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老祖母大寿。
聂擎苍的父亲也会到场。
本就戒备森严的胡同,几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除了胡同里的住户,其他人不敢轻易走进来。
沈浩的出现,就显得很突兀。
来回巡视的一名少校军官审视沈浩几秒,快走几步,挡住沈浩去路,先敬礼,然后不温不火道:“请您出示一下证件?”
“实在不好意思,我忘带证件了。”沈浩笑意玩味看着眼前军装整齐身姿笔挺的少校军官。
“麻烦你说出身份证号码,我查一下。”不苟言笑的少校军官边说边摆弄手里的便携式身份信息查询机。
“那么长一串数字,我哪记得住。”
沈浩满不在乎的笑着,少校军官的眼神骤然冷厉,盯着沈浩,似乎已经察觉出沈浩是来者不善。
在周边执勤站岗的警卫迅速围拢过来。
“我今天不是很想杀人。”
沈浩突然说出这话,少校军官以及围上来的警卫人员微微错愕。
“控制住他!”少校军官反应最快,下令的同时摸向腰间枪套,沈浩一晃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目睹这一幕的人全懵了。
少校军官难以置信恍惚,以为见鬼了。
第六百八十八章 最接近于神的人()
第六百八十八章最接近于神的人
聂家老宅正门,并不开在大石作胡同这边,因为这条胡同是南北向的,把正门对着这条胡同,门便是东西朝向。
东西朝向的正门,影响风水。
讲究宅子规制与重视风水学的顶尖权贵,极特殊的情况下,才会使正门东西朝向,聂家老宅没啥特权情况,所以,正门开在一条与大石作胡同呈丁字形相交的小巷里,坐北朝南。
这条小巷平时就禁止外人进入。
今天,警卫安保力量更是平时的三到四倍,巷子口正对的路边,停了十多辆挂着警备车牌的各式车辆。
除了荷枪实弹的军人,还有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汉子,这显然是隶属警卫局的“大内高手”。
这些人全神戒备。
哪怕一只个头稍大的蚂蚁要爬入巷子,也难以瞒过这些人的冷厉眼眸。
毫无征兆的一股凉风吹过,守着巷子口的几个黑衣汉子感到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什么都没看见,一个个皱眉对视,似乎在问同伴你们察觉出异样没?
一人扭身望向巷子里头,五十米外,聂家老宅正门前,出现一道身影,不是警卫人员,也不像聂家人。
守在聂家正门前的黑衣几个黑衣汉子都愣了一下,眼前突然冒出个人,甭管是谁,免不了心惊。
“你是什么人?”
“我是青联帮沈志泽,来给聂家老太太贺寿。”
沈浩的回答刺激问话这黑衣汉子显露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时,沈浩已不紧不慢走上台阶。
几个黑衣汉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忙以身躯挡门,并伸手入怀,准备随时拔枪击毙沈浩。
“麻烦你们,通报一声。”沈浩似笑非笑凝视如临大敌的黑衣汉子。
“青联帮沈志泽就在门前。”正对沈浩的汉子边盯着沈浩边歪着脑袋对别在衣领上的微型通讯装置喊话。
这不是通报,是示警!
此刻,这名义上仍属于国家的三进宅院,张灯结彩,聂家人齐聚一堂,聂擎苍父亲聂云龙握着老母亲的手,认真聆听教诲。
偌大华夏。
也就聂家这位老祖母敢这么做。
正堂两侧,聂家几十口子,按照辈分,或坐或站,大多喜气洋洋或面带微笑,极个别远亲,略显紧张。
“擎苍呢?”老太太突然想起最疼爱的孙子,举目四顾。
“擎苍不小心,受了点伤,还在医院住院观察。”聂云龙含糊其辞,提及儿子的伤,脸上笑意淡去。
“你这个当父亲的,不能光想着国家大事,也得照顾好家人亲人,就算要以身作则,不能给予特殊关照,但最起码得保障家人的人生安全啊!”老太太绷起脸,不高兴了。
聂云龙点头称是。
“怎么伤的?”老太太刨根问底,搞得聂云龙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儿子为女明星与别人争风吃醋乱来,挺不光彩。
就在这时,军装笔挺的李凌飞带着十几人,快步走入后院正厅,来到聂云龙面前,神色凝重道:“沈志泽来了,您先避一避。”
聂云龙先是错愕,继而脸色阴沉,道:“你们的安保工作,做的太不到位,一个帮会头子,想来就来,我还得避一避,成何体统?”
