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的神色看着秦旭等人道:“对不住了各位同僚,不揪出他身后的人,我寝食难安。”
“大人,我们可以理解你,从现在开始,谁要叫嚷着离开此牢,我定不饶他。”秦旭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姬轩。
他明白姬轩要揪出害他之人的决心,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站在姬轩一方,支持着姬轩。
虽然他这样做很有可能让典史与其他狱卒们不爽,但没那么多时间去犹豫了,考虑了。
姬轩若想快点揪出那叫韦洪忠的人。就必须的以最快的速度。
不然韦洪忠这条线断了,很有可能所有消息都断了。
姬轩若不是有“回光返照”此等符印,他都不一定知道杀他的人是韦洪忠。
若韦洪忠被人杀了,而且还毁尸了,届时姬轩就算再逆天,也无济于事了。
“大人。我们都明白。”
“谢谢。”姬轩说了句谢谢便离开了牢狱。
在离开的第一时间,姬轩传书一封给符相仲亦,虽然他不想打扰仲亦,但不揪出此人,姬轩如刺梗咽喉,难受的很。
符相在收到姬轩的传书后,第一时间便回复了过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小子必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姬轩看到符相的传书,摊了摊手。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常找他似得。
“先生此言,说的后学惭愧。”
“你小子会惭愧?若真的会惭愧就不会跟我夺去宁城天师庙的使用权了,臭小子。”
姬轩看到这传言,释然一笑,感情仲亦在惦记着他刚来宁城,当夜夺取天师庙的使用权而无法释怀啊!
姬轩嘿嘿笑的发传书过去。
“嘿嘿,那晚小子莽撞。给先生带来麻烦了。”
“行了,你小子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先生。我想找个人,你可以帮我看看他在哪里?”
“我又不是半圣,能窥天下,知行踪。”仲亦没好气的回复着姬轩。
“但你是大赵符相啊!统管一国天师会,手下众多,帮我找个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姬轩道。
“说来看看吧!尽量帮你找找。”
“韦洪忠,与雁门关有所关系,曾经的顶头上司是赖泰生。”姬轩道。
“还有什么长相特征吗?”
“没有……”
“我试试,等我消息。”符相传完最后一条传书就立马让人调查。
姬轩在牢门口,踱步想事。突然他感应到宁城东北两门涌入大量人口,这些人说是逃命不像是逃命,说不是逃命,但却又拖家带口,就好像把家都搬了似的。
姬轩见状也不闲着,以免发生什么变故,连忙出去看是什么情况。
在去到北门的时候,姬轩看到一名佝偻着身子的老者,老者脚步沉稳,目光如炬,只是在老者身上姬轩却感应不到丝毫气息。
出于了解事情的心态,姬轩上前问道:“这位老先生,不知道你们这是……”
“什么啊?老朽听不到啊!”老者见姬轩来到他面前,他突然侧着头,用耳朵对着姬轩,说他听不到。
“老先生,我问你们这是做什么?黑魔蛟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涌进宁城?是不是北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姬轩控制符气,在老者身边,以舌绽春雷说道。
老者见状,瞪了姬轩一眼,哼道:“老朽又没聋,说那么大声干嘛?”
姬轩闻言,尴尬的摊了摊手,感情遭人嫌弃了啊!
不过为了了解事情,他也没有生气,搀扶着老者到一旁坐下,问道:“老先生,你们这是干嘛呢?”
“听闻北面全面开战,三军败了,玉门关岌岌可危,今年鬼族势大,甚至有攻破玉门关,再夺雁门关的趋势。我等孤家寡人,要不早点逃离危险地带,等危险来了再逃就真的死定了。”
“什么?”姬轩愕然的看着老者,北面战事竟然败了?
