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计划,他本打算毕业后和他在学校时结识的好友,绰号“狗喘”的埃非亚多戈一起去进行一次伟大的旅行。
但就在他们两个在伦敦的破釜酒吧备前往希腊旅行的前一天,猫头鹰却带来了邓不利多母亲逝世的噩耗。
“狗喘”多戈,这个拒绝接受本书作者采访的家伙,向公众介绍了接下来所发生的悲伤情景。
他描述说,凯德拉的死无异于一场晴天霹雳,而深受打击的邓不利多也毅然放弃了那次酝酿已久的长途旅行。邓不利多随后马上动身返回他在高锥克山谷的家,赶去“照顾”他那尚在年幼的弟弟和妹妹。
但事实上,他又给了他们多少真正意义上的照顾呢?
“他绝对是个让人头痛的家伙,那个阿不福思,”当时家住高锥克山谷边的艾力德史密克描述说,“他变得越来越没教养了,诚然,你会很同情这样一个父母双亡的儿子,而他整天头顶着那破帽子的样子更会让你觉得他可怜。但我并不认为阿不思对此觉得有什么不妥。话说回来,我根本就很少见到他们兄弟俩在一起。”
如果此时的阿不思没有在照料他那年幼的弟弟的话,那他又在干什么呢?我想,那个最可能的答案就是,他在一如既往的看押着他的妹妹。
因此,虽然软禁阿利安娜的首犯已经去世,但邓不利多的出现,却并没有让她的处境得到丝毫的改观。她的存在依旧只有像“狗喘”道奇这样极少数的外人知晓。而其他更多的人只是被“她身体欠佳”这样的借口所搪塞。
另一个知道内情的家庭是巴希达巴沙特一家,没错,就是那个在高锥克山谷隐居多年的著名历史学家。凯德拉,当然,她在刚搬到这个镇上的时候甚至没有理睬巴希达对他们家到来所表示的欢迎,然而,许多年后,巴希达给尚在霍格沃兹读书的阿不思派去了一只猫头鹰,就他创作的在《今日变形》上发表关于物种转化的论文进行一些交流。恰恰就从这次接触开始,她和邓不利多一家渐渐熟悉起来。
一直到凯德拉去世时,巴希达仍是高锥克山谷中仅有的和邓不利多太太关系尚可的人。
不幸的是,巴希达当年的风采现在已不复存在,“她把火生了起来,但锅里居然还什么东西都没放,”艾弗狄龙斯贝告诉我说,还有,艾力德史密克略粗鲁的跟我描述,“她现在迟钝地就像个被松鼠藏起来的坚果。”
尽管如此,我还是通过各种方法从她那里搜集到了足够多的细节资料,使我能够将这整个事件的真相串联起来。像巫师界的其他人一样,巴希达把凯德拉的突然去世归结于一场魔咒走火,在以后的几年里,阿不思和阿不福斯也是这么说的。
巴希达还提到了邓布利多家的阿利安娜,说她“身体虚弱”而且“弱不禁风”。然而在这个问题上,我对巴希达用的吐真剂让我了解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因为她,而且只有她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生命中所有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首度批露的内幕,必将使所有他的崇拜者对他产生质疑他对黑魔法的憎恨,反对镇压麻瓜,甚至对家庭的奉献,所有这些都只是假象。
那年夏天,当邓布利多回到高锥克山谷的家以后,就成为了一个孤儿家庭的支柱,巴希达巴沙特经常把阿不思接到她家里来玩。
在那里,他第一次看到了她的侄孙,盖勒特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的名字应该很著名了一直都位于最危险的黑巫师名单的前列,而他没有排在名单首位的原因,只是因为后来“神秘人”的出现,抢走了本应属于他的这份殊荣。
格林德沃的魔爪没有从未触及到英国,所以他发迹的过程也就并不广为人知。
格林德沃毕业于德姆斯特朗,那是一座因纵容黑魔法而臭名昭著的学校,他像邓布利多一样年纪轻轻就表现出了极高的魔法天赋。然而他并没有把精力耗在追求获得荣誉和奖章上,他对此毫无兴趣。在他岁的时候,德姆斯特朗发现不能再对盖勒特格林德沃乱七八糟的实验熟视无睹了,于是把他开除了。
迄今为止,可考证的关于格林德沃的接下来的记录是他“用几个月的时间周游各地”。
而现在可以推测出格林德沃选择了去拜访他住在高锥克山谷的伯祖母,而他在那里收获的,相信很多人听到后会大吃一惊,不是其它东西,正是和阿不思邓布利多建立的亲密的友谊。
“在我眼里他绝对是一个迷人的男孩,”巴希达嘀咕着,“无论他后来变成了什么样。很自然的,我把他介绍给了可怜的阿不思,这个过早的品尝了人世沧桑的孩子。这俩男孩一见如故。就是这样的。
巴希达给我看了一封信,是在夜深人静时阿不思邓布利多寄给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一直保存在她那里。
“是的,他们认识后就整天有聊不完的话题——两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他们相见恨晚——我经常听到有猫头鹰从盖勒特的窗户飞进飞出,那肯定是和阿不思在通信!一定他又有了什么新的点子,而且还迫不及待的想和盖勒特分享。”
那么他们的新点子又是什么呢?阿不思邓不利多的忠实拥趸们也许会觉得这些消息耸人听闻,那没关系,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他们心中那位十七岁的英雄在和他的新朋友讨论的话题吧。
盖勒特——你对于巫师界统治是“为了麻瓜自己好”这一观点,我觉得是一个关键点。
