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不自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医不自医- 第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白玉堂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胡说八道什么呢!”傅玉雪拍开他的手道,“你不信,我们追去看看。我肯定那只小乌龟很有问题!”

    “乌龟会说话,我怎么听不到?”白玉堂嗤笑道。

    “上次那个鬼判官你也看不见啊!”傅玉雪白了他一眼道。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白玉堂也知道傅玉雪能够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

    不过要是乌龟会说话,那不就是乌龟精吗?鬼上次是“看”到了,妖怪还没见过。

    “我们跟在后面看看!要真是妖精要害人怎么办?”

    “妖精和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君不见地府判官也有徇私舞弊的吗?世上有几个好妖精也正常。”傅玉雪悠然道,“何况,我看那只小乌龟竟然差点被小二宰杀,道行只怕也不高,估计是伤不了人的。”

    “看一看又何妨?”

    “好吧!”事实上,傅玉雪对这只小乌龟也很感兴趣。

    鬼见得多了,这种妖精还是第一次看到。

    两人兴致勃勃地尾随那书生而去。

    这书生却是小螃蟹和赵祯曾经遇到过的舒卫氏丈夫舒德福舒秀才。

    舒秀才回家时,舒卫氏正在为米粮操心。听到舒秀才用两吊钱买了一只乌龟,差点没吐血。不过巧的是那只小乌龟竟然是女儿小芳早上想要买的。

    舒卫氏舍不得钱不愿意买,被小芳缠的没法子回去买时,小乌龟已经被买走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被舒德福花费数十倍的价钱买了回来。

    舒卫氏又气又无奈,埋怨了舒秀才几句,最终只得接受了事实。谁让她女儿喜欢这只小乌龟,而舒秀才有已经将小乌龟买回来了呢?

    “啧~这位舒秀才和你那位颜兄倒是一类人。”傅玉雪笑道,“现在知道柳员外为什么不愿意将柳金蝉嫁给颜查散了吧?要是颜查散无法高中,柳金蝉的生活必定就跟这位舒卫氏一样了!”

    “可是,你看他们一家不是也很和乐吗?颜兄与柳姑娘自由定亲,又互有好感,定是佳偶!”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柳金蝉或许不介意吃苦。但是哪个父亲舍得女儿如此辛苦?”

    白玉堂原本是极看不起柳洪的,不过听到傅玉雪这么说,心中也觉得柳洪似乎没有那么面目可憎。

    “不对啊!你为什么总是跟我说柳洪的事情啊?柳洪是颜兄的老丈人又不是我的,我看不看得起柳洪有关系吗?”

    傅玉雪:“……”为了你以后遇到柳洪一样的老丈人,不会一刀杀了人家啊!

    不过这话,傅玉雪显然是不能直说的。

    见白玉堂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傅玉雪正好见小芳抱着那只小乌龟走到门口,拉着白玉堂闪到了屋侧。

    “小乌龟,你到了我们家,我会对你好的。”小芳将小乌龟放在门口的地上,蹲在小乌龟面前一脸认真道,“我们做好朋友吧!”

    “小芳,你真好!我还没有交过朋友呢!”小乌龟伸着小脑袋道。

    可惜小芳可听不到小乌龟在说什么,不过一人一龟各说各的,倒是有趣。

    “看来这只小乌龟还是妖精里面的小孩子!”傅玉雪道。

    “你又知道?”

    “我听到了!它说它还有个乌龟爷爷。”

    “那就是老乌龟精了!”白玉堂抱臂而立,“不过乌龟的寿命很长,就算小乌龟精上面有个老乌龟爷爷,它既然成了乌龟精,想来也年纪不会小。”

    “或许乌龟精一百岁两百岁才算长大呢!我们以前也没见过妖精,谁知道!”傅玉雪耸耸肩道,“不过,我以为妖精都会变身的。这只小乌龟只会说话,好像也不是很特别呢!”

    “或许根本不是乌龟精,而是你学了乌龟话!”白玉堂调侃道。

    “你才学了乌龟话呢!”

    “哎,不要生气啊!只是看玩笑而已,女人就是小气!”

