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两个人已经等了足足大半天了!”
赵槐这才想起好像天不亮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外面有人在等着。
意兴阑珊的赵大公子让姑娘暂时回避,问清楚了外头那两人的来历,这才让人将访客带到客厅。
虎哥和东哥两人倒是第一回来这么高档的会所,虽没有那些高级ktv那般富丽堂皇,但刚刚随便问了一个服务员那陈列架上的古董的价格,单一个花瓶的市价早足以吓得两人腿软。走进客厅的时候看到只穿着一身浴袍的赵槐正点了一根雪茄抽着。
“坐,到这儿就不用客气了!”赵槐知道这两人定然是紧要事情汇报,否则不可能从天不亮就候到这个时候。
二人诚惶诚恐,他们两个混社会的虽然手下也都有那么几号兄弟,但是碰到顶着赵家招牌还披着一身制服的赵槐,就就基本连屁都不算。二人倒也有自知之明,赵槐让坐下,都只敢坐了半个屁股,而后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汇报起来。
赵槐原本还往嘴里送着葡萄,等听到“李云道”三个字的时候,不由得便打起十二份精神,听完两人的说法,这才诧异道:“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在找李云道的麻烦?而且昨儿晚上弄得李云道很头痛?”
赵槐打了个电话去京西分局,果然如虎哥二人所述,京西一处别墅昨晚离奇爆炸,赵槐想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京西那边却吱吱唔唔说他们只出了个警,消防赶到火还没扑灭,现场就被军方的联参给接管了。
在联参赵槐也不是没有关系,放下电话,赵槐一个电话便打给了大院里一个臭味相投的发小,那边倒是回答得很干脆,接手的是二部,二部的事情咱们还是少掺和为妙。
赵槐若有所思地放下手机,这才发现虎哥和东哥两人还在,当下笑道:“两位兄弟近期倒真是辛苦了,盯着李云道这厮可是个辛苦活儿!”
虎哥和东哥连声说不敢,虎哥眼珠子一转,小声问道:“赵局,既然现在有人在帮着找那位的不痛快,咱们为何不顺势推一把?”
东哥和虎哥原本说好了这事儿只汇报,赵槐不开口两人绝不介入这豪门间争斗的事情,此时听虎哥开口,东哥先是一惊,而后便意识到虎哥是在拼命地向眼前这位衙内靠拢,一想平日里碰到派出所的民警都如同丧家之犬,要是能报上这条大腿,那往后在京城里头还不是横走?
这一回看来那李云道怕是要彻底完蛋了!想明白这一点,当下东哥也不甘示弱道:“赵局,虎哥说得很有道理,之前咱们费尽了心机也没能把人家怎样,我们虎哥两人还差点儿着了那人的道。现在有人冲在前头,我们也只要稍稍地给浇上一桶油,那星星之火都能燎原,更何况有赵局您在背后给掌着舵?”
赵槐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后道:“弄清楚是谁在找李云道的麻烦了吗?”
虎哥道:“说来也巧,有个之前在江北混的哥们,前两年江北扫黑混不下去了,就跑来了京城,跟我喝过两回,前几日晚上,又喝高了,才透漏说,接一活儿,要帮人一起找北清研修班里头一个姓李的麻烦,说是那边儿花了重金让他张罗兄弟,我猜应该是李云道在江北扫黑时结下的大梁子,听说他那场扫黑,被杀头和判无期的少说也有一打!”
赵槐微微点头,看向虎哥问道:“虎子,以你之见,你觉得应该如何操作?”
虎哥道:“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只要那边儿再动手,咱们只要派出精干人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招呼姓李的,我就不信他的运气好到能次次都死里逃生。”
东哥嘿嘿一笑道:“虎哥的主意固然不错,不过我觉得,既然之前我们已经按计划已经给他送去了一份‘大礼’,现在他对我们俩应该还是信任的。如今估计他也受了惊讶,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咱们可以这个时候再来一次‘雪中送炭’,名义上我们的人手是在保护他,但实际上到了关键时刻嘿嘿”
两人的计策,一个比一个毒辣,赵槐却听着微微摇头:“没用的,你们没真正跟李云道交过手,东子你上回跟他的那点冲突,连屁都不是。李云道亲手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哪会在乎这一星半点?你们派去的人,顶多也就够他几枪。哦,对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李云道本人就是一个神枪手。我是干特警出身的,所以比你们都清楚,手里有枪和没枪的李云道,那是两种概念。而且”他没有接着往下说,因为虎哥和东哥这种在社会上厮混的青皮,哪里会知道李云道背后站着的王、蔡、阮、陈、秦这几家的厉害,单一个秦家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可动用的资源更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想用这些普通的社会人来动李云道,怕是无异于飞蛾扑火。
“行了,我有数了,你们及时通风报信的功劳我先给你们记在功劳簿上,等解决了李云道,一起论功行赏!”赵槐想着心事,便也就懒得再应付虎哥和东哥了,待两人离开,这才回到房间里。
那轻纱薄帐里头,金丝雀姑娘玉体横陈,弄得赵大局长心猿意马,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安排人手去对付李云道,一个恶虎扑食便扑了上去,而后那白纱帐便缓缓摇动起来。
一番后,赵槐靠床边一边抽烟一边想着心事。
金丝雀儿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口:“老公,你今天不去局里上班了?”
