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举行。于是这一带的部落便相约定期举行以物换物大会。
为了给大家确定一个标准的交换时间,免得因先来后到相互埋怨。姜在以物换物的平原上也立起了一根表木。规定当表木的影子指向正北时,为开始交换的时间,影子一偏东交换即结束。迟到者不要抱怨。后来因众人嫌交换时间太短,又改成了表木影子指向西北时开始交换,当表木影子指向东北时交换结束。日子久了,人们就把这交换物的地方叫作“场”,把去交换物品称为“赶场”。
姜看为大家找到了调济生活用品的方法,这才舒了一口气。他嘱咐各部把这个方法向远方的部落转告,好让所有的人类都能得到便利。一切安排好后,他这才决定返回涿鹿去看望母亲安登。
听说姜要走了,嫘祖带着儿女们一直把姜送出轩辕氏部落。姜请母子四人留步,就独自上路了。
一旁的玄嚣这段时间和姜的感情处的最好,姜又有赠琴之恩,所以他心里最舍不得让姜离去。于是玄嚣就对嫘道:“娘,让我再去送叔父一程吧。”嫘祖对姜也是依依不舍。只是碍于情面不便远送。听玄嚣说要送姜正合心意,忙道:“那好,那你就再送你叔父一程吧。”玄嚣便陪着姜向前走去。
姜和玄嚣又走了一程,姜便对玄嚣道:“孩子,你也回去吧。太远了,回去晚了你娘会担心的。”玄嚣仍恋恋不舍地道:“叔父,我再送您一程吧。”姜听了,慈爱地笑道:“就是送的再远,也总有分手的时候。难道说你陪我到涿鹿吗?”玄嚣难过地低下了头,咬了咬牙才下定决心似地道:“好吧,我就送到这儿。叔父,您走吧。我在这里弹奏一曲,用琴声再送叔父一程。”姜听了会心地一笑,抬手爱抚地拍了拍玄嚣张的肩膀,亲切地道:“记得早些回去。”说完,便继续向前走去。
玄嚣则解下背在背上的瑶琴,席地而坐弹奏了起来。玄嚣的琴声与姜又有所不同,曲调悠扬而舒缓,委婉却动人。琴声停了仍有袅袅余音在耳边回响,缠mian不绝。
玄嚣一直弹到望不见姜的背影了,这才止住了琴声。但他仍呆呆地望着姜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愿起身。
玄嚣正望着远方出神,忽觉身后有一阵轻风扫过,似乎有人来到了他的身边。他急忙回头一瞧,身后却连个人影也没有。而身前又是一阵微风沙沙响过,玄嚣忙又扭回身来向前张望,可身前也不见人影。他刚一愣怔,沙沙的风声又从左侧响起。他回头向左侧搜寻,沙沙的风声又去了右边。可无论玄嚣怎样睁大双眼,就是看不见一丝人影。
一来玄嚣可有点害怕了,暗想一定是遇上了妖物。他急忙站起身来抱起瑶琴就往回走。谁知他刚一转身,就感觉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惊的赶紧一转身,可马上感觉又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仿佛有什么东西象影子一样紧贴在他身后。这一下玄嚣可真的害怕了。他“啊”地惊叫了一声,慌乱地就地转起了圈。
就在玄嚣惊慌失措的时候,他怀里的瑶琴忽然“铮铮铮铮”地自动响了起来。这让玄嚣更加恐慌起来,他结结巴巴地叫道:“是谁?是谁?……谁在弹我的琴!”
