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祁莲昭见他承认如此爽快,又想起他平日为人并不是一个两面三刀知道,遂耐心听着,但在云渊泽开口之前,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欢儿是我的!你不要妄想了。”
&nb“渊泽从来都不想夺人所好!”他喜欢重意欢他承认,可是自从知道重意欢喜欢祁莲昭之后,他就选择在家中大醉一场,醒来之后只能将对重意欢的爱恋放在心底,他重生一世,都不能得到重意欢,也是一个苦情之人。
&nb“那你为何去重府提亲?”感觉两个人一直在鸡同鸭讲,所以祁莲昭终于说了最重要的部分,他的眼中有点受伤,“你明明知道欢儿是我的未婚妻,也明明知道我们本打算正月成婚,却因为我要镇守边关而暂缓,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向欢儿提亲?”
&nb云渊泽莫名,他转头看着祁祁莲昭,这一次眼中不只是无辜还有无奈:“我虽然答应你照顾重小姐,但是我也只是派了暗卫保护她,注视重府的一举一动,若是有人对重府捣乱,我定然就会知晓,但是你所说,向重小姐提亲这件事万万不是我做的。”
&nb祁莲昭放开云渊泽的前襟,随后还不忘威胁道:“既然如此,你就只需要承担欢儿的安全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就不必担心了。”
&nb来得时候,祁莲昭太过气愤,竟然未能想清楚其中通透,每次只要是事关重意欢,他就会慌了手脚,脑子里面空空的,才会像今天这般怪错了人,其实仔细想想,在云渊泽的背后还有一个云御风,想来只有他是最希望自己和欢儿的婚约解除的,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nb重意欢跟着祁莲昭好不容易赶到了六皇子府,刚刚见祁莲昭怒气冲冲就跑出来,她想着不对,就赶紧跟着过来了,正好看见祁莲昭脸色恢复平静,站在六皇子府一脸懊恼,似乎感觉到自己行为的不妥。
&nb“莲昭。”重意欢轻声呼唤祁莲昭,她的声音十分温柔,生生得将祁莲昭的心都给叫酥了,“回去吧,老夫人为你准备了践行酒,至于六皇子的礼物,老夫人打算下午亲自送还给六皇子。”
&nb祁莲昭点头,拉着重意欢的手温和地笑:“怎么办?欢儿,你这般耀眼夺目,我怕此去,回来之时你已经儿孙满地了。”
&nb“胡说!”重意欢见祁莲昭一脸撒娇地像个讨要糖果的孩童,她噗嗤一声笑了,“你放心,我定会等你回来的。”
&nb她二人携手相伴回去重府,却都没有注意到身后六皇子云渊泽一直看着重意欢的背影,落寞地等着重意欢能够回头看他一眼。
&nb到了道别之时,
&nb“老身代表着重家所有人祝祁世子旗开得胜!”老夫人一杯薄酒代表了众人的意思,她笑着为祁莲昭践行,只不过眼中还是有些担忧的。
&nb祁莲昭也不推辞,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狠狠摔碎:“老夫人放心,莲昭一定会平安归来,凯旋之日,就是莲昭与欢儿成婚之时。”
&nb纵使重意欢和祁莲昭再舍不得,两人还是到了离别的时间,重意欢看着马背上的祁莲昭,他已经换了一身银色铠甲,英明神武,通身一股肃杀之气,与平日里在重意欢面前的幼稚男子完全不同,眉宇间皆是自信,仿佛整个人就是天生为战争而生的,他只要坐在那里就能给人一种安心感吧。
&nb“欢儿,等我回来。”祁莲昭一拉缰绳,饮风嘶鸣一声,随后转个弯飞奔出去,众人只看见他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慢慢消失,重意欢还够着脖子看着,恋恋不舍。
&nb寒风漫起,肃杀不仅仅是边关,还有整个京城。
&nb下午,重老夫人就亲自将百担珍宝还给云渊泽,云渊泽看着精致珠宝,款式皆是来自宫中,他也不表露出来。
&nb“承六皇子错爱,只不过欢儿那丫头野性难驯,一心念着祁世子,说来也是羞愧,是我重府管教不严,定不会让欢儿再入了您的眼。”老夫人一番话冠冕堂皇,将重意欢贬低捧高云渊泽。
&nb云渊泽摇头,将跪在地上施礼的重老夫人扶起:“也罢,是我强人所难了!”祝福重意欢的话即将说出口,便有人捷足先登开了口。
&nb“笑话,我皇家的儿子想得到一个人是如此之难?”云御风倨傲嚣张,他看着老夫人寒意毕现,“回去告诉重意欢,如果六皇子执意要娶她,还要她好好审计夺量一番。”
&nb云御风直接威胁,让重老夫人为了难:“圣上旨意,将欢儿交给祁世子,一女不能二夫,请皇上收回成命。”
&nb云御风说一不二,他意味深长地盯着老夫人道:“若是要朕收回成命,那朕就收回祁莲昭和重意欢的婚约的,赐婚六皇子云云泽,三日后成婚!”
