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逆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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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逆焚天- 第6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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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称为屈离的老者,眉头微微一皱,用其特殊的声音缓缓说道:“小人来到国主身边已有十二年零十一个月,差不多快有十三个年头。”

    国主玄宏轻轻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你每次办事都算是老成稳重,不曾有过什么大的纰漏,这也是我坚定的与你和你背后的势力合作的重要原因,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你却让我非常失望。”

    被称为屈离的老者,面上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却在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新郡城显然是那些人之前得到风声,不然绝不可能在行动之初就加以破坏。”

    “哼”

    随着一声冷哼,玄宏猛的抬起头来,厉声说道:“那么针对遥家的行动呢,也是他们之前有所察觉,也是在行动之初就加以破坏,是这个意思么!”

    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玄宏的声音猛的拔高起来,可见其质问的意味很严重。

    屈离心中暗叹一口气,他明白国主玄宏不能够释怀者,并非这一次的比斗胜负,却是针对遥家的行动一直耿耿于怀。

    可是针对遥家的行动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能够说是准备不足,对方也许有些猜测,可是绝对不会掌握行动的真正内幕。

    即使如此行动依旧失败,针对遥家的行动在杀了除遥秋儿以外的所有人后,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实际原因不外乎左风的出现,可是这个原因是在无法摆在明面之上,毕竟无论从何种角度都说不通,包括身在局中的人也很难摸清全部。

    “哎,纰漏却是存在,遥家反应也是太过迅速,康家,素家也都参与进来,这是我们之前没有预料到的。从今次比斗的情况看来,遥素两家联手已经是板上钉钉,连康家这个在帝都刚刚站稳脚的家族现在也参与进来了。”

    国主玄宏有着一丝不耐烦,摇头说道:“这些理由我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们的计划,究竟有几分成算。”

    屈离恭谨的一施礼,毫不犹豫的说道:“国主放心,计划不变,纵使有些小小意外,胜算我们还是有绝对把握。”

    玄宏眉头皱起,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轻轻的摆了摆手。

    屈离见到之后,便低着头向后缓缓退去,当他转身之际嘴角微不可查的闪过了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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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路遇酒友() 


    马车前行的速度非常缓慢,一者因为帝都内城之中严禁马车或骑马疾行,这算是帝都的一项规定。再者还因为天空雨雪纷飞,前行之时多有不便。

    不过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现在内城之中几乎陷入一种混乱的状态,男男女女三五成群,有的当街欢呼庆贺,有的聚集在周围的酒楼之中打死吃喝。

    比斗场中左风的获胜让这些平时都在帝都最底层之人,一下子腰包都充盈起来,自然会兴奋异常。

    从比斗场出来后不久,琥珀就提出先去将那些货物赎回,毕竟那些都是三大家族提供给自己使用,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抵押出去狂压一注,到底还是会引起一些矛盾。

    对此左风自然不会反对,所以就放琥珀先去处理那些货物,留下他自己一个人独自乘车返回康家。

    独自坐在车中,左风顿时感到无趣,车子前行缓慢他更是感到有些无聊。两指一夹车帘掀开一角,借着一丝空隙向外看去。

    因为主街之上更是人满为患,所以车架选择的是绕远一些的偏街,虽然同样有不少人不顾雨雪在街上庆贺,比起主街来还是要强上不少。

    左风目光随意的看着窗外,感受着周围那比起新年还要热闹的气氛,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融入到眼前热烈的气氛之中。

    这种感觉很奇特,仿佛身在闹市,却又完全被孤立出来,好似自己本身就不存在一般。

    慢慢体味着这种感觉,左风下意识的手掌一翻,一只瓷瓶便出现在了手中。这瓷瓶与送给楚大师楚昭的瓷瓶相同,而且其中所盛放的酒也同样是忘忧醉。

    只不过专门为楚大师炼制的酒,最后剩下的部分只盛放了半只瓷瓶,用半瓶送人显然有些于理不合,所以他就将其留在了手边。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场景,体会着周围的气氛,他反而有种很想饮上一口的冲动。左风从来都不是好酒之人,与当初的酒拳丁豪不同。