这时,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玄嚣用颤抖的声音向空中问道:“是谁?是谁呀!”空气中有个声音答道:“是我呀!”随着一声应答,玄嚣面前的空气中忽然显现出一个美丽少女的体形轮廓。只见那轮廓一点点地变的清晰起来,最后完全演变成了一个青春少女的模样。和人类所不同的是遮盖在这少女胸前和腰间的不是兽皮或麻布,而是洁白洁白的白雾。随着少女身体的移动,白雾的边缘轻微地上下飘浮着。但却牢牢地环绕着少女的身体,并不散去。而那少女的身躯也如那白雾一样,轻盈盈地飘在那里,而不是实实在在的站在那里。
玄嚣待看清对方的模样后,略带恐惧地问道:“请问你是何方神灵,为何要戏耍于我?”那少女听了又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道:“神灵?神灵就很可怕吗?”玄嚣老老实实地答道:“现在不怕了,刚才看不到你在哪里,确实有点怕。”那少女看见玄嚣憨憨的样子,忍不住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那少女飘然来到玄嚣的身边,一边抚弄他怀里的瑶琴一边问道:“哎,你怀里的这东西是什么?这上面发出的声音蛮好听的。”玄嚣答道:“这是我们人类发明的一种乐器,叫瑶琴。”那少女不解地道:“乐器?乐器是做什么用的?”玄嚣一愣,少女的问题倒让他不好回答了。他本想说:“是演奏音乐用的。”可看那少女的样子,显然也不知道音乐为何物。必定还要问:“音乐是什么?”于是他索性直接答道:“乐器就是专为发出好听的声音的。”少女听了吃惊地道:“啊!还有专门为发出好听声音的东西?”玄嚣答道:“是啊!”少女听了愈发好奇地抚mo起玄嚣怀里的瑶琴来。
玄嚣见那少女好奇的样子,就断定这是一个还没有和人类接触过的神灵。于是他问道:“请问你是何方神灵?因何来到我们这里?”那少女见玄嚣问她,抬起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看向玄嚣。那目光明亮而**,看的玄嚣都有些难为情了。
那少女见玄嚣羞涩地低下了头,得意地一笑,道:“我可不是什么神灵。我不过是山林中的一个幽灵罢了。”玄嚣闻言惊道:“山林中的幽灵?原来你是山鬼呀!”少女又奇怪地问:“山鬼?山鬼是什么?”玄嚣不好意思地道:“山鬼是我们人类对你们这些山林中幽灵的称呼。”那少女道:“噢,原来你们叫我们山鬼呀。”玄嚣道:“是。”
山鬼是散落在山野之间的先天元气幻化而成的精灵。他们能够感知世界,象人一样有感情。但只是一团气而已,有质无形。因为他们喜欢人类优美的躯体,平常也幻化成人类的模样,象人一样在原野上行走。不过一但先天元气耗尽,幻化而成的形象也就消失了。被先天元气聚在一起的空气也就飘散了,这个精灵也就算消亡了。当时人类的能力还不强,在天地间还算是弱者。可人类并看不起山鬼。因为和人类比起来,他们的存在太不真实了。而且不能生养,没有后代。
不过,玄嚣可不这么看。对一切有灵性的东西,他认为都应该平等相待。所以当他知道他面前站着的是山鬼时,他才没有象其他人类那样扭头走掉,而是仍友善地和对方交谈。并对人类呼对方为山鬼感到很难为情。因为在人类的词汇中,鬼是一个蔑称。而这个山鬼显然以前也没有和人类接触过。因为人类见到山鬼不是喝斥就是驱赶。有过这样经历的山鬼,是不会再走近人类的。
这个山鬼少女显然对人类对他们的态度一无所知。她上前来一手扶在玄嚣的肩膀上,一手喜爱地抚mo着玄嚣怀里的瑶琴,天真地道:“这叫瑶琴是吗?这上面发出的声音可真好听!你们人类真有意思,为了听好听的声音,还要专门做一个器具。”玄嚣只是“呵呵”连声,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而脸已经羞的通红。这时人类已经开始讲究礼节,已经开始讲究男女有别。山鬼少女抚弄玄嚣怀里的瑶琴,不知不觉已走进了男女之间可允许接近的距离以内。而且山鬼少女在抚弄瑶琴的同时,也不时触到玄嚣的身体,所以把玄嚣弄的很不好意思。
可这山鬼少女哪里懂得人类的这些礼节,依旧毫无顾忌地在瑶琴上抚mo着。抚mo了一阵,山鬼少女仍觉不满足地道:“哎呀,还是刚才你弹的好,你能再给我弹一曲吗?”玄嚣则结结巴巴地说:“好,好的。”还从没有异性这样直截了当地向他提过要求,眼前虽是个山鬼,可毕竟是少女的形象。这使得同处在青春期的玄嚣有些喜出望外。他马上便坐到地上,非常认真地弹了起来。
