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世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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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世双瞳-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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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哥,您言重了,小的哪能让您道歉啊?您就是借我一万个狗胆我也不敢啊!您看那事儿……”王大有说话还是很有策略的,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再捧一把。但是他不论怎样都没有想到,他找的这个时机简直是错的不能再错了。

    讨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猫哥听的心中一阵烦躁,“今天没有时间,老子rì理万机,没空管这些个破事儿,有时间再说吧!”

    挂断电话猫哥用手揉按着眉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嘴里边自言自语的嘀咕道:“rì理万机,rì理万鸡,滚你犊子的rì理万鸡。”说完便狠狠的将手机扔在了地上。

    这样的力度就算是一块铁疙瘩都能磕掉一块,更别说这些零零碎碎拼凑起来的手机了,终究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怪只怪它跟错了主人。

    猫哥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一地零件的手机,伸了伸手,又无力的缩了回来,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脸的痛惜。

    这可是美利坚出产的水果牌手机啊!昨天足足花了五千大洋买回来的,这用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回到了原始状态了,心痛啊!五千块钱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了。

    猫哥曾经就算过,若是去夜总会找坐台的小妞,按照一百五一夜爽一夜,五千块整整可以持续一个月之久,可遇而不可求啊!

    “咚咚咚……”正在猫哥为自己的水果牌儿手机痛心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猫哥把定格在手机残骸上的目光收了回来,三两步便走到了门边,伸手拧开了门的把手,一边开门,一边大骂道:“他nǎinǎi的,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一群小兔崽子。”

    “猫,猫…哥。”门口一个怯懦的声音响起,敲门的是一个十仈jiǔ岁的青年,一头金黄sè的长头发,刘海盖过了大半张脸,穿的胡里花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混场子的一般。

    这小子刚入猫哥这一伙不久,也没有几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位瓢把子,因此一脸惧怕的看着从门后边冒出来的一颗猫脸人头。

    “到底什么事?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看老子不活剥了你。”猫哥目光灼灼的盯着青年,脸上的神sè像是要滴出水来。

    青年浑身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方才开门的那一刻,猫哥骂人的声音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这时再用这么一句jǐng告,由不得他不忐忑,猫哥的为人他可是知道的,瑕疵必报,真要惹恼了他,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猫,猫哥,下边有人找你,他们让你下去。”青年低着头,他可不敢直视猫哥的样子,平时听到下边的人谈论时,猫哥的脾xìng他也多少知道一些。

    “什么?要我下去?谁他娘的这么大的菊花啊?猫爷是谁要见就能见的吗?你去打发了,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谁都不见。”猫哥嗤笑一声,极为不耐的摆了摆手,就要将门给关上。

    “猫哥好大的架子啊!你在这盐海县怕是要称尊了呀?”一道声音从楼梯口传来,语气很是平淡,但是语调中却带着浓浓的傲气。

    这道声音的响起,也让猫哥止住了继续关门的动作,“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朋友,老猫我只是在江湖上混口饭吃,没那能耐谈称尊。”猫哥眼睛紧盯着楼梯口的方向,神情一片沉凝。

    “哒哒哒…”

    猫哥没有再说什么,那报信的马仔青年也识趣的靠在了角落里,整个楼道里边只有那清晰的步伐声依旧规律的响着。

    没过多长时间,楼梯口就出现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这人身材修长,约么一米八的身高,面白无须,一身白sè的劲装,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头过肩的黑发,若非那凸显的喉结,很难把他和大老爷们儿联系在一起。

    “漠,漠北。”猫哥看清楚了来人之后,脸sè骤然一变,就连说话也带着哆嗦的颤音,显得极度震惊,先前报信马仔身上发生的一幕真切的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这一幕看的旁边呆立着的马仔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要知道平时猫哥在他们的眼中可是极具威慑力,极有威严的,何曾有过这种惊骇的表情。

    这也让马仔不禁将眼神投向了楼梯口的那个白衣年轻人,这个叫做‘漠北’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哦?猫哥认识在下?那倒是用不着我做自我介绍了。”漠北淡淡的笑了一下,他的笑容从嘴角开始,逐次蔓延到整个脸庞,看起来非常的真诚。

    但是了解过一些漠北经历的人,恐怕都不会把他的笑容当成是真诚的代言,这是一个把孙子兵法融入骨子的人,什么叫做笑里藏刀?在他的身上可谓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要说猫哥这人还是有些可取之处,当初他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何宽,两人的关系很铁,长大之后两个人都混迹在社会上,后来他那何宽跟了现如今盐海县地头蛇胡应雄做事。

    猫哥本身是一个不受拘束的人,跟着那些大佬们虽然身份地位不一样,但那样的话就会失去很多自主,所以猫哥并没有跟着自己的何宽一起,不过两人的兄弟情谊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何宽也是一个狠角sè,肯打肯拼,有头脑,有手段,两年的时间,从一个三流的小弟一跃成为了胡应雄的左膀右臂,这也让他接触到了胡应雄身边高层的人。

