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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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5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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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道勾着斐大少的脖子道,跳雷峰塔你就甭想了,雷峰塔最近在整修,你也上不去,西湖倒是可以试一试。不就是个女人嘛,要死要活的,看,那不就是个美女!

    斐大少连抬眼皮看一眼美女的兴趣都欠乏,怏怏无力说,哥,我就想找个地方静一静,香港太吵了,上海也不想回,思来想去,也就只好来找你了。

    李云道跟斐大少勾肩搭背,嘿嘿笑着说,这就对了,兄弟用来干嘛吗?不就是为了危难之际用来两肋插刀的嘛,走,哥带你一醉方休去。

    接下来,斐大少便被李云道塞进车里,开着车窗,迎着寒冽冷风,一路狂飙至市中心的一处ktv,要了个包间点了两箱啤酒数个小菜,也不唱歌,只让dj专放那些磨人眼泪的失恋歌,听得斐大少喝着啤酒吃着麻辣鸭脖泪眼婆娑,等八瓶啤酒入去,斐大少便拿着话筒一路《死了都要爱》地一边虐心一边虐自己的嗓子,直到唱到精疲力尽才算偃旗息鼓。

    而后李云道又让服务员往后备厢里扛了两箱听装的啤酒,找代驾将两人送到西湖边,迎着湖畔寒风,一边喝酒一边咿咿呀呀唱着不着调的歌,唱得湖风也愈发呼啸。

    怎么样,好点了没?李云道双手撑在台阶上问斐大少。

    斐大少站在湖边玩踩边边的把戏,说道,还是生无可恋啊。

    李大刁民二话不说,上前一脚将斐老司令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着的斐大少爷踹进了西子湖。

    斐大少一个不备,呛了好几口水,幸好他是游泳健将,接过李云道从岸上甩来的救生圈,破口大骂道,李云道,你他妈的混蛋!

    李云道蹲在岸边笑嘻嘻地看着在零下三度的天气里不断踩水的斐大少,笑着说,你等着,我去车里拿鱼杆拉你上来。

    说着,李大刁民真的不慌不忙地回车里取了鱼杆和毛毯,将冻得瑟瑟发抖的斐宝宝从水里捞了上来,把毛毯扔了过去,微笑道,好了,现在为了她你已经死过一回了,别再要死要活了,真的没啥意思!真死了的话,就一了百了?你还是想想,接下来,眼下的问题该怎么解决吧!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山庄里的惯例() 


    斐宝宝裹着毛毯却依旧冻得牙关节打磕,望着黑漆漆的湖面良久,突然抬头说,哥我想回学校读了。

    李云道拿着啤酒罐愣了一会儿说,梦想和女人孰轻孰重,你自个儿应该比我更清楚。

    斐大少摇头说,公司走到一定规模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学到的东西不够用了,尤其是在公司的管理上,明显缺乏系统化管理思路,这也是导致这一次创业会走向失败的原因之一。其实那会儿就特别想回炉重造,只可惜就算我自己想停一停都有无数的事情推着往前走,现在这样也挺好,是时候回去把没念完的书念完了。

    李云道点头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支持你。

    说着李大刁民便露出一脸算不上厚道的惊羡,说,你他妈的真走运,这时候回学校读书,大把大把胶原蛋白的妹子等着你去临幸。

    斐大少惨笑摇头说,现在还谈感情这种东西,好像有些奢侈了。

    李云道笑着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不过感情东西的确很金贵啊。

    一个奔三一个刚过三十的两个男人,坐在西湖畔的凌冽寒风中,干掉了整整两箱灌装啤酒,还残留一点清醒时,两人打车回到玫瑰园,进门便一个睡了沙发,一个躺了地板。

    一夜无话,李云道最近体力透支得厉害,这顿酒愣是让他睡到日上三竿。等醒来时,却发现斐大少留了张字条,人却已经离开。

    “哥,我回趟上海看看外公,年后就去学校办复学手续,有空再杀来西湖看你。”