    “说的白五爷心胸宽广一般!”

    ……

    “爹、娘,你们快来看呐!”傅玉雪和白玉堂正吵的厉害,小芳突然捡起小乌龟,大声叫嚷起来。

    却见前面的芙蓉树林冲出一人,满身是血,几乎软倒在地,却还以剑驻地,向他们爬来。

    “看一下!”白玉堂率先冲了出去。

    傅玉雪亦跟上其脚步,待舒秀才夫妻从屋内出来,傅玉雪已经开始为那人止血诊脉了。

    “他伤的很重,剑伤,伤他的剑上应该淬了剧毒。”傅玉雪沉吟道。

    “是何人如此歹毒?”白玉堂怒道。

    江湖中用毒的人不少,但是兵器上淬毒的却不多,更不要说是在剑上淬毒。

    剑乃百兵之首,兵中皇者。用剑之人若非端方君子,也该是有些傲气的人。故而,就算是杀手之流以剑为兵器,都极少会淬毒。

    傅玉雪此刻却没有空说这些,迅速给伤者喂了一颗解毒丸,施展太素九针,由伤口逼出部分毒素。

    只是此人中毒已深,若是要将毒素尽数逼出,只怕全身鲜血都要放干。故而傅玉雪只是逼出一部分毒素,先保住其性命,再为之止血包扎。

    “几位是——”舒秀才见一个佩刀的白衣侠士与一个紫衣少女似乎在救治地上的伤者,不免有几分犹豫道。

    白玉堂见傅玉雪还在施救,起身道:“在下白玉堂,这位是我的朋友傅玉雪,乃是一位大夫。我二人路经此地,看到此人倒在此处。不知先生可否安排一间房舍,让我们救人?”

    “这个人、这个人莫非遇到了强盗?”舒秀才紧张地问道。

    “先生不必担心,在下有些武艺在身。此人身负重伤,就算是坏人,也不必畏惧。”

    “白少侠误会了,救人如救火,你们还是先进来吧!”

    舒卫氏看地上的人浑身是血,心中担忧。但是她一向贤良,并不在外人面前给丈夫拆台,只能同意让他们进屋。

    舒家家境并不好,也没有许多房间。唯有舒秀才的老母亲过世不久,房间刚空下来,将伤者挪了进去。

    舒卫氏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棉被等物拿了出来迅速铺好了床铺。让白玉堂和舒秀才小心的将伤者抬到床上。

    傅玉雪已经将伤者身上伤口处理妥当:“不知先生家中可有笔墨纸砚?”

    “有、有!”舒秀才是读书人,虽然家境不好,笔墨纸砚却是必备物品。

    舒秀才取了笔墨纸砚,亲自磨墨。

    “烦请夫人打盆水为伤者擦拭一下脸和手臂。”

    “这、这他一个男人,男女有别,民妇一个妇道人家,只怕不方便!”舒卫氏有些犹豫,“相公,不如我来磨墨,你帮忙吧!”

    “倒是我考虑不妥当!”傅玉雪歉然道,“在医者心中,病人是不分男女的,竟忘了夫人并非医者,真是抱歉!”

    “傅大夫也是救人心切,不必多礼!”舒卫氏乃是通情达理之人,并不生气,反而走到桌前代替舒秀才磨墨。

    小芳已经机智的打来了水,送来帕子。

    舒秀才拧了帕子,给那伤者擦脸。

    “哎,娘,这个人是我们恩公哎!”小芳突然大叫道。

    “恩公?”

    舒秀才已经擦去伤者脸上血污,舒卫氏走过去一看,果然是认识的。

    “你们认识他?”白玉堂好奇道。

    “不瞒白义士,之前我们为母亲看病欠了西霸天十两银子。因为还不起银子,前几日西霸天想要抢了我娘子去卖。正好遇到两位年轻公子相救。这位是其中一位王公子的家仆,听王公子叫他苏童。”

    另一边傅玉雪已经开完方子,又取出一锭银子与药方一同交给舒秀才:“我们对此地不熟,还要烦请先生帮忙抓药。”

    “应该的!”舒秀才一贯慢腾腾,这会儿拿了药方和银子倒是跑的很快,以至于走出去的时候,几乎撞到门框上。

    舒卫氏不免失笑:“让两位见笑了,相公总是莽莽撞撞的。”

    “先生赤子真心,这很好!”

