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的意外可能让我看上去非常业余，但是，小朋友，真正专业的好手都是善于伪装的，这是一种欺骗，让别人放下警惕的欺骗。”
“你以为我真的没注意到脚下的楼梯吗，怎么可能，这是一种战略，战略你懂吗，这是一个专业词，对，我非常专业，听说过我事迹的人都恐惧的称呼我为”
“死侍，或者说韦德？威尔森？”
男孩的话让死侍愣了一下，两手再度摸上了刀柄：“你认识我？”
“我见过你，在书上。”
伊文依旧是一脸轻松的表情，并没有把对方的戒备放在心上。
“哪本书，时代杂志？”
死侍煞有介事的问道：“哪一期，是封面人物吗？”
“中学生理健康课的课本！”
第17章 死侍与教材（）
“什么？”
死侍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疑惑，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和教材扯上关系，尤其还是生理健康课的课本。
“没错，”男孩一脸笃定的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书上详细记载了你的事，韦德？威尔森，一个对自己的身体过度高估且不知道节制的蠢货。”
“嘿，小朋友，我怀疑你”
死侍开口想打断伊文的话，但是没能成功，男孩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疾不徐的说着，仿佛真的在复述书上记载的某处言语。
“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壮硕的公牛，认识了女友凡妮莎以后，发誓要让对方一周都下不了床”
“不不不，我们其实”
和刚才一样，韦德？威尔森的异议没能说完就被憋了回去，因为男孩的叙述太过认真，也太过彷若无人了些。
“然而，他连三天都没撑到就扶着腰从床上滚了下来，眼睛模糊到连自己有几根手指都分不清楚。”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两性生活要注意节制。”
叙述完毕的伊文歪头看向死侍，眼中的探究和鄙夷彻底让后者像踩到钉子一样跳脚大骂：“狗屎，这是污蔑！”
“听着，小子，”死侍伸出一根手指，对一脸无辜的男孩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要相信那些垃圾编撰者从他外婆骨灰里吃出来的流言蜚语，我身体好的就像是”
“这是记载在课本上的原话，韦德，”坐在实验台上的男孩耸了耸肩膀：“你对我解释没用，你需要对全美所有使用过这版课本的中学生解释。”
“哦，对了，”伊文幸灾乐祸的提醒道：“不只是他们，还有被他们当做警示案例告诫给的其他人。”
“你是说全美都知道了？”
韦德？威尔森的语调由愤怒转变成了迷茫，世界发展的也太快了，怎么他还不知情呢，全美就已经开始流传自己不行的传言了？
“没那么夸张，”男孩安慰了一句：“或许那一版的课本流传面并没有那么广。”
“对了，你现在有孩子吗？”
伊文冷不丁的发问，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死侍下意识的回答：“没有，凡妮莎想着要个孩子，但是你知道，养孩子这种事不能一拍脑袋就做决定，需要”
“现在没有没关系，总会有的，”两手按压着力场手杖，下巴搁置在叠放的双手上，瞄了已经被自己带离了节奏的死侍，男孩笑着说道：“想想看，如果你的孩子在课本上看见了这样的描述会这么想。”
“天呐”死侍的声音中带上了些许苦恼和烦躁：“他会认为他爸爸不再是那个能给他遮风挡雨的勇士了。”
“或许吧，但我更觉得他会怀疑自己亲生父亲的身份，甚至相信自己其实是酒吧老板私生子的可笑传言。”
伊文摇了摇头，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威瑟？”
死侍问了一句，不过并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男孩用下巴轻蹭着手面，极其不复责任的回道：“我不知道，课本上并没有提及。”
“也许我应该想个办法向他证实那只是个谣言，你觉得和他一起洗澡怎么样，我可以现场撸”
“他相信没有用，韦德，”男孩出言打断了对方越说越没有下限的话：“就像我说过的，你说服我没有任何意义一样，你的身体状况如何对改变你孩子在学校的处境而言同样没有丝毫的价值。”
“想象一下，他身边的同学甚至其他不相干的人都说他父亲不行，他是个野种，哪怕这只是谣言，也不是他幼小的心灵所能承受的。”
“不然，你以为那些因为校园冷暴力而走向极端乃至自杀的可怜孩子，为什么想不开？”
“自杀？”
死侍吃惊的问了一句，看到男孩一脸严肃的点头，他焦急的走来走去：“该死，我该怎么办，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要那群乱传谣言的蠢货好看！”
伊文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打算提醒对方他现在还没有儿子的事实。