转尔姬轩露出一副释然的神色来,叹了一声道:“哎,鬼族攻占人族多年,未曾大败,今年哪怕大赵有气运之光笼罩,但又能如何?鬼族的最基本实力依旧在,落败也是正常了,这种败也是败在大赵太渴望胜利了。”
姬轩的话让老者顿时来了兴趣,笑问:“看来你对北面时事也有所关注啊!不知道你对大赵落败有什么看法?”
“老先生就别打趣后学了,后学哪能有什么看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倒也是,不过若让你统管前线三军,你当如何?”
“那自然是以镇守玉门关为主,安抚贵州为次,不然贵州动荡,人员快速流向大赵以南。
大赵以北将丧失了大赵所有的信心,以此下去,大赵军心全无,终究会落败于鬼族手中。
我人族万里疆域将不存在,一旦妖蛮与鬼族形成协议,绕过鬼域,与鬼族双管齐下,加上两域山一同进军,届时方才是我人族大患之日啊!”
老者闻言,双眼闪过一丝丝亮光,好像被姬轩所说的吸引到了。
(。)
第两百二十四章 北面战败()
“照你这么说,鬼族与妖蛮能达成协议吗?”
“鬼族不喜人肉,但却看重人的灵魂,妖蛮喜人肉,却不喜人之灵魂,两者都对人族有所兴趣,只要大赵以北落败,妖蛮自然会找上鬼族。”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
“凭鬼族十年前夺我百万军魂,鬼族实力一夜暴涨,有了这甜头,自会有第二次,除非人族能打到他们痛,掐准其天命,否则鬼族始终是我人族大患。
妖蛮还能以牙还牙,但鬼族,却需要配合天时地利人和方能剿灭干净,否则鬼族都会死而复生,生儿再生,直至修炼成宗,成为真正有血肉的存在,到那时候,哪怕掐准鬼族天命也无济于事了。”姬轩道。
“何为鬼族天命?”老者好奇问道。
“阳为天地最精纯之力,阴为天地最邪恶之力,阳之极致为阴,阴之极致为阳,阴阳协和,化五行之力,再生万物。
鬼族天命为阳。”姬轩说完便不再多说,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与一老人家说那么多也没什么用,看他的样子好像听得懂。
既然他都懂,姬轩也就没必要班门弄斧了,他之所以说那么多,无非就是老者跟他说了北面战败,他也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东西与老者交流一下罢了。
老者陷入了沉思之态,姬轩也离开了。
老者就这么一站,仿佛他的时间都定格在原地,万物都在转动,唯独他一动不动。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鬼族大败大赵的信息也传遍整个赵国。
赵国举国震动。赵开泰在赵都口喷鲜血晕死了过去,听闻重病在身,但却每日拖着不堪重负的身躯上朝议事,不过在议事期间,左相党却屡屡阻拦。
若非赵王赵关及时出面,在朝堂斩杀左相党部下一侍郎。或许连朝会都无法如愿进行了。
隐隐有符皇称大赵气运已去,赵都皇室将要易主,赵开泰重症不愈就是最好的证明。
赵国上下一片哀嚎,虽然前线的战事,没有全部传回,但他们知道,大赵与鬼族一战中,必定又是有人捅了篓子,方才出现此等战败下场。
不然好好的四大主站军直逼丰都城下。又岂会战败?就算鬼族有天大的阴谋,自家的人没问题的情况下,又怎会出现如此战况?
“给本王调五万兵力,立刻北上,先擒蓝守勇一党,再寻驱邪军。”
“给本将调动所能调动的剩余驱邪军,即刻前往鬼族领域,搜索驱邪军、神鹰军与右军。”
“朕的半壁江山。毁于奸人之手,朕。死也有憾啊!”
