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兵把手中的刀一挥,一个站在自己身旁,嘴里不停大叫“妈妈、妈妈!”的农民就手捂着脖子,瞪着惊恐的眼睛倒了下去,到死这个年轻的农民都不相信,平时对自己那么照顾的队长会向自己挥刀。
“胆小鬼!都听说了,大家都散开,他们没有多少弩箭手!加快速度,冲到栅栏下面,他们就没办法啦!”说完就开始驱赶自己手下的人加快速度,并且将聚在一起的人群一个个的拉开,踢着他们的屁股,这些人在老兵的驱赶下,速度重新提了起来,而且比刚才更快。
卫士长看到这一幕,立刻对着屋顶上喊:“屋顶上的,看到那个穿蓝衣服的没有!给我干掉他!”他的话音刚落,三、四支箭就飞向了那个老兵。
这家伙也算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居然被他连续闪过了两条箭,但第三支箭射在了他的肩胛骨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一抖,就这一抖的瞬间,第四支箭成功的钻进了他的眼窝。
叛军的指挥随着老兵的死亡,再度陷入混乱,但老兵前期的工作还是体现出了效果,后面的人见前面的人冲得快,散得开,死的人还少了,立刻有样学样,也加快了速度,并且都散开来跑,斯杰潘也指挥着自己的手下散开,加快脚步。
十几只弩机显现少了点,叛军在最初的混乱之后,立刻恢复了前冲的速度,本来就只有三、四十步的距离,迅速的消失在了身后,当第一叛军冲到了栅栏边的时候,他还没有喘上一口气,严阵以待的风车村勇士们将手里的长枪刺向了他。
三、四支长枪的枪尖没入他的身体,接着长枪迅速的收回,他打着旋儿的扑倒在栅栏边,这一幕并没有让叛军胆怯,在没有面对敌人的时候,他们会为了没有对手而害怕,可到了只要一只手就可以够到对手的距离,他们的血性也被激发出来了。
越来越多的农民扑到了栅栏边上,他们将手中的刀、剑刺向栅栏上的人影,将手里的木棒和锄头砸向栅栏里的头颅。
站在第一排防御的是卫士队的一班铁罐头,对刺过来的刀剑,他们熟视无睹,不过对砸过来的木棒锄头,他们可不敢掉以轻心,让那种家伙来上一下,不头开脑绽,也要晕乎乎不分东西了。
他们抬起左手上的臂盾,拦下砸过来的木棒和锄头,右手的长剑刺击出去将对手的咽喉划开,胸膛破开,一个个对手摔倒在地,血液不停的涌出,血腥气让双方内心中那原始的兽性充分的挥发了出来。
叛军在正面十几米的栅栏边挤作一团,卫士队的卫士几乎放弃了防御,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第二的民壮将心里的长枪从卫士的肩上伸出去,就将一个个的叛军串了糖葫芦。
看到100多名叛军拥挤在一个十几米宽度的正面栅栏上,可把唐吉诃德的鼻子气歪了,他对桑丘说:“前线的指挥官谁?一会儿我一定要把这家伙宰了!”
桑丘把驴身往边上带了带,才说:“刚才让他们冲锋的时候就没指定前线指挥官。”
“什么!”唐吉诃德的双眼立时瞪了起来,然后他又狠狠的挥起了手里的马鞭。
呼~,还好,我往边上站了站,不然又要被打了。桑丘摸了把汗,庆幸自己的明智选择。但为什么后背还会痛呢?
然后他就意识到唐吉诃德这一鞭子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然后他哭丧着脸向唐吉诃德说:“大人,我从来没干过这事啊,平时都是军师大人干的啊!”
