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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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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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江湖人的尊重。”

    好人缘,不仅是百姓还是江湖中人,云渊泽的呼声最高,这也是云御风将他考虑进皇储的直接原因吧,重意欢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第一百五十一章 回忆往事() 
月如钩,酒迷人,醉眼望高楼。

    云渊泽嘴角一丝苦笑,他许久没有这般惬意地喝酒了,退一步说,他许久没有这般惬意了。

    身在皇家,注定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所以他最爱的一件事不是醉酒舞剑,也不是登高楼望肉眼下的京城,他爱得是打扮成平民百姓,感受着那份最简单的快乐、

    时隔多年,他仍然记得,那一年遇到的一个女孩子,穿着粉红色的棉衣,手中举着一根糖葫芦,嘴角灵透地笑意,却在看见乞丐之时,将身上的手帕发簪都给送了出去,末了一身轻松地回了家中。

    他尾随着那样一个女孩子回了重府,知她是重府的五小姐时嘴角有了笑意,等他成人冠礼时,就去求父亲同意,他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皇子身份娶一个嫡女五小姐,应该是可以的吧。

    却不想回宫时看见乳娘被一些得宠的太监欺负,他才知道原来这么一个皇子身份一点用处都没有,即使那些太监知道他的身份,仍然没有留情,一脚一脚地踢在了乳娘的身上,他护着乳娘,却不想反被压在了乳娘的身下,乳娘替他承受着,直至嘴角有了血迹,他只能没用地哭着抱住乳娘。

    也因为那一次后,乳娘的身子越发不得力,加上根本没有人顾他这个不得圣宠的皇子的欢心,连太医都袖手旁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乳娘一点点地脱力,最后在他面前离去,乳娘最后告诉了他一句话:“位高者,才能得器重。”这是宫中人人都知道的一句话,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

    身在皇家,他怎么可以有那些想成为平凡人的心思?自此,他发愤图强,虽然被人嫌弃,也一直不问天下事地学着功课和武艺,渐渐地零零点点地来自云御风的夸奖,他一点点地有了自己的权力。

    第一件事就是借机惩罚了对乳娘动手的太监,有的不小心滑入井水中,成为井底的秘密,有的突然上吊自杀,宫中消失了几个人实在是常见,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对这些人的消失抱着疑问,而他也继续着对这些人的惩罚,达到心理上的安慰。

    他突然觉得自己变了,好像心思不如以前那么纯透了,这样的他是不是配不上那个娇俏可人的重家五小姐了,他派人去打听,却得知重家的五小姐变了,与重家断了关系,嫁给了一个侯爷,那个人他认识,是自家三哥一个门生,有些计谋,一直跟在了三哥身后。但是就这样一个不足以成为要挟的人,却成为了重家五小姐的噩梦。

    背地里下手将重家三房的人全部杀死,只为了得到一个莫须有的宝藏,最后不惜逼死重家五小姐,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突然吐出一口血,太医说是心火旺盛,需要静养,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失去了动力。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动力,就是为乳娘报仇和娶重家五小姐,完成了一半后就断在了那里。

    自此他哀莫大过于心死,常常一个人去护城河边站着,望着那供给京城生命的水源,纯净而透彻地流向远方。却因为三皇子的一支飞羽箭,他掉入了护城河中。明明还有力气再爬出来,却遵从了心中的念头沉了下去,也许这样也好,陪着乳娘和重家五小姐一起堕入最无边的黑暗。

    “位高者,才能得器重。”“重家五小姐,名意欢”这是他最后的一丝清醒。

    恍如做了一场大梦,再醒来时他居然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了床上,周遭的环境熟悉地让人晕眩。破旧的窗,残破的棉被和呼啸的冷风,他下了床莫名注视着这一切。

    “泽儿,身子还未好?怎么就下床了?”乳娘抱着一团针线进了屋子,她打算将床上的杯子补补,冬天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乳娘?”泪顺腮留下,他听见自己稚嫩的声音唤着,一步一步走向乳娘,那不是他的幻影对吧?

