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李全一连攻击了十几拳,有七八拳击中了武松,最后一拳,更是轰开武松中宫防守,狠狠地打在武松肩膀上。
好在武松反应神速,聚气于肩,挡得住这一拳,同时借助这一拳,身形暴退,化解了这等神力。
饶是如此,武松落地之后,连退了好几步,直到祝彪上前,双手扶住武松肩膀,方才止住武松退势。
祝彪看了一眼李悠,又看了一眼李全,道:“没想到你一个酿酒的商人,居然还养着西军武士,看来你所谋不小!”
李悠道:“开什么玩笑,全弟是我同宗族弟,来我家常住,有何不可?倒是你,一个乡下土财主,居然还武装着几百个家丁,莫不是要谋反?”
祝彪道:“蓄养士卒,野心不小,所幸我家传武功,就是为了防止有些黑手害我,只是没想到,你不但聚集西军退役武士,还勾结江洋大盗,看来志在必得啊!可惜啊,在我看来,没用!”
李悠冷笑一声:“你聚集人手,闯入我家,还敢倒打一耙,你以为今日,还逃得出去吗?”
“你以为手上有些西军将士,就可以为所欲为?在我看来,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李悠还没说话,李全倒是怒了!
他刚刚打退武松,一身横练武功,肯定震住了在场诸位,可是这个少年居然不惧?不由得冷笑道:“你一个乡下土著,以为侥幸打了一只大虫,便目中无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祝彪瞥了他一眼,一脸不屑:“你一个自持勇力的无知军汉,练了一些横联功夫,便成了井底之蛙,真是不知羞耻!”
“也罢,你们一起上吧!也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武功!”祝彪微微一笑,背着手,孤身向前走去。
“什么?”众人一下子惊呆了!
祝彪就这么背着手,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他这一言出,顿时全场哗然,不过李悠没有说话,但是看着祝彪的目光,如同见到一位死人一样。
面对国战搏杀出来的西军将士,这小子居然还这么淡定,真是不知死活!
第五三二章 不堪一击()
“你这小子,竟然敢找死!”李全还未说话,他身后一个大汉纵身向前,越过李全,指着祝彪喝到。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居然敢这般大言不惭,今日便让你领教我西军的厉害!”
在这大汉想来,刚才的武松身高臂长,孔武有力,堪堪当做李全的对手;眼下这位十七八的少年,哪里需要李全出手!
虽然都说这小子是打虎的英雄,阳谷县有名的好汉,可在这个大汉想来,自己若是发作起来,便是三头大虫也能收拾,一个乡下少年,不过是侥幸打了一只病虎罢了,而且说不定不是他打的,是那武松打的也未可知。
看着这小子俊秀的面孔,大汉狞笑道:“我若一拳讲你的脸打爆,怕是那些爱俏的姑娘不得哭死?”
说着,一个踏步,提起钵大的拳头,一拳便打向祝彪的脸。
拳风所过,竟然隐隐间有风雷之声,足可以见其威猛绝伦,可谓铁拳!
眼看这一拳,就要击中祝彪脸庞,那大汉的嘴角,已经露出了狞笑。
王童身受内伤,神志却在,惊呼道:“好厉害!”
武松刚才和李全交过手,知道李全的厉害,如今见了大汉出手,心中一震,不禁骇然,心中道:“这厮武功,不亚于李全那厮!”
却见祝彪冷笑一声,左手轻轻一举,便抓住了大汉的拳头。
只是一瞬间,风雷立刻消弭,一切归于平静。仿佛雨过天晴,光照万物,狂风暴雨,顿时化作风和日丽。
李全面若平湖的脸,顿时脸色一变,目瞪口呆。
他手下兄弟的那一击铁拳的威力,他心中那个非常明白,论实力,轮威猛,都是首屈一指的,说一句捶碑开石,一点也不为过。若是这一拳打实过去,这个祝彪,恐怕当场脑袋爆开。
可是他去只是举手一握,便化解这威猛的澎湃攻势?
这是何等神功?
这个乡下少年,竟然将他兄弟的狂暴劲风,化为乌有!
这,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他这兄弟的武力,几不弱于他!
单这一拳势而讲,李全也不敢硬撼!
大汉见了自己雷动天地的一拳,被眼前小儿轻易化解,自己右臂铁拳,一挥之下,怕不是有千斤神力,竟然如如打棉花一样,落入他手中,毫无动静,顿时脸色大变。
但他毕竟在西军待得时间长久,生死之季,反应一向神速,当即右腿微微弯曲,左腿一跺,全身力量催至顶峰,仿佛整个身体又增了一节,他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再次催动右臂,一股强横霸气的力量猛然催了过去。
便是一棵合抱的柳树,他也有信心,一拳打爆。
却见祝彪冷笑道:“雕虫小技!”
只见他左手带着对手拳头,划过一道弧形,绕到胸前,随即加上右手,叠加之后,轻轻喝到:“滚吧!”便将对手平推过去!