那山鬼少女起初是静静地坐在玄嚣身边聆听,后来便站起身随着曲调舞动起来。山鬼原本就是一团气,最容易感受声波的颤动,所以一舞动起来便紧随着乐曲的旋律。而舞姿比起人类来也更加的轻盈和婀娜,玄嚣看了也是由衷地喜欢,演奏的也更加投入了,曲调的节奏也更加明快了。山鬼少女的舞姿也随之变的更加灵动而神奇。这一人一鬼一个弹的投入,一个舞的痴迷。最后终于演绎成了自天地开辟以来最精彩的一段舞蹈。
等一曲终了,玄嚣激动的热血沸腾。而那山鬼少女则一下扑上来搂住玄嚣的脖子,兴奋地大叫:“啊——!太棒了,太棒了,我好快活啊!”这一来又把玄嚣弄了个大红脸。因那山鬼少女本来就**全身,只在胸前和腰间吸附着一点白雾作为遮盖。这下她紧贴在玄嚣身上,白雾全被挤开了。等于一个全裸的少女扑到了玄嚣的怀里。玄嚣想把少女推开,可又怕触到少女的身体。张着双臂站在那里,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半晌,那山鬼少女还是紧紧抱着玄嚣不撒手。玄嚣实在忍不住了,这才伸手去推那山鬼少女的肩膀。可一推之下却又觉得空若无物。他这才明白山鬼只是一团气,她能缠住你,你却推不开她。这时那山鬼少女又抬起头不住地在玄嚣脸上亲吻。嘴里不停地道:“真是太高兴了!真是太高兴了!”玄嚣这时却无可奈何,只有听任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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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冲突()
过了一会儿,那山鬼少女才直起身,用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玄嚣道:“你等我一下好吗?”说着,便如一阵风似的向丛林中飘去了。
玄嚣望着那山鬼少女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甜蜜蜜的感觉。别看玄嚣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和异性还从没有如此亲密地接触过。按说玄嚣是酋长的儿子,人长的又英俊,追求的姑娘应该很多才是。可是由于他性情孤僻,一般姑娘他很难看上眼,偶尔有看上的又因性情不合谈不来。曾经也有姑姑主动接近玄嚣,可是最终缺乏共同话而无法相处。一来二去也就没有姑娘肯再接近他了。玄嚣落的二十岁了还是形单影只。其实他内心也是很渴望得到异性的爱的,这山鬼少女的举动实在令他感受到快慰。虽然山鬼少女搞的他很窘迫,但他内心其实很快乐。
就在玄嚣还在回味刚才的甜蜜的时候,那山鬼少女又如一阵风似的回来了。在她怀里抱着一大捧从山野采来的鲜花。来到玄嚣面前,那山鬼少女道:“这个送给你!今天我太高兴了,谢谢你!”玄嚣双手接过鲜花,也动情地道:“今天我也很快乐,我也谢谢你!”那山鬼少女道:“你谢我干什么?是你的琴声给了我无比美妙的快乐。我又没有为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谢我?”
玄嚣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自己心中那份甜蜜的感受觉。啃啃巴巴了半天,才道:“我叫玄嚣。你叫什么?”那山鬼少女道:“我叫蛾儿。”玄嚣重复了一句道:“蛾儿?这个名字好好听的。谁给你起的?”那山鬼少女道:“我们无父无母,当然是自己起的了。”玄嚣又问:“那你为什么叫蛾儿呢?”那山鬼少女道:“我们一向是自己喜欢什么,就为自己起什么名字。我最喜欢花间飞舞的蛾儿,所以就给自己起名叫蛾儿。”玄嚣一听,知道她是把蝴蝶叫成蛾儿了。也不去纠正,只是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山鬼少女又道:“不过我现在又想给自己起名叫琴蛾儿。因为我发现我更喜欢你怀里的这张琴!你说好吗?”玄嚣激动地道:“好,好啊!”