    酒拳丁豪是自身好酒,再有一位嗜酒如命的师父,所练的功法和武技也有一大部分都与酒有关,所以从小就开始饮酒,将酒已经当成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左风并不好饮酒,却因为炼药而学习了一套特殊的“炼”酒之术,反而因此同“酒”之间结下了缘分。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十分想要喝上一口,这种渴望好似发自内心。

    “既然有酒在手,不如让我借此情此景品上一口,不知道会否让我知晓为何那么多人喜欢饮酒。”

    手中酒瓶轻轻摇晃,口中微笑着自言自语道。

    随后他便拔去瓶塞,一股淡淡的清香亲人心脾,这清香之中还略带了几分辛辣之味。

    “嗯!不知为何,这酒香此时闻来,就好像有一种特殊的滋味出现在心头。”

    心中有些疑惑,左风也不自觉的凝视起手中的瓷瓶,想了想也终究不明其中滋味到底是什么,却也不纠结于此,而是缓缓的将瓷瓶放在口边,一道水线飞入口中,喉咙一滚就被其咽了下去。

    忘忧醉的味道在喉咙之中轻轻洋溢,胸腹之内一阵温热,在这雨雪之中反而丝毫不觉有半点寒意。

    眉头微微皱起来,左风感到这酒好似不该如此来喝,或者说他这样与喝药没有什么区别,可是饮酒并非是吞酒,应该是用“品”才更妥。

    一念及此,左风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丁豪,药寻和楚大师几个人喝酒时候的样子,随后就笑着再次举起瓷瓶来。

    这一次左风将瓷瓶放在口边,却未将酒直接倒入喉中,而是将瓷瓶贴在瓶口之处,让酒缓缓流入口内,在舌尖徘徊滚动,那种辛辣中略带回甘,热烈之中,却又带着几分柔和的感觉充斥了口鼻之间。

    直到这个时候,左风才缓缓将酒咽入喉咙之内,好似一道热线从喉咙直通脏腑之内,配合上口中留下的滋味和香气,这种感觉让左风从未体验过。

    下一个瞬间,脑海之中千回百转,无数个画面如同飞逝般的出现,父母每日忙忙碌碌的照顾自己和小妹天添,一家人虽然过的清苦却也其乐融融。

    左家村巨变,师父藤肖云丧命。与沈蝶的意外相遇,在敌人的手中将其救下,彼此在接触之中暗生情愫,与懵懂之间互相定下了模糊的约定。

    似乎每一个画面都有他独特的滋味,当酒入口的时候,那些个特殊的滋味却好似流淌到了心中,直到酒入口半晌,个中滋味还悠久萦绕在心头。

    “原来这才是饮酒,原来这才是饮酒之人的所品尝到的滋味,原来我以前所品尝到的都是酒之外相,直到今日才真正领略酒之内相。”

    左风有感而发,不自觉的轻声低喝着说道。他并非第一次饮酒,可是直到今日才似乎真正认识了“酒”究竟为何物。

    “好,好一个酒之‘内相’,人有相貌,酒又怎会无相,人有表里之分,酒自然亦有内外之味。”

    恰在此时一名文衫男子轻声开口说道,因为他此刻就站在车架不远处,左风的话他半个字都没有落下的听在耳中,而他的话也全部落入到了左风的耳中。

    左风微微一愣,便稍欠身体向着车窗之外仔细看去。

    眼前之人看起来三十有余,却是容貌十分俊雅,长发一丝不乱的束于头顶,一根木簪横叉发髻之上。长衫之上有着不少的雪沫,雨水也已经将其两侧肩头淋湿,可即使这样此人看上去却半点不显狼狈之色。

    左风向他打量的时候,对方也正观察着左风,当看清车内之人竟然是一名不足二十的青年人后,明显的微微一愣,笑着摇了摇头就打算离去。

    “兄台慢行!”