    要说男人最大的弱点,恐怕就是女人,何宽也不例外,胡应雄作为掌管一方的地下大佬,身边的女人更是不止一个两双。

    其中就有一个无论长相身段,还是气质为人都均属上层的女人进入了何宽的视野,两人来来去去也熟识了起来,胡应雄女人太多,难免不能一碗水端平,冷落几个也在所难免。

    何宽和这女人接触下来也对其产生了好感,而这女人也被何宽身上那种霸气吸引,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这对男有情妾有意的男女终于撕开了之间的屏障,所谓天雷勾地火,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两人打的火热的时候,终究是被胡应雄撞破,只要是个男人,都有一种占有yù,不过有的人强,有的人若,有的人可以控制,有的人却不能控制。胡应雄便是那不能克制的一类人。

    原本胡应雄与何宽和谐的上下级关系顷刻间化为乌有,反目成仇,大打出手。胡应雄控制了那给他戴上绿帽子的女人,调集人手追杀何宽,胡应雄始终是老大,影响力不是何宽这只臂膀可以比拟的。

    何宽在十几个追随者的掩护下节节败退,最终落得个远走他乡的下场,那女人也被胡应雄泄愤杀掉了,而这其间猫哥为了掩护何宽,脸上被划了三刀,这也是他猫哥称号的由来,当初何宽与猫哥谈及自己的事业的时候,就和他说了胡应雄本人还有他手下的一班子底蕴,着重就点了他手下第一智囊‘漠北’,猫哥也看过他的照片。

    漠北在胡应雄的手下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据说的漠北欠了胡应雄天大的人情,俗话说‘钱债易还,人情债难偿。’这句话一点都不假,但是虽然漠北明着是胡应雄的手下。胡应雄却从来都以礼相待。

    要说漠北展露人前最多的,那便是其神鬼莫测的智慧,一颗脑袋瓜子顶过千万把西瓜刀,这是胡应雄对他的笑评。但是直到另一件事发生之后,所有人才发现,这个智谋极高的年轻人手段不只是脑子而已。

    事情发生在胡应雄道上事业最低迷的一段时间,那时候漠北还没有到胡应雄的班子里,当时不仅沿海县里边有势力对他虎视眈眈,别的道上的势力也想要插一脚,真可以说是四面楚歌,草木皆兵。

    就在胡应雄一筹莫展的时候,漠北出现了,以还人情债的交换守护胡家十年,开始胡应雄还对此不以为然。

    但作为一个地下势力的掌控者,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在脸上,再说那时候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度过难关,索xìng就死马当活马医了,放手让漠北去折腾。

第三十四章 野心() 
要说胡应雄能够拥有现在的一切,也并非毫无根据,就凭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这一点,就足矣奠定他在道上非同一般的地位,因为他掌握了做为一个掌控着应该拥有的手段。

    那一夜,漠北独自一个人消失在了茫茫夜sè之中,没有人知道他的离开,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更没有人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这一切都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霾,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揭开这个谜底。

    胡应雄和一干心腹苦熬了一整夜,这一夜他们都备受煎熬,因为一旦漠北这最后一张筹码失败,那么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失去这一切的地位与金钱,更可能家破人亡身首异处。

    长久处在安逸位置的人,若是有一天突然将他扔到流浪汉的人群里,肯定比杀了他的惩罚更残酷,他们都不希望有这么一天。

    鸡鸣破晓,这一群人身体不约而同的都是一颤,心中莫名的一轻,等待的过程才是最难熬的,真正结局揭晓的时候,情绪反而淡定了,这相信是很多人都深有体会的。

    最终的结局让所有人始料不及,那针对胡应雄的主事者一共三十八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jǐng方出动了大量的jǐng力侦查,也是一无所获。

    这些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最典型的两个人,一个当时正住在一座酒店的顶级客房里边,这客房门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隔两米远便有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摄像头。

    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但是就是这样完善,毫无破绽的防御措施之下,那位掌事者还是消失了,没有任何的预兆,没有任何的线索。

    还有一位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位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早上黎明前夕都要在床上与情人折腾一番,这一天早上也一如往常,但是在他结束之后便去了厕所小解,可他床上那位等了二十几分钟也不见人出来。

    等她去厕所寻找时候发现厕所里边半个人影都没有,寻着屋子找了一圈也没有任何的发现,而当时她房间的门是打开的,而且正对着大门,若是那掌事者出去了,她一定会看到,并且厕所还有客房所有的窗户都是反锁的,也就是说那掌事者不可能从窗户跳出去,再说了,这可实在二十几楼啊,跳下去恐怕直接和耶稣干杯了。

