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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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战兵-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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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都以不屑眼神对张国成加以鄙夷。

    在沈浩看来,这不过是某些人想牺牲几个小虾米平息他和柳莞的怒火,给不给对方面子,他让受了委屈的柳莞做决定。

    “那就带走吧。”柳莞终究不想给深爱的男人没完没了惹事,对方退让,那就顺水推舟,了结此事。

    冤家宜解不宜结。

    “听你的。”沈浩微微一笑,摆手示意来人,可以把张国成带走了,其实这牲口觉得这点补偿远远不够。

    缩在墙角不愿离开不愿面对残酷现实的张国成被强行带走,被塞入车里仍然疯狂挣扎叫骂。

    “你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实不相瞒,我们来之前已经做好为你收尸的准备,还闹什么闹,就算在监狱度过后半辈子,总比死了强。”坐入轿车副驾驶位貌似负责此次行动的精干中年人说着话,将工作证调查令递给被俩壮小伙夹在后座中间的张国成。

    裴东楼。

    张国成看到证件上这个名字,当即打个了冷战,不寒而栗,处于失控边缘的情绪随之平复,不再闹腾。

    裴东楼,绰号铁面判官。

    这几年,多个大老虎在这位铁面判官抽丝剥茧的调查中无所遁形,要么身败名裂,要么锒铛入狱。

    甭说他区区张国成,哪怕部委一把手面对突然出现眼前的裴东楼,也多半心慌意乱六神无主。

    张国成下意识问:“护着柳莞的年轻人什么来头?”

    裴东楼淡淡道:“这个,无可奉告,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按照上头要求,从快从严从重办你们。”

    以裴东楼这种级别的大拿,所谓的上头,十有**顶到天,张国成将工作证和调查令递还裴东楼,痛苦的闭上双眼,万念俱灰。

    柳莞办公室内。

    沈浩站在柳莞身边,凝视远去的两辆车,嘴角勾起一抹略显玩味的冷笑,李家,外强中干,才三天就控制不住局面。q8zbsp;  “我得走了。”沈浩转脸凝视柳莞。

    “去哪?”柳莞下意识问。

    “紫禁城。”沈浩微笑回答。

    “下着雨呢,你去那干嘛?”柳莞诧异。

    “杀一个人。”沈浩伸出手,习惯性勾住柳莞下巴,邪笑着欣赏柳莞的容颜,仿佛欣赏完美的艺术品。

    “杀谁?”柳莞面露惊容。

    “李子雄。”沈浩说完吻了下柳莞,转身往外走。

    柳莞怔怔失神盯着渐行渐远的沈浩,李子雄,她听说过,华夏年轻一辈儿中的第一人,无数公子哥儿敬若神明的太子。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决战紫禁城之巅(十)() 
相处这么久,柳莞深知沈浩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偶尔的嚣张跋扈,都已经过步步为营的铺垫与布局。

    杀李子雄。

    不是开玩笑。

    更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志在必得。

    柳莞想到这点,内心波澜起伏,思绪飘到宏伟的紫禁城,仿佛看到两个傲然于世的男人在雨中激斗,天崩地裂,风云为之变色。

    八百年帝都。

    金元两朝千万间宫阙化作了土。

    造就紫禁城不可代替的辉煌与独特,时至今日,它依然是这座城市最抢眼的风景线,最具历史底蕴的地标。

    细雨蒙蒙,游人熙攘,想赶早游览紫禁城领略皇家气象的无数游人被堵在景区外围的安检口。

    安检口边上立着牌子上写着:今日有重要外事活动,暂停对游人开放。

    两行醒目大字,断了游人的念想,慢慢散去,谁能想到,偌大紫禁城即将变为两个人的比武场。

    紫禁城最雄伟殿阁的基台上,李子雄站在遮雨的廊檐下,面无表情眺望远方,旁边,形影不离的老仆人双手托着价值连城的巨阙剑。

    当沈浩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蒙蒙细雨中,李子雄深吸一口气,三天来,这个对手带给他不少惊喜,但愿今天也不会让他失望。

