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拄着拐杖,容妆看下去,是腿受了伤?一瞬间容妆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乔钺见此一急,腿脚不便,却也急匆匆地往她这走,瞅着他困难的行走,容妆叫他,“你不要动。”
话音刚落,容妆走过去,步子稳重而不急促,这十几步的距离,她和乔钺的目光交汇着,许多久违的感情尽在不言中。
容妆走到他面前,轻轻的抱住乔钺,眼泪落在他的背上。
裴素和裴渔傻傻的看着他们,愣在了原地。
乔钺手抚着她的发丝摩挲着,尽是怜爱。眼眶也红了。
可两人反而什么都没说,好一会儿后,乔钺的腿支撑久了有些困难,容妆放开他,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女人和孩子,女人和她年龄相仿,眉目清秀,乔钺道:“这是孟晓慈,是她收留了我。”
容妆弯身,给她鞠躬。“谢谢你照顾他。”
孟晓慈有点不好意思,赶忙摆手说不用客气,让容妆等人进屋一起吃晚饭。
容妆倒了谢,客气了几句,扶着乔钺进了屋子里。
这屋子外面看着简陋,容妆打量着,没想到里面却布置的蛮温馨舒适的,可见这个女人是个有心之人。
乔钺同她坐下,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容妆回道:“听见了笛声。”
乔钺手抚摸着她鬓边发丝:“好久不见,妆儿。”
容妆笑了笑,将自己的手抚上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是啊,好久不见,乔钺。”
乔钺不用她问便自己缓缓叙述来,“我和赫钦僵持了很久,后来都有些体力不支,他在被我杀死之前,用暗器打伤了我的腿。”
“后来有人路过救了我,把我送到了这里,孟晓慈她丈夫是开医馆的,她略懂一些,她帮我治腿,如今已好转许多,她丈夫参军没能回得来。留下孩子和怀孕的孟晓慈。”
容妆问道:“你怎么不让人通知朝廷?”
乔钺回道:“朝中境况不明,我又受伤毫无抵抗之力,我怎敢随意暴露身份以及所处之地?况且这里偏僻,孟晓慈七八个月无法走远,一时也无法。我原想等腿好了再说。”
乔钺笑了笑,“可我没想到你能找到我。”
容妆:“一天找不到我就找一天,一年找不到我就找上一年,一辈子找不到,找一辈子又何妨,我不放弃,这不就天意怜悯,让我找到了?”
乔钺笑揽她入怀,连连称是。
容妆道:“我瞧这山清水秀的,我留下陪你养伤,也算是我们一起偷个浮生闲。”
而后容妆将朝中事物无巨细的一一讲给乔钺听,用过了晚饭容妆依照孟晓慈的交代给乔钺熬药,乔钺在旁陪着她,二人闲谈着,也看窗外的月光和星子。
容妆说着这些日子不见乔钺的担忧和思念,乔钺亦然。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天气炎热起来,乔钺的腿好的也差不多了,孟晓慈生了个女儿,乔钺给起了名字。
外出去县城采买一些物品,乔钺和容妆携手而行。
容妆不禁想到,好像还真的从没像寻常夫妻一样,出来买菜之类的。
听着路边小贩的吆喝声,和街上行人马车来来往往,倒是蛮享受现下这感觉的。
容妆心里暗暗欢喜。喜上眉梢。
乔钺笑问道:“怎么了,你心情不错?”
容妆道:“当然了,这么蓝的天,心情当然不错。”
说着便奔向路边的一家布店,想着给孟晓慈和孩子做几身衣裳。
有恩必报,何况是乔钺之事,对她来说可谓如此大恩。
虽然在战争之中失去了丈夫,可是她仍然,坚强面对生活,这个女人是值得敬佩的容妆这样想。
几日后出发回永焕,容妆欲把裴素留下来照顾她,可是她拒绝了,容妆也就不再强求。
191 大结局篇()
承衍三年七月。
承衍帝伤愈归朝;由此亦遏制住风言风语;战争告一段落,阑廷大捷,天下大势所归,百废俱兴。
皇后容妆亦越发得人心,民间赞叹口耳相传。
帝后二人琴瑟和谐,伉俪情深;阑廷再无选秀一事。
实惹天下艳羡;成就一段阑廷佳话。
三年后。
言州的花灯夜。
一行人从言州行宫正走出来,为首的正是乔钺与容妆。
即使三年过去了,容妆也未见有变化;端然还是女子英气不改。
倒是乔钺眉目更凛然有威势了许多;越发成熟气度不凡。
身后跟着的是裴渔与护卫。
却不见容徵和封铭;阿萦。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花灯如昼;夜空星子闪烁。
容妆看乔钺一眼,二人相视一笑,握紧了对方的手;已是老夫老妻一般的默契。
容妆感叹道:“可惜封铭阿萦还有我哥都不在;不然多热闹,这里多美啊!”
乔钺回应道:“你也不必遗憾,容徵又做了父亲,在家陪着他夫人,对他来讲还不比这里高兴?”
容妆点点头,心想也对,还有阿萦,阿萦刚怀了孕,她头一胎就滑胎过,原也不易再有孕,此番实属不易,封铭在边上无微不至的伺候,生怕出一点差错,容妆可不敢叫上阿萦一同长途跋涉的来这里。
乔钺又道:“过些时候如果不忙,同他们再来一趟也未尝不可。”他看容妆:“早该带你来一趟的,这三年一直忙着朝里的事,也没顾上。”
容妆笑道:“能再来此地,我已经很满足了。想起上次来此竟恍惚已经这么久了”
这期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是有多幸运,才能携手乔钺再次共同踏上这片土地,看看一如当年的花灯满街。
她如何能不知足。
乔钺玩笑里带着正式:“没把你弄丢,我才知足了,老天眷顾。”
容妆笑嘻嘻的拽着乔钺在熙攘的人群里奔走。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容妆说着,乔钺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拥挤的人群中,二人相视一笑,眼里只有对方最为清晰。
河畔。
这里是安静的,灯笼稀少,水波潋滟,一层一层**着银光,星星闪闪。
容妆:“四年前在这里,某人没有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就强迫我跟他成了亲。”
乔钺向她走进两步,一笑。从后面搂着容妆,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嫁亏了?后悔了?”
容妆爽朗一笑,挣脱乔钺,转身与他对视:“亏?我可没亏,我赚大了!更不后悔。”
不后悔梧桐树下得遇君,不后悔内刑司的冰天雪地里风寒入骨,不后悔与君共弈人生局。
记得这许多年来的陪伴与懂得。
记得顶天立地的你为我流的眼泪。
记得那没有理由的相信与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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