“你他们在说什么!我叫你去命令弓箭手上前掩护步兵进攻!你觉得这也做不了吗?那你回家和你婆娘抱孩子去吧!”唐吉诃德立时咆哮了起来。
本来看着桑丘神游物外,他就有点火气,如果桑丘立刻去传令还好说,一鞭子打醒就算了事,没想到他说出这么一串不知所云的东西来,唐吉诃德被气的三尸神暴跳,挥起鞭子没头没脑的打将起来。
桑丘挨了鞭子不敢动,驴子可不管,这驴子被打了两下,立刻冲了出去,还不停的上窜下跳,将桑丘直接甩了出去。
等桑丘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他就看到一群弓箭手站在一边拼命的忍着笑。桑丘看着远去的驴子,意味深长的来了句:“这畜牲还知道一心护主啊,不错,晚上给你加餐。”
然后,他看向那些憋笑憋的都快内伤的弓箭手们,被桑丘的目光一扫,所有弓箭手立刻噤若寒蝉,桑丘命令道:“伯爵大人有令,你们上前支援步兵作战。”
唐吉诃德本欲再打桑丘两鞭子的,结果桑丘的驴子逃开了,他的火更大了,居然还敢逃,不过看到桑丘冲向弓箭手队,他的火终于下来了点,见到他从驴子上摔下来,这火气基本就平了,毕竟是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老人了,还是有点感情的。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又让他把鼻子气歪了,他看到整个弓箭手方阵都在前移,他这次带出来的弓箭手不多,只有50个人,本来他还想多带一些的,可军师就是不给。
也不知道军师是怎么想,刚起兵的时候,什么都听他的,除了军事指挥上要求全权负责以外,基本上是他想打哪里,军师就会打哪是。
等罗马尼亚全境打下来之后,这军师就不听调遣了,军师一心想打阿登堡,而唐吉诃德和波希米亚的叛军取得联系之后,想要北上与波希米亚的叛军会合。
两个人的分歧越来越大,最后唐吉诃德一意孤行,一定要北上,最后军师还是向他妥协了,不过在军力上,军师还是做了不少的手脚,首先就是只给了他3000多人的军队,还好都是参加叛乱的老兵,第二,就是不随军行动,所有的指挥都要唐吉诃德自己来,第三,就是弓箭手只给了50名。
唐吉诃德想了想罗马尼亚境内政府军的战斗力,他觉得有3000人也可以了,不过弓箭手50人也太少了,他向军师要更多的弓箭手,居然被军师拒绝了,军师的理由是,政府军的铠甲太厚,叛军手里的弓箭不足以给政府军以打击,而那些小村镇的普通民壮,只要有50名弓箭手压制就行了。
唐吉诃德想想也是,居然自己就答应了,自己一定是被桑丘这个脑残给传染了,特别是刚刚出了罗马尼亚,就在这个地图上都没有的小村子碰上了硬茬子,没想到这个村子居然有十几支军用弩机。
唐吉诃德想叫人重新去传令,让弓箭手只要上个20个人就可以,但想想还是算了,这样频繁的修改命令会让士气下降的,这是军师说的。
军师为什么不肯打通与波希米亚的联系呢?为什么一定要打阿登堡呢?那里可是有帝国一个常备的齐装满员的野战师呢,那人数可不少,足足有1万4、5千人呢。
难道军师真的是德意志人?因为这个军师来的很突然,而且口音里还带有浓重的德意志腔调,他不止一次的问过军师,军师都矢口否认,只说自己小时候住在山里,他们的村子比邻德意志的一个小村子,所以口音会带有一点德意志的腔调。
不过唐吉诃德可不会管这些,只要他能给自己指挥军队,只要他能帮助自己成为贵族,甚至成为皇帝,他是哪里的人一点都不重要。
正在唐吉诃德胡思乱想的时候,他那50人的弓箭队已经和小村屋顶上的弩箭手们对射起来,别看他们人数,从射程和精度来说,他们被屋顶上的十几个人全面碾压,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已经有十几个人被干掉了。
唐吉诃德刚刚想到军师是不是德意志人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弓箭队被人屠的很嗨,他连生气就顾不上了,急忙找了个人过来,命令就被急匆匆的送到了弓箭队队长那里,弓箭队队长正在纠结要不要撤退呢,这撤退的命令就到了。
