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不是能不能胜利的问题，如果连清洁工的逃跑的了话，还有谁能来阻止顽固污渍呢！”
这种事怎么样都好！
“呼——”
周珂切断了全息投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行了，这两人的对话再继续下去，连她都要不知觉得要脑补出激昂的战斗序曲了。
“那两个的脑子也出现了问题。”说话的是浅浅，她若有所思。
“是的，为什么脑子出问题的人今天一起出现了！”周珂百思不得其解。
“不，我指的是他们的认知系统真的出现了问题。”浅浅顿了顿，指出她发现的细节：“他们一开始提到了老大最近突然从一个‘务实’的人变成了一个大谈信仰理想的人吧？这种转变有可能是能力造成的。”
“你的意思是……？”
“我听主人说，ken 的能力会让平民突然极具攻击性，并毫无征兆地袭击他人，但受到影响的人却又不像是完全遭到了控制，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意识突然错乱了一般。”
任何能力都有其作用的原理，浅浅则一直在试图寻找ken能力的运作原理，而听了两人的话，以及亲眼目睹了现场的状况，她隐隐摸索到了门路——“可能在他们自己没有察觉的状况下，他们的认知系统也出现了问题，如果一个人的对于‘’仇敌‘’的认知产生了混淆，他们就有可能突然间对他人发动袭击。”
而在另一边，王沈和混混的交涉也接近了尾声。
“既然如此，你等一下……”
混混似乎被王沈的精神打动了，他从腰间解下自己的匕首，将其交付于王沈手中：“你会用上的——千万别死了啊！”
第四百二十七章：歼灭者（）
“兄弟，顽固污渍究竟是什么？”
待王沈半个身子没入地铁通道之后，全城向两人投来敬佩目光的混混b才开口问道。在他的视角里，王沈和混混a一直在谈论着一些虽然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感觉却很厉害的内容。
混混a取下嘴里叼着的半截香烟，深沉地呼出一口烟圈，像是在对即将赶赴战场的英雄道别。
“谁知道啊。”
良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大概就是和疫苗怪人之类的强大的角色吧。”
“可是……老大不是让我们守住这里么？”
“那个家伙，可是做好了把性命豁出去的觉悟，我又怎么可能拦住这种人呢？”
……
“喂，周珂我已经进入设施了。”将地铁站的大门关闭后，王沈重新接通了通讯设备。刚才的一切都是真情流露，而在他眼中，这早已不是地铁站的通道入口，而是一个通向无底深渊的枢纽。
而真正的伪装，便是要彻底融入到角色之中，大师级的伪装者就连自己都能骗过。
“好接下来的计划你都知道了吧？”
这句话放在平时是多余的，但今天，周珂不得不再三确认一下。
“放心吧。”王沈胸有成竹：“顽固污渍，就交给我吧！”
她就知道！
不过这一次周珂已经淡定了许多，或者说她连吐槽都懒得吐了，所以她淡定地复数了一遍之前制定好的计划：“根据浅浅的运算，他们两人很有可能就躲在地铁站，地铁几小时就权限停运了，想要操纵机器人和监控，他们必定需要电力，我已经把坐标标注在你的全息手表上了。”
王沈低头一看，地图上果然出现了几个新的箭头。
“接下来我们会全力拖延住机器人，ken和科洛雅就交给你了，根据情报表明，他们两人都并非战斗型的能力者，所以一旦你找到了他们，就赢了。”
“知道了。”王沈点头。
想要阻止机器人的唯一方式，就是解决掉科洛雅，否则它便会无限制地修复自身。
“我们……不，应该说这个城市就指望你了，别让我们失望啊，队长。”
“嗯。”
王沈吸了口气，切断了通讯设备。
尽管他告诉周珂脑震荡并未对他造成太大影响，但实际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状态每况愈下。从战胜白狼同党之后些许的模糊，到现在他的双眼已经充满了重影，在这能见度机器低下的状态下，他就像是个高度近视外加散光的患者。
但是……
这场混乱很快就要结束了。
正好也为了他在东区未竟的事业画上一个句号——对ken和王沈而言来说都是如此。
王沈是唯一一个能够凭直觉定位到ken替身的人，这让ken已经到达了夜不能寐的程度，他习惯居于幕后，完美地伪装自己，所以他做梦都怕能够追踪到他的能力者出现。
而ken在东区闹出了一场大骚乱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不断卷走了巨额资金，还造成了十多人死亡，这个结果也一度让王沈无法接受。
王沈在这种昏暗的地方解决也未尝不好。
……
与此同时。
“有人进来了。”安静的房间里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
她设置在地下通道门口的监控设备检测到了生命迹象，为了保证测试的绝对准确性，她事先派机器人素清了整个地铁站，将人统统赶了出去，而那些不愿离开，希望将此作为避难场所的人，则被她强制剥夺了生命信号。
让城市陷入混乱，为即将到来的反恐会议作出警告，他们目的已经达到了，放在平时，他们应该已经功成身退，搭乘在了回到本部的飞机上，但为了ken的了断，她也一同留了下来。
当然，这并非完全为了ken，因为，她一直以来期待的对手也出现了。