    孤零零的沈浩迎着大殿,缓缓前行,三层汉白玉台基上屹立的大殿,就是人们俗称的金銮殿,前后二十四位帝王在此接受百官朝贺,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如今,能在这里肆无忌惮打一场,同样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前无古人,后边也多半不会有来者。

    紫禁城中轴线上,那条直通大殿正门的云龙御道,被栏杆拦着,防止游客踩踏,沈浩偏要走一走二十多位帝王走过的路。

    “有当皇帝的野心,可惜,生不逢时。”

    老仆人不经意的调侃戏虐之言,刺激李子雄眯起眼,冷冷一笑,这万里江山,草根出身,崛起于境外的沈浩,永远不可能君临天下。

    沈浩不紧不慢走上台基,直面李子雄。q8zbsp;  立足大殿正门前七级台阶上的李子雄双手插入裤兜,懒洋洋道:“迟到五分钟,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沈浩漫不经心笑了下,道:“下雨堵车,你应该庆幸自己又多活了五分钟。”

    李子雄眼神变冷,道:“少废话,动手吧。”

    沈浩耸耸肩,玩味笑道:“我就站这儿跟你打,双脚不动,免得你一会儿死不瞑目,来吧。”

    李子雄仰面大笑,心说果真是无知者无畏。

    与此同时,站在李子雄侧后方,贴身保护过李家三代人的老人却倒吸凉气,难以置信瞪大眼盯着沈浩。

    因为就在李子雄仰面大笑之际,落向沈浩的雨滴突然被无形气场阻断,俨然被一个透明且贴身的罩子罩住。

    罡气!

    老人差点惊呼出来。

    传说中的武道最高境界,居然真的存在,更惊人的是滴水不漏,内力得精纯到怎样的境界,练气一甲子的老人无法想象,沈浩,二十二三岁,年纪轻轻,就算在娘胎里开始练功,也不可能有这等修为呀!

    李子雄笑了几声,笑容就凝滞,再也笑不出来,眼神恍惚,表情变幻,显然比老仆人还要吃惊。

    这么多年,李子雄痴迷武道,勤学苦练,虽然一直深藏不露,但自认除失踪很久的师傅外,天下间已经没有对手,极其的自信、骄傲,曾经,时常有人说赵凌峰是功夫最好的公子哥儿,他嗤之以鼻。

    连他身边人最亲近的跟班小,不太懂他为什么那么不把赵凌峰的身手当回事,其实,原因很简单。

    由野战部队一群特战教官教出来的赵凌峰,精通的不过是些粗浅的杀人技术和硬气功,在武道方面,勉强算入门,哪入得了李子雄法眼。

    而现在,李子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往日的自信几近崩塌,原来,这世上,有人比他师傅的内力还强,且强的多,最无法接受的,这人是沈浩。

    “好,好。”极力稳定心境的李子雄眯起眼连说两个好,战意涌动,既然遇上前所未见的高手,他哪会错过一较高下的机会。

    归根结底,这位心高气傲的太子还是觉得自己能赢,他昂头挺胸,豪气冲天大喝一声:“剑!”

    老仆人欲言又止,想劝太子不要行险拼命,可事已至此,哪劝得住,只能弯下腰,高举双手,将巨阙剑呈上。

    叱!

    巨阙出鞘。

    李子雄右手持剑,跃下七级台阶,平举长剑,剑尖直指沈浩面门,脚尖狠狠地点,人剑合一,如离弦之箭射向沈浩。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李子雄这看似简单的招式,深谙此道,快逾电闪,十数米距离一晃即过,且蕴含连绵不绝的后手。

    换了寻常练家子,多半会被李子雄杀个措手不及,沈浩瞧着直刺面门的剑尖,微微一笑,在这牲口眼中,李子雄的动作,比慢放的画面还慢,剑尖距他鼻尖不足一公分时,他抬手,屈指弹剑。

    铛!