然后弓箭队就欢天喜地的退了回去,至于倒在地上**的伙伴们,对不起,死道友不死贫道,各位受伤的战友,自求多福吧。
第五十章激战在风车村2()
在唐吉诃德下令弓箭手加入战场的这个当口,战斗并没有停止,还在继续升级,屋顶上的弩箭手们开始对那些叛军进行拦阻射击。
斯杰潘的那一队基本是最后一批抵达栅栏的一队,前面的人一层一层的堆上去,没有上过战场的农民们只知道往人多的地方扎,他看了眼前面这些可怜的人,果断的带着自己的十几个士兵向左边的栅栏靠过去,那边几乎没有人,防守的人也不多。
又一轮箭雨泼下,正面战场的中间立刻传来了几声哀嚎,斯杰潘在侧面看的清楚,屋顶上的那些人根本不瞄准最前面那和栅栏里进行肉搏的几个,他们盯着人群中间,正拼命的向前挤的那几个。
要知道这栅栏虽然是用准备建造房屋的原木制成的,这原木被锯成2米5至3米一根,然后从中一分为二,两头再削尖,将锯面向外钉入地下几乎一半,这样就形成了一排高1米5左右的胸墙。
墙内用木条打上了两条加强筋,每隔两到三米还有小圆木做了斜撑,可这些原木并没有被晒干,被100多人的力量压迫着,有些地方的栅栏已经开始发出“吱吱嗝嗝”的声音,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屋顶上的弩箭让还在后面挤上来的人群恢复了一丝清醒,他们的向前挤的动力略有减弱,又一轮箭雨下来,又是十几个人软倒在地,这些人终于停了下来,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斯杰潘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他大声喊着:“所有人都分散开来,全部抵近栅栏,第一排的人吸引敌人的注意,后排的全力破坏栅栏!”
卫士长正指挥着主力全力抵挡着叛军的进攻,突然就听到了这一嗓子,呵,这叛军里还真有明白人啊,这TM的谁在这里乱吠,然后他就看到了斯杰潘,这家伙已经抵近到了一块空档处。
卫士长长剑一指大声说:“给我来几个人,把那个红头发的头目给我干掉!还有通知准备队,来几个人,给我守住两边的空档!”
一个年轻的民壮在听到卫士长的命令之后,不声不响的挺起了手里长枪,三步并做二步就窜到了斯杰潘的正面,而斯杰潘还在指挥着那些发呆的战士。
做为战场的老兵,感觉总是比别人要敏锐一些,突然斯杰潘感觉危险就在自己的身边,他急忙转过头看向栅栏。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支枪头在眼前不断的变大,时间在这个时候完全慢了下来,斯杰潘的动作完全僵硬了。
这瞬间,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到他的左眼里看到的最后一个影像,一个闪烁着刺目白光的枪尖无限接近他的左眼球,这个影像通过视神经的传导进入他的大脑,这才打破了他大脑的当机状态。
他的大脑再度高速运转起来,他的视野只剩下了一半,他的眼前是一个年轻的充满仇恨的脸,但这时候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杀他的凶手。
斯杰潘这时候只是在想,也许应该按照原来的打算,赚到几个小钱就从部队里退出去,做个吃喝不愁的小地主才是他正确的归宿。
他眼前的景物开始不真实,所有的东西都开始扭曲,不断的在黑暗和明亮间转换,声音几乎听不到了,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的平静了,他看到了他第一次攻破的那个小村子,村民在他面前苦苦哀求。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一边后退,一边不断的说着什么,可惜他完全听不到,他将那女子一把抱起,三、两步就冲进了屋子,他粗鲁的将那女子扔在了床上,不顾她的哀求,拔开了她身上的衣服,然后自己扑了上去。
完事后,他看着女子无神的眼光,嘿嘿淫笑着说:“你的那地方还真紧啊,跟了我吧,我带你吃香得的喝辣的。”
