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明检查了一下那人额上的伤口,奇道“头儿,你用弹弓打的?枪是不可能了,没这么大口径的枪可以打这种实心铜弹的,但弹弓也不太可能啊,奇怪了,头儿……”他疑惑地看向李云道。
李云道苦笑道“铜珠是用手指弹出来的。”
“啊?”刘晓明倒抽了一口凉气,“武侠小说里的弹指神通当真存在?”
李云道笑着摇头“没那么玄乎,就是手指上的力气比常人大了些,当然还需要一些实实在在的技巧和练习。这珠子也不是普通珠子,是粒念珠,你仔细看就能看得到,这上面刻着印度教的经文。”
刘晓明用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侧过头去看着,果然看到雕刻着一行他不认得的繁琐文字“还真是,头儿,对了,这家伙是不是从鹿城一路跟到江宁的?”
李云道摇了摇头“有些复杂,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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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二章 风雨欲来()
柳震泓亲自带队杀到了江宁,之前杀害梁实康的凶手在江宁“伏法”,而是在企图故技重施在新任书记李云道身上的时候遭到了反杀,作为公安局长,同时又是李云道在公安口子的老朋友,他既震惊却又不觉得意外。从李云道加入警队伊始,他就创造了诸多奇迹,斗悍匪、抓毒贩、反恐,凡是会对百姓和城市安全产生重大威胁的犯罪份子,凡是在别人看来无比棘手的案子,到了他这里许久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在江北市公安分局看到那具尸体时,柳震泓心中一阵后怕——看样子凶手还是个练家子,拳面平整且覆满老茧,显然十年如一日勤加练习的结果。
李云道通过老关系跟江宁公安这边打了招呼,柳震泓带来的技术人员迅接管了尸体,并就地开始提取了尸体dna等关键证物。
“梁书记的身上的确有不属于他本人的dna,只要将两者比对一下,就能最终确认了!”柳震泓微微松了口气,有些事情他还是有些不解的,比如刚刚在鹿城抛下机构沿革的重磅炸弹后,原本应该坐镇大本营稳定军心的李云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悄然跑到江宁来?但他也清楚,李云道的一举一动,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用意的,这位少年老成的市委书记的心思,绝对比老辣的梁实康还要更难猜一些。
“应该不会有错。”李云道给柳震泓和刘晓明两人各扔了一枝烟,自己也点上一枝抽了一口吐出烟圈道,“他动手前我跟他有过简单的交流。”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老柳,快过春节了,治安上你多用用心,我可能近期要去趟云海。”
“云海?”刘晓明和柳震泓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李云道点头:“有个有兄弟,之前在我的推荐下进了国安系统,最近边境上碰到了些麻烦。”
刘晓明想都没想,立刻道:“头儿,我跟你一块儿去,反正马上也要放国假了。”
柳震泓也道:“书记,边境上情况复杂,你一个人去肯定不安全啊……”
李云道微笑摇头:“你们的好意,我都心领了,这不是公事,只是件私事儿,而且是我必须要去完成的一个私事。晓明你好好陪秀娜和孩子过年,老柳,你还是得帮我在鹿城守着大本营,梁书记的事情我们远远没有调查清楚,我不在的时候,也许有些魑魅魍魉也就要跳出来了,你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看着,等我回来的时候,也许幕后的真正凶手,我们也就能真的揪出来了。”
李云道是独自一人离开江宁的,没有带刘晓明和柳震泓,甚至连两个秘书也没有带,临离开前,他只是跟省委于书记通了一则电话,毕竟自己还在任上,擅离职守并不是他的作风。
于爱军只说自己在京城,吩咐李云道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沟通。李云道也知道这些封疆大吏此刻多数应该还是在京城走动的,有些关系也正是靠着逢年过节时的走动,才这样一年一年一点一点地积攒下来。
“贾牧,你说老板去哪儿了?怎么连我们俩都不带?”回鹿城的高铁上,冉雨一边翻着本杂志一边好奇地问坐在自己身边的贾牧。
“很难说,但我估计去京城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吧,毕竟……快春节了吧,有些老关系和老领导,总要去辞年拜访,到了正月里,也总要去拜个年什么的吧!”贾牧一边用手机看着浙北新闻一边猜测着,“这种事情,不带我们也正常,领导的动态总不会时时都会让我们知道的,慢慢你就习惯了。”
冉雨想了想,突然放下杂志,双肘撑在小桌板上,翻着眼睛回想着前晚的那一幕:“贾牧,如果把你放在老板的位置上,前晚你会让秘书先走,自己独自一人留下对付那个杀手吗?”