“你说，我在全校师生面前自证清白怎么样？”
走了几步，死侍突然转身，话语中夹带着些许突然发现事情解决方法的兴奋。
“你是想”
伊文一脸牙疼的表情，他似乎猜到了对方的打算。
“没错，我可以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计时撸”
“停停停——”
伊文赶紧制止了对方的描述，他实在不敢想象那种画面，稍有思及尾椎就直冒凉气。
“你这种方法除了让他们在你的名头前加个变态的称呼以外，没有任何作用，反倒是非常容易被纽约警署带走，有那个时间，你还不如去找编辑部理论呢。”
“对啊，”死侍狠拍了一下额头，“我直接让那群脑袋里满是草莓酱的蠢驴们把书里对我的污蔑删掉不就行了。”
“不，不行，”瞬间改变主意的韦德？威尔森摆了摆手，自言自语道：“他们还需要对我、对我的孩子进行精神损失方面的补偿，至少要二百，不，三百美金，不然，我就让那群大放厥词的家伙们亲身感受一下死侍先生强健的体魄！”
“谢谢你伊文，”回想起男孩名字的死侍捶打了一下掌心，继续说道：“和你聊天很愉快，不过我没有更多的时间耽搁了，我要抓紧时间去图书馆把那本书找到，不然他们要是修改了内容，我那三百美金，我是说，我的名誉可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走出两步，死侍回头看了眼目送自己离去的男孩，摘下了手腕上的hello kitty手表，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你的礼物，现在，拜”
说完，给了伊文一个飞吻，死侍扭着腰离开了地下实验室。
“嘿，老头，我打算找本书。”
死侍双手支在桌面上，翘着脚对面前一脸严肃的图书售卖员说道。
“什么书？”
售卖员看上去五十出头，不过中气很足，听声音再活个二三十年问题不大，当然，前提是他从纽约搬家。
“生理健康课的课本，教材！”
晃动着肩膀，死侍眨眨眼，一副心照不宣的腔调。
卖书的老头愣了一下，他在这儿干了将近三十年了，形形色色的买书者见过不少，但是像对方这种能把教材买出成人杂志感觉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上。
指了指不远处的货架，上面都是塑封的精装书籍。
还没等死侍过去，售卖员的声音就从他背后传来：“只售卖，不能翻阅。”
猛的回头，死侍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老头没有和他玩对眼游戏的兴致，出言解释了一句：“教材都是精装书籍，这类书不允许私自拆开包装翻阅，只能买回家看。”
“好好好，我买！”
气哼哼的嘟囔了两句，死侍取下背后粉色的双肩背包，问道：“哪本是生理健康课的课本？”
“你要哪本？”
售卖员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
“每个学校选取的教材都不一样，一些私立学校几乎每年换一次教材，所以我问你要哪本，那一书架上所有的书都是生理健康课的相关教材，而且每本书都不相同。”
死侍：“。。。”
宽阔的马路上，死侍骑着粉红色的电动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铃铃铃——”
“喂？”
接通电话后，死侍歪着头将电话压在肩膀上，双手非常规矩的放在两侧的车把上调整着方向。
“嗨，亲爱的，你去哪了？”
住所处，凡妮莎同样偏头压住电话，把烤好的吐司面包装盘，连带着黄油一起拿上了餐桌。
“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吃晚餐！”
“就快到了，”避过一个跳到路上的狗，死侍一边对狗主人伸了一个中指，一边和自己的女朋友腻歪道：“你知道吗，亲爱的，我接了一个大单！”
“又有谁请你去扮演他重度烧伤命不久已的父亲，欺骗他老师给他试卷的评价上写a了？”
“不不不，”韦德？威尔森下意识的想摇头，不过晃动的手机让他果断的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这是真的是大单，有人算了，不说这个了。”
出于保护心态，死侍并不想让自己的爱人过多的接触有关纽约地下方面的事情。
“我们聊点别的，你知道全纽约所有中学历年使用的‘生理健康课’的教材一共有多少本吗？”
“五十？”
对韦德所说的事情没什么概念的凡妮莎一边把餐具摆放好，一边随口说了个数字。
“哈哈哈，我就瞧不起你这种没文化的样子！”
调侃了爱人几句，韦德？威尔森才公布了答案：“一共七百五十三本！”
“你怎么知道的？”
凡妮莎有些奇怪，自己的男朋友怎么会突然关注这方面的事情了，难道现在的教材都已经开放到对体位和姿势进行详细讲述的程度了吗？
“我把他们都买下来了！”
韦德喜滋滋的说道，就好像刚从超市里抢购完特价黄油、得胜归来一样。
“切，你哪来的钱？”
处理好一切的凡妮莎无聊的坐在餐桌旁陪自己的男友逗闷子，乐的花枝乱颤。
“我们的存款啊，我把它们都花完了。”
“得了吧！”
凡妮莎翻了个白眼，她可不信自己男友这种看见下水道里的一个钢镚都要掰断自己三根手指好能伸进去把它夹出来的性子，会花光所有的积蓄买一堆没用的书。