赵槐轻轻一笑:“谁管得了我?”
金丝雀儿甜甜笑道:“那是当然,我老公天下第一!”
赵槐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道:“有个人,之前三番五次地挖坑给你老公跳,刚刚两个兄弟来汇报说那家伙碰上麻烦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金丝雀儿故作嗔怒道:“什么样的人居然这么不长眼睛,敢得罪我老公?哼,一定要教训得他满地求饶才好!”
赵槐吐出一个烟圈,眯眼看着天花板,似乎是在对着金丝雀儿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是啊,定是要给他长得记忆才是。不过,要是能一劳永逸那就更好了!不过这种事情,自然不能是我亲自去做,否则”
他没有接着往下说,一旦事情败露,以王家为首的那五大家族定要齐齐地来找自己的麻烦,而且如果能干掉李云道那固然是好,如果干不掉的话,单李云道的报复手段,怕是自己也不定能吃得消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般地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这赵家还有个人比我更恨李云道啊,人不在国内不要紧,找国外的人手不是更应景嘛”
说着,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强子,你跟小义最近这段时间还有联系吗?唉,上次的事情也怪咱们不好,咱们要是拦着点小义,老爷子定然也不会那么火大。不过我看最近老爷子心情不错,回头看他心情好的时候,我给说说,没准儿一高兴,又给小义放回来了!不过那个始作俑者现在也没那么安生,我刚刚听说,这两天有人在找他的麻烦啊”
打完电话,赵槐得意地在怀中女人饱满的胸脯上狠狠亲了一口,忍得那金丝雀儿一阵撒娇。
“老公,怎么突然心情这么好?”
“强子是赵义的发小,是个没啥心眼的红四代,刚刚那些话,他一定会马上就搬给赵义。这招借刀杀人也算是估技重施,我料定以赵义心胸狭窄的心性,就算他猜到我是在借他的手对付李云道,他也一样会来咬这个饵,谁让上次他被李云道整得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料了?我那个二叔,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实际上很疼这个私生的儿子。你等着看吧,这回定然又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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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六十章 欲盖弥彰()
才两天的功夫,乐天已经瘦了一大圈。京城最好的医生们都无法解释是什么造成了他体内脂肪的急剧燃烧,就连看过无数病症的傅院长也不禁啧啧称奇,这样的奇事还是他生平头一回见——体内脂肪却正被快速地消耗着,从心肺到消化系统所有的生理机却都没有受到任何一丁点的影响。
“现在只能继续观察,但愿脂肪燃烧到正常范围时就能停止,否则……”当着李云道和乐诺的面,傅院长也没有丝毫避讳,“否则,一旦脂肪消耗殆尽时,这种势头还不止的话,就有性命之忧了。不容易啊,他平日里必然是要通过不断摄入能量才能保持血糖平衡,怕是吃这么胖,也是因为担心会在睡梦里就一命呜呼了!这小家伙的确不简单,这种病我在美国进修时听说过,但却还是头一回见到真实案例。每天吃那么多东西,想来他本身应该是极为痛苦的吧!”
乐诺如今是乐家在京城的全权代表,饶是经历过联参二部的诸多训练,听到傅院长的话是,还是忍不住眼圈有些泛红。
李云道叹息一声,如今他终于知道乐天为什么从早到晚都要不停地摄入能量了,这不单单是饥饿的问题,而是他身体的机能的的确确会迅速消耗摄入进去的能量。
待傅院长离开,李云道给乐诺倒了一杯温水,道:“他一定会撑过去的!”
乐诺接过水,倒了声谢谢,目光却落在面部已经有些些许硬朗轮廓的乐天身上:“从我记事起,他就是那副胖乎乎乐呵呵的样子,我知道他每天要吃很多东西,却不知道原来他是那般痛苦……”
李云道看着昏迷不醒的乐天,也轻叹道:“痛不痛苦,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些事情,经历多了,也就习惯了,或许将来不能那般吃了,他才会感到真正地痛苦。”
虽然情绪低落,但乐诺的思维却依旧清晰:“云道哥,你觉得是什么人给我哥下的毒?a国人?还是那个神秘的圣教?”
