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重意欢不禁对这家店多看了几眼,这家店主倒也独具匠心,愣是在花天酒地的地方弄得这么一个优雅去处,实在是不易。
重意欢被这种氛围打动,也不去管什么烦心事,看着面前这么多人,竟也有点跃跃欲试的想法。
“我说,你别挤啊,哎”。
重意欢本来是站在后面看的,没想到被众人一剂,倒站在了最前面,这时候她才看得见前面的对联到底是什么。
只见一匹红布,上边娟秀却不失气度的一笔字写道:“人生易老,童心不能老”。
重意欢虽看着对子字面简单,却不好对,这她才知道为什么门前能挤着这么多人了。
思索一二,交给看官一两银子,拿来大笔挥写道:“岁许恒心,壮志需长存”。
对仗工整,不失风度,也暗藏玄机,叫人拍案叫绝。
于是一位女子来到重意欢面前,“公子请”。
重意欢跟随那人来到二楼,相比与一楼,二楼更是清雅,淡淡的清香饶人心神,好一处所在。
二楼希希少少的也有几人,正在那儿苦心钻研,重意欢走上前去,看了看,只见上面写道:“青菜萝卜糙米饭”,原来是来自起居对子,重意欢看了看周围,此间菊花正是浓艳,于是胸有成竹,举笔写道:“瓦壶天水菊花茶”。一副安居乐业的画面勾勒出来。
辗转了三层,看了些字画,对了几幅对子,重意欢也觉得有些倦意,于是悠悠荡荡地转回来,重新站到江边,晚上的帝都一片光明,与刚才的喧闹相比,江边的这种安静舒适更让人宁静,透彻心扉。
“怎么有如此雅兴,一个人在这儿赏景”?
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话语,夹杂着一点他身上的味道,重意欢这才转过身来。
&n
bsp;“怎么会是你”?
赫赫然她面前站着的正是祁连昭。
“怎么不是我”?
祁连昭原话回给她,她不知道自从她离开重府之后他就一直紧跟着她的吗,现在却反过来问他,如此女人,真是麻烦。
重意欢重新审视了一遍祁连昭,没有看出来什么异样,于是悻悻然说道:“你怎么也来帝都了,又是怎么碰见我的”。
祁连昭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我来京都办点事情,我可没有欢儿你那么大的兴致,大老远跑这儿来吃顿饭,然后跑这儿来花天酒地|”。
这是什么意思?他跟踪自己?再看看祁连昭,他正在大量自己的一身男儿装,眼睛里完全是一种无法相信的眼神。
“看什么啊,你不知道这样看人很不尊重人么”,重意欢自然没有好语气。
祁连昭看着重意欢,郑重地问道:“怎么,皇上找你有事”?
怎么他什么都知道,现在重意欢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整天跟在自己身后监视着自己的。
“也没什么事,就是圣上老人家老了,想找个人说说话,仅此而已”,故意将后面的几个字压地很重。
“哦”,淡淡的,没有任何的疑问,祁连昭应了一声。
这算是什么反应,明明自己不想将今天的事情说给别人知道,不过心里却希望祁连昭逼问自己,这是什么心理,真的不应该,不应该。
大概是祁连昭看出来自己的变化,抬手示意重意欢,“如此大好风光,可否请重姑娘赏脸,江面小亭一叙”?
看着祁连昭伸出来的手,那么触手可及,就在自己面前,自己曾今想要握紧的手现在就在面前,而此时,她却有所踌躇不安,至于是什么导致不安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见重意欢迟迟不肯答复,祁连昭又说道:“难道重姑娘不肯赏这个脸”?
慢慢地,轻轻地,将手递给对面的那人,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毫无任何掺杂的感情接触。指腹刚刚触碰上对方的手掌,就被立刻攥在掌心,紧紧的,不由分说的。
重意欢此时感觉应该是幸福的吧,她这样问自己,这种感觉似乎从来都没有过,自己的心自从上一世就已经死了,不过这一世,却因为他,她的心又活过来了,而且愈跳愈快。
两人携手走在喧闹的人群里,突然之间,重意欢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似乎跟自己没有关系,只有这手上传来的温度才是最可靠的,也是最让人心安理得的。第一次两人如此的并肩而行,第一次两人正面坦露自己的感情,重意欢一下子觉得生活中的一切阴暗都不是那么重要,她只想此时此刻,只想紧握着这只手,一直走到白头。
两人一路无话,就好像此时此刻,话语都是多余的,应该该说的,两人都已经心意相同,还有什么比这还美妙的呢?
走着走着,祁连昭率先停下来,深情地看着重意欢,“那天我在大佛殿的说的话,可还当真”?
