暴雨、车里的丁当讲的话、想起那声雷鸣之后她怕得钻入自己的怀中,她不由的问自己,如果这个女人不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妹妹,自己会不会好过一些呢?
“算了算了……不讲这些了……”秋醒松开她的手,抬起手无意识的在空中挥了几下,好似在赶走什么东西。
“酒贩子明天要走了,你怎么看?你还是想不起他来吗?”秋醒问。
“不知道,觉得这个人挺亲近,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却实在没有印象,你就不能直接简单的告诉我吗?”
“嘿……告诉你了,这戏就没什么看头了……”秋醒假装阴险的笑道。
“切,你当你是王家卫吗?你这导演当得挺过瘾啊?”丁咚啐道。
“哼哼,人家王家卫管不了咱家的事!不过我告诉你,酒贩子一走,你到手的机会就丢了……”
“什么到手的机会?”“这高富帅,这大酒桩……”丁咚不待秋醒说完,一个翻身,跳到秋醒的躺椅上,跨到她的身上,双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028你算是什么父亲()
028
覃阳坐在办公桌前,托着脸沉思着。对面的小姑娘一直对他挤眉弄眼,他却没有看到。
突然觉得肩膀一沉,有人在他肩上轻拍了两下,他不耐烦的抬手去扫,转身一看,居然是院长。
带着金丝边眼镜的院长,梳着大背头,挺着硕大的肚子,两眼细眯眯的,正对着他笑着。
“呃,院长……您找我有事嘛?”覃阳赶紧站起身来。
“覃阳,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院长对覃阳说。
“嘿,院长您看您,您找我打个电话我过去不就成了,还用得着你亲自跑过来叫我吗……”覃阳松了口气,嬉皮笑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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