李云道轻轻摇头:“应该是圣教的人,只不过事情发生了太快了,有些地方我还未能完全想明白。不过,我想我们距离揪出那个幕后黑手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病房的门缓缓打开,梅灼薇走了进来道:“我给灼曦打过电话了,她会坐早上第一班飞机赶过来,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她的目光落在乐天的身上,眼神有些复杂。
“灼薇……”乐诺欲言又止,“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梅灼薇点了点头,深深地望了李云道一眼。李云道冲她微微点头,似乎之前发生在走廊尽头的对话,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等梅灼薇转身离开,乐诺道:“云道哥,你也一宿没休息了,要不,你先回去歇着,这里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云道想了想,自己留在这儿也帮不了太多的忙,周树人已经在医院同一楼层里安排了人手,加上有乐诺在,所以也不怕对方再来骚扰乐天。自己也应该休息一下,关键需要整理一下繁杂的思绪,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抓住了什么关键点,但也许是因为身体太疲乏了,所以大脑的运转速度也开始下降了。
回到北清寝室,一打开门,李云道便愣住了,宿舍里一片狼藉,显然昨夜被人闯进狠狠翻箱倒柜了一番。
李云道微微皱眉,马上一个电话打给住在老王家的小九,天刚亮,小九的电话却是那个叫安妮的欧洲女子接的。听到安妮的声音,李云道顿时松了口气,有这个女人在,就是寻常的军队怕是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迈入王家四合院一步。
“昨晚是不是有人闯进来过?”李云道问道。
“你怎么知道?”安妮的语气并不太友好。
“抓住了吗?”
“死了。”
李云道心中微微叹息一声,果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
顿了顿,电话里的安妮道:“是三个中国人,应该不是冲着小九来的。”
李云道嗯了一声道:“这几天情况有些复杂,你们出入注意安全。”
安妮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应该是圣教安插在华夏国内的人手。”
“知道了。”
挂了电话,李云道检查了一番,除了笔记本电脑和旅行箱里的两把手枪都不见了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丢失。笔记本电脑此前由夏初亲自加密过,除非知道密码,否则一般的黑客高手根本打不开,倒是那两把枪让李云道有些担心,国内毕竟是禁枪的,虽然一旦出事也不定能查到枪的来源,但毕竟枪是凶器,一出事那是事关性命的大事。
让寝室里外都检查了一通,便爬上床躺了下来,又是惊心动魄的一个晚上,只是到此刻为止,薛红荷还下落不明……
人越是累的时候,却越睡不着,尤其是还琢磨着如何能把薛红荷救出来,刚刚还有些困意的李云道睡意顿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也不是他的习惯,见外面天色渐亮,干脆换上一身运动服——当思维陷入困境的时候,换个环境或者换个思路,让大脑放松片刻,也许问题会在不经意间迎刃而解。
刚打开宿舍门,便碰到吴卓恩穿着运动装从宿舍里走了出来。
“云道你回来了?”吴卓恩看到李云道便快步迎了上来,“乐天怎么样了?”
李云道摇了摇头:“还没醒,医生说要看他的造化了。你怎么也起来这么早?”
“昨儿晚上我们省里一个常委来了,硬把我拖去陪央视的人应酬,我一个人就喝了不下两斤,那真是酩酊大醉啊!到这会儿还头疼,我琢磨着下去跑个步,出身汗会不会好一点!”吴卓恩扶着脑袋,一身浓郁的酒气。
李云道皱了皱眉,笑道:“你还真是为了在领导面前表现,连命都豁出去了!”
吴卓恩苦着脸道:“关键一喝就是三场,央视那些人也真他娘的能喝,下面的省份经常来跑关系,怕是早就把他们的酒量给练出来了!哎哟,我这脑袋啊,跟快要炸了似的……”
“我也要下去跑步,要不一起?”李云道笑着道。
“你先下,我再去吃粒解酒药!”吴卓恩说着便又便回走。
“那我先下去了,你喝多了,最好躺着休息,出汗解不了酒!”李云道笑着挥挥手,转身离去。
李云道转身那一刻,吴卓恩如释重负。
他望着李云道缓缓走向楼梯间的背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而就在转身那一刻,李云道脸上的笑意在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轻轻叹息一声,有时候,敌人果然隐藏在离你最近的人当中。
李云道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下楼,也不顾那些可能随时会跑出来拍照合影的北清女生,他在之前的那片草地上打开架势,缓缓运气,一边打着太极,一边虚闭双目,不用多看,他也知道,在宿舍楼的某个阳台上,有一个人正看着自己。
两趟拳打完,果然有北清女生跑来跟李云道合影,李云道难得这么好的兴致:“我手长一些,我来拿手机,你往后站一点,这样显得你的脸更小些!”
留着马尾辫的姑娘兴奋得小脸通红:“那就麻烦学长了!”
李云道拿着手机,微微转身,镜头越过两人的肩膀,那处阳台上,俨然有一张时不时目光会飘来的面孔。
吴卓恩从阳台走了回来,而后趴在宿舍和阳台之间的玻璃门上,继续踮脚看向楼下青草地上的李云道,脸上的神色甚是不解。
“老吴,大清早的,你干嘛呢?昨儿几点回来的?幸好昨晚没查房!”睡眼惺忪孙晓霖从床上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