    不算厚实的剑身经沈浩轻巧一弹,爆浑厚的音律,近乎悠长钟声,以沈浩纤长手指落点为中心,气劲外崩,雨幕轰然炸开。

    心惊肉跳的李子雄只觉整条胳膊触电一般,被沈浩这弹指之力震麻木,虎口生疼,几欲开裂,剑要脱手而去。

    好在李子雄剑道造诣深厚,临危不乱,巨阙剑脱手刹那,咬紧牙关运气,手腕猛地一抖,硬生生转化沈浩施加在剑身上的强横力道。

    脱离李子雄掌控的巨阙剑竟好似有了灵性,飞旋着兜个大圈绕过他后背,落在另一只手里,他以平生最快的度顺势挥剑,斩沈浩喉头。

    即使一上来就落于下风,李子雄这几个动作仍一气呵成,精妙绝伦,若在三年前,绝对是能让沈浩感到压力的对手。

    只是沈浩今非昔比,三年来连番奇遇,实力已经突破武道最高境界,越人类所能理解的范畴,只伸出两根手指就稳稳夹住斩向喉头的巨阙剑。

    幻化成影的古剑顿时定格,显露真容。

    李子雄倾尽全力的杀招,无法再进分毫,不得已抽剑,却抽不出来,手中巨阙仿佛焊死在沈浩指间。

    “太弱。”沈浩漫不经心一笑。

    本已心浮气躁的李子雄被刺激的暴喝一声,使劲儿一拉剑柄,借力腾空而起,屈膝猛撞沈浩胸口。

    沈浩不以为然撇嘴,夹住巨阙剑的手高高扬起,膝盖尚未触及这厮身体的李子雄便随着紧握不放的巨阙剑翻飞着跌出十几米。

    “太子”老仆人颤声呼唤,意思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别再打了。

    “闭嘴,不用你管!”李子雄失态咆哮,从小到大,从未被人这么欺辱嘲笑,他属实受不了,举剑,再次冲向沈浩,又是一个照面飞跌回来,爬起来,继续冲上去,直至精疲力竭。

    老仆人看着口鼻溢血爬不起来的李子雄,心痛不已,要去搀扶,李子雄咬着牙,倔强的推开他。

    此时此刻,李子雄之前的信心骄傲被满心屈辱愤恨代替,什么都不想,一门心思要杀沈浩。

    奈何他已是强弩之末,无力再战,几度挣扎,最终还是摔在泥水中,价值连城的巨阙剑跌落地上。

    沈浩缓缓迈步,走到李子雄身边,弯腰捡起巨阙剑,翻来覆去审视传说中的神兵利器,连道可惜。

    “别你妈阴阳怪气装逼,有种杀我啊!”李子雄背倚台阶怒视沈浩,被戏虐被嘲讽被践踏尊严,对他而言生不如死。

    “就你这心性,顶多是现实版的项羽,可惜还没项羽那力拔山兮的气概。”沈浩说着话,手中巨阙剑的剑尖抵住李子雄颈动脉。

    “大胆!”

    李家老仆人怒喝沈浩的同时,跨步似趟泥,却极为迅猛,一手夺沈浩的剑,另一手蓄力舒展,按向沈浩心窝。

    排云手。

    少林失传绝技。

    蓄势阴柔,力刚猛。

    加之老人情急之下以毕生修为施展,堪称石破天惊的一击。

    沈浩依然不闪不避,也不动,硬挨这刚猛至极能开碑裂石的排云手,安然无恙,然后小幅度的猛挺胸膛,来不及收手的老仆人被崩飞出去,撞开大殿的门,跌入大殿内。

    被罡气震伤内腑的老人只觉血气翻涌,忍不住狂喷一口血,脸色变得煞白,刚想站起来,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下意识回眸,看到李子雄爷爷父亲由十多人陪着走过来,一时不知所措。

    有人快走几步搀扶起老人。

    大殿里藏着人,沈浩并不意外,淡然看着李子雄爷爷走出来,巨阙的剑尖仍抵着李子雄颈动脉。

    “你和子雄的恩怨,到此为止吧,祝你和赵家那妮子终成眷属。”不怒自威的李老爷子这话,意味着彻底退让。

    “好,您给我面子,我也给您面子。”沈浩玩味一笑,紧接着悍然挥剑,斩断李子雄的整条右臂,毫无心理准备的李子雄凄厉惨嚎。

    聚集大殿门口的李家人大惊失色。

    李家老爷子怒指沈浩,又气又急,说不出话。

    “不杀,不等于放过。”

