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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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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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定北眯了眯眼睛,对谢永林势在必得。

    “我让我的人接应你?”

    “不必,说好了洛京的事由我负责。”朱定北否决道:“而且这一次皇帝出巡这么久,贾妍那方人竟然没有半点动作,我这边的人早就等不急大展身手了,你可不能不他们机会。”

    李党之人的按兵不动,让朱定北既感意外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在李党看来他们的对手是皇帝。皇帝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去北境,空下这么一个大后方,肯定留了后手等他们跳入陷阱之中。而这些人的谨慎,也让朱定北原本的一番布置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话刚出口,朱定北却又有些尴尬道:“如此说来,确实有件事要托你帮忙。”

    “嗯?”

    宁衡来了兴致,洗耳恭听。

    “李党在宫里不知道还藏着多少棋子,我担心有人藏得太深连皇帝也没有防备。朝安阿叔的安全我实在没办法放心,若是李党发现皇帝寝宫里住着这么一个大弱点——说实在的,皇帝老儿最近有些没有分寸,那副喜怒无常又春风得意的模样就像个毛头小子似得,难保别人怀疑不到这一点。到时候朝安阿叔可就是他们对付皇帝最有利的武器。”

    总而言之,古朝安在皇宫里也不是安全的。他一方面想让宁衡的人帮他渗透进皇宫之中,一方面,也是为想寻找机会将古朝安抢出来。

    宁衡早就料到他会有此决定,这两日已经细细盘点过御林军和宫中可用之人。

    朱定北的要求才提出,他便说了几个人名,让朱定北手下的精锐与他们接洽便可。知他用心,朱定北嘴上没说,心里却有深深的感激和感动。

    宁衡为他做的事情太多,对他的恩情已经深厚到他无力回报的程度。虽说两人如今不必分彼此,但却让他有时想起来便心怀愧疚。

    四境安宁的朝局中,极少有人察觉出即将汹涌而至的暗潮。

    而在人们津津乐道鲜卑新军的训练佳绩,茶余饭后说一说凉州州牧谢永林的风流官司,便也没什么话题可言。朱定北袭爵后也没有比以前好上多少,如今连最不畏强权的郑御史都已经“告老还乡”了,御史台一个个对镇北侯府闭口不谈,镇北侯爷有人撑腰更不知收敛,成日流连烟酒之地。如今他同辈人不是在朝为官便是在野为将,他想要走马斗兽也找不到伙伴,除了这个花柳街却是没有别的好去处了。

    不想朱定北这一日,却在花楼里听见自己的风言风语。

    那花楼女状元抚完琴,正娇声说道:“难为侯爷今日还能听我弹琴,往后成了家怕是不能像如今这般畅快了,不如今日听奴家抚上一曲,稍作片刻,可好?”

    朱定北扬唇一笑,“琴姑娘说的哪里话,我一个闲人不在你这温柔乡里待着,还能去哪里?再说,那护国寺的和尚断言我弱冠之前不能成亲,若非如此,姑娘这等美貌我又何如能干坐着撑着这张君子皮面呢?姑娘赶我走,莫非是看上了别的什么人吧?”

    女状元诧异道:“侯爷莫非不知吗?全京城可都传遍了,说您与柳左相府的千金定了亲事,怎还有假?”

    朱定北一惊,还来不及说什么,耳边便听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他表情一僵,也顾不上和琴状元说什么,匆匆往隔壁花间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12·5 第一弹~~早安!

    话说,作者君真心后悔顺手给这家伙取了个谢姓,太邪性了,嘤嘤嘤~

第246章 撕开衣服() 
第二百四十六章

    朱定北一路上已经不知得到多少人的祝贺了,他被定亲了,可笑的是他身为当事人竟一无所知。

    他打马回府,跳下马背便快步走入府内,水生也神色匆匆的跟在后面,门房瞧着模样吓了一条,赶紧让人去通知管家。老侯爷和朱三管家还未到,朱定北便先一步到后院寻到了他祖母,急声问道:“祖母,怎么回事,为何外间都传我与柳家嫡长女定了亲?”