“快回来，等你吃饭！”
挂断电话后，心情不错的凡妮莎看着餐桌上的吐司面包和黄油，想了想，又拿出一瓶香槟打开。
自家的男朋友虽然平时看起来不着调，但正事上还是很稳重的，既然他说接了个大生意，那至少也得有三四百美元以上的收益，值得庆贺一下。
另一侧，把手机掖回背后小包内的死侍继续骑着自己心爱的电动车走在回家的路上，嘴里还哼着歌。
粉红色的车尾处用绳索绑挂着一个四轮金属网状的购物小车，里面满满当当堆得全是包装精美的书本。
迎面的风吹过，随手塞进车里的某张纸掉了出来。
那是一张银行账户的扣款单据，在余额的那一栏，清晰的写着“2。75美分”的字样。
第18章 夜幕下的交易（）
时值盛夏，夜晚的湿地公园却没什么人来。
瑞姆区不是富人政要扎堆的重要街区，治安也就那样。
尤其是“黑鹰帮”覆灭以后，好几个想上位的帮派天色刚一见晚就开始火并，人脑子都快打出狗脑子来了，哪还有心大的人敢在天黑出门，跑到四周空旷的公园来避暑。
“踏踏踏——”
皮靴踩在石板上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坐在公园长椅上的魁梧人影没有回头，不过两手已经摸向了腰侧。
“伊凡？万科先生，”一个和死侍有过一面之缘的拉美裔中年人走到长椅的不远处站定，语气不如先前倨傲，但比起一般人也冷淡了不少：“托尼？斯塔克正在别墅里花天酒地，和四五个模特无遮无拦的深入交流，而你却只能睡在公园的长椅上，连罐特价的啤酒都买不起。”
伊凡？万科转头看了中年人一眼，粗狂的面容上没有任何恼怒的神情浮现。
他转回头，弯腰从脚边一个破旧的旅行袋里掏出一罐啤酒打开，转头对着来访者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
“。。。”
中年人有些尴尬的转移开目光，只觉得对方喝酒的动作有着说不出的嘲讽。
“咳咳咳，”煞有介事的干咳几声，算是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中年人继续扮演着他说客的身份：“我带来了一笔大生意，300万美元的大生意，只要你点头，我可以先预付百分之十的定金。”
说到这儿，中年人指了指对方脚边的旅行袋：“钱虽然不多，但足够阁下好吃好喝，不至于沦落到抢流浪汉地盘休息、还强留下他行李的境地。”
“军方的人？”
扫了对方的鞋子一眼，伊凡？万科缓缓的开口。
挫折使人成长，见识过托尼此时水平的他已经放平了内心的不忿，遇事也不像往日那般偏激和暴躁。
当然，仇恨从未消失，反倒愈演愈烈，如果不是他手头确实没资金继续供给自己进行对抗托尼？斯塔克战衣的新式武器研究，他也不会在这里和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交流。
顺着对方的目光，中年人看到了自己脚上的老式皮靴。
一般人不会在盛夏的季节还在脚上穿这种鞋子，只有在职军人当中过于古板或一丝不苟的人，才会选择这副打扮。
“不全是！”
敷衍了一句，中年人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等待着他的决断。
“你们想要什么，反应堆技术？”
伊凡？万科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冷色，对于闻着腥臭味而来的鬣狗，他一向少于耐心。
“不不不，我们对你手里的反应堆技术没有任何兴趣，虽然它确实很出色，但是我们用不到它。”
来人显然做足了功课，第一时间就出言打消了对方的顾虑。
看到伊凡？万科的眼神由戒备变为疑惑，中年人继续说道：“我们想聘请你作为新式武器的研发人员，300万”
“我是不会替美国政府做事的，无论你把300万后面的单位词汇换成英镑还是卢布。”
当年他父亲被赶出美国可不只有霍华德？斯塔克的“功劳”，美国政府也出力不小，如果是替一些家伙做些黑事，为了还没有着落的研究费用他也不是不能答应。
可是，替军方研发新式武器？
去他妈的吧！
“我并不是代表政府来的。”中年人走到俄罗斯人的面前解释道。
端着罐装啤酒的伊凡？万科转回了身子，盯着不远处的湖面不发一言
“这样吧，”彼此沉默了半晌，来人按捺下心中的失望，提议道：“我们双方各退一步，我自作主张，出价一百五十万美元购买你对激光鞭索的研究记录。”
倔强的俄罗斯人依旧不说话，仿佛浑身上下连150美元都找不出来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再加上一间研发水平足够的实验室的使用权。”
中年人继续加大着筹码。
伊凡？万科的目光从湖面上移开，上下打量了来人几眼，问道：“你说话算？”
“当然，”见对方的态度有所松动，中年人趁热打铁道：“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先预付你百分之十的定金，剩余的钱等我们验证了记录的准确性以后，和实验室一并交付给你。”
“不过，有关激光鞭索的实验记录我们要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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