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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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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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附议!”

    “微臣附议,请陛下圣裁!”

    “匈奴坏我大靖国本,势不能容!陛下,请您重处!”

    “臣也以为……”

    连声的附议迭起,一天没有吃过东西的百官们用尽最大的力气吼着,生怕自己表态不够明确,沦为这些逆党的同伙。

    贞元皇帝道:“把这些人带下去,就地关押在玄武门前,明日午时以腰斩之刑连诛,外嫁女也同当其罪。供状中提及心腹党羽收押天牢之中问审,三日之内定罪,死不认罪或有隐瞒者与何先义等人同罪!传召豫州,云府上下以最快速度执刑!”

    “都拖下去吧。宫禁已开,百官在外殿等候,待朕拟定应对匈奴计策方可离开。谁若往宫外私传消息,视作谋逆同党。”贞元皇帝疲惫地靠在龙椅上,对东升太监道:“传召军机处,共商匈奴发兵之事……镇北侯府老侯爷同镇北侯一并叫上,让长信侯入宫侯旨。”

    “是陛下。”

    皇帝起身,东升太监应声后立刻扯开嗓子扬声道:“退朝——!”

    “谢陛下,万岁万万岁!”

    “陛下!我没有叛国!我没有!!求您明察!饶了我,饶了我——”

    豫州州牧云路大叫出声,被御林军死死捂住嘴拖了下去。

    镇北侯府接到旨意,爷孙二人同车进宫,朱响进马车汇报实况,当听到云路死不认罪时,朱定北冷笑一声:“他靠着窦长东上位还继承他的衣钵做谢永林的走狗,现在以为窦长东和谢永林都死了就没人能把他怎么样了?痴心妄想!”

    窦长东原是朱家军中一名大将,是老侯爷亲自提拔上来的,没想到此人骨子里便不正。谢永林在朱家军当了十年监军,要将他纳入羽翼简直易如反掌。朱定北查到窦长东与谢永林有勾结之后,连深入去查的意愿都没有。他再清楚不过,前世朱家军落到那步田地,窦长东恐怕居功至伟。

    如此,作为窦长东的在吏治中最得力的帮手云路,宁家没花多少时间就查出了他背地里做过的那些小动作,甚至连当初平州遭遇海寇之患,都有他的手笔在内。

    犯下那么多罪行还敢口口声声指天指地说自己没有叛国通敌,与谢永林不是同谋,饶是朱定北甚至此人品性低劣也得佩服他的无耻。

    早朝从卯时上到夜里,在外面的军机处大臣和其他京官自然都嗅到了某种危险的气味。原本以为是文官遭罪,可没想到陛下扣着三品以上的文官,进禁军封锁了宫防,没有半点消息透露出来,因此他们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在府中也看得清清楚楚,皇帝不仅锁了宫城,还让禁军从巡防营手中接管了整个洛京的防卫,封锁了各大城门。

    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可这些军机处的大臣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大事!

    听着东升太监将文官所犯下的卖国罪行三言两语说明,在座的军机处大臣心中都是一紧。他们无不想起最初这些罪行滔天的重臣曾经接触过自己,想要拉拢自己的事情。如今面面相觑,看看军机处那些不是告老就是被监军一案牵连而获罪罢官甚至被判了死刑的同僚,他们此时才会意过来,那些人为何而死。

    陛下,原来在那么多年前便已经察觉匈奴的计策,并着手清理这些人了吗?

    军机处的众臣心里都有了计较,因此在皇帝开口要他们商量如何与匈奴讨回这个公道的时候,纷纷响应支持。

    “……陛下,朱家军在北境镇守多年,也因这些逆党的罪行而受到牵连受了几多委屈,如此罪状一出,一定军心沸腾战意熊熊。他们同时也是最熟悉最能应对匈奴的人,故而臣认为,此战由朱家军来打,最为合适。”

    此言一出,军机处的众臣纷纷附和。皇帝特意将镇北侯爷孙召来自然也是这个意思,商议之后,皇帝亲笔拟定讨伐书,连夜送往鲜卑府,起战匈奴!

    朱定北全程未发一词,若非因为他正式袭爵,这种场合皇帝不会召见他。等他从皇宫中出来之后,文臣百官也得了旨意出宫。朱定北一心盯着甄飞河下一步的动作就等着将他在逃逸时一举擒获,但朱响回来告知的消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你说什么?甄飞河没有出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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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真相揭秘() 
第二百九十二章

    甄飞河没有同百官一样出宫,而是自请面圣。在皇帝召见完长信侯宁衡之后,终得东升太监传召,进入正阳宫大殿之中。

    “东升,”皇帝放下御笔,又抬头看了看四周,哑声道:“你们都退下吧。”

    “陛下……”

    东升太监有些犹豫但看皇帝陛下清淡的神色便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便在暗卫撤离之后也小心地退到了正阳宫外。

    “右相,此时来见朕,所为何事?”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行礼之后也不见叫起的甄飞河扶着自己的膝盖缓缓站起来,他在这一日时间里苍老了许多,鬓角仿佛新生几缕灰白。他仰头看皇帝,似乎第一次见他,仔细打量这已经退下王冠,只加了王冕的皇帝陛下,好半晌之后,甄飞河才笑了笑道:“陛下,这应该是臣最后一次见你了。难道,你没有一句话想要和……老臣说的吗?”