    老夫人见他行色匆匆,听他这么问便知道他急从何来,不由笑道:“长生已经听说了吗?此事是——”

    “祖母!”

    朱定北大吃一惊,脸色彻底变了,急也不是,怒也不是,只得问道:“您怎么不与我商量就私下定我的亲事!你这让我怎么和——”宁衡交代?这四字被他憋了回去。

    老夫人吓了一跳,正要解释什么,就听屋外老侯爷一声大骂:“小兔崽子,什么事值得你和你祖母大小声!你翅膀硬了是吧?!”

    他和管家还没走进呢就听见朱定北气急败坏的质问声,朱定北以为他的语气已经够好了,但情急之下并无所察,听了老侯爷是又担心又生气,赶紧快步进屋,先是瞪了朱定北一眼,再给明显有些受惊的发妻赔了一个笑脸,问道:“老婆子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听长生的口气你是给他定了一门亲事?谁家的姑娘,怎么也不同我也说一声?”

    老夫人被他爷俩弄得又好气又好笑,赶紧先让他们坐下。

    朱定北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歉意道:“祖母,我方才……”

    “好了好了,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你在外头受了气回家难道还不能说道两句吗?”老夫人笑着拉过他的手,“这事祖母原本今日上午便想与你说的,管家说你早早便出府有正事在身,我便想着晚上再问你。”

    “那定亲之事……?”

    “事情是这样的。”老夫人温声解释道:“你还在鲜卑未回来的时候,柳府的老夫人邀我寺中赏花,便提到了有意与我朱家结亲之事,又趁势将你们二人的八字算了算,却是极相配的,我又私下请大师算了一卦,那大师也说你日后的婚姻必定和和美美。祖母便想着,那柳家的嫡长姑娘也是我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你们也自小认识……”

    “祖母,你不会真的已经答应了吧?”

    等不了听这些细节的朱定北急声问道。

    老夫人知道自己孙儿平素最有耐性,见他火急火燎的模样便有了几分留意,当下道:“你没点头,祖母怎会做那等糊涂事?至于那流言,今日柳老夫人特意派了婆子过来同我说了,是昨日那远宁侯府上又请媒婆登门,柳老夫人不愿攀这门亲事,才同媒婆说已经定了人家。没成想那远宁侯世孙那般不知轻重,竟是上门逼问许了谁家,柳老夫人没办法才透漏了我们长生。早上的时候我倒也没听见什么风声,怎么半日过去,反而有人说到你跟前来了。”

    朱定北听祖母如此说,一颗心已经大定,当下面色如常道:“祖母,哪里是谁到我耳边嚼舌头,如今全京城都传遍了。”

    “什么?!”

    老夫人大吃一惊,这女儿亲事没定下来之前谁不是藏着掖着,尤其是女方家里,就怕事情有变折损儿女姻缘。

    原本她就对柳老夫人拿孙儿搪塞远宁侯世孙的事情有所不满,不过体谅对方情急所迫又及时知会她才按下不提,没想到竟然已经闹到全京城都沸沸扬扬的程度了。

    “谁这么缺德,竟然把这种事情随意说出去?”

    老侯爷也很惊讶。

    朱定北叹了一声:“说是柳府的下人传出去的。”

    老夫人脸色一变,皱眉道:“柳左相府上的下人一向规矩,主人家的姻亲大事若非有人授意,绝不敢随意胡说。”

    她已经怀疑是柳老夫人将此时说出去的,原本对这门亲事十分的满意骤然减了一半。老侯爷也说话了:“柳家这事做的可不地道,这不是逼我们认下这门亲事吗?”