“事后,您怎么处理我,都行,现在,我必须为您的安全负责。”李凌飞这话说的慷锵有力。
安全工作,由他负责,他说了算,转脸命令下属“保护一号首长,从后门离开。”
聂家人面面相觑,在这个国家,竟然还有人能威胁到聂云龙的生命安全,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走,我要看看这个沈志泽有多大的胆子。”聂云龙脸色阴沉的吓人,警卫人员蔫儿了。
“首长”
“别再劝我!”
聂云龙冷冷瞪一眼李凌飞,上位者的锋芒,尽显无遗,举步往屋外走,警卫人员只好退开。
除了陪着老太太的几个女人,大多数聂家人随着聂云龙涌出正厅,屋檐下的台阶前,站满“大内高手”,挡着傲立于台阶上的聂云龙以及聂家人。
李凌飞陪在聂云龙身侧,皱眉凝视着能直入后院那道大门,今天他可以休假,不用到聂家坐镇,但心神不宁,怕出意外。
可怕什么,来什么。
多亏他亲自坐镇,重情重义的沈浩,兴许会给他点面子,否则后果愈发不堪设想。
咔嚓!
门栓断开,两扇木门敞开,沈浩面带笑容,不紧不慢步入后院,身后的二进院落里,横七竖八倒着数十人。
聂家人看到这一幕,瞠目结舌。
“放心,他们只是昏过去,没死。”沈浩微微一笑,之所以手下留情,一来不想滥杀无辜,二来抱着先礼后兵这种想法。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本是个大好男儿,为什么要犯下累累罪行?”
“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那你今天闯到这里干嘛?难不成我在你眼中也是该死之人?”
“我来,是为了消除我们彼此的恩怨。”
沈浩笑意玩味直视聂云龙,在聂家其他人看来,沈浩的言行,狂的离谱,从古到今,从来没有谁这么做过。
“恩怨小伙子你想多了,抓你,是因为你触犯了法律,现在悔悟,束手就擒,为时不晚。”
“聂擎苍的所作所为,想必你也清楚,我怎么没见你大义灭亲?”
沈浩笑着反驳聂云龙。
“他的事情,我很少过问,如果他有什么问题,我绝不姑息!”聂云龙确实很少过问聂擎苍的事情。
“是否大义灭亲,那是你的事,我今天来,只想告诉你,别再逼我,不然,聂家必将大祸临头。”
沈浩说到最后,脸上笑意消散,气势摄人。
“大祸临头”聂云龙重复沈浩的话,怒极发笑,笑了两声,指着沈浩道:“我很好奇,你所谓的大祸指什么。”
众目睽睽。
聂云龙这么说,在沈浩意料之中,不显现惊世骇俗的能力,根本吓不住对方,索性冷笑着走下台阶。
“别乱来!”李凌飞急了,吼沈浩。
举枪瞄准沈浩的警卫人员,认为最危险的时刻来临,纷纷扣动扳机。
枪声大作。
百余支手枪同时射击。
不闪不避的沈浩,双手上下翻飞,变为真正的无影手,准确无误接住每一颗射过来的子弹,而且还有时间把接住的子弹头扔地上。
随着枪声持续,沈浩脚边的子弹头不断增多,像撒在地上的豆子,密密麻麻,数不清有多少。
诡异的景象,惊呆聂家人,也使聂云龙脸色连变,之前看过的机密文件,关于沈浩实力到底多强,仅以一段段文字呈现,不具备直观的冲击力,且多是猜测性言语,可信度存疑。
直到这一刻,聂云龙才深切体会,自己严重低估沈浩的实力,而这只是个开始。
枪声戛然而止的刹那,沈浩一晃身,冲入人群,横冲直撞,由于速度太快,堪称来去如风,宛若鬼魅,难见身影。
百余人,短短几秒,全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沈浩则站在聂云龙面前,两人相距,不过三步。
聂云龙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沈浩,惊得往后缩身,很明显,是吓了一跳,李凌飞慌忙挪步,挡住沈浩。
“李哥,你不该来的。”
“这是我的自责。”