&nb云御风打的主意很好,趁着祁莲昭与骁勇族战争之时,将重意欢嫁给云渊泽,他也可以尽快退位,别看他中气十足地忽悠老夫人,实则已经是外强中干,?所以才急着将重意欢嫁给云渊泽,不惜撕破君臣脸面。
&nb“皇上”老夫人万万没有想到云御风翻脸比翻书还快,作为皇上的他居然轻而易举地推翻自己之前的言论,一时之间也是忿忿不平,“为君者,怎可以用权力为所欲为?”
&nb云御风哪里想到老夫人会还嘴,他手指指着老夫人的额头,从手指颤抖的程度看出来他其实已经濒临爆发,“竟然敢顶嘴,来人,将她打入天牢!”只一瞬间,云御风就想到了威胁重意欢的法子。
&nb“父皇,不可”云渊泽答应了祁莲昭保护好重意欢,自然是将重意欢的家人也保护好,他虽然因为云御风的指婚心中雀跃,想着重意欢心中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喉咙涌出一丝苦意,“不是我的得到了也不会属于我。”
&nb云御风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很满意的,只不过有一点就是他有着想成为皇上的心,却不够狠:“朕都是为了你,只要你与重意欢成婚,朕会立刻将皇位传给你,以后有重意欢辅佐你,朕也就放心了。”说完咳嗽两声,显出苍老之态。
&nb云渊泽陷入两难,登入高位就能得打他想要的,可是他两世想得到的都只是乳娘和重意欢,这一世迟了一步,没有遇到重意欢,但是他已经有乳娘了,这一生在重意欢看不到的地方看着她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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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探查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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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祁莲昭带的人马全是祁家军队,到达边关之时与当地的军队交接事宜,白天便在操练中结束了r》&nb夜里祁莲昭没有与任何人知会,穿了一身黑衣,潜入了地方军营,他意十分坚决,打算断了骁勇族的后路,烧了他们的粮草,让骁勇族的人来不及得到后方补给。
&nb骁勇族的军营火光通明,祁莲昭避开了好几处巡逻的士兵,到了粮草所在地,整个军营的最北边,这里也是整个军营里最薄弱的地方,巡逻的士兵都有些懈怠,全躲着一边聊天。
&nb“听说二皇子因为三公主的死,自责地好几天不吃不喝,王和王后看着也心疼了。想不到二皇子和三公主平日里关系浅薄,最后还是他们情谊最深啊。”一个士兵看着四周围,低声地向同伴分享所知的信息。
&nb关系浅薄?祁莲昭心念一动,却听到另一个士兵说道:“二皇子情深意重,而且还亲自带兵攻打图尹,为三公主报仇,只怕凯旋之后,王就会将皇位传给他了。”
&nb“可不是现下二皇子在人民中呼声最高,之前是三公主,现在所有支持三公主的都支持了二皇子了。”