    老夫人也不想一桩好事竟然演变成这样,她想了想,最后向朱定北确认道:“长生,你怎么看这门亲事,若是你——”

    “祖母,不必再议,柳家的亲事我不会答应的。嗯……不仅是柳家,祖母莫非忘了慧清大师的话,往后这些人家你便一律给我推了吧。”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她原本想着,长生虽不宜过早成婚,但亲事能早些定下总是好的,况且她已经和柳家说了这个情况,女方表示愿意等两年,因此她才动心。此时听孙儿断然拒绝,可见对这门亲事并没有半分期待。到底还是缘分未到啊,她只好道:“如此也罢,我明日一早便亲自上一趟柳府说道说道。”

    朱定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老侯爷挠挠头笑道:“话说开了便好,咱们朱家儿郎成婚都晚,也不差这几年,还是往后再说吧。还有你这小子,事情没问清楚就敢质问你祖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快跟你祖母谢罪?”

    他拍了拍朱定北的后脑勺,反而倒是让老夫人心疼了,不等朱定北起身便先瞪了他一眼。

    “月前,你的同窗,就是齐府上的三公子,还派人送来长子满月的红蛋来。我这眼看着你这一辈的人,成亲,生子,可到了咱们这里,却是连亲事都没定下来,这心里头总觉得亏欠了你。”

    “祖母,您这话可就不对了。不宜早婚,说到底还是佛祖给我定的命数,真要计较起来,可就是他老人家的错了。”

    “呸呸呸,你这张口就来的毛病可得改改,佛祖在上,是能随意玩笑的吗?”

    说着又连连念了几声佛,生怕佛祖好的没听见却将那坏的听去了。

    朱定北看着好笑,老侯爷将他们祖孙两个的口头官司结清了,便说要同他一起去书房议事。老夫人却是留住了朱定北,细细打量了眼,才问道:“长生,你同祖母说时候,可是心里有人了?”

    朱定北怔住,有些不自在道:“祖母怎么这么问?”

    听他没有直接否认,老夫人心里就有谱了,她笑着点点朱定北的额头:“瞧你方才火冒三丈的模样,可不是怕祖母我给你点错了鸳鸯谱吗?”

    孙儿表现得如此明显,她这把年纪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出便是白活这些年了。

    朱定北摸摸鼻子,过意不去道:“对不起祖母,方才是孙儿错怪您了。”

    “说什么见外话呢。”老夫人并未放在心上,她并非那等小性子的人,何况这件事说到底她也并非全然无错。“那是谁家的姑娘,你快同祖母说说,过几日祖母去给你相看相看……”

    “祖母。”

    朱定北打断他道:“这件事孙儿心里有数,等时机成熟了,定是第一个告诉您。您只要知道,孙儿日后娶的人,定是我此生所爱,那和尚解的姻缘卦却也没错,你尽管放心吧。”

    见他心有成竹信誓旦旦,老夫人虽然好奇但也不再多嘴。听他尚且有事在身,以为他要去前院书房里寻他祖父便也没留人,哪知出了这个房门,她的孙儿足尖一点,却是连马都等不急骑上,风风火火地找她未来的孙媳妇儿去了。

    长信侯爷又闷在了药园里,这几年不知他是怎么养成这个习惯的,朱定北到这里一瞧,果然看见他正对着一株草药发呆。

    听到脚步声,宁衡回过头来,下意识一笑却想起什么又绷住脸,狠狠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亭子里净手了。

    朱定北却不顺着他的梯子爬,啧啧一声道:“这花花草草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成日看你伺候它们,也没见它们给你开出花来。”

    宁衡听他的意思是要把他今日受到的“惊吓”和“委屈”按过不提了,当下不知该恼还是该笑,回身气馁地看着他。朱定北笑起来,从他袖子里掏出帕子给他擦手,有些讨好道:“别生气了,你肯定已经知道那是误会一桩了吧。我已经同我祖母说了,往后再有人上门来,都给打发回去,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宁衡眼睛一亮,嘴上却还是有些苦恼道:“你如今袭爵,身份自当不一般了,我只怕你祖母拒绝不过来。”

    “谁让本侯如此风流倜傥,找人稀罕?”