是的,我们被赋予了权力,而且毫无疑问的,这个权力可以使我们制定规则,但同样要求我们拥有对规则的责任感。我们必须强调这一点,它是我们事业的基石。当我们观点有冲突的时候——那是一定会有的,它必须是我们辩论的基点。我们要紧紧抓住“为了伟大的善行”这一信念。
从这点出发,如果我们以后遇到抵抗,我们只需使用武力镇压而非别的什么,而且,这是很必要的。这就是你在德姆斯特朗犯的错误!但是我不会责怪你,因为如果你没被开除,我们永远不可能认识。
……
到这里,阿不思的崇拜者肯定会惊讶万分,这封信制定了秘密的法令,并建立了巫师界对麻瓜的统治规则;这对于那些一直为邓布利多大唱高调的人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他们之前还把邓布利多当作麻瓜权益最伟大的捍卫者!然而在这确凿的证据前,那些有关如何维护麻瓜权利的冠冕堂皇的言辞又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邓布利多的形象是多么的可鄙,当他本应为母亲服丧并照顾妹的时候,他却正忙于策划如何扩大他的权利!毫无疑问,那些最后的拥护邓不利多的卫道士可能会说他不会,至少,他肯定是在经历了思想斗争之后,改变了他的想法,从而并没有付诸行动啊。
然而,接下来的事实更加骇人听闻。在他们那新份友谊建立仅仅两个月后,邓布利多和格林沃德就分开了,从此再没有见面,而他们的再次相会居然就是那场举世闻名的世纪大决斗详情请参看22章。
是什么让他们反目成仇,不共戴天?是邓布利多良心发现吗?还是他告诉格林沃德他不想再进行他的计划了?
唉,都不是。
“我认为是可怜的阿利安娜的死导致的,巴希达说。“她的死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事情发生时盖勒特正住在这里,他浑身颤抖的跑到我房间里,告诉我他明天想回家。神情非常难过。所以我给了他门钥匙,那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阿利安娜的死让阿不思濒临崩溃。这对于兄弟俩来说太可怕了。他们除了彼此以外失去了所有亲人。心性变得暴躁也就不足为奇了。阿不福思责怪阿不思,就像人们在可怕的情况下会做出的那样。但毕竟阿不福思说话一直都有点疯,这可怜的孩子。但即便如此,他在葬礼上打断阿不思的鼻梁也实在是有些过分。凯德拉如果看到她的两个孩子打成那样会多么心痛,更何况还是在她女儿的尸体旁边。盖勒特没有呆到葬礼实在是很可惜……不然,他至少能宽慰一下阿不思……
这场棺材旁的激烈争吵,只有那些参加阿利安娜邓布利多葬礼的人才知道,他们产生了些疑问。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到底为什么因为他妹妹的死而不断谴责阿不思?是不是像“巴希达”为他辩护的那样,仅仅是悲伤过度?或者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导致他突然爆发?
格林德沃由于对同学近乎致命的攻击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又在这个女孩神秘死亡之后匆匆从这里逃离,而阿不思由于羞愧或害怕?也再也没去见过他,直到被巫师界反复恳求而被迫迎战。
此后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似乎都没再提及那份短暂的少年时代的友谊。然而,毫无疑问,邓布利多在经历了五年的生离死别后,对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攻击迟疑了。
是不是那份挥之不去的友情或者害怕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的事情暴光让邓布利多犹豫?是不是仅仅是因为邓布利多不人心亲手把他曾经情同莫逆的好友逮捕?那么神秘的阿利安娜究竟是怎么死的?她是不是某种黑魔法仪式无意中的牺牲品?她是不是偶然发现了她不该发现的事情,比如这两个年轻人为了攫取名誉和权利的勾当?有没有可阿利安娜邓布利多就是那“为了伟大的善行”的祭品?
。
第一千两百八十一章()
“哈利……”赫敏轻轻的叫了一声,不过哈利并没有回应,他只是摇了摇头。
现在,有种叫做信仰的东西在他体内倒塌了;这就像罗恩离开后他的感觉一样。
哈利曾经坚定不移的一直相信邓布利多,相信他就是善良和智慧的化身。
然而现在,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他还能承受失去更多么?罗恩,邓布利多,凤凰魔杖……
“哈利。”赫敏看起来好象知道了他的想法。“听我说。这……这不是一本很好的书……”
“是的,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哈利硬邦邦的说着,那口气冰冷的不像话。
“……但是别忘了,哈利,这是丽塔。斯基特写的。”
“你读过了那封给格林德沃的信了,对吧?”哈利没有回答,只是接口反问到。
“是的,我……我读了。”赫敏犹豫着,看上去很不安,用冰冷的双手捂着她的茶杯。“我想这只是听起来最糟糕的部分而已。我想巴希达认为那仅仅是谈话,但是‘为了伟大的善行’成为了格林德沃的信条,成为他后来犯下残暴罪行的正当理由。而且……从这点看……的确像是邓布利多的话给他的启示。他们说的‘为了伟大的善行’甚至刻在了努尔蒙德的入口处。”
“努尔蒙德是什么?”