……
相对整个宁城的震荡,宁城反而显得比较宁静,不过唯一让姬轩有点无奈的是,他的家里被一老人家给赖上了。
那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姬轩问他北面为什么那么多人涌进宁城的老者。
老者在姬轩说完话后,陷入了沉思之状。
后来姬轩都走了。他依旧能找出姬轩住在哪里,然后在姬轩的县令府门前耍赖,还不走了。
逼于无奈的姬轩只能让他到招待所去住,奈何老者就不乐意,非得在县令府。闲暇之余又来找姬轩聊聊天。
姬轩虽然有点不胜其烦,但老者不时的话却也能让他灵光一闪,过去修符一道上不懂的东西也想明白了。
后来姬轩也就索性让老者在县令府住下,反正看他一孤家寡人,也怪可怜的。
最为重要的是老者好像有不俗的见解,虽然姬轩没有刨根问底,但也能从只言片语中悟到一些东西。
……
在玉门关,蓝守勇此时正优哉游哉的喝着小酒,目光看着玉门关外,关外黄沙飞舞,在烈日的灼烧下,如大地镶嵌上了黄金,璀璨耀眼。
“大赵,必亡。”蓝守勇笑呵呵的说着,目光闪烁着冷冷的寒芒。
“报!”
“奏!”蓝守勇喝着小酒,身后突然来了一名心腹报信。
“禀报大将军,雁门关传来书信说大赵那边派来十五万大军,其中有三万驱邪军与五万赵王府禁卫军,来势汹汹,极有可能是来……”
“不用说,让我猜猜。”蓝守勇笑呵呵的说道:“来抓我的可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我。”
蓝守勇这类似自言自语的话,让那名心腹手下疑惑不已,蓝守勇何来的勇气?
他自然知道赵都那边派来十五万大军所为何事,无非就是蓝守勇在得知驱邪军与前军、右军兵败后,不出兵营救,反而紧逼玉门关。
玉门关乃人族兵家要塞,蓝守勇如此作为,岂能不被大赵征伐?
蓝守勇之前虽然是程正阳的手下,但在事发突然的时候,他却表明了与程正阳没丝毫关系,甚至大骂程正阳是赵开泰的一条狗。
听到这骂声,大赵之人都拍手叫好,但当他们叫好之后,却发现,好像这样并没有影响到程正阳什么。
如若蓝守勇不骂程正阳,甚至扬言他是程正阳的手下,那程正阳才是真正的在劫难逃。
拍手叫好的人,纷纷感觉到如吃了个苍蝇,噎着难受。
“大人,不知道你的依仗是什么?”那名心腹手下,疑惑的问道。
“不该问的东西就别问,退下吧!”
“是将军。”
在那名心腹手下退下去后,突然又有一名手下前来汇报。
“大将军,城下有一名叫韦洪忠的人前来,说是你外甥的手下。”
“臭小子,尽给我惹祸,叫他上来。”蓝守勇摆了摆手,哼道。
很快韦洪忠到了城墙屋檐下,韦洪忠此时身穿铠甲,手持长枪,身高八尺,长得虎背熊腰。
他来到蓝守勇面前,先是下跪,再是磕头的。
蓝守勇摆了摆手,让韦洪忠不用那么客气。
“说吧!又是那小子干嘛了?”