    那女人这才发现了不对,立马报了jǐng,但jǐng察来了也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整个又是一桩迷案。

    而胡应雄与这些人之间的江湖恩怨也被尽数挖掘了出来,但是由于没有直接的有力证据,最终不了了之。

    但是胡应雄手底下的这一班子人却隐隐的知道问题的结症所在,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因为漠北过于年轻的年龄而轻视他,对其更是即敬又畏,毕竟你要是真刀真枪得干别人尊敬你却谈不上怕你,因为你手上功夫再厉害,再出神入化你也只是一个人,一个血肉之躯。

    但当你展现出一些神秘莫测的非正常手段时,别人就会觉得你难以应对,在没有绝对把握时肯定不会再去招惹你,甚至会讨好你,崇拜你。

    这就是漠北对人xìng的认知,某些时候适当的武力与强势是引经据典谴责jǐng告所不能比拟的,就犹如如今华夏的对外政策,别国都欺负上家门口了,但是每次新闻发布会上边的发言人却总是那么几句话,都是什么‘强烈谴责,严正关切’,美女看多了有审美疲劳,空话听多了一样是听觉疲劳。

    关于漠北的传说,猫哥听过的太多太多,因为这个人在何宽眼中都是神一般的存在,这也是为何何宽当初宁愿背井离乡也不愿意与胡应雄死拼到底的原因,因为只要胡应雄身边有漠北的存在,那么他绝对不可能把胡应雄拖下神坛。

    “怎么,猫哥就打算让在下干站在这里?这可不是猫哥这般人物应有的待客之道啊!”漠北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自然的笑容,这笑容就像是能够融入人的内心深处一般,让人明知道他不是善类,却不自觉的想要与他交情一番。

    特别是那一双半眯缝着的眼睛,漆黑如墨的瞳孔之中隐隐约约的闪过点点幽光,被他盯着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灵魂也好像也要冻结,陷入无底深渊一般,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漠北一句话打断了猫哥的沉思,使他骤然惊醒,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漠北,此刻他的脸上尽是骇然,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忌惮之sè,方才那一瞬间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寂静的黑暗,冰冷彻骨,他清楚这不是幻觉,而是对方的那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控制了他的jīng神世界,虽然连他自己都感觉荒唐,但是这种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

    转过身就是让漠北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变化,从而窥探他内心的想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猫哥将心中的负面情绪压制了下来,他现在还没有本钱来招惹胡应雄这尊黑菩萨,只能见机行事,看看漠北来找他到底是为了个什么样的章程。

    这一系列的动作还有想法都是在片刻之间的事情,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些隐蔽动作在漠北的眼里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漠先生大驾光临,老猫怎么敢拒之门外?”猫哥掩饰住了自己情绪上的波动,竭力控制脸部肌肉。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伸手推开房门。

    漠北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便走进了会客厅,这种情况他已经司空见惯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多多少少则传出来了一些,知道他存在的人基本上都了解他的手段,所以这些人面对他的时候也不免畏惧,这其中就包括他的雇主胡应雄,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进入会客厅漠北眉头便是一皱,他的六感都要比常人敏锐很多,一进来就发现这客厅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脂粉味,根据这味道的浓淡和消散的速度,他能够准确的判断出刚才这里有过女人,而且离开绝对不到二十分钟。

    一抹冷笑浮上漠北的嘴角,一个有弱点的人是最容易掌控的,因为这种人有渴望,有需求,若是能够最大化的满足他们的需求,那就等于手上掌握了一个能够指挥他们的遥控器。

    “去,把我那铁观音给我拿过来。”猫哥朝着站在一旁的小弟挥了挥手。那小弟急忙应了一声,满脸兴奋的朝着楼下跑去,能给猫哥办事儿,说出去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情啊,这趟跑了又有和那群人炫耀的资本了。

    猫哥可没有去揣测手下小弟那点小九九,他这儿还有一尊难伺候的大神等着应付呢,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漠北进了大厅。

    漠北皱着眉头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了来,虽然现如今这个世界的空气并不洁净,但是总比这屋子里的味道闻着舒服。

    “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吗?”漠北深吸了几口窗外吹来的空气,长长的吐了出来,似是要把方才在屋子里吸入肺里的浊气排出一般。

    “莫先生您是大人物,大人物想的事情,我这种小人物怎么会知道,还请漠先生明示。”猫哥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漠北,哪怕只是看着这个背影,他也感觉自己的心中一片惊悸,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平时对别人呼来喝去的脾气怎么会产生这种本不应该出现的情绪。

    漠北似是听出了猫哥话语中包涵着的浓浓芥蒂,不过他也不以为然,因为他相信在绝对利益面前,前尘往事都是浮云,收回眺望远方天际的目光,缓缓的转过身来。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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