当下,琴蛾儿问玄嚣道:“你住在哪里?”玄嚣道:“我家在轩辕氏部,离此不远。你呢?”琴蛾儿道:“我就住在山林里,一棵草,一片树叶下都能栖身。”说到这儿俩人停顿了一下,琴蛾儿又问玄嚣道:“你以后还会来这里弹琴吗?”玄嚣急忙道:“会的,当然会的。”琴蛾儿一听高兴地道:“太好了!你可一定要来哟!来了你就坐在这里弹琴。听见你的琴声,我就会来的。”玄嚣忙又连连点头答应道:“好的,好的!”接下来,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看看天色实在不早了,这才挥手告别。
第二天一早,玄嚣便又跑到了原野上来弹琴。琴蛾儿一听到玄嚣的琴声,就立刻飘然来到了玄嚣的身边。他们彼此相视一笑,便开始一起领略音乐的妙趣。他们时而屏息聆听,时而击掌赞叹;时而热烈倾诉,时而静默回味。然而无论他们的一频一笑,还是一言一语,都给对方带来无穷的欢乐。无论哪一方都对他们相处的时光感到满足和快乐。以至于他们再无别的祈求,就是想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这一人一鬼两个不同类的灵物,就这样无可救药地相爱了。玄嚣每日所思的只有琴蛾儿。而琴蛾儿每天所想的也只有玄嚣。他们终日在原野上弹琴跳舞,追逐嬉戏。有说不完的话,有诉不完的情。
很快,玄嚣和琴蛾儿的交往就被外出劳作的轩辕氏族人发现了。他们马上便报告给了他们的酋长姬。姬一听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和山鬼搞到了一起,他立刻就火了,马上来找嫘祖询问情况。在为人处事方面姬和嫘祖的观点不同,但在关爱子女方面俩人却是一致的。
嫘祖一听自己的儿子爱上了山鬼,心里也慌了。可她还不太相信事情是真的。于是她用怀疑的口气问姬:“你说的这是真的吗?嚣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的。”姬急切地道:“好多族人都来向我禀报,还能有假?都是你平时太纵容他了,他才会做出为种事来。”嫘祖反驳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不要乱埋怨人!”姬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族人们已经向我讲的清清楚楚了。”嫘祖却固执地道:“我要亲口听嚣儿说。我的嚣儿是不会骗我的!”姬也道:“好啊!那我们就等嚣儿回来亲口问问他吧。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对我说。”
傍晚时分,玄嚣兴冲冲地回到了部落。可他一进家门,碰上的却是父亲姬阴沉的脸。玄嚣就是一怔,忙回头去看他母亲嫘祖。嫘祖则一脸担心地望着他。玄嚣觉出气氛不对,忙叫了声:“爹,娘。”就打算溜走。
看玄嚣想溜走,姬厉声叫道:“站住!”玄嚣只好乖乖地回过身来。姬仍脸色阴沉地问:“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玄嚣道:“没干什么,出去玩儿了。”姬又问:“和谁去玩儿了?”玄嚣不自然地道:“没和谁,就我一个人。爹,你知道我和别人合不来的。”姬听到这儿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厉声喝道:“和人合不来,和山鬼倒合的来了!”
嫘祖一见姬发火了,忙站起身拦在他身前道:“你跟孩子好好说!”姬心里还是疼爱玄嚣的,还从没有和玄嚣这么大声说过话。见嫘祖劝他,便“嗯”了一声不再说下去了。
嫘祖这才回身看着玄嚣。玄嚣张忐忑不安地叫了一声:“娘。”嫘祖打断他的话道:“孩子,娘问你,你是不是在部落外结识了一个山鬼?你们整天在原野上追逐嬉戏,是不是?”玄嚣听嫘祖问他,心里就格登一下,知道他和琴蛾儿的事父母已经全知道了。可他这段时间沉浸在热恋之中,还没有想好怎么样应对父母。于是他迟迟疑疑地道:“这……”嫘祖紧接着道:“不许和娘撒谎!”玄嚣只好无奈地点点头,道:“嗯,是的!”
嫘祖见玄嚣承认了,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