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吧,我要回去看我娘了。”说着,少英扭回身就要走。那小白马却不停地用头拱着少英,好象不舍得让她离去。←百度搜索→少英便又道:“好了,小白马,别闹了。我还要去照顾我娘呢!你又帮不上忙,就别捣乱了。”小白马却依旧不停地用头拱少英。少英假装生气地道:“好了,小白马,别闹了。你要真想帮我,你就去帮我把我爹爹和我哥哥找回来。你要是能把我爹爹和我哥哥找回来,我就嫁给你!”
少英也就是随口一句戏言。不料那小白马听了眼睛一亮,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小白马静静地看了少英片刻,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只见小白马扬起头一甩脖子,便挣断了拴着它的缰绳,然后一溜烟地向部落外边跑去。
少英惊愕地看着小白马跑没影了,半晌她还张着嘴没有回过神来。好一阵子少英才如梦方醒般地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慌慌张张地跑回了家。刚刚发生的一幕把少英吓坏了,见了母亲嫘祖她只说小白马挣脱缰绳跑了,没敢提她让小白马去找父亲和哥哥的话。嫘祖不知内情,只叹着气说了一句:“唉,看我们家遭了难,连畜牲都不听话了。”
先不说嫘祖和孩子们在家里如何急切地盼望着姬和玄嚣回来。回头咱们再说姬领着两个族人骑着马去追玄嚣。他们一口气追出好远好远,也没有看见玄嚣的影子。姬心中着急,拚命向前追。结果人慌失智,追着追着他们就迷路了。在一片山林里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可不管怎么走就是走不出去。后来他们受到了野兽的攻击,两个族人和马匹全让野兽给吃了,只有姬侥幸逃了出来。
姬要吃没吃,要喝没喝,一个人在山林里瞎转。本来以姬的体力和能力,就算一个人呆在山林里也绝无活不下去的道理。当年他出生时,他母亲附宝曾感受到大地之脉的颤动,那是大地的力量注入新生婴儿的征兆。而大地是盘古的身躯化成的。所以姬和姜一样,身上也是具有大神的力量的。只是姬至从当了酋长之后,便不再参予劳动。←百度搜索→他体内的力量便因他久不运用而蛰伏了。到了危难关头,一时竟发挥不出来。不过,姬仗着以前作猎手时积累的经验和体力,仍独自支撑了好多天。可时间一长,人得不到充分的休息,体力便不行了。姬只觉着捕食一天比一天艰难,最后只能捡些草根野果充饥了。
这天,姬饿的实在是走不动了,靠在一棵树下喘息着。姬心想看来自己是回不去了。想想堂堂的轩辕氏酋长竟落的弃尸荒野,他心里很不甘心。可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不认命又能怎么办呢?就在姬陷入绝望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青脆的马嘶。姬听了精神就是一振。当时人类养马已经比较普遍。有马出现就有可能有人来到。姬的心中又升起了一线希望。过不多久,就听见有马蹄声由远即近。姬心头一喜,忙顺着马蹄声望去。只见远处跑来了一匹身量不高的白马。姬越看越象他送给女儿少英的那匹小白马。
等那白马跑近了,姬一眼认出这马就是自己送给女儿少英的那匹小白马。姬真是惊喜交加,激动地道:“小白马,你怎么来了?是你的小主人让你来找我的吗?”小白马看见姬也是兴奋地不断嘶鸣。马蹄不停地在地上刨着,马头不住地来回摇摆。姬挣扎着站起来,扑上去抱住马脖子,就象见到亲人似的热泪长流。
小白马和姬亲热了好一会儿,然后小白马四蹄跪下,让姬爬到它背上。等姬坐稳后,小白马这才站起身缓缓地向前跑去。小白马驮着姬穿密林,过深涧,翻山越岭,经过好多天的艰难跋涉,最后终于回到了轩辕氏部。
第一个看到姬回来的族人,大声喊叫着向人们报告酋长回来的消息。由于太激动连声音都变调了。听到酋长回来了,全部落的人不分男女老幼,都涌出来迎接姬。在上古时代,酋长就是一个部落的灵魂。失去了酋长,人们便惶惶不可终日。人们围着姬又是叫又是跳,庆贺他们又可以安安心心,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了。
而再次见到自己的部落和族人的姬,心中也颇有些再世重生的感觉。往日的生活景象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回想起自己在丛林中命悬一线的日子,姬兀自心有余悸。对驮自己回来的小白马姬则是喜爱有加,每天他都要去看望小白马,并亲自为他填加精细的草料。
可是,不管姬怎样热情地抚mo小白马,不管姬如何细心地喂养小白马,小白马的反应总是很冷淡。而一但少英出现在他的面前,小白马则变的异常兴奋。瞳仁里闪着亮光,嗓子里发出欢快的嘶鸣,还有一种身不由己想靠近少英的冲动。
一来二去,姬便起了疑心。他追问少英这是怎么回事。少英起初不肯说,后来经不住父亲一再逼问,她终于把让小白马去寻找父亲,并答应以身相许的约定说了出来。姬一听,简直就要气疯了。他心爱的大儿子刚刚跟着山鬼跑了,如今小女儿又答应要嫁给一匹马,这不是诚心让他难堪吗?