“大将军,末将该死,未能保护好赖少将军。”韦洪忠低着头,运转符气逼着双眼流出几滴泪水来。
“怎么回事?”蓝守勇微微皱眉,看着韦洪忠呵斥道。
“赖……赖少将军他,他死了。”
“什么?”蓝守勇一拍座下凉床,凉床顿时化为齑粉。
“你说泰生,他死了?”(。)
第两百二十五章 抓拿姬轩()
“是的大将军,他被一小人暗害,死于宁城牢狱中。”韦洪忠红肿着双眼道。
“宁城,区区一县丞,就敢动我外甥?信不信我灭了宁城天都还没亮?”蓝守勇沉声怒道。
他是最疼爱赖泰生的,若不是有他照顾,赖泰生在军方也提升不了那么快。但如今赖泰生的手下韦洪忠来告诉他赖泰生死了,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大赵万里疆域,唾手可得之际,他还没跟那外甥分享,却迎来了外甥的死讯,可见蓝守勇内心此时是多愤怒了。
“大将军自然有这样的实力,但宁城……新……新来的县令姬轩,你是不知道啊!他恃才傲物,以为自己夺得古城五甲等就以为宁城他说了算。
在宁城闹风搅雨,搞得乌烟瘴气,还加害赖少将军,说赖少将军贪墨军饷,以贪墨罪名从刘振生那老匹夫那里抓走了赖少将军,之后被我暗中调查得知,他竟然在牢内加害赖少将军。
当我想伸出救援之手时,已经太晚了,大将军,您一定要替赖少将军做主啊!”韦洪忠声泪俱下,好生难过的样子。
“姬轩……此人我听过,不过我不管他是谁,胆敢杀我外甥,我就让他百倍偿还。”蓝守勇冷声怒道。
“来人。”
“大将军,有什么吩咐?”副将刘雨从城墙梯口快步走到蓝守勇面前,问道。
“马上给我调动轻骑三千,绕过雁门关,以水路进入宁城,把宁城县令姬轩,给我抓过来。”蓝守勇哼道。
“大将军……这……这都什么时候了?雁门关三军已经出动,最迟不过明天朝阳初升就能来到。现在我军军心不稳,又调动三千轻骑离开,这会让手下兵士们怎么想?”刘雨不赞同蓝守勇现在调人离开。
虽然他不知道蓝守勇有什么天大的事情,竟然忍不住现在调人去宁城抓那什么县令。
但他身为蓝守勇的副将,他有义务提醒蓝守勇,不可做意气之争。
“纵使雁门关十万守兵守将与十五万大赵前来的军队联合一起。他也不敢侵犯玉门关丝毫,你大可放心。”蓝守勇也知道刘雨是为他好,所以他解释,道:“毕竟鬼族破了前线三军,下一目标自然会是玉门关。
如若大赵前来的军队非要攻击我,我只好大开玉门关,玉石俱焚。
不然,他们就会乖乖听我的安排,听我的吩咐。我让他们杀向鬼族,他们就不敢有一丝异议,否则我将拱手把大赵北境相送鬼族,哼!”
刘雨知道蓝守勇反了大赵朝廷,所以他也没有再规劝什么,只能叹息一声,然后听蓝守勇的安排,立马着手调人前往宁城。擒拿姬轩。
在三千轻骑离去,韦洪忠再次跪拜下来道:“大将军。我多年前还是一员小兵就跟着赖少将军了,如今我与赖少将军阴阳相隔,我希望能留着大将军身边,替赖少将军尽一份孝心,望大将军能收留。”
“哎!那就留下吧!”蓝守勇说完,忍不住长叹一声。心绪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
“小子,找到了,韦洪忠此人,在五个小时前出现在雁门关,后来一直往北而去。其目的应该是玉门关没错了。
不过玉门关战乱将起,你切记莫要以身涉险。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不必急于一时。”
“嗯!我会留守宁城的,不过还有个问题,先生可帮我查一下赖泰生与玉门关谁人有关系?或者说玉门关叛将中,谁与赖泰生或者韦洪忠有关系。”
“这是小事,无妨,帮你查查。”符相仲亦说完便打开天师印,用神识快速的调查期赖泰生与何人有关系。
很快他看到便把那复杂的关系网发给了姬轩。
原来赖泰生的母亲蓝心是蓝焰军蓝守勇的妹妹,赖泰生是蓝守勇的外甥,韦洪忠是他的小弟,
如此说来,赖泰生所策划的粮饷丢失案是不是与这蓝守勇有所关系?
但又不太可能啊,蓝守勇身为三军之一的主站军,他再怎么幼稚,也不至于拿一百石军饷来陷害他吧?
再加上姬轩与他无亲无故的,他也有预谋的叛乱了,在这种情况下,除非蓝守勇是傻的,不然都没有理由对他出手。
姬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