贾牧微怔了一下,事实上这个问题这两天他也琢磨过,答案让他觉得有些脸红,他自然不会扔下秘书来对付杀手,但自己肯定做不到像李书记那样把生的希望留给秘书,而自己留下来面对死亡的威胁。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怕是永远都做不到像老板那样了。”他也知道,这是李书记独特的工作经历造就的,也许如果自己也当过几年警察的话,在这种时候,独立面对歹徒的胆子起码应该还是有的。
“不说这个了!真没想到,老板跟齐褒姒居然也认识,而且关系……”她想想便觉得有些兴奋,那可是在全球范围内的粉丝以亿为单位的国际级巨星齐褒姒啊,大学的时候,自己不知道要省吃俭用多久才能用零花钱攒下买演唱会门票的钱,那时候是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能跟齐褒姒在一个桌上吃饭。
女人,总是会八卦一些的,兴奋完了,她又拉着贾牧道:“你说老板跟齐褒姒是什么关系?”
贾牧失笑道:“这你可别让我猜,万一哪天传出去什么消息了,这口黑锅我可背不起啊!”
冉雨作势打了贾牧一下,两人这些日子早就配合出默契了,贾牧也习惯了冉雨时不时会露出小姑娘娇蛮的一面,任她在自己肩上砸了两下后,这才道:“其实不用猜啊,齐褒姒是什么人?那是国际大巨星,她会为一个普通朋友跑到那种名不经传的小馆子里陪一群莫名其妙的警察、公务员吃饭?”
冉雨掩嘴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
贾牧耸耸肩膀,很无赖地说道:“我可啥也没说!”
“你说了!”
“我没说!”
“诶,老贾,你说齐褒姒真的是咱们老板的红颜知己?”说完,冉雨自己便忍不住掩面出低低的狂笑的声音,“哎哟哎哟,不得了啦,一想到这个事实我就全身烫,大明星居然是……”
贾牧瞪了她一眼,冉雨飞快压低了声音:“居然是咱们老板的……嘿嘿……嘿嘿嘿……”
“瞧你傻乐的那样儿……咱们俩说好了,在江宁生的事情,一个字儿不能往外说!还有老板的行踪,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不知道。我估计倪秘书长和武大庆都会问的。”
“向书记也会问的!”冉雨补充道,“现在市里上上下下盯着这里的人可多呢!原来跟我熟悉的一些同事,现在也总是变着法子地从我这儿打听一些关于李书记的事情。这回机构沿革,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动了,我相信,现在很多人一定都动脑筋了。这几天李书记又不在,很多人肯定特别着急。”
“着急那是应该的,这个时候再不急,总不能等帽子被摘掉的时候再干着急吧?”贾牧笑着道,“老板应该是有意的,就是想看看大家的反应。所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跟我别的事都少掺和,注意观察各方的反应和消息就行。我相信就算李书记不在鹿城,他也还是会遥控指挥的。”
就在两人赶回鹿城的时候,依旧是那处冬日里阳光充沛的小茶馆,倪昊言和沈德宁两人又面对面坐着,手中的黑白子起起落落。
第一局下得极快,不到半个钟头,胜负已分,倪昊言险胜,到了眼下的第二局,两人落子的度便渐渐慢了下来,尤其是沈德宁,常常捏着棋子,拇指关节贴着下巴寻思许久,也迟迟不肯落子。
“老沈,这不太像你啊,刚刚杀伐果敢得厉害,这会儿倒是畏畏尾起来了?”倪昊言笑着喝了口玻璃杯里的绿茶,啧啧道,“这茶不错,是龙井村的私藏货吧?”
沈德宁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是啊!”
“老沈,你今天有些不在状态啊!”倪昊言笑着打量眼前的纪委书记。
“这都快过年了,小老板玩失踪,我还能有什么状态?而且,我这儿有重要事情等着向小老板汇报呢!”他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干脆放下手中的棋子,接着道,“之前没觉得,现在少了小老板,倒还真像少了个主心骨了!”
倪昊言笑道:“这就是小书记的厉害之处了!之前都说实康书记强势,但是你们都没有现,小书记来了之后,大家也一样很适应,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大家对小书记的风格很适应,他虽然不像实康书记那样,事事都铁血手腕,但外柔内刚这一点我这段时间可是深有体会的。拿下卧龙县的王民,前后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对零容忍用雷霆手段就这样表现出来了,可偏偏居然还有人觉得小书记是个软柿子,一把年纪,当真是都活到狗身上了!”
沈德宁看了看倪昊言,欲言又止。
倪昊言在体制里摸爬了这么多年,就早练出一双火眼金睛,岂能看不出他是有话想说却又怕说错了话,当下笑道:“老沈,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咱们什么关系,还藏着掖着?”