    李云道放下字条,坐上沙发上不禁苦笑,感情上的挫折对于斐宝宝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尽量早些犯错误,早些跌跟头,否则功成名就后,有些代价就已经不是单单惨重二字就可以形容的了。

    斐宝宝如此付出的代价也只是一份还未开花结果的感情和一份春耕后还未到收获季节的事业,但对于庄祥瑞来说,如果跌倒,他面临的将会是灭顶之灾,至于为什么,他觉得此时此刻,或许也只有天知地知还有他自己知晓了。

    庄祥瑞回到龙井山庄时已是第三天的中午,一到山庄办公室,就将堂弟庄有富唤了过来:“莫少和周少临走前说了些什么吗?”

    庄有富小心翼翼陪笑道:“没,没来得及。前儿晚上正好山庄停电,也没来得及跟莫少和周少多说几句,好像走得挺匆忙的,估计是市里有什么事情等着处理。不过姓顾的小姑娘和王先生倒是睡到第二天上午才离开的,小绿去送早餐的时候,听他们提了一口,那顾小姐好像是北京人,那位王先生应该昨天一早就直接送他们去机场了。”

    庄祥瑞点了点头,他最近也越来越感觉到力不从心,尤其是仓库那边的事情,从前天夜里一直折腾到昨天白天,弄得他焦头烂额。幸好莫斯这几个富二代没给他整出什么妖蛾子,否则两头照应,他真的要自顾不暇了。

    庄祥瑞挥挥手,示意庄有富出去。

    庄有富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道:“庄总,李镇长来过电话。”

    庄祥瑞皱眉:“他又想干吗?”

    庄有富小声道:“李镇长说明天镇上还有几个投资商来,想请小红和小绿去陪一陪。”

    庄祥瑞“噌”地一声站了起来,顺手抄起桌上的瓷杯甩向客厅的墙,哐铛一声,瓷杯粉身碎骨,他的脸上布满阴霾:“真把我这儿当婊#子院了?去你娘的,要人陪,怎么不让大院里出几个刚安排过来的女大学生呢?”

    庄有富噤若寒蝉,他倒是很少看到庄祥瑞会反应如此激烈,以往就算李镇长不提要求,庄祥瑞也会自己上赶着把小红小绿这两个骚娘们送去陪酒,可怎么今天自己才说了一句,他就恨不得喊打喊杀的?难不成庄总跟李镇长之间起了什么龌龊?不应该啊,别人不知道,他庄有富可是清楚李镇长跟庄总之间的密切关系的,就算抛开这么多年的情份不谈,单从利益上来说,两人是捆绑在一起的。

    庄祥瑞又骂咧了一阵子,最后依旧偃旗息鼓,重新坐下后,撑着额头苦闷许久。

    庄祥瑞不吱声,庄有富便也不敢走,只好候在原地,良久,终于听庄祥瑞开口道:“你去安排一下,让小绿和阿兰一起去吧!”

    庄有富看上庄子里的服务员阿兰许久了,但迟迟没能得手,此时庄祥瑞说让阿兰去陪酒,庄有富便有些不太乐意了,但在庄祥瑞的面前,他又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打着哈哈劝道:“庄总,阿兰毛手毛脚的,万一一个不好得罪了领导和客人,咱们反倒是成了好事办坏事,好不这样,还是让小红和小绿去……”

    啪!

    一记耳光!

    摸着火辣辣的脸庞,庄有富被打懵了,他万万没想到庄祥瑞会对自己动手。庄有富也曾是镇上的大青皮,靠收保护费和非法生意为生,庄祥瑞这一把掌倒也真把庄有富的火气给打了出来,一时间庄有富脸上出现了数种表情,有屈辱,有愤怒,有不甘,但最后还是化作一抹讪笑:“庄总,您别着急啊,您要真觉得小红不合适,那就让阿兰去呗,大不了我多跟她吩咐几句,只要别一去就坏了规矩。”

    庄祥瑞鼻孔出气地嗯了嗯,庄有富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连忙退出别墅。等走到别墅门外,脚步突然停滞,双眼通红地回望了造型奇特别墅两眼,而后看看四下无人,朝别墅大门的方向吐了数口口水,心中暗忖:庄祥瑞最近的状况似乎越来越糟糕了,前阵子听说保安大徐辞职前,也被庄祥瑞用高尔夫救棍狠狠教训了一通,到今天腰上的淤青还未能散去。

    哼,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老子早就抽你几个大耳括子了。庄有富想着,迎面正好走来一个长相还算出挑的姑娘,穿着白蓝相间的工作服,脑后扎着发髻,插着根木杈,朴素而大方——这不正是庄有富心心念念的阿兰吗?