    扔破烂似的扔掉巨阙剑的沈浩坦然自若向李家人解释。

第一百五十章 登门(上)() 
李山河。

    李子雄的爷爷。

    即便走下权力巅峰有些时日,不再俯瞰着芸芸众生指点江山,可终究是曾牢牢握住过华夏权柄的一代巨擘,影响力犹在,且没有人能忽视,如今这位立志让家族走的更远更高的老人,全力培养最为中意的下一代,也就是李子雄的父亲。

    北有李浩銮,南有蒋崇书。

    都下下届的大热,前者在西南一枝独秀,后者坐镇共和国东南门户政绩耀眼,未来一两年,谁进京,至关重要,对于李家而言,眼下已进入关键时期,可接二连三生的状况,令习惯掌控一切的李家老爷子顾此失彼。

    这一切都是沈浩造成。

    一个二十二三岁的青年,他却束手无策,为大局也好,为家族利益也罢,不得不退让,本就恼火,现在又亲眼目睹孙子被斩下一只胳膊,如何能淡定?

    “你,你,胆大包天。”李山河怒不可遏指点沈浩,久居高位,这么作,陪同的人噤若寒蝉。

    唯独沈浩坦然自若,这位老爷子今天选择退让,已然说明奈何不了他,他何惧之有,用险恶手段针对他在意的人,不严惩,以后不知多少人效仿,再者,也是警告李子雄,别再惹他。

    有些人,不给血教训,永远不懂得敬畏。

    “您这么大岁数了,火对身体不好。”沈浩不卑不亢善意提醒李山河,而后转身离去,再不多瞧李家人哪怕半眼。

    李家人眼睁睁看着沈浩走远,无计可施,说白了,李子雄失去一条胳膊,不足以使李家人昏头,不计后果乱来。

    甭管是曾经辉煌过,还是未来可能再次辉煌,如今泱泱华夏,不是李家的天下,没法为所欲为。

    沈浩从东华门大街绕出紫禁城,而在北池子大街与东华门大街交汇处,数以百计的人撑着伞,翘眺望。

    这些人分成两拨,泾渭分明。

    “以前没听说太子会功夫,倒是那个姓沈的小子有两下子,做过雪狼突击队的教官。”有人脸色凝重嘟囔。

    “太子是深藏不露。”有人大声强调。

    “我亲眼见过子雄挥剑劈苍蝇,只是子雄多次叮嘱我,不能说出去,到了今天,没必要再保守这个秘密。”

    说话的儒雅俊男笑着环顾身边人,颇为自得,偌大四九城,多如牛毛的公子哥儿,有资格提李子雄的小名,屈指可数,其中就有他。

    傅俊熙。

    祖父是李河山最坚定的盟友,父亲与李浩銮相交莫逆,两家两代人,数十年交情,使得李子雄一直视傅俊熙为兄弟,而非跟班。

    “挥剑劈苍蝇,真你妈能扯。”

    另一拨人里头传出阴阳怪气的质疑声。

    “钱辉,这几年赵凌峰都低调做人,乖的很,你还瞎jb得瑟,迟早倒霉。”傅俊熙藐视钱辉,阴测测笑着,威胁意味很明显。

    “操,唬我?来,咱俩也在这儿单挑,生死由命,怎么样,敢不敢?”钱辉边说边撸袖子,狞笑着迫近傅俊熙。

    其他人紧随钱辉。

    人数上,仅是对方五分之一,气势上,丝毫不弱。

    部队大院出来的,都是硬骨头,不怕事,也不怕惹事,况且跟着赵凌峰同李子雄这帮人从小斗到大,屁事儿没有,怕个毛。

    以李子雄马是瞻的纨绔们,仗着人多,一窝蜂围住钱辉等人,双方叫嚣、对骂,甚至开始推搡。

    “有人走出来了啦!”不知谁喊一嗓子,避免了局面失控,差点大打出手的两拨人不约而同向紫禁城的方向望去。

    蒙蒙细雨中。

    一个人孤零零走着,是沈浩。

    等待结果的大多数人极为吃惊的愣在原地,有些人不认识沈浩,或者说不认为走出紫禁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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