“你挡不住我。”
“我只求你给我点面子。”
沈浩听李凌飞这么说,笑了,笑意玩味。
“拥有这么一身能耐,本该为国为民承担更多更重责任,你却犯下滔天大罪,对得起老天的眷顾吗?”聂云龙大声斥责沈浩。
“我已经为这个原本与我不相干的国家付出很多,问心无愧。”锋芒毕露的沈浩傲然回应聂云龙。
“一派胡言!”
“是胡说,还是狡辩,我想你应该心知肚明,再者,我的是是非非,功过罪孽,你没资格评判,我今天给李哥一个面子,到此为止,如果聂家仍不知死活纠缠,到时候就别怪我斩尽杀绝。”
沈浩冷冷望一眼聂云龙,转身往外走,这次来,本就没打算把聂家怎么样,只是威慑而已,正好顺水推舟,给李凌飞一个面子。
院落里,躺满了人。
没倒下的聂家人犹在恍惚。
沈浩即将横穿院落,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后院正厅的屋脊上,白衣胜雪,长剑在手。
千叶珈蓝。
世上最接近于神的人。
沈浩知道来了高手,依然不紧不慢前行。
留着齐刘海短发的千叶珈蓝凝视沈浩伟岸背影,微微皱眉,道:“聂家老宅,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
屋檐下的聂家人听到千叶珈蓝的声音,为之一振,李凌飞眼底闪过一抹忧色,替沈浩捏了把汗。
沈浩却置若罔闻。
“想走先接我一剑!”
千叶珈蓝说着话,高高跃起,长剑出鞘,继而人剑合一,化为一道耀眼白光,又好似璀璨流星砸向沈浩。
原力。
来自圣域?
沈浩皱眉,止步,转身,双手合十在胸前,正好夹住刺过来的长剑,脚下一大片青砖碎裂,尘埃弥漫,崩散的气劲将沈浩两侧两棵梅树冲击的枝折叶飞,声势骇人。
人在空中的千叶珈蓝,依然保持驱剑飞刺的姿态,并将原力不断灌注于长剑,压迫沈浩。
第六百八十九章 剑气()
第六百八十九章剑气
如山压力,压在沈浩身上,脚下青砖碎裂成渣,砖面下原本夯实的泥土地,逐渐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沈浩的双脚缓慢下陷。
凭着强悍身躯硬扛千叶珈蓝的沈浩,平静凝视千叶珈蓝,觉得这位被人传的很邪乎的绝世强者,像“春哥”,只是比李宇春更冷酷,更没女人味。
千叶珈蓝见沈浩嘴角翘起,好似在笑她,咬牙低喝一声,要倾尽全力制服眼前这个身世不明的狂妄家伙。
“你的能耐,勉强跟那位刺客联盟的尊者相提并论,这个世界最接近于神的人名不副实。”
沈浩硬扛千叶珈蓝倾尽全力的压迫,仍能轻松说话,令千叶珈蓝眼底泛起一抹凝重之色。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这剑,还有手上的戒指,以及你对原力的领悟,足以说明你得到圣域某位强者的真传。”
沈浩并未直接回答千叶珈蓝,但这句与问题不相干的话,落在千叶珈蓝耳朵里,无异于问题的答案。
“你也来自圣域?”千叶珈蓝之所以说也,是因为她的老师莉莉丝,自称来自圣域,并把圣域描述成神界。
想到老师,千叶珈蓝微微伤感,老师牺牲自己,成就了她。
她守护聂家,是因为她是聂家收养的弃婴,她与刺客联盟势不两立,则是为完成老师的遗命。
“圣域同我有很深的渊源。”
“无论你跟圣域有什么渊源,羞辱聂家,必须得死。”
千叶珈蓝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并非愤怒,而是激发潜力,手中长剑迸发出刺眼白光。
地面上碎砖块缓慢漂浮起来。
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警卫人员,聂家人,包括聂云龙,都看呆了。
李凌飞内心也暗暗惊叹武道的博大精深,实际上,无论沈浩的强悍,还是千叶珈蓝的生猛,早已超脱武道的范畴。
“开!”