姬恼怒地冲少英吼道:“荒唐!人怎么能嫁给马呢?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口?”少英见父亲生气了,心里也害怕起来,轻声为自己辩解道:“我也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小白马却当真了。”姬严厉地道:“好啦!这事你不许和任何人提起,讲出去太丢人了!以后你也不要再去喂小白马了,我让别人去管它吧。”少英见父亲气的脸色铁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答应了一声,便转身跑回家去了。
从那以后,少英就再也不去看小白马了。小白马一连几天见不到少英,心里十分惦念。半夜里小白马便从马棚里跑出来,到少英居住的茅屋看望少英。少英的屋门关着小白马进不去,它就用头撞少英的屋门。半夜三更的这么一闹,可把少英吓的不轻。起初她不敢说,可小白马夜夜到她屋前撞门,少英实在受不了了,就偷偷地告诉了父亲姬。
姬一听,不由的火冒三丈。本来女儿少英许诺要嫁给小白马这件事,已经够让他恼火的了。只是看在小白马救了他性命的份上,才没有有制裁小白马。如今小白马竟然纠缠起少英来,姬可就忍无可忍了。姬开始发自内心地痛恨起了小白马。而且姬不仅恨小白马想娶少英,连他对山鬼勾引走玄嚣的怨恨也转驾到了小白马头上。
姬思前想后,觉得只有杀掉小白马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于是他拿起弓箭,悄悄来到了马棚。趁小白马不注意,姬一箭便射断了小白马的喉管。小白马啃也没啃就倒地死去了。姬走上前,冲着小白马的尸身踢了一脚。他还觉得不解恨,又亲手把小白马的皮扒了下来。
姬把马肉晒成肉干,留作过冬的干粮。把马皮就挂在家门前的桑树上。当姬生气时,就拿起鞭子在马皮上狠狠地抽打几下,以发泄心头的怨恨。
少英发现父亲把小白马杀了。一开始她心里还有些难受,从挂着马皮的桑树前经过她还觉得很惭愧。可时间一长,少英渐渐变的心安理得起来。这是因为她答应嫁给小白马的事,她只和父亲姬说过,别人毫不知情。而姬对外人也只说小白马是病死的,所以轩辕氏部的人对整个事件一无所知,也就没有各种议论。事情平静的就象没有发生过一样,少英的愧疚之心自然也就淡了。
这天,少英又从桑树前经过。看着挂在桑树上的马皮,少英心里鄙夷起小白马来。她停下脚步上前踢了马皮两脚,然后冷冷地道:“哼!畜牲,谁让你想娶我当媳妇来着?本来你可以活的好好的,这下好了吧?连小命也丢了,活该!活该!”说着,少英又朝着马皮“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不料,只听“忽”地一声,马皮忽然飞了起来,扑过来一下就把少英包到了里面。少英吓的“哇”地大叫一声,接着便拚命地大叫起来:“娘,娘,快救救我!快救救我!”xh。186
第五十八章 蚕马()
看到姬回来没有能把玄嚣带回来,嫘祖的病情更加沉重了。这段时间她一直足不出户地在家养病,对所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她正在屋里躺着,忽然听到女儿惊惶失措的求救声,急忙挣扎着从草铺上站起来,艰难地走到门口。
等到嫘祖开门一瞧,眼前的一幕把她惊呆了。只见女儿少英被一张马皮包裹着,正在地上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尽管少英拚命地用两手撕扯着,可就是挣不脱马皮的缠绕。
嫘祖见状急忙走出门来,想帮助女儿挣脱马皮的缠绕。可她身体虚弱,没走出几步就摔倒在地。由于心里着急没有防备,这一下摔的很重,本就虚弱的嫘祖爬也爬不起来了。她只能用微弱的声音呼喊:“救人呐!快救人呐!”