    “右相想听什么?”

    贞元皇帝冷淡地看着他,见他眉间隆起皱出一个深深的痕迹,皇帝突然笑出声来,“右相倒是瞒得朕好苦啊,若非今日你自己露了马脚,我却还不知道原来你……就是朕一直要找的人!这么多年了,你始终藏在暗处不曾露面,便是朕也从未怀疑过朕的右相就是朕日夜恨不能撕碎的仇人。如今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呢?你瞧那些人对你忠心耿耿,死到临头了,还护着你把你藏得死死的,右相若是愿意,朕也未必会揭发你。”

    “陛下,老臣只是来问你一句。”甄飞河终于面露痛色,之前的淡定都在此刻化为乌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这一切都是为了——”

    “为了你的私心!为了你的利益熏心!”

    贞元皇帝暴怒地打断他的话!

    “这个皇位我不想要!”他激动之下竟是连朕的自称都忘在脑后,霍地站起身道:“如果,如果我早知道你们要子熙性命,要拿他当我踏上皇位第一个落脚石,我宁愿做一辈子的富贵闲王,也不会看这个位置一眼!是你!是你害死了子熙!”

    “陛下你这是妇人之仁——”

    “哈哈!”贞元皇帝冷酷而笑,“右相实在让朕感佩,为了你的私语,妻子,儿子,女儿都只是你的一颗棋子,就连女儿生下的外孙,对你而言也只是一个小棋子!你可以冷酷无情,朕却从来不愿跟你做一样的畜生!如果不是你们害死子熙,我报仇无路,这个位置我会坐上来吗?我就是要坐在这个皇位上,好好看着你们自取灭亡!当年我就相信终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这些元凶一个一个找出来,把你们五马分尸为他报仇!右相你看,我做到了。朕,今日做的可好?”

    甄飞河冷怒道:“陛下,你明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宁家朱家司马家,都不过是附庸而已,这个天下原本就该属于——”

    “这个天下,是朕的天下。与右相你,有何干系?”

    皇帝再一次打断了他,他冷笑一声道:“右相似乎忘记了,不管我的生母是谁,我姓司马,我的生父是大靖天子,而我是他最完美的继承人。便是没有你,没有你们这些人的狼子野心,朕也同样能将这个皇位握在手里。你们,至始至终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有什么本事来指责朕?”

    甄飞河心痛道:“陛下,当年你就做得很好,栖凤山上那一祭,老臣以为你已经和我们达成共识。”

    “哈哈,栖凤山,你若不说栖凤山我还能放过你。”贞元皇帝怒道:“当年死的那些人,除了阻碍朕登基的人,就是害死仔细的帮凶!只可惜,右相你藏得太好了,还舍得把自己的养子也推进来送死。朕若不成全你,如何让梁家枉死的长辈们安息?你们,都该给他们陪葬!”

    “陛下,老臣实在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既然还是如此不知轻重意气用事……”

    “当年你看中我的不就是我的意气用事吗?”贞元皇帝起身走下来,面对面与他对质道:“若非知道我没变,你当日岂会让贾怀恩派死士杀入正阳宫中?说到底,你不过是想控制我。不过可惜了……现在,右相应该知道,谁才是这天下的主人,是吗?”

    甄飞河细细打量着贞元皇帝的眉眼,不知是否他已经年老昏花还是皇帝变得太多,当年从那少年人的相貌中依稀能看出的女儿的样貌如今已经被岁月侵蚀干净,剩下的只有司马家儿郎独有的硬朗和巍巍皇权下的不怒自威。

    他的女儿,生的那般倾国倾城,便是先帝一见也为之倾倒,而后有了这个皇子之后更是许女儿后位。可惜,女儿最终还是死在了宁太后死在了宁家手中。

    皇帝将他的外孙接入皇宫,让嫔妃抚养为亲子的时候,那时候他便知道,时机终于成熟了。

    而当年的七皇子也未曾让他失望,是那等的惊才艳艳绝世风华,同样的,野心勃勃。

    在他第一次接触七皇子,表明自己的身份和他的身世之后,当年尚是皇子的贞元皇帝没有多少犹豫就答应了他们助他登上帝位的合作。只是,他这个外孙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感情用事,只有将阻碍他的梁子熙除去,他才能够真正地成长成一个千古帝王。

    可他没想到,自己的良苦用心竟然让这个孩子记恨了这么久,隐忍这么多年,便是想要揪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亲手血仇。

    甄飞河沉默半晌,才终于道:“陛下,你应当知道如今的宁家到底是姓什么,他们身上流着那样的血脉,对这个天下如何没有觊觎?您当了这么多年的大靖天子,应该也明白,这个天下最终是他长信侯府说了算,还是你这个皇帝说了算?枕榻之上岂容他人安睡,陛下,不除宁家不除长信侯府,这个天下永远不会是你的天下,而是他宁家的天下!”