沈浩等千叶珈蓝用出全力,霸气低喝,夹着长剑的双手猛地往外推,将千叶珈蓝连人带剑推向空中。
纯粹硬碰硬。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随着千叶珈蓝倒飞出去,漂浮起来的碎砖块悉数落地。
连翻筋斗落向正厅屋脊的千叶珈蓝不服气,双脚还未踩住屋脊,挥剑横斩,剑气破空掠过沈浩脖颈。
清风吹拂。
沈浩两侧,两棵梅树的上半部分轰然坠地,仅剩大半截树干立在地上,断口格外的平滑。
全场鸦雀无声。
“剑气”面露骇然之色的李凌飞呢喃,眼前的诡异情景,只有武侠中这个词可以解释。
聂家人或倒吸凉气或瞪大眼盯着沈浩脖颈。
树断了不说,且还在砖墙上留下深深的切口,如此霸道凌厉的剑气,血肉之躯能扛的住?
此刻的千叶珈蓝气喘吁吁,短暂交锋,加之最后不顾一切挥出的剑气,几乎使她虚脱,无力再战。
沈浩一动不动。
“死了?”聂家一小辈儿嘀咕。
“有可能”另一个聂家人接话。
李凌飞忍不住迈步,想近距离瞅瞅沈浩是生是死,就在这一刻,沈浩突然笑了。
瞪眼盯着沈浩脖颈的聂家人吓一跳,骇然失色往后缩身。
“雕虫小技,是伤不到我的。”沈浩笑意玩味瞥了眼屋脊上面露惊容的千叶珈蓝,对聂云龙道:“过了今天,还敢针对我,或针对我在意的人,我不会再心慈手软,也不会再给任何人面子。”
聂云龙脸色铁青。
无论握着多重的权柄,终归是凡人,会悲伤,也会愤怒。
沈浩转身往外走,站在屋脊上的千叶珈蓝咬了咬牙,最终按捺住拼死一搏的冲动,已是强弩之末。
再战,毫无意义。
足以劈开钢板的一击,伤不到沈浩,这残酷的事实,搞得千叶珈蓝心情沉重,颇为沮丧。
圣域。
神的世界。
看来老师并未夸大其词。
千叶珈蓝回味老师临终遗言,稍稍释然,盯着沈浩背影,默默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聂家老宅前院,以及正门所在这条巷子,涌入无数荷枪实弹的军警,却被沈浩逼的一退再退。
直至接到李凌飞放行的命令,赶来支援的军警才如释重负,让开一条路,任由沈浩不紧不慢走远。
京城最好的医院。
也是这个国家最好的医院。
高干疗养区,环境清幽,像公园,聂擎苍坐在人工湖边的凉亭里,与前来探望的发小下围棋。
还有俩发小在一旁观棋。
聂擎苍的发自然也是开国元勋或名将之后,与聂擎苍对弈之人,肩扛两颗耀眼将星,不到四十岁的中将,着实罕见。
“擎苍,这仇,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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