    轮相貌,无论是小红还是小绿都比阿兰要高半筹,但是阿兰却脸蛋没她们俩漂亮,但气质却比那两位优雅数倍。

    “阿兰!”庄有富讪笑着跟阿兰打招呼。

    阿兰袅袅地走了过来,笑着喊了声:“有富哥!”

    庄有富顿时觉得灵魂似乎都要出窍了,搓着双手,却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些什么好,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出句话:“对了,刚刚李镇长来过电话,晚上镇里有接待任务,你和小绿都要参加。”

    阿兰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嫣然一笑:“好的呀!可是这原来不是小红姐和小绿姐的事情吗?”

    庄有富有些不舍,但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滋味令他记忆尤新,只好垂着眼皮道:“这不是李镇长和庄总看得起你嘛!”说着话的时候,庄有富觉得有些揪心,可是等说完后,他除了隐隐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外,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错觉。

    阿兰咬了咬下唇,面露忐忑:“有富哥,我也不懂酒桌上要说些什么,就怕坏了李镇长和庄总的事情。”

    庄有富似乎不敢看阿兰的眼睛,摆摆手道:“没事,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呀!”

    阿兰点点头:“嗯,那还要请有富哥多教我。”

    庄有富摆了摆手:“好说好说,你去稍微准备一下,我估措着到下午的时候,李镇长就要催着把人送过去了。”说完,庄有富背着手,微微弓着腰,与阿兰擦肩而过。

    阿兰微笑目送庄有富离开,转身后,微笑表情转瞬化为阴霾和厌恶。她抬头望了望庄园里的参天大树,树梢间透出几抹阳光,林子里鸟鸣声不断。

    她突然长叹了口气,望向西北角的那处茶山,良久才收回目光,再次挪步时才又恢复了那张笑容温和的脸。

    下午四点,李镇长派来的司机将小绿和阿兰都接去了镇上,当天晚上,小绿和阿兰都没有回来,一直到第二天一早,司机才将小绿和阿兰送了回来。

    庄有富躲在保安室里不敢露头,倒是庄子里有跟姑娘们相熟的保安问了句:“怎么到早上才回来?”

    小绿解释说:“昨天晚上喝醉了,就在镇上的招待所住了一晚。”

    小绿说话的时候,阿兰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太自然,庄有富躲在保安室里透过窗帘缝偷偷观察着阿兰的表情动作,良久狠狠咬牙,骂了声“狗#娘养的世道”!

    阿兰突然回头望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庄有富所在的保安室,庄有富连忙吓得躲到窗帘的后方。等意识到阿兰在室外并看不到自己的时候,这才又骂了自己一句“蠢货”。

    小绿拉了阿兰一把:“走,去一趟庄总那儿。”

    “啊?”阿兰明显不解。

    “走呀,这些都是惯例!”小绿神秘地拉着阿兰一起走进庄祥瑞经常住的那栋别墅。

    过了几分钟,小绿兴高采烈走出别墅,右手紧紧捂着右侧的口袋。

    而阿兰则是一脸平静,只是望向西北角那座茶山的目光,又多了几份不易察觉的迷惘。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果然出事() 


    “头儿,出事了!”