沈德宁想了想,看了看四周,最后还是决定起身,弓着腰凑上前,在倪昊言耳边说了些什么。
倪秘书长的脸色在冬日午后的阳光下一变再变,最终变成了一脸唏嘘。
黑云压城哟,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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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三章 我叫轩辕()
云海,因彩云之海而得名,地处华夏西南边陲,其边境有近二十多年县城与西南各小国相邻。也许是因为邻近春节了,越是像芒孟县这样的边陲小城便越能感受到节日的气氛。除了提前请了年假来边境旅游的游客,鱼龙混杂的小县城里还充斥各种打着贩夫走卒招牌走私的。边境线的这一边是法制相对健全的华夏,而另一边便完全是有钱人的乐园,各类在国内被打上“国家级保护”的动物,到了国境线的那一侧,便会成为有钱人的盘中餐。
这两天边境哨卡站岗的战士经常能看到一张长相极猥琐的面孔,时不时就在边境线附近晃悠一下,弄得刚刚分配到这里的年轻战士很是紧张,到了今天更是一看到那张猥琐无比的脸就有种忍不住把食指搭在冲锋枪扳机上的冲动。
好在那猥琐的家伙只是晃悠了一会儿,也不越境,一对贼眉鼠眼透过墨镜的上方不时地打量着跟边境碑拍照合影的美女游客。直到这趿着一双黑色布鞋的家伙转着转着又进了人群,年轻战士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恰好有战友来换岗,他回到休息岗亭里喝了口水,还是有些不安地向身边的老班长汇报道“班长,我发现这两天总有个人来这边晃悠,会不会贩毒的?”
班长其实并不老,也才二十五、六岁的光景,但对于一个刚刚入伍不久的新兵来说,那已经是部队的老人了。“怕个球啊,你手上拿的是枪,又不是烧火棍!甭担心,要真是毒贩,才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露脸呢,我在这儿待了三、四年了,天天尽走马观花地看那些观光客了,也没正儿八经地碰到过一个毒贩!”班长是冀北人,一口北方话,在阳光充足的边境上待得久了,入伍前一张白皙的面孔此时看着黑黝黝的,只有咧开嘴笑时,能看到两排洁白的牙。
“班长,你在这儿待了快四年了,开过枪没?”年轻战士下意识地摸了摸枪管,当兵的,哪个不想建功立业?
“开枪?”班长咧嘴笑了,拿着大瓷缸猛灌了一口水,“嘿,还真有过!”
“哦?真的?”年轻战士看了兴致,“快,班长,跟俺讲讲!”
班长起身,清了清嗓子“话说那年我刚刚被分配到这儿,那是四月的一个夜里,正下着小雨,你的班长我就在那儿站岗……”他卖了个关子,指了指外面不远处的地方,眼神也顺着自己的手指飘了过去。
年轻战士一脸敬仰地看着自己的班长,期待着下文。
“那是大概夜里两点左右的样子,你也知道的,这儿白天是挺热闹,可是到晚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的,我当时正琢磨着第二天要给家里写信的内容,就突然听到远处有人隐隐约约地喊‘救命’,用的还是中文,而是国境那边的话。”
“哦?那是个缅国人?”年轻战士好奇地问道。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你想啊,我那会儿也还是个新兵蛋,别说是缅国人了,这大半夜的,又下
着雨,冷不丁听到有人喊‘救命’,吓得吓傻了啊!你知道我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第一反应?上去救人?”
“嘿,新兵蛋一个,救个毛线的人啊?老子的第一反应是撒腿就跑!”
“啊?跑……跑?”
“是啊,不跑我怎么打电话给营里汇报呢?”
“那……那后来呢?”
“后来,老子跑了一半,摔了个跟头,一不小心碰到了扳机,砰地一声,枪响了!”
“啊?”年轻战士张大了嘴,觉得有些好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只能强憋着笑意。
“想笑就笑吧,我自个儿现在想想那时的窝囊场面都想要笑呢,别说是你了!”班长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茶叶水——小县城自产自销的土茶叶,很便宜,味道有些涩,但有回甘,喝了这几年早就已经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那……那后来呢?”年轻战士又追问道。
“后来?后来就写检讨呗!”班长笑着在年轻战士脑门子轻轻敲了一下,“好好享受你的新兵生涯,现在啥都是新鲜的!”
“啊?”这样的故事似乎让年轻战士有些失望,不过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奇道,“不对啊,班长,你那个个人三等功不就是在新兵的时候立下的吗?”
班长嘿嘿笑了笑“错是不错,但故事嘛,嘿嘿,讲不得讲不得!”
年轻战士这才知道,班长刚刚说绊了一跤之类的,都是在忽悠自己的,至于那个雨夜发生了些什么,现在也许只有班长和那晚喊“救命”的缅国人才知道吧!“班长,那晚你是不是抓到毒贩了?”年轻战士好奇心很重,想了想,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不然个人三等功可不是那么好立的!”
他突然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班长没了声响,于是抬头看了班长一眼,只见他眼中老成持重的班长此时两眼直勾勾地看向外面某处,刚刚说话利索的嘴皮子无声地颤抖着,而后,那对眸子里突然迸发出不一样的异彩,扔下手中的宝贝茶缸,便奔往门外。
“班长!”年轻战士手忙脚乱地接住班长凭空扔过来的大陶瓷缸,里面温热的茶水溅了他一脸。他抬起袖子擦了把脸,有些莫名其妙地跟上班长的步伐,却只见老班长快步走向那边在国境碑不处处拍合影的旅行团,步子快得跟风似的。“抽什么疯?”他捧着茶缸,一边自言自语地一边将粘在脸上的茶叶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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