    傅玉雪原本是有些看不起这位舒秀才的,一个大男人丝毫不通俗物,不能养活妻儿,实在是没用的很。

    只是这会儿却觉得舒秀才也算是性情中人。至于不通俗物只能怪这个时代的成见害人,读书人无论真假淡薄身外之物,总是看不起经济世俗,以为银钱俗气。

    却不知银钱何来俗气不俗气,俗气的唯有人罢了。

第55章 石郡王() 
傅玉雪知道舒家经济窘迫,特意拿出银钱请舒卫氏为他们准备饭食。好在舒卫氏并非迂腐之人,并未拒绝,而是爽快的收下银钱置办饭食以及苏童所需一应物品。

    若是舒秀才在,傅玉雪还真担心这位舒秀才为了面子,不肯收下银子。

    如今已经快要吃饭,舒卫氏出门去买些饭食。现在舒秀才不在家,舒卫氏也不放心将小芳留在家中,便带着小芳出去了。

    傅玉雪拿了不少银子给他们夫妻买药买东西,舒家一穷二白,舒卫氏将他们留在家中,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位苏童可不简单!”舒家现在除了还在昏迷中的苏童,也就剩下傅玉雪和白玉堂。白玉堂还在想苏童的身份,傅玉雪突然开口道。

    “不过是个贵公子的奴仆,有什么不简单?恐怕是那家公子出来游玩,遇到盗贼吧!”

    傅玉雪摇了摇头:“你以前遇到的强盗会在兵器淬毒?”

    用毒,尤其是一些见血封喉的毒并不常见。就算容易得到的,比如药店能买到的□□,若是淬炼在兵器上,却也未必有用。能够以兵器淬毒必定要精通用毒才行。

    普通强盗不会有这样的实力,也不愿意这么做。因为他们也怕淬毒的兵器误伤自己人。

    “是我没有想到。”白玉堂叹息道,“只是凭借一条线索,你就断定此人身份不一般?”

    “我刚才给他把脉,发现一件事?”傅玉雪缓缓道,“他是个太监!”

    “难怪你刚才会让舒夫人为他擦脸。”白玉堂恍然大悟。

    他原以为傅玉雪一开始让舒卫氏为苏童擦脸,是真忘了男女有别。如今看来感情是因为知道苏童是个太监,所以没有避讳。

    只是后来舒卫氏提出来,傅玉雪又觉得不便向舒秀才夫妻泄露苏童的内侍身份,这才改口,让舒秀才帮忙。

    “苏童是内监,在许多人看来他已经不是男人。但是某些时候,大家还会将内监归入男人,就算舒夫人知道苏童是内监,也会让舒秀才来做的。”傅玉雪道,“不过,我们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苏童,而是苏童的那位主子王公子。”

    “王公子?”白玉堂恍然道,“你说的不错,这位王公子身边既然以内监为仆人,那么必定就是皇族。”

    “他们既然不是遇到强盗,苏童身为内监又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那么就是说有一个微服出来的皇族被人追杀。”傅玉雪有些担心道;“而且看苏童的样子,只怕那位王公子现在很危险。”

    “为什么很危险,或许已经死了呢?”

    “我看过苏童的伤,比较重的是新伤,还有几天前的旧伤。”傅玉雪道,“这就证明他已经经过数次拼杀。你在看他的手,手茧很厚,练武必定勤奋。”

    “练武勤奋证明他乃是心志坚毅之人,甚至武功也很高。数次拼杀,便是说,苏童还是个非常忠心的人。”白玉堂笑道,“这样一个人是不可能丢下主子逃跑独活的。他之所以出现再次,多半是为了突围求援。”

    “能够有这样的属下,这位王公子不会是普通皇族!”