浓情蜜意,生生将重意欢浸化,可还当真?那意思就是说他是当真的?尽管知道那件事情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不过亲自听这话从祁连昭的口中讲出,她还是禁不住的欢喜,禁不住的欣喜若狂,就好像是自己在等待这样的结局一般。
“话是自你口中说出,当不当真是你的事”,重意欢心马意猿,已经羞得别过头去。
祁连昭见样,爽朗的笑出声来,答案他自然知道,只是想听见他的欢儿亲自说出来,这样并不是为了彰显什么,或者说,这是为了给两人一种肯定,一种誓言罢。
祁连昭指尖划过重意欢的秀发,温柔的眼神就将这满天的繁星生生的比将下去,重意欢温柔地靠在祁连昭的肩上,轻而易举就能触碰到他的肌肤,他的气味,他的心跳,他的一切,这一切,之前她是多么希望得到,如今近在咫尺,却恍如做梦,是那么的不真切,不过手上传来的力度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确实,是在他的身边。
真希望时间就此定格,没有了外面的纷扰,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触目惊心,就两个人,两个人就好,相依相偎,一直就这么下去就好。
繁星满天,江边这时候没有了方才的热闹,换上了一副冷清的祥和,就连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一种**的味道,静静悄悄,却又挥之不去。
祁连昭慢慢的扶起重意欢的脸颊
颊,轻轻地迎上一个吻,这一吻,足以让两个相隔在两个世界心从此交织在一起,足以让前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付之东流,留下的只有淡淡的,甜甜的,说不明的温暖,直入心田。
祁连昭专注地看着重意欢,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重意欢早已脸颊绯红,悄悄地躲在祁连昭的肩头,却不想自己还在祁连昭的怀里,一时间心如潮水,百般滋味,却无从提及。
祁连昭什么时候见过这般模样的重意欢,兴致昂然地打量了许久,直至将怀里的人儿看的无从所措的时,才肯罢手。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豪迈霸道的话语化作丝丝缕缕柔情,钻进重意欢的每一个神经,充斥着她的每一个思绪。
“人家还不是你的妻子呢”,重意欢争辩道。
这次让祁连昭笑得更加爽朗,就如同漫天倾泻下来的星光都洒在两人的身上,渗透两人的肌肤,将两人的情感浸透在一起。无需任何的山盟海誓,任何的地久天长,只要一个眼神,她就是他,他就是她。
第一百一十九章 意外变故()
第一百一十九章 意外变故
翌日,重意欢与祁连昭两人一同返回重府,特意从前门进去,为的就是让老夫人,让众人看见,而对于上京一事绝口不提。。。
几日不见,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拜见过老夫人,以及众位姨娘。重意欢对于这种事情,即使心里有万分的的不愿意,不过在于重府,众人面前做的还是有理有据,不至于到让人说闲话的地步。
大堂之上,老夫人稳如泰山地坐在那儿,重意欢接过丫环手中的一盏茶,慢慢地往老夫人身边走去,然后很是恭敬地敬上茶盏,老夫人却迟迟没有接下。
重意欢见是如此情景,踌躇不安,不禁抬起头来用眼角打量座上那人,心里隐隐不安起来,就在这时,一直幸灾乐祸的顾琴榕突然开口道:“姐姐这茶敬的得当,老夫人不接的意思恐怕是另有所指吧,只是不知道姐姐这几日真的是在大佛寺中修禅参道去着”?
重意欢心下一惊,难道自己这么秘密地出门,竟然被他们知道了,还是自己身边安排了老夫人的眼线,对于这点,她也是早就想到了,只是对于身边的人,重意欢自认为自己识人善用,应该不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正在她觉得头皮都吃紧的时候,远处听见姐姐的声音,重意欢心下已经欣喜,终于能暂时缓解一下,让自己有时间考虑来如何应下来这个缺漏。
“欢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叫人通知一声,姐姐好出去在半道上迎迎你”,重意鸢说话间给了重意欢一个眼色,重意欢何许人也,自然心领神会。
重意欢对姐姐笑了笑,故作难为情地说道:“本是想着回来第一就通知姐姐,不曾想一回来,各位姨娘跟老夫人就在堂上,自然要先见过老夫人的”,说完看了看自家姐姐,面露询问之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几日不见你,姐姐也只是担心”,重意鸢停了停,转身对老夫人说道:“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先和欢儿回房去了”。
说完拉了重意欢就准备起身。
“姐姐等等”,顾琴榕似乎早就受不了两姐妹在这儿糊弄众人,语气间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就连老夫人也被惊动,转头看了看顾琴榕,眼神间尽是询问。
顾琴榕方才发现,自己心里上火,刚刚确实是出口有些着急,对着老夫人欠身行了礼,不过心里却没有半分歉意,继而转身对着重意欢说道:“既然姐姐那日说是去大佛寺敬香,只是不知道姐姐在哪座山上敬的香,妹妹放心不下姐姐,两次前去都不曾见着姐姐,而且,主持大师也并未见到姐姐在寺里面出现,不知道这件事情,姐姐是不是得解释一下”?