    乳娘上前一步抱住他瘦弱的身子,连声答应着:“哎,哎,哎!乳娘在这儿,泽儿做噩梦了身子还未好透,去床上歇着吧。”

    居然回到了十三岁的时候了,那时乳娘还未死,重意欢还尚好地在重家待着吧。

    上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一定是不希望他像前世那般错过吧,抱着这个念头,他除了功课武艺,更学会隐忍,学会了心计,直至云崖山剿灭土匪,让他扬名天下!也让他的父皇,云御风第一次注意到了,他成功在宫中获得了一席地位。

    再后来,无论是江东水灾还是踏入江湖,他其实都是在为自己培养势力,顺便解决了一些“蛀虫”,成功地成为了云御风看好的儿子。

    当然为了避免前世乳娘的死,他颠倒了乾坤,让乳娘好好地活下去了,如今他什么都不缺了,只想要重意欢一人。

    还未想好怎么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却听说她不像前世那般唯唯诺诺,她变了性子,将顾琴榕赶出了府,将重家欺负她的人都欺负了回去,不动声色地拒绝并坑了季宇琪,她成了一个明朗耀眼的女子,当然这样的她身边却也已经站了一个人,祁莲昭。

    前世,祁莲昭死了,因为三哥!可是这一世,祁莲昭却好好地活着。好像所有人的命运都改了,不是因为他,他知道。

    是重意欢吗?是她改了所有人的命运,从她将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都欺负回去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命运都变了,和前世截然不同的命运开启了,她也重生了吗?

    重意欢,我是不是该早些知道你其实和我一样都是重生的呢?明明那么配的我们是不是,是我又错过了一步吗?

    面对护城河水的我,多想再一次跳下去,是不是我的人生就可以再次重新开始?是不是可以重新和你相遇?

    可是我多怕这一次下去,再也无法和你相遇?

    一杯凉酒入口,心也跟着凉了,云渊泽抛开酒杯拿起长剑舞着,没有任何招式,只为了发泄内心中的无奈与委屈。

    “咳,咳,泽儿,天凉了多穿些衣服吧。”年迈的乳娘手中拿着一件外衣,脚步略有些蹒跚,“你身体好了,乳娘心里便开心了。”

    云渊泽将乳娘扶着坐下,苍白的笑意引着乳娘皱着眉头用袖子慢慢地将他额头上的汗水拭去,责怪着:“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这样乳娘怎么放心地去?”

    “乳娘!”云渊泽喊了一声,随后双手捂着乳娘的手,“乳娘怎可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以后莫要这么说了。”

    乳娘笑笑,咳嗽声渐起,直到稍稍平复下来,她喘着粗气看着云渊泽,抹平他皱着的眉头:“傻孩子,人总会死,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乳娘也到时候了,只是乳娘不放心你!”

    “不会的,乳娘身体好着呢,乳娘不是还打算看着我成亲抱孙子呢?”云渊泽的笑更加苍白,他怕自己一眨眼的功夫,乳娘就会消失一般,牢牢地将乳娘的手抓在手中。

    “你小时候,我就这么常常想,这孩子没了娘亲,宫中可怎么活下去?可是你却安然无恙地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地地方活下来了,让我着实安心不少,这样我也好像你娘亲交代了。”乳娘眷恋地看着云渊泽的脸,她的手颤微微地摸着云渊泽的脸庞,“可是你呢,越长大性子越安静,乳娘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皇上昏迷未醒,眼下却有大臣要将你推上那个位置。虽然乳娘的心里知道,我们泽儿如果能登上那个位置,最好不过。可是泽儿,乳娘也知道,你最想过的还是平凡人的生活。位高者,才能得器重,但是乳娘希望你过自己的生活,娶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无争无斗地过下去。”

    云渊泽抱住乳娘,无意识地说:“乳娘若是想,我现在就去找一个人成亲,好好地过我们的平凡日子。您每天照顾孙儿,我们每天陪着您,节日了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喝酒讲笑话。”