    “我们验证一下,可知!”白玉堂走到床前,准备检查一下苏童是否有随身之物,可以证明身份。

    他刚摸到苏童的胸口似乎藏了什么,突然被苏童紧紧捉住了手腕。

    “不要动!你一动,他必然挣扎,一挣扎,他的伤口必定崩裂。他本失血过多,伤口崩裂还容易引发炎症,那可是要死人的。”

    苏童死死抓住白玉堂的手,一脸警觉地看着两人。

    “苏公公是吧?我们并无恶意,只是猜测你的身份,想要看看你身上是否有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罢了。”

    苏童的声音略有些沙哑:“你们是谁?”

    “在下傅玉雪,这位是我的朋友,锦毛鼠白玉堂。不过,我们乃是江湖人,苏公公未必听说过?”

    “魔医和陷空岛锦毛鼠?”

    “公公竟然听说过我们?”

    苏童点点头:“白义士曾在宫中忠烈祠杀郭槐侄子救了陈公公,傅大夫也曾入宫为太后治国眼睛。在下自然是知道的!”

    陈公公是天子亚父陈林,苏童和莫言原本都是陈公公属下。只是这些年陈林年纪大了,已经颐养天年,不用在皇帝面前伺候。

    苏童说着便松开了白玉堂的手,只是按住胸口之物,并未完全放心下来。

    多年同僚莫言的背叛,事关君主安危大宋国运,苏童不敢有丝毫放松。

    “只是两位如何知道我是公公?”

    苏童虽未内监,只是他习武练剑,护卫天子安危。虽是内监,却不想一般内监那边娘娘腔。故而,这一路出来,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身份。

    “我为苏公公治伤时,为公公把过脉。”

    “原来如此!”苏童犹豫片刻,“我虽然听说过两位名字,两位也确实与传闻中的魔医和锦毛鼠相似。但是不知两位可否能够证实自己身份?”

    苏童知道以自己的伤势,很难逃出益州回开封求援。知道傅玉雪和白玉堂两人的身份,倒是有心请他们帮忙。不过,事关重大,苏童也怕所托非人。

    白玉堂闻言却有些生气。

    傅玉雪及时示意他冷静,开口道:“不知道苏公公想要我们如何证明?”

    “傅大夫是不是有个弟弟叫小螃蟹?”

    傅玉雪豁然站起身:“你怎么知道小螃蟹?不对,你见过小螃蟹?”

    苏童闻言点了点头:“听小螃蟹公子说,他身上携带的药物都是傅大夫亲手打点,那么傅大夫可知道小公子带着那些东西?”

    傅玉雪深深地看了苏童一眼:“去湿丸、金疮药、纱布等一些常备药,若说特殊还有软筋散、痒痒粉和断肠散。”

    “在下听说傅大夫与开封府包大人属下的公孙先生和展护卫非常熟悉?”

    “倒是常与公孙先生交流医道,展大人的夫人乃是我至交好友。”

    苏童犹豫了片刻,将怀中的东西取了出来,却只一柄折扇。

    “烦请两位将此扇尽快送到开封府包大人手上,此时事关重大,还请两位万勿推脱!”

    白玉堂接过扇子,却见扇子上以鲜血写了“长河落日”四字。

    “敢问苏公公护卫的那位王公子是什么人?”白玉堂道,“能让苏公公护卫必定是位皇族,为何不想益州城石郡王求援?”

    “石郡王是谁?”傅玉雪奇道,她竟然不知道原来大宋也是异姓王存在的。

    “石郡王叫石国柱乃是益州最大的官。”白玉堂为之解惑,“这位王公子既然在益州遇刺,这位石郡王只怕也脱不了干系,如何能找石郡王求援?”

    “不过,要是幕后黑手真是石国柱,那么这位王公子的身份可就不简单了。”

    “此事关乎大宋,恕在下不能说。”

    “你已经说了!”白玉堂道。“能够官府大宋存亡,又是皇族的年轻人,不就是官家吗?只是官家怎么来了益州,还遇到刺客?”

    “你们遇到小螃蟹?”傅玉雪脸色一白,“小螃蟹现在是否安全?”

    “傅大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