    贞元皇帝眉头紧皱:“右相不必刻意激怒我。宁家是什么人,从一开始你就告诉我了。他的先祖与我的先祖同根而生,身上都留着司马皇室的血液,既然我能登上皇位,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掌控实权?你始终都不明白,天下,不该是谁的一言堂。它是黎民的天下,只有足够富饶,足够强势,才能够在这方土地上立足。没有宁家,没有朱家,便有皇室有算得了什么呢?”

    “陛下不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其实我心里都明白,你不过是为了那个死而复生的梁子熙,因他,你才只能对朱家容忍。难道不是吗?”

    “呵呵。”

    贞元皇帝冷笑一声,“右相果然了解朕。所以,你才会模棱两可地给朕希望,透漏给朕子熙还活着,他就在朱家军中,但他却死于朱家军之手,让朕为了复仇而对朱家下手!可惜啊,你千算万算,不成想自己阴差阳错,他真的还活着,在你们当年的追杀下活了下来!而朱家,才是最终护佑了他性命的人!朕做不到,师父也做不到,可是朱家做到了。只凭这一点,朕便感激。”

    甄飞河听到这里,便明白,他对自己的恨已经到了不能化解的地步。

    他最后凝视着皇帝,语带哀求道:“陛下,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匈奴现在就向陛下投诚。只要你,善待你母亲的家人……”

    “我的母亲是珍嫔,是待我如亲子,爱护我,疼惜我,不忍伤我分毫的母妃!而你们,却为了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我所谓的生母,将她害死!嫁祸给太后!枉朕中了你们的计策,对太后,对宁家恨了这些年,没想到你们便是这般看重我,这般支持我的。呵,右相,你摸着良心说,你可曾真的待我如亲人?还是只是你争权夺利谋夺这个江山的一步棋?”

    “陛下怪我,老臣心里知道。老臣今日便来赎罪……恳请你看在血脉的份上,善待你舅父——”

    “住口!”

    贞元皇帝狠狠抓住他的脖子,狰狞道:“你记住,你,从来不是朕的亲人。”

    甄飞河睁大了眼睛,嘴角忽然涌出一抹血迹来。贞元皇帝吓了一跳,松开他,见他软到在地上,脸色又是一变:“你竟敢服毒!”

    甄飞河道:“老夫自知非死不能平息陛下的愤怒,如今这条命便给了你。还请看在梁子熙还活着的份上,就此了断这份恩怨吧。”

    皇帝不答,只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咽气,最终也未发出一声。

    东升太监被叫了进来,皇帝:“把他拖下去,剁成肉酱喂狗!”

    东升太监浑身一抖,正要喊人,便听皇帝又疲惫地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去找一副普通棺椁,寻一处地方下葬了吧。”

    “是,陛下。”

    而此时,董相府中。

    董相终于等到儿子交差回来,他急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今日之事你明知有这等变故,为何不提早通知为父!”

    董明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爹,我之前并不知情。”

    “那你如何……”

    若非董明和在接旨离开前,在大殿上偷偷给了他暗示,董相怎会在那些人的罪行定下之后便提出出兵匈奴讨伐的事情来?原以为儿子知道内情,没想到竟是摸准了皇帝陛下的心思才给自己提醒的吗?

    “爹,战事将起,您还是早作准备吧。”

    三日后,战事掀起!

    =======第二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弹~~~

    第二卷完了,没有亲手报仇小长生怒了!打战了呀!!

第293章 重返战场() 
第二百九十三章

    ————第三卷·金戈铁马赴边关·始————

    贞元三十年,五月峥嵘。

    朱振梁收皇帝敕令宣战匈奴,大军压境,鲜卑新军代替朱家军接鲜卑府防御一职,二十万新兵则被挑选送往凉州,协同半数朱家军在内的凉州驻军捍卫西境。

    匈奴王措手不及,惊怒之下即刻发诏书往共同签订议和书的羌族和盘越掸国王室,共斥大靖不义之举。随即,大靖皇帝发官邸至此三国,明文叱骂匈奴王族图谋不轨,安插内奸谋害忠良侵吞国本的罪行。羌族和南蛮不约而同地对匈奴的请援沉默,纷纷转入自己国内清查——匈奴王族能往大靖安插这么多人手,同样能对自己的国家动手!

    当然,他们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不会坐视大靖或是匈奴一方做大。

    但眼下还远不到他们出手的时候。大靖朱家军的能力他们心中都有数,但大靖这三年大张旗鼓练出的新兵到底有多少能耐,匈奴又是否真如大靖皇帝暗示的那样藏有不可告人的底牌?这些等到大靖和匈奴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自然都会浮出水面。而他们只需等到最关键的时候出手,好处自然少不了他们的。

    一如朱定北所料,在战事最初,羌族等国都选择了隔岸观火。

    所谓战事未发粮草先行,但这一次的战争史无前例地由大靖首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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