陈曦——面对这种境况你又会怎么做呢？
ken缓缓睁开眼，他已经闭目养神了有一段时间了。主要原因是自己的搭档实在太恐怖了一些，几乎以一己之力便牵制住了对方绝大多数战力，而他事先准备好的炮灰自然也就失去了拖延的作用。
“是那个小鬼么？”
“不知道。”科洛雅摇了摇头：“进来之后信号就消失了。”
看来，对方也是有备而来。
监视设备只检索到了生命体征，却并没反馈回相应的数值——这意味着对方通过某种手段屏蔽了自己，并且还成功骗过了她布置好的监控机器人。
“我去吧。”
“不必了，我已经排出了歼灭者，她能识别出生物的热能信号。”科洛雅说道：“就算那家伙能让自己融入机器人当中，也无法屏蔽自己的热能信号。除非他能做到让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血液停止循环，全身像死人一样冰冷。”
歼灭者机器人只有一个，是她用于守备这里的最后底牌。
虽然大范围的破坏力不如根除者机器人，但是歼灭者更擅长小范围的精准打击，配备的武器以反步兵为主，是冷战时期欧联邦秘密开发的用于暗杀的机器人，只不过由于冷战的结束，这个信号的机器人从未正式投入使用。
“如果是你等的人来了，歼灭者机器人一定拦不住他，而如果是那些轻易就被歼灭机器人抹杀的角色，你也就没有去找他的必要了——我刚才已经发布了新指令，歼灭上层所有的生命体。”
不论闯入这里的是王沈还是路过的清洁工，都会成为歼灭者机器人的目标。
“嗯。”
ken不置可否。
………………
“检测到未识别的热能反应，目标识别：人类。”黑暗深处，冷不丁传来这样的回响：“已载入指令：消灭目标，武器库状态：开启。”
王沈眯起眼，定了定神，才看见从阴影深处走出来的黑影。
金发碧眼的年轻姑娘，穿着中世纪风格复古式的女仆装，手中拿着一个用于打扫的拖把，很明显身份设定和王沈重合了。
“事先说明，清洁工是我先想出来的主意，顽固污渍交给我来解决！”
和混混二人组不同的是，对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她就面无表情地、直勾勾地看着王沈。
看来前面使用过的伪装技巧失效了，但是不要紧，面对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王沈还有另一个绝招。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有点像演‘黑寡妇’的那个电影明星……”
一般女孩子听到这样的赞美，都会羞红脸，虽然嘴上说着讨厌，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而这句话对对面的女仆也的确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只不过她羞红的不是脸颊，而是双眼。
下一刻，一道红色的激光朝王沈扫了过来。
“正在执行歼灭指令。”
第四百二十八章：认知障碍（其一）（）
“滴答滴答。”
ken听着屋内时钟的滴答声，时钟每响起一次，他便觉得决定命运的时刻离他更近了一些，在他十几年犯罪生涯之内，还从未像现在这样选择直面对手。
他并不奉行牛仔精神，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他从不在乎手段。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沉重、缓慢，就如同机械漫步于木地板上所发出的响动。
“科洛雅，撤退吧。”ken忽然开口说道。
“撤退，你在说些什么啊？”
“除了稻草人之外，欧联邦的特别部门应该也在赶来的路上了，现在撤退的话还来得及。”ken看着脚下的木地板，说道：“我留下来和那个小鬼做个了断。”
奎恩和洛丁是他耗费多年心血培养出的部下，对他而言，两人就如左右手一般，而东区则是王沈的故乡，他们都有足够干掉对方的理由。
”这种时候逞英雄？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逞英雄？”ken对科洛雅的说法嗤之以鼻，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可能成为一个逞英雄的人，贫民窟教会了他居于幕后，永远不要当出头鸟的道理。那些不可一世的大头目，后来一个个都被仇家或是联邦的秘密部门干掉了，真正能活下来的，永远是那些藏身于黑暗之中的人。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当成挡箭牌，但是对于那个小鬼来说，挡箭牌是没用的，所以我给他准备了更为盛大的迎接方式，如果不想被波及进去的话，你还是趁早离开吧。”
没有后补计划，灾厄的成员在任何时候都能够自理，他相信科洛雅独自一人，就足以单枪匹马地离开这个城市。
而他接下来，必须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解决掉王沈这件事上。
“三天。”科洛雅没有再多说什么，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ken是她的领路人，但她和对方的关系还远没有好到生死相依的地步：“如果三天不联络我，我就会向组织上报你死亡的消息。”