“就是格林德沃建造的用来关押他的反对者的监狱。他自己就是死在那的,当邓布利多抓住他的时候。无论如何,这是……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邓布利多的主意帮助格林德沃达到了他的目的。但是另一方面,即使丽塔也不能撒谎说他俩在那个夏天只是认识彼此,毕竟他们还年轻,而且……”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哈利说。他不想让自己对她发脾气,但是他现在很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
“我知道你会说‘他们还年轻’。他们那时和咱们现在的年龄一样。看看现在的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对抗黑暗势力,可再看看他,和他的新朋友同流合污,策划着建立他们对麻瓜的统治。”
说到这里,哈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站起身来回走着,想要发泄一些愤怒。
“我并不是想这些有关邓布利多东西辩护,”赫敏说。“所有‘权利法则’都是幌子,是‘魔法才是力量’的重现。但是哈利,他的母亲刚死,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承受这些……”
“一个人?他不是一个人!他有弟弟和妹妹为伴,他还把他那个哑炮妹妹关了起来……”
“可是凡林说了,阿利安娜并不是一个哑炮,这你也知道……”
“哦,所以呢,为什么阿利安娜没有出现在霍格沃兹?”哈利不假思索的说到,“就像你,赫敏……他们甚至连在麻瓜家庭中的你都能找到……很抱歉,我并不是针对你,赫敏……你很棒,很优秀,在我认识的女性巫师里,没有谁能够超过你……”
“你不必向我道歉……”
“我不是在道歉,赫敏,”哈利穿着粗气,“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说不定……我是说,我相信凡林……”
“我也相信他,但是,实际情况是,那是邓布利多的过去!”哈利有些癫狂的吼叫着。
“但是,我不相信,哈利!”赫敏也站了起来,争辩道,“无论他们怎么说那个女孩,我都不相信她会是个哑炮,我们认识的邓不利多决不会,决不会允许……”
“我们不也以为自己认识的邓不利多决不会企图用武力去征服麻瓜吗!”哈利怒吼着,他的回音在空旷的山野回响,惊起不少山鸟,在迷蒙的夜空中鸣叫盘旋。
“可是,人都是会变得哈利……他变好了,他已经变好了!这很明显!也许在他十七岁时确实曾沉迷于此,但他耗尽之后的毕生精力来与黑魔法作斗争。是邓不利多击败了格林德沃,是他一直致力于保护麻瓜和维护麻瓜出身巫师的权利,是他从一开始就与神秘人做着斗争,也是他最终为能击败神秘人而牺牲!无论怎么样,你都不应该否认他后来做过的事情,或许这只是他年轻的时候犯过的一个错误而已……”
丽塔的书就放在他俩之间,书上插图里的阿不思。邓不利多朝着他俩落寞地微笑着。
“哈利,我很遗憾,但我想你如此愤怒的真正原因其实是邓不利多从没告诉过你他的过去。”赫敏微微的喘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也许吧!”哈利爆发了,他猛地举起双臂,像是要把他无边的愤怒高高举起或者是在他幻想的重压之下保护自己,“看看他怎么跟我说的吧,赫敏:冒险牺牲吧,哈利,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别指望我给你解释任何东西,就去拼了你小命相信我,相信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即使我不信任你你也得相信我!永远别想知道真相!永远别想知道!!”
哈利的声音已经在这歇斯底里的喊叫中变得沙哑,看着跟自己一样脸色煞白的赫敏,哈利突然觉得,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他们是那么渺小。
“可是……他爱你,”赫敏低声说,“他真的爱你。”
哈利的胳膊无力的垂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邓不利多曾经关心过谁,赫敏,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这不是什么爱,只不过是他留给我的一个烂摊子,他宁愿把自己的真心话同盖勒特。格林德沃分享,也不愿意……那不是我,赫敏,凡林或许要比我知道的多,但是,就现在看起来,除了已知的,也不剩什么了不是么?如果凡林也知道的话,我们也不会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这个营地里面,每天还要提防魔法部以及食死徒的搜捕,我们甚至都没办法和小天狼星他们联系……”
哈利捡起他刚刚扔到雪里的凡林的魔杖,重新坐到了帐篷口。
“多谢你的茶,书我看完了,你也快回去暖和一下吧,凡林伤的很重,现在他更需要照顾不是么?比起这个……”哈利指了指书然后又看了看手里的魔杖。
他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因为用力而让手指变得青白……哈利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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