    听他自夸,宁衡抿唇一笑,说道:“如今还好,等到了弱冠时候,还不知道……长生,我真想现在把你娶回家里,昭告天下。”

    朱定北敲敲他的头,“你还是想点实际的吧。再说,你长信侯爷也没少被人追捧吧?”

    “说的也是,昨日侍中令还到我府上拜会,说他家中嫡孙女年纪同我相配,想同我结亲。”

    “哦。”

    朱定北耸耸肩,对宁衡举例的高家人并不放在心上,比高家身份高的,这两年已经有过不少人上过长信侯府的门了。

    宁衡的笑容淡了淡,他低声道:“长生,你为何总是这样冷静,难道我的事……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朱定北笑意一僵,他眯着眼盯着宁衡看了半晌,终于确定宁衡这一次是真的很介意,介意他的名字那般理所当然地和另一个女子绑在了一起,受人祝福。宁衡撑不住他打量的目光,挤出一个笑容正要转开话题,忽然被朱定北一把推在凉亭的石桌上。

    嘭的一声,石桌上的水桶蓦地砸在地上,水溅得他们两人裤子上全湿了,却没有人理会。

    宁衡呆呆地看着朱定北狠狠撕开他的衣服,重重地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紧接着腿上便是一凉——三两下,全身衣服裤子都已经被镇北侯府撕烂了。

    几不可闻地有一个脚滑的声音,朱定北的动作猛地一顿,侧身挡住宁衡回头骂道:“看什么看?!”

    暗卫叫苦不迭,赶紧脚下抹油,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身上只剩下几缕破布的主人一把将镇北侯爷拧回头,狠狠啃了一嘴巴,他不敢再看,赶紧跑远了。

    两人热吻在一起,宁衡跟随朱定北的节奏,隔着衣服在他身上疯狂地抚摸着,更重地把他按向自己,恨不能再近一点,更近一点。

    一吻方罢,朱定北吐舌舔了舔宁衡嘴上被他咬破的伤口,哑声道:“我每天见你都想做这样的事,你说……我够冷静吗?嗯?”

    说着,惩罚性地狠狠掐了下他胸前凸点。

    宁衡嘶了一声,到底段数太低,腾地,面红耳赤。

    作者有话要说:  燃起来了!

    身体里或者一个老兵痞的受君,威武!相比起来,攻君好嫩口的样子,【嘎嘎嘎

第247章 抢人行动() 
第二百四十七章

    翌日,在老夫人前往柳府将这桩婚事说开的时候,朱定北收到消息:谢永林已经进入司州境内,不日将抵达洛京。

    他与老侯爷商议了一阵,便要去长信侯府与宁衡谈事,不想还未出门,长信侯府的车架已经远远行来。

    宁衡跳下马车,见朱定北在门口也有些惊讶,听他说正要去府上,脸上的笑容便深了两分。“咱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了?”朱定北勾了勾宁衡的小拇指,言笑晏晏。两人去朱定北的小院书房里坐下说话,水生端茶送水,末了还说:“老侯爷方才派人过来说,午间要留长信侯爷一起喝酒呢。”

    朱定北道:“知道了,阿爷最近不是总馋人家南洛胡同巷子里那老先生的藏酒吗,你今天走一趟,想办法给他弄两坛子回来。”

    水生笑着答应了。

    宁衡道:“让宁叔陪着一起去吧,那老先生和他也是是酒友,还是会给些面子的。”

    外间宁叔听见,应了一声,不多一会儿就和水生一起走了。

    朱定北给宁衡倒了一杯茶,将刚才得的消息告知他。宁衡把他方才勾。引自己的手先抓在手心里,这才道:“此事先不急,我这里也有一件事同你说。”

    朱定北一听是正事,视线便从他指骨分明的手指上收回来了,眼神催促他说下去。

    宁衡道:“鲜卑府那边传回消息,谢永林生母的遗体被人掉包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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