大汉惨吼一声,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雄浑力量反击而来,他纵然力道雄浑,身如铁塔,却是再也抵挡不住,身体便如一个破布包一样凌空倒飞,重重的摔倒在花丛之中。
“轰隆!”一声,大汉的身体,竟然将花丛狠狠地砸了一个洞。
“贺雷!”西军众人面色大变,心中都是狂震不已,甚至有人当场目瞪口呆,一脸震惊,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那个叫贺雷的轰倒在地,立刻有两个人扑过去查看,却见被称作贺雷的大汉,右臂衣袖被巨大的力道给扯得粉碎。
而他的右臂,则诡异的弯曲在一起,眼见骨头寸寸折断,不由得骇然。
贺雷自己,面如金纸,吐息如丝,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这家伙好刚猛的力道?便是十几万西军之中,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两人相顾一眼,不由得同时想到。
这七八个西军之人,都是袍泽,一向共同进退,不想今日一时不察,贺雷竟然败在一个乡下少年手里。
这几人眼里,立刻燃烧起了熊熊火焰。
几个人站在一起,领头的李全怒道:“你一个打虎少年,居然这般蛮横!”
祝彪冷笑道:“一个凡夫俗子,以为跟西贼交战过,便目无天下,便是今日不吃亏,他日也会受罪!”
他语气平静,就像在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可是在李全等人看来,却如同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似得。
虽然军中规矩大,可是像他们这般有本事的人,任何一个将主都会好好的招待他们,含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们的上司,保信军节度使刘延庆,虽然想方设法的剥夺他们的功劳,可是平日里也是大鱼大肉,醇酒美人,没少让他们享用,在他们眼里,自己宛然已经是天下第一等的人武人。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京东西路的一个小地方,一向横行天下的他们,却被一个乡下少年,一拳打废一个兄弟,而且话语当中,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仿佛打的,不过是一个蝼蚁一般!
这般无视打脸,他们如何不怒?
可是李全他们也知道,祝彪这厮看着文弱,但是有打虎之名,刚才一招便废掉武功不弱于他们的同伴贺雷,可见传言不虚,对付这种人,只能结阵对抗,否则,必输无疑。
李全狞笑道:“兀那小子,别以为你伏的猛虎,打的好汉,就小看西军将士!我西军与西贼对抗多年,多少次历经生死,今日便让你尝尝我西军的军阵之术,若是你后悔,跪地求饶,到还来得及!”
祝彪呵呵一笑:“笑话,西军十几万将士,卫国戍边,战功累累,你们几个看家护院的走狗便代表了?谁给你的资格?”
李全不怒反笑:“嘿嘿,小子,你以为自己练了什么神通,打赢我们一个兄弟,便自以为无敌于天下了?真是笑话!”
“我等今日,必将你碎尸万段!”
“这么俊俏的相公,当个兔爷玩几天在碎尸也行啊!”
“哼!便是玩几天,也得先把他的右臂折断,为风雷出这口恶气方可。”
第五三三章 今日之后,阳谷以祝彪为尊!()
这几个人说着,却是迅速排位,眨眼间便分站各处,竟然是一个古朴无波的阵势。
这个阵势极为精妙,没人所站位置,能能照顾到其他人,这样可以联手攻击;他们既可以进攻,也可以防守,端的是厉害了得。
祝彪道:“也罢,让你们心服口服!”
说罢,上前就是一拳,击向李全。
李全大喝一声,挺拳相抗。
而身边几人,脚步移动,阵势变化,便有几只铁拳,从不同方位攻来,各个势大力沉,迅若惊雷。
祝彪何等神力,出手极快,双拳极快闪动,与那几个拳头一一抗击。
然则力分则弱,便是真武罡气,也是如此。
他虽然将每个人都击退,可是却未给他们实质性的伤害。
转眼间那几人的攻势又来,不但方位巧妙,马灯似得从不同位置攻来,力道也有所不同。
有的浩然正气,势若奔雷。有的平平无奇,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还有的身子如陀螺一般,打过来的力气也如旋涡一般转动。
毕竟是国战之中,千锤百炼的军阵。
祝彪不由得点头道:“有点意思!”
只是有点意思吗?
不错,就是只是有点意思!
西军是北宋最后的精锐,当这批精锐被朝廷消耗在平方腊、征北辽的战争当中,金人便长驱直入,将虚弱的大宋给灭掉,给汉人带来无尽的屈辱。
是以无论如何,祝彪也要亲眼见证一下。
如今见了,也不过如此了。
祝彪轻轻一呼气,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他双手展开,犹如抱天揽月,形如搏兔之鹄,神如捕鼠之猫,转手之间,便将李全蕴含拔山之力的拳劲封锁在双手之间。
而李全觉得自己无边神力,竟然打在水泊里,全无实处,不由得脸色大变。
祝彪毫不留手,夹带着李全的拳路,浑然一甩,便将李全甩向其他人。
他这一招乃是太极真意,是信奉真武大帝的张三丰创造,是二百年后的武功,今日今时,华夏武学尚未到达那一步!
是以祝彪使出,全无抗手!