&nb骁勇族和图尹不同,男女皆可以当王,之前慕容雪薇凭借着美貌让男子钦慕,又因为只骁勇族的王和王后最心爱的女儿,所以在人民中呼声最高,稳稳地超过了大皇子慕容钦正和二皇子慕容钦宇。
&nb慕容钦正对王位不感兴趣,早早地成家立业,在骁勇族过着自由自在地生活,剩余的慕容钦宇似乎也没有这个念头,做着自己分内之事,所有人都认为慕容雪薇当王只是时间问题,却不想慕容雪薇跟着慕容钦宇去了一次图尹,回来时就变成了一句不会说话的尸体,王位空缺,而骁勇族的王和王后只有三个儿女,王位自然会落在慕容钦宇的身上。
&nb“三公主若是知道,二皇子为了她这么拼命报仇,泉下有知也会保佑三皇子旗开得胜的。”
&nb祁莲昭已经无意去烧毁粮草,他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慕容雪薇因为他断了她的一根肋骨,就不治身亡,若是因为她身子本就娇弱也就罢了,可是她如果不是因他而死呢,而王位最大的利益人变成慕容钦宇,他与慕容雪薇本就是浅薄的兄妹关系,说不定根本就是慕容钦宇出于自己的目的杀害了慕容雪薇。
&nb想到这点,祁莲昭立刻返回己方军营,与下属交代了一番,便趁夜出发来了,他要的地方正是骁勇族的皇宫,骁勇族与边关差不多二十里,谈不上远也说不上近,直到天亮祁莲昭才到了骁勇族。
&nb他早就换了一身衣服,换成了骁勇族族人的服饰,因为骁勇族人眉目深邃,与图尹并不一样,所以祁莲昭特意贴了一脸的络腮胡子,额前头发遮挡住眼睛,只要他不开口,活脱脱骁勇族人。
&nb骁勇族的皇宫很好认,最高最大的建筑就是王和王后住的地方了,祁莲昭凭借着一身武艺,在骁勇族皇宫中穿梭无阻,没有一个人知道祁莲昭曾经来过,甚至在他们不远处。
&nb本是金碧辉煌的皇宫,白色的飘带却随着风轻轻扬起,王后一人在哭泣着,兴许是不想让丫鬟看见她哭泣的样子,又或者她想要一个人静静,所以整个偌大的宫中只有她一个人。
&nb祁莲昭好不容易等到王后离开,慕容雪薇的遗体就放在中央,他掀开慕容雪薇身上的白布,因为是冬天,尸体并没有损坏,似乎只除了呼吸,慕容雪薇只是安静地睡着。
&nb祁莲昭伸出手将慕容雪薇的脖子向外移动,发现慕容雪薇的脖子处有一道被人掐着的痕迹,此刻已经变得青紫,五个手指印清晰分明。
&nb正如他的推测,慕容雪薇被被杀,并且还有可能是自己的二哥所杀,祁莲昭的眼睛突然被慕容雪薇紧紧攒住的拳头吸引。
&nb祁莲昭很快就回到边关,他刚刚将一封书信留给了骁勇族的王和王后,其中将慕容雪薇的死因加以推测和验证,接下来王与王后是否相信,祁莲昭望着天,一切便看王与王后对慕容雪薇是否是真心要报仇的了。
&nb边关风景独美,颇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豪情,祁莲昭背着手看着远方的夕阳,感叹着时间流逝之快,已经是第三天了,骁勇族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想来骁勇族的王和王后并没有相信他书信中所写,一时有些惆怅。
&nb“主子,皇上已经下旨,让重姑娘三天内嫁给六皇子,被六皇子拖延至半个月后。”暗卫得到最新消息,立刻传了过来。
&nb祁莲昭却没有想象中的生气:“此时,云渊泽必会处理,欢儿现在如何?”