这时正是半上午的时候,轩辕氏的青壮年,包括年轻的妇女都出去劳动去了。部落里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少英一声接一声的凄厉尖叫,还是惊动了这些老弱妇孺。大家赶来一瞧,见少英被一张马皮缠绕着。而且马皮是越缠越紧,少英已渐渐失去了反抗之力。人们便一拥而上,想扯开马皮把少英救出来。那马皮却象诚心要和众人捉迷藏似的,裹着少英一下飞到东,又一下飞到西,害的人们怎么也捉不着。一群老弱妇孺只能徒劳地跟着马皮转圈圈。
一个老头见此情景,忙告诉身边的小孩:“快去部落外边叫几个大人回来!”几个小孩听了,飞也似的向部落外跑去。
在部落附近劳动的轩辕氏族人听到小孩报信,急忙操着劳动工具跑了回来。那马皮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难以躲避了,便带着少英“呼”一下飞到天上去了。围上来的众人只能呆呆地望着天空而无可奈何。只见被马皮裹着的少英已不再挣扎,任由马皮裹着向远方飞去。有人忙叫道:“快追,快追,快追上去看它飞到哪儿去了。”一句话提醒了众人,便有青壮年向着马皮飞走的方向追去了。
这时,妇女们也发现了昏倒在家门前的嫘祖,急忙赶过来把她救了起来。在妇女们的救护下,嫘祖慢慢地缓醒过来。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孩子呢?少英呢?”当得知女儿少英已被马皮裹走了,嫘祖放声大哭,边哭边道:“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呀!刚丢了一个儿子,现在女儿也没了!”
这时听到族人禀报的姬也匆匆赶回了部落。听了族人的讲述,姬心里明白这是小白马在报复。他心中懊悔不迭,甚至想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当初就把少英嫁给小白马得了。可现在一切都晚了,心里有苦还没法向人说,姬只能在心里责备自己。不多时,去追赶马皮的青年们回来了。向禀告说马皮裹着少英已经飞的无影无踪了。姬听了更加心痛不已,一头扑在那棵曾挂过马皮的桑树上,用拳头捶打着树干,失声痛哭道:“我的女儿呀!我的女儿呀!”