顾琴榕习惯性地出口就咄咄逼人,重意欢已经见怪不怪,反而对她的这种嚣张完全不当回事情,只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她也不好发作。
终究还是发生了事情,她觉得这次出门明明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而且也算秘密,但重意欢没有想到,这个顾琴榕竟然亲自跑到寺里面去证实自己所在,不知道是何用心,而且,自那次主持给了她那个宝物的时候,重意欢就觉得事情也太过蹊跷了,只是到底中间夹杂着什么事情,她却不得而知。
面对着顾琴榕的逼问,老夫人此时也端下来她的一张脸,明明刚进门就要询问的事情,差点让这两姐妹给糊弄过去。
重意欢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自然不能说自己偷偷上京的事情,可是既然顾琴榕已经证实自己没有去过寺里,那现在的话也要异常小心地回答,万一出了漏子,岂不是挖坑给自己跳。
顾琴榕笑了笑,身子往前走了走,缓缓地说道:“怎么,姐姐在外面的事情,竟要瞒着老夫人与众位姨娘,莫非如今姐姐的身份,;老夫人已经在姐姐的眼里算不上是长辈了”?
此话无疑是为了激起老夫人的怨气,果然,此话一出,老夫人从椅子上起身说道:“既然琴榕所言不假,你就说说,你这几日到底了哪里,为什么要瞒着大家说是去寺里敬香”。
老夫人发话,重意欢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站着,自然是要回话的。想想自己现在已经算是够坚强,够伶俐的,却不知为何,今天站在众人的面前,竟然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在重意欢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外的一身白衣人映入大家的眼帘。
祁连昭明明是跟她一同进来的,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在干嘛,难道躲在一个角落,看着她被众人一处排挤不成。
祁连昭缓缓步上台阶,面对老夫人深深一礼,继而转身道:“侄孙来的匆忙,也未曾给老夫人您带什么礼物,还望老夫人不要见怪”。
老夫人此时和颜悦色,对于奉承的话自然欣然接受。
祁连昭面对众人,眼睛看着重意欢,慢慢说道:“这几日欢儿一直跟我在一起,方才我们也是一同入的府,只是我觉得,欢儿几日未曾回家,当然首先要拜过老夫人,所以我就没有跟在身边,在前庭园中转悠一会,没想到进来的却不是时候”。
原来是这样。
祁连昭的几句话,意思已经很明显,堂上众人准备看热闹的这时候也觉得无戏可唱,都一同看向老夫人。只有顾琴榕,站在原地咬牙切齿,这次她明明是已经抓到了重意欢的把柄,正准备在众人面前好好看她出出洋相,然后好好羞辱她一番的,结果却半路生出事端,不知道祁连昭什么时候进来的。
而对于祁连昭说的这些话,她更是火上浇油,对于那日祁连昭当着主持与老夫人的面说重意欢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的时候,顾琴榕就已经在心里对重意欢恨之入骨了,没想到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祁连昭竟然及时出面给重意欢解围,这让她的心里如何能平衡地下去。这样一来,她在老夫人面前说重意欢的事情简直就是无事生非,而且,老夫人看向她的眼神已经明显有了怒意。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顾琴榕虽然吃了哑巴亏,却不能言语半句,只能将笑脸憋得紫红,心里恨不能将重意欢生吞活剥了。
祁连昭笑意阑珊,眼底尽是柔情,看向重意欢,四目相对处,已经知晓了两人心里的心思,再无需多言。
此时的重意欢,心里不知是何感觉,是感动?还是感激?似乎是每一次,在她最为艰难的时候,他的身影就会出现,而且处处护着自己,容不得别人伤害自己半点。而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竟对这种感觉如此依赖,对祁连昭如此依赖。
作为一个女人,重意鸢看到祁连昭与自家妹妹的举动,心里很是欣慰,对于从小两人相依为命,处处受人冷眼的她来说,如今妹妹能找到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她做姐姐的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而对面的顾琴榕,恰巧看见两人的眉目传情,气急败坏,索性跺跺脚不管众人的视线,扬长而去。
“顾姑娘,等等”,祁连昭突然说道。
这倒让众人很是有疑问,就连重意欢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顾琴榕突然被祁连昭叫住,既惊喜又惊奇,没想到一直没有跟她正面说过话的祁连昭,会出言将自己叫住,而且对于他身边的重意欢,顾琴榕心里竟然有一丝小小的欣喜,既然她重意欢能得到的人,那她凭什么就得不到。
“怎么了”,顾琴榕一扫刚刚的飞扬跋扈,转而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就好像刚刚那个骄横的样子只是众人的一个错觉。
重意欢与重意鸢不禁失笑,对于顾琴榕这个样子,似乎两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还是想看看,祁连昭叫住顾琴榕,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祁连昭笑了笑,慢慢地走到顾琴榕的身边,笑意盎然,完全没有半分的恶意。顾琴榕似乎是有点羞涩的样子,竟然将头低了再低,心里也七上八下,不知道祁连昭会说什么话。
“顾姑娘”,祁连昭温柔地声音在顾琴榕耳边响起。
“嗯”?
就在顾琴榕心里认为祁连昭要对她说什么的时候,祁连昭却将话锋一转,直直地说道:“既然顾姑娘曾两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