李全惊诧之中,身体重重的撞在以为同伴身上,而他的拳劲,则毫无保留的击打在另一个同伴身上!
两个同伴则惨吼一声,身子斜斜飞出,重重落地!动弹不得!
一招破三敌!
祝彪毫不停留,气势腾挪,有预运之势,无散漫之意;神聚于拳,我意欲向何处,则拳直抵何处。
只听得“嘭嘭嘭”几声响,其他几个西军汉子分别挨了一拳,重重摔倒在地,各个面若金纸,气若游丝。
“打虎英雄,竟然威猛如斯?”捕快衙役众人,如见神明,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这祝兄,武功竟然在我想象之上!”
武松目瞪口呆。
“噗通”一声,李悠脸色苍白,双腿发软,重重摔倒在地,口中喃喃道:“我这是不自量力,我这是不自量力啊”
李悠是阳谷县豪族,所以知道皇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所谓皇权不下乡,其实,便是在一个县城内,皇权又能有何作用?
不过是有拳头的人,借助官府之位,行使手段的借口罢了!
谁拳头硬,谁武力强,谁在衙门有人手,谁就代表皇权,谁就代表真理。
如今,祝彪拳镇李府,身边又有衙门公差,加上活捉了江洋大盗头目,人赃俱在,便是进了衙门公堂,县令也只能秉公办理,不敢稍有违逆。
否则,他将在阳谷县寸步难行。
而李悠,肯定会被判个勾结盗匪,谋财害命的罪名,发配远方。
家里酒坊本来就走下坡路,族中子弟也没有扛鼎之人,只要他一被发配远方,李家七世荣光,便会化为乌有。
想到这里,李悠不由得心胆俱裂,震惊、畏惧、绝望,种种表情,都印刻在他的脸上!
“阳谷小县,竟出了这般怪物,居然打赢西军精锐!”他不无悲哀的想着。
祝彪冷冷一笑,回头对捕快说道:“将他们统统抓起来,关到衙门大牢!”
“是!”捕快们不由自主,齐声应诺。仿佛服从他的命令,乃是天生的一般。
今日捉拿李府要犯,衙门中一共出动了五六十个捕快,祝彪则带了七八个手下,原因便是这是正大光明的公事,祝彪带着几个人协助就可,万不可抢了衙门风头。
而今祝彪一声令下,捕快们迅速行动起来,虽然有几个受了伤,但大多数都是无碍的,所以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捆绑李悠,监禁李家亲眷,封锁李府,顺便上下其手,顺手牵羊。
王童受伤不小,李林伤势不重,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回了衙门。
“咚咚咚”
“外面何人?此时敲响喊冤鼓!”县衙后院,县尊问道。
亲随道:“启禀大老爷,赵都头、王都头带着衙门捕快,以及祝彪等人,带着近百个尸体前来报官,说是消灭的江洋大盗!另外还有抓获得同犯。”
县尊身体一个颤抖,不由自主的缩了一步,喝到:“他们他们要干什么?难道要造反不成?来人!来人!”
他已经慌不迭的叫起了人。
一旁的幕僚忙道:“东家,且静下心来,我看他们敲了鼓,那定然是走的正常程序。”
县尊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恨恨的道:“都说李家是县内豪强,举手之间便可搅动县里风云,没想到竟然不堪一击!”
顿了顿,又道:“即使如此,本官就出去看看,谅那祝彪,又能如何?”
幕僚和亲随彼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深深地无奈,又想到自己这几个月也拿了祝家不少好处,心里又热了起来。
一行人走出后院,县尊还想:“我为本县县令,你纵然拿着土匪来恐吓我,我又有何惧?”
可是等他走出大门后,却一下子惊呆了。
衙门大门前的空地上,一具具尸体在那里整齐摆放,尸体上有着各式各样的伤口,有的人残肢断臂,有的人没了半截脑袋,一眼看去,十分的吓人。
而尸体一侧,则站着一班捕快衙役,各个挺胸兜肚,颇有神气。
远处择优近百个祝家家丁,向来就是传说中的护卫队,一排排站的笔直,看样子颇为雄壮。
县令在京城待得时间久,也见识过高太尉操练禁军,排列也是整齐非常,他随便扫过一眼,只觉得和禁军操练差不多,就是他们手里的枪尖,整整齐齐的泛着阳光,颇为刺眼。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比不过尸体堆后面站着的一个人。
那人只有十六七岁模样,相貌俊美,却是气度沉稳,凛然含威,剑眉修目,射出的竟是道道寒光。
县尊和他甫一对视,便觉一股凉气冲上来,如同三伏天堕入寒冬腊月,浑身冰凉凉的。
“难道这就是杀气?”想到这里,县尊嗓子都哑了,张张嘴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县太爷,祝彪奉县尊公文带人前往衙门议事,半路遇到江洋大盗伏击,所幸本县都头早有发现,赶来救援,便将这百余盗匪一网打尽,特向县尊报备。”
他一说话,县尊身子一颤,差点站不稳,所幸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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