    “傻孩子,乳娘累了,可不想照顾孩子了,你呀就够乳娘省心的了。”乳娘的声音渐小,不一会儿,轻微得鼾声响起,照顾云渊泽长大,她经历了不少苦,半百的老人却已经像是七八十岁的身体,日渐低下。

    “乳娘若是不愿意,那就不照顾孙子,我每天带您散散步,我们一起看夕阳,一起过平凡日子。”像是怕惊扰了乳娘的好眠,云御泽的声音很轻很轻,仿若未闻。

    头顶月亮静静地散发着寒意,只是那凉意依旧比不过人心中的寒意。

    “主子,皇上如今昏迷未醒,皇位空缺,不如我们趁着这时候一举逼宫,宫中可是只有皇后娘娘了,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了。”佝偻的身子在夜色中忽隐忽现。

    “好,那就先让老头子再也醒不过来吧,至于皇后只要稍加压力就可。”自信地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佝偻的身影突然有些迟疑:“可是主子祁莲昭会不会趁机闹事?他手中有塞北军军权,只怕到时候会渔翁得利!”

    “为求万无一失,你去将重意欢绑了,这样他的心思就不会放在我们身上了。”气宇轩昂地背影,却有些蛇蝎心肠。

    “主子英明。”

    “哈哈哈”

第一百五十五章 惊险绑架() 
“驾驾驾”车夫的声音在黑夜中尤其响亮,马车在大道上飞驰,重意欢被颠簸的马车晃醒,脑子甚是迷糊。

    她记得自己明明已经躺在了床上,还和祁莲昭说了一会儿今天白天遇到云渊泽的事情,后来她就意识模糊,大概是睡着了,怎么一醒来就在马车里,有人劫了她?

    “重姑娘醒了?”重意欢才发现自己旁边有一个坐着的人,由于穿着黑色的衣服加上夜里视线受阻,只看见那人黑亮的眼睛,有些恐怖阴森,当然他的声音也很阴森,像是毒蛇在身上爬的感觉,重意欢只觉得自己的每根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警惕地看着此人,想问你是谁,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黑衣人像个傀儡一般,身子未动,只是嘴唇稍稍动了一下:“重姑娘玲珑心思,还是不要挣扎了,为了你我的安全,我暂时点了你的哑穴!”他顿了顿,随后不怀好意地再次开口,“当然,重姑娘大可放心,那些跟着你的暗卫都已经甩了。”

    此人武功高强,重意欢想到连暗卫都没有跟上来,只觉得周身环绕着一股凉意,她用眼神示意黑衣人要带着自己到哪里,又想到一片漆黑,估计黑衣人也看不清自己的眼神,有些丧气。

    黑衣人开口,还是如蛇一样冰凉嘶哑地声音,他的视力极好,能在夜里看见方圆三里之内的任何物体,因此重意欢的示意自然看见了:“重姑娘放心,我家主子只是请姑娘看一场好戏,不会对重姑娘做些什么的。至于戏看完了,主子会做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他不补充最后一句话的话,重意欢的心大概不会像现在这样下落得这般快。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重意欢的眼睛在黑夜里尤其地亮,虽然她看不清什么,但是想着能够看清一点,对自己的处境也多一份希望,却不想黑衣人全知晓她的心思,一掌劈向她的脖子,她的意识由重新陷入了昏暗。

    “欢儿今天日上竿头还没有起床?”一早,祁莲昭就觉得心神不宁,他先是却看了眼祁王夫妻二人,见两人已经整装待发来重府时,才放心地上马打算一同前往,却不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随即丢下祁王夫妻先一步来了重府。

    而平时一定会等候在门外的锦宜居然也没有出现,祁莲昭心中的答案立刻揭晓,看来重意欢已经出了意外,他当下踹开屋门,便看见锦宜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还好来人并没有想过伤害她的性命,只是将她劈晕了。

    “主子,跟着重姑娘的两名暗卫已经遇害!”另一名暗卫已经查看了同伴的尸体,均在离重府不远的一个巷子里,“来人武艺极高,才不久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两人均是被毒药所伤,可见来人是个用毒高手。”

    祁莲昭眼睛通红,全身怒火:“混蛋,敢在我的手下抓人,来人!全城戒严,通知城门守卫,进出均有盘查,不准任何一个可疑人物离开京城,否则严惩不贷!”