嫘祖经不起这样沉重的打击,病势再度加重,气息奄奄地眼看就不行了。几名妇女不分昼夜地轮流守护在她身边。嫘祖时而昏睡时而清醒,一醒来便不住地呼喊女儿少英的名字。
这天嫘祖正不住地呼喊少英的名字,忽觉窗口射进一道耀眼的白光。只见少英披着马皮从白光中缓缓降落下来。只见那马皮把少英全身裹了个严严实实,马头高高地仰在少英脑后,少英的脸从马脖子里露了出来。嫘祖惊喜地叫了一声:“孩子,少英!你可想死娘了!”少英深深地给娘施了一礼,道:“娘,孩儿已成阴魂了,以后不能再伴在娘的身边了。都怪孩儿平日不听娘的教诲,轻易作出承诺,过后又不守信约,才有今日之祸。一切都是孩儿咎由自取,娘不必为儿难过。只是孩儿还未能报达娘的养育之恩,心中实在舍不得娘。孩儿在咱家门前的桑树上化生了一些小虫,日后就让它们来陪伴娘吧。娘您想念孩儿时就看看那些小虫吧。”说完,少英又朝嫘祖深深施了一礼,道:“娘,孩儿去了!”说着,便顺着白光向窗外飞去。
嫘祖叫了一声:“孩子!”忙伸手去拉,不料两手却抓了一个空。←百度搜索→嫘祖再睁眼一瞧,四周一片漆黑,却原来是做了一个梦。嫘祖的叫声惊动了陪伴她的妇女,那妇女问道:“夫人,您叫什么?”嫘祖道:“快扶我起来!”那妇女不解地问:“这么晚了,夫人,您要干什么?”嫘祖顾不上给她解释,只是道:“你别问了,快扶我起来。”那妇女见连日来气息奄奄的嫘祖忽然有了精神,心中也很惊疑,没再多说连忙把嫘祖扶了起来。
嫘祖还记着梦中女儿少英和她说过的话,要看看女儿少英究竟在桑树上化生了些什么虫子。在陪伴妇女的搀扶下,嫘祖勉强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夜色还很沉重,天空中群星闪亮,四周寂静无声。嫘祖被那妇女的搀扶着来到桑树下。她仰头向树上望去,可树叶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嫘祖在树上搜寻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她就问搀扶她的妇女:“你看见什么了吗?”那妇女不解地问:“夫人,您要看什么?”嫘祖道:“你看看树上有什么?”那妇女看了看道:“什么也没有呀!夫人,我什么也没看到。”嫘祖听了,长叹一声道:“唉,只是个梦啊!”
说罢,嫘祖又在那妇女的搀扶下慢慢回到了屋里。可是嫘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反复琢磨着女儿少英在梦中和她说的话,一直熬到了天亮。
天光大亮后,那陪伴嫘祖的妇女出门倒水。忽然那妇女跑了回来,惊喜地道:“夫人,有了,有了。桑树上有了好多小虫子!”嫘祖听了也是一惊,声音颤抖地道:“快,快扶我去看看。”说着,嫘祖在那妇女的搀扶下,哆哆嗦嗦地来到了桑树下。
嫘祖仰头往桑树上看去,只见每片叶子上都有爬着一只如蚂蚁般大小的白色小虫。那小虫在桑叶上慢慢地蠕动着。嫘祖看着看着情绪变的激动起来。只见她眼眶里闪着泪花,对搀着她的妇女道:“这小虫子是我女儿变的,这是我女儿回来看我来了。以后我要照顾好它们。”
从那以后,嫘祖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桑树下去察看那些小白虫的活动情况。经过观察后嫘祖发现,小白虫爬在桑叶上原来是在啃食桑叶。随着不断地进食,小白虫一天天地长大起来。而嫘祖在看护小白虫的过程中,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慢慢地可以独立生活了。
最后,那细如蚂蚁的小白虫竟然长到了如人的拇指那么大。长到拇指那么大之后,小白虫就不再吃桑叶了,而是开始吐起丝来。丝吐的多了便结成了一个囊,把小白虫包裹在了里面。这时小白虫仍继续吐丝,结果那囊越结越厚。最后变成了密不透风的硬壳,把小白虫完全包裹在了里边。
嫘祖一看可急了,心想:“这小白虫把自己包在硬壳里,不是就让闷死了吗?这可不行,这是我女儿变的,我得把它们救出来。”于是,嫘祖忙把那小硬壳从树上摘下来。她想把小硬壳撕开,把小白虫放出来。不料那丝结成的小硬壳非常坚韧,怎么也撕不开。嫘祖想了想,就用陶器端来水,把那硬壳放了进去。她想用水把硬壳泡软了再撕开。
等过了好几天,清水才把硬壳泡软了。硬壳变成一团一团的丝团。嫘祖剥开丝团,只见里面的白虫已经变成了黑虫,而且全部僵硬死掉了。嫘祖见状,想起自己的女儿因为不不遵守承诺,结果被子马皮包裹而死,是自作自受。这小白虫自己吐丝,最后却把自己包裹起来要了自己的性命,也是自作自受。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