    深夜,李云道的手机响起,是战风雨打来的电话,声音里透着些紧张。

    “怎么了?”凌晨时分,李云道还没有睡下,开着免提,目光仍旧停留在嵌入墙面的巨大电子触摸屏上,案情分析的蛛网式推导链条上又多了一个新增的链条,上面分别写着庄祥瑞、莫天印、周自刚和张士英等四人的姓名。

    “刚刚在东城区天域兰海花园小区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一个名叫王保强的外卖小哥,被十二名不明身份的社会人士围殴,其中一脚踢中脾脏,内出血当场死亡。”战风雨的声音有些沉重,但马上又道,“初步推断,王保强刚刚在送‘冰’的时候被戚洪波的手下盯上,估计是老七头是想杀一儆百。”

    李云道微微蹙眉,果然还是不出所料地出了命案,虽然他早就料到,毒贩之间的市场之争最终将会演化成性命相搏的战场,但却没料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但从这一点李云道也能推断出,“散冰党”的出现,对戚洪波麾下的传统毒品销售渠道的冲击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按正常程序走。”李云道一边思索一边道,“正常破案,这种案子难不倒你们吧?”

    战风雨在电话中道:“小区内外都有监控,加上还不止一个目击证人,真想破案的话,没有难度,只是……”

    李云道也知道战风雨的顾忌,等了这么多天,终于到了两虎相争矛盾冲突爆发的时刻,真要破了案,或许就会打破势力均衡,散冰党会愈发猖狂。如果任由散冰党手中的冰#毒肆意扩散,将会接下来数年的西湖社会治安产生致命的影响。

    “现在可不止一双眼睛盯着刑侦和专案组。”李云道笑道,“该拿出来的态度还是要拿出来的。”

    战风雨恍悟道:“头儿,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李云道看着屏幕又重新陷入深思。

    很明显,散冰党抢占了戚洪波的利益,这才有了近日外卖小哥频繁被不明身份人士骚扰的事件。戚洪波身边的人李云道也一一做过排查,戚小江虽然跟李云道发生过冲突,但是调查下来的结果却显示,戚小江对戚洪波手中的黑道生意并无兴趣,甚至可说是有些反感,这几年戚小江一直致力于想将戚家由黑洗白,但是戚洪波却在剑走偏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戚小江操控散冰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其次就是戚洪波身边的几大得力干将,但只有一人却为可疑——那就是绰号“老猫”的毛舒。

    在别人眼里,“老猫”如今是戚洪波黑道生意的左膀右臂,但李云道却知道,“老猫”曾是高焱手下的缉毒员,卧底在贩毒组织十余载光阴。至于“老猫”为什么会叛变,这一点高焱一直没能说出个所以然。但卧底叛变这种事情说大可大,说小便可小,只是高焱作为直接上司,肯定是要承担起一定的责任。李云道除夕前夜也跟“老猫”见了一面,从“老猫”的眼神里,李云道已经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更多的却是如同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吞噬了这个原名“门智雷”的警校毕业生的所有良知。老猫是不是散冰党的幕后操控人,这一点李云道现在还无法确定,但如果老猫真的由白转黑,那么他对戚洪波的忠诚程度也是值得商榷的——一个人会叛变第一次,便会叛变第二次,这是性格决定,而人的性格却是天生刻在骨子里的。

    李云道怀疑的第三个人则是被戚洪波“发配”到戚小江身边当司机的凡瘸子凡青蛇。江湖传闻,凡青蛇擅使快刀,曾对戚洪波忠心耿耿,便在护主一役中奋力厮杀,伤了一条腿,伤愈后便被戚洪波找了个理由塞到戚小江身边当了司机。原本戚小江是有足够的理由背叛戚洪波的,但是李云道前阵子收到江南那边几个朋友传来消息,说是一个叫凡青蛇的浙北人曾到姑苏和江宁打听过自己的消息。戚小江对黑道持敬而远之的感度,凡青蛇一个瘸子居然为打听李云道的事情主动北赴江南,显然肯定不是为了旁人,在李云道看来,尽管戚小江对黑道诸事嗤之以鼻,但此时安置在他身边的凡青蛇几乎就是往后的“顾命大臣”,只要戚洪波想交接“皇位”,在凡青蛇的协助下,戚小江并非不能一蹴而就地掌控戚洪波辛苦打下的浙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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