    已经天亮了,重意欢的身子僵着躺在床上,口干舌燥,不知道昨夜那人用了什么法子,她今天感觉到全身都僵硬着,连坐起身都觉得吃力地很,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头顶。

    “小姐,吃饭了。”一名身穿紫色衣服的丫鬟走进来,看着重意欢的眼神有些畏惧一般,“小姐,张嘴!”她见重意欢不方便,特意扶着重意欢坐起来,将手中的白粥喂给重意欢。重意欢闭口不喝,她不知道这白粥到底有没有毒,轻易不敢尝试,只能忍腹中的饥饿。

    丫鬟似乎都要急哭了,她楚楚可怜地看着重意欢,恳求道:“小姐就喝一点吧。”勺子已经放到了重意欢的嘴边,可是重意欢就是不肯张开嘴巴。

    “退下吧,自己去管家那边领罚!”熟悉的声音在重意欢耳边响起,重意欢僵坐在床头,余光却看见了云渊泽,她的眼神中有了一丝了然,原本还以为可能是云渊泽,却不想正是她最害怕的云渊。

    穿紫色衣服的丫鬟哀怨地看了一眼重意欢,随后默不作声地下去了,重意欢看见三皇子让她下去受罚时,丫鬟整个身子都颤抖得厉害,似乎这惩罚有些重!

    见重意欢的眼珠子一直跟着丫鬟,云渊绪突然笑了,他的手指抚上重意欢的脸颊,笑得肆意而危险:“知道她为什么下去领罚吗?因为你,因为她不能让你乖乖地喝粥。而她的惩罚你一定不知道吧,就是死!你不肯喝粥却害死一条人命,若是我告诉你,这粥没有毒呢?不过就算我下毒又如何你,你怕什么,你身上不是还有那个祁莲昭从我这里骗走对的暖玉吗?”

    重意欢平日里一向将暖玉带在身边,锦宜特意编了一条绳子把暖玉串起来,挂在重意欢的脖子上,刚刚重意欢被丫鬟扶着起身时,不巧将暖玉露了出来,被云渊绪看来。

    想到那时祁莲昭怀中的“宝贝”是重意欢时,云渊绪顿露杀机,他居然屡次三番被重意欢和祁莲昭玩弄于股掌之中,越想越觉得气愤,随后狠狠地将暖玉扯下来,双手不自觉地掐着重意欢的脖子,重意欢发不出声音,白眼已经有些上翻了。

    云渊绪才放开重意欢,右手食指划中重意欢的脸,声音越发恐怖:“你说现在祁莲昭知道你消失了吗?他是不是会四处找你,若是他发现整个京城都找不到你会是什么心情?重意欢,今晚本皇子让你看出好戏如何?”

    重意欢感觉到云渊泽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下她额头,有些冰凉甚至于恶心,若是此刻她的身子没有这么僵硬的话,她真想好好地用水擦擦额头,总觉得那里有一股黏腻感,恶心恶心恶心!

    想到云渊绪说得话,重意欢努力静心忽略额头的不适,刚刚云渊绪说祁莲昭整个京城都找不到自己,意思是她不在京城里?她看着四周的装饰,到处都是精美的金饰,价值不菲,是哪个地方拥有这么一栋大豪宅?

    等一下,重意欢只觉得脑中有什么闪过,她没有抓住,随后沉思着努力想起刚刚那个小小的线索。

    “主子,整个京城都搜遍了,没有发现重姑娘的踪迹,城门守卫也说昨夜根本就没有可疑人物出城门。”一天的时间慢慢过去,祁莲昭的心沉了底,他想着重意欢此刻不知道在何处,她会不会害怕,那些人会不会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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