留下这句话之后，她便头也不回地朝紧急通道的方向走去。
也许ken早已做出了某种觉悟，但她可从未打算把自己也葬送在这里。正如ken所说的，她也随时做好了舍弃搭档的准备，只不过在撤离之前，她打算给外面的一个下马威。
“歼灭指令：确认。”
她的食指在全息手表的屏幕上轻轻一环，下一刻，地铁站上方便猛烈地摇晃起来。
她的机器人已经吸引了足够的火力，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离开这里。
……
“哦？这不是科洛雅的小玩具么？”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ken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脚步声在终于停在了屋前。他抬头一看，眼神不禁有些失望，映入眼帘的是科洛雅留下的歼灭者机器人，此刻她白色的女仆装已经沾满了血迹，一直待在身边的拖把不见了踪影，这长达数分钟的等待换来了失望。
看来，要么是门口那两个望风的混混没按捺住好奇心溜了进来，又或者是哪个倒霉鬼想要把这里当做避难所，遭到了歼灭者的误杀。
而无论是哪种原因，都没有什么好惋惜的。
“是来找科洛雅的么？她朝那边去了，想要追上她要加快脚步了。”
ken倚在了沙发上，无趣地闭目养神起来。
白白期待了一场，但他知道，王沈迟早会找来这里，而这个地铁站，已经被他精心设计成了一个坟墓。
“嗯……？”
他听见脚步声停在了他沙发附近，歼灭者似乎并没有去追科洛雅的意思。他睁开了右眼，发现歼灭者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多管闲事。”ken皱起了眉头。
他并不需要一台机器人的保护，此刻真正需要歼灭者掩护的人，是科洛雅自己才对。虽然不知道她还藏了些什么本事，但身边的保镖总是越多越好。
在关键时刻，哪怕多出来一个炮灰，都有可能改变战局。
说罢，ken又合上了眼睛，然而与此同时，他听到了近在耳边的风声。
“正在执行歼灭指令。”歼灭者的双眼突然间闪烁起了红光。
长长的血迹飙射到了墙壁之上，它突然间化为合金利刃的右臂划过了ken的脖颈。这并非一次精确的割喉，用力之大直接将ken的脑袋崩飞了出去。
“歼灭指令，已完成。”
切下ken的头颅之后，歼灭者转过身去，开口说道：“主人，ken的生命信号已消失，可以确认死亡，他临死前指出科洛雅逃向了紧急通道，需要追击么？”
“等一下，你确定ken死了？”王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本来都做好了和ken决一死战的准备，却没想到浅浅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地便将ken干掉了。
先前和科洛雅派来的机器人战斗时，浅浅趁势骇入了她的系统，并篡改了程序，周珂很快制定出了让浅浅伪装成科洛雅的机器人接近ken的作战计划，只是王沈没想到这个计划居然这么简单地便奏效了。
很难相信一个为祸欧联邦多年，让世界联盟都束手无策的传奇罪犯居然如此轻易地被人砍下了头颅。
王沈从墙后面走了出来。
ken的头颅飞到了房间角落，飙得到处都是的血迹触目惊心，很显然ken已经死透了。
没有人能被砍下了头颅之后还不死的——就连肉体强化系能力者也不行，而根据他们所掌握的情报，ken并不是肉体强化系能力者。
“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是他的替身？”
“这是ken本人的概率超过7成，科洛雅不会和一个替身一起行动。”
“如果说连科洛雅都不知道呢？”王沈听说ken是欧联邦有史以来最狡猾的罪犯，而狡猾的最高境界并不仅仅骗过了他的敌人，就连搭档、朋友以及身边的人都被蒙在鼓里。
“的确存在这方面可能。”浅浅说道：“但即便这是替身，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
“不，这不是替身。”
ken很想摇头来配合自己的语言，可惜现在他正处于尸首分离的状态：“原来如此，你身边也有对机械格外精通的搭档啊。”
失去了脑袋的身体和没事人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之后，走向了自己被崩飞到角落的头颅：“我可以保证，这就是货真价实的我。”
第四百二十九章：认知障碍（其二）（）
“浅浅，浅浅，我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王沈使劲揉了揉眼睛。
失去头颅的身体已经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头颅，并将其安在了自己已经断裂的脖颈处，脖颈处的伤口却并未就此痊愈，两者之间存在着一条很明显的裂缝，这让ken的脑袋看上去随时都要掉下来一般。
圣器能让他看见潜意识中期盼的景象——难道说ken死得太轻巧了，而在自己的潜意识之中，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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