&nb“因为重老夫人被皇上关押,重府上下忧心忡忡,重姑娘更是食之无味。”
&nb好!很好!云御风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地将重意欢的婚约不作数,更是要将他的欢儿嫁给云渊泽,祁莲昭看着夕阳一点点被云蚕食,若有所思,他谋划了这么久,时机也已经到了,天下很快就不是云御风嚣张的天下了。
&nb此时,上京流传着这样一个儿歌,一群孩童手中拿着冰糖葫芦喊道:“莲花开,喜来到,江山易主!国姓改,天下昭,旗开得胜!”一遍遍地喊着,孩童年幼还不知词的意思,但是听过的那些大人心中就不是那种意味儿了。
&nb因为那词中有一个人的名字“祁莲昭”,也就是说天下易主,祁莲昭即将代替云御风成为皇帝,以讹传讹搞得京中人心惶惶,很快歌词已经迅速流传京城的各个角落,连乞丐都知道,祁莲昭成为上天命定之人,取代如今的圣上。
&nb“哗啦!”云御风将桌子上的圣旨一股脑儿地全撇在了地上,怒气滔天:“还不快给朕查出到底是谁编排了这首儿歌?”
&nb小李子跪在地上,身子颤抖:“回皇上,这儿歌起初是一个黑衣人拿着糖葫芦骗一些不懂事的孩童唱的,孩童年幼无知,为了冰糖葫芦也就跟着一起唱了,只不过那黑衣人却消失无踪了。”
&nb“难道朕的天下就因为几个冰糖葫芦就要改了吗?”云御风脸色极差,“还不快去封了那些人的口,人心惶惶,是要朕自乱阵脚吗?”
&nb“是,皇上!”小李子就要下去,却被云御风叫住:“这样吧,宣布天下,六皇子三日后登基!”既然江山易主,索性他就将这江山真正易主,只不过不是祁莲昭,而是云渊泽,他云御风的儿子。
&nb图尹九十八年,正月初八,云御风正式退位,云渊泽被拥立新皇,流言不攻自破。云渊泽在仓促中成为新皇,他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就成了云御风的傀儡!
&nb傀儡,不错,云御风不甘心这么早退位,随后隐于深宫,实则每日依旧是他真正地把持朝政,云渊泽不过是暂时代替他坐在那个位置上而已。没得意很久的云御风,很快就被京城中再次传扬的信息打倒。
&nb一个乞丐在一家香火兴旺的庙中行乞时被从天而降的横梁打中了鼻子,而横梁上居然有一道密信:图尹三十二年,当时的四皇子栽赃陷害大皇子蓄意谋反,并且擅自将大皇子流放云南,未经传召,不得再入京城,从而自己当上了皇帝。
&nb那个四皇子就是云御风的父亲,而祁莲昭的爷爷则是当时的大皇子。
&nb在场的香客众多,平日里喜欢听听说书人讲宫廷秘史的人都知道,其中四皇子和大皇子是谁,因此众人更是了解里当年爱民如子的大皇子被流放的真实,老一辈的人居然议论着前些日子流传的歌词,怪不得天下易主,更改国姓,原来是祁王一族回来了。
&nb祁莲昭驻守边关第十天,骁勇族退兵,并邀请祁莲昭入宫一聚,送请柬的骁勇族族人眼中没有对祁莲昭的憎恨,一脸真诚地劝道:“我家王后一心想见见三公主生前最喜欢的男子,所以特意差了小人请祁世子过去。”
&nb“骁勇族突然退兵,你家王后又打算邀请我入宫,可是已经知道了杀害公主的真凶?”祁莲昭目光如炬,看得那骁勇族人后退一步,很久才回过神来。
&nb他有些不自在地回答:“这也是王后的另一个口谕,希望祁世子能够一同观看骁勇族处置真凶!”说到真凶时,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喝那人的血,吃那人的肉。
&nb祁莲昭见他神情不像有假,遂答应骁勇族一聚,他安排了手下统领看守边关,随后带着二十名暗卫跟着骁勇族族人进了皇宫。
&nb骁勇族的王慕容鹰人如其名,鹰一般利的眼神一直注视着祁莲昭,坐在王位上一动不动:“贵客到临,有失远迎。”
&nb倒是王后孟思婉懂得礼数,让祁莲昭坐下,她眼睛通红,想来还没有从丧女之痛中走出来:“世子请坐,之前误会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骁勇族愿无条件归顺图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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