回答他的还是那女子的空洞神神,不过那女子说了一句什么,他还是没有听清,不过他抽出了腰刀,说了句:“那你就在地狱里等着我好了!”说完,刀就在女子的肚子上划过,那女子的头飞起了老高老高。
女子腔子里的血如同喷泉一般,“真好看啊。”他的内心中一个瞪着赤红色双眼的自己说道:“不过,我就不陪你看下去。”然后这个自己转身就走。
他伸出手去想抓住那个自己,他的声音到了嗓子眼,却什么也叫不出来,那个自己似乎听到自己叫了一样,转过身来,可他看到的并不是自己,那是一只恶魔,正对自己狞笑着。
现实的场景再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会并不是半景,而是全景,可自己的左眼明明已经被枪刺瞎了啊,突然他象想到了什么,他发现自己站在栅栏的里面,他转过身,就看到自己两手拔在栅栏上,指甲已经深深的嵌进了栅栏里,而他的头就夹在两个栅栏木之间,那只完好的眼睛半睁着,而左眼这时候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大洞,一只枪尖正从那洞里退出来。
那枪尖上还挂着自己的左眼球,直到枪尖完全退出眼洞,黑红色的液体这才流了出来,间中还夹杂着一些灰白色如同豆腐一般的东西。
他又转过身来,就看到那杀了自己的小兵的身后,一个穿着一身连帽黑袍的地狱使者出现了,他或她伸出了手,一句魅惑的话语出现在了斯杰潘的耳边:“来吧,和我一起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斯杰潘如中魔咒一般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那伸出的手上,这手的手感真细腻啊,这个地狱使者一定是个女的,然后就看到那地狱使者正慢慢的抬起头来,她掩在兜帽里的脸一点点的在他眼前变的清晰,当斯杰潘完全看到这个地狱使者的脸时,他完全惊呆了。
那正是被自己强X之后,虐杀的那个女孩,特别是她脖子上那一条红红的线,是那么的刺目,这时候他终于想起了那天那个女孩对他说的那句话:“你一定会下地狱的,我在地狱里等着你。”
那个杀了斯杰潘那个民壮高叫着,蹦跳着,他高兴的大喊着:“卫士长!我把那个红头发的头目干掉啦!我……”
卫士长转过头正想好好表扬一下这个年轻的民壮,一只长箭就在他眼前划过,扎进了那民壮半转向他的脖子,箭头从民壮的左前胸穿了出来。
那年轻人瞪着一双不可思意的双眼,踉跄了两步,靠着手里的长枪才勉强站着,他向卫士长伸出了一只手,接着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卫士长急忙窜过去,将那年轻人拖到栅栏底下,他急急的喊到:“小六子,快睁开眼睛!”
小六子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艰难的睁开眼睛:“咳咳咳,卫士长,我……把那个……红头发……的家伙……干掉了……”
“小家伙干的不算,你妈妈会为你骄傲的!”卫士长眼含的泪夸奖着小六子。
“卫士长……我……能进……天堂吗……”小六子的眼光开始涣散。
“能!你一定能!”卫士长终于哭出了声。
“卫士长,不要难过,我看到天使了!”小六子的声音突然连贯起来,卫士长一惊,这种情况他不是第一次看到,有多少战友在他的怀里这样去的。
果然小六子的左手突然抬起来,眼里突然放出欣喜的光,马上就暗了下去,左手也软软的垂了下来,大量的鲜红的血从小六子的嘴里涌出来,他再没了声息。
卫士长愤怒的站起来,这是今天第一阵亡的战友,卫士长知道今天谁都跑不了,可死亡来临的时候,他还是愤怒了,他大吼着:“约德尔、里斯特,把那些该死的,讨人厌的蚊子给我料理了!”
屋顶上传来两个声音:“如您而愿!”“瞧好吧,小六子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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