    那转身要转往别处的男子,听到左风的声音不禁有些意外的扭过头来。

    之前两人同向而行,此刻男子转向彼此距离就开始拉开。左风想起琥珀的一个动作,赶快伸出脚来在车厢上轻轻磕了磕,车架便缓缓的听了下来。

    左风这才转头看向那男子,说道:“我瞧兄台也是好酒之人,若不嫌弃可上来与我共饮一杯。”

    那中年男子被左风唤作“兄台”之时,明显的愣了愣,可是随后就神色一缓,笑着:“也好,我刚刚也是被那酒香吸引而来,若是不讨一杯来尝尝,还真的有些心有不甘。只是我要去的地方可能与小兄弟不同路,这样……”

    左风笑着接口道:“无妨,既然邀兄台共饮一杯,何差再送兄台一段,外面雨雪渐大还请兄台尽速上车。”

    那男子也不矫揉造作,朗声一笑便绕到车门所在,拉开车门就蹬车而上。

    “还未请教兄台所住何处,我好让人将你送到家去。”

    那男子笑着点点头,然后将头探出车窗外一半,冲着外面驾车的御者说了一处地方,无非是什么街道。

    那男子说的比较笼统,可是那御者却并未多问半个字,只是过了半晌后车架才缓缓向前行去。

    “本来邀请兄台饮酒,却是身边并无盛酒的器具。”

    左风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对面男子,又举起酒瓶摇晃了一下说道。

    那男子却是毫不客气,伸手就将酒瓶拿过,同时说道:“两个大男子哪有那许多讲究,况且爱酒之人,要的便是这壶中之酒,何在乎什么盛酒之物。”

    说着男子就拿过瓷瓶大喝了一口,这才将瓷瓶递还到了左风手中。

    左风本事很小心之人,可是不知为何今天收到周围环境的影响,对于故人的思念让他很想饮上一口酒。

    恰在饮酒感叹之余,又是恰巧遇到一位知酒的“同道”中人,兴之所至便邀请对方同饮一壶。

    左风也不可能随便将什么人都让进车厢,毕竟现在的自己在帝都之内可是结怨不小。只是眼前男子他只看上一眼,就似乎能感受到对方并无歹意,且是那种为人坦率磊落之人,绝不会干那种龌龊偷袭刺杀的勾当。

    那忘忧醉在男子口中盘旋数圈,才被他缓缓咽下,随后双目微微一凝,脱口说道:“好酒,真是好酒,而且这酿酒之法与别不同,似乎有着一丝炼药的味道在其中。”

    本来左风还只是抱着与其随便闲聊几句,将对方送回家去就算了的打算。因为头一次感受到酒中滋味的特殊,一时心潮起伏恰巧见到有人与自己攀谈,就升起了一种萍水相逢同饮一次也无伤大雅的想法。

    似乎许多好酒之人,与同样好这杯中之物的人引为知己的做法,左风只不过是想要试试这种感觉如何,并未真的打算与对方深交。

    可是让左风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能够一口道出其中玄妙。要知道这忘忧醉饮过之人又不少,可是就连楚大师这样的人物,都没有看出这酒并非酿,而是炼制出来。

    看着眼前男子,左风目光之中不禁多了另一番意味,略一思索就开口说道:“那不知兄台可看得出,这酒如何制作,又是用了何种药材?”

    那男子正微闭双眼,回味口中那忘忧醉的滋味,听了左风的话下意识的睁开眼来。只不过当他看了左风一会儿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同样多出了一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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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玄武王家() 


    一架普普通通的马车,在帝都内城的道路上缓缓前行,道路之上各种热闹的人流穿行不休,丝毫不受到漫天雨雪的影响。

    马车之内同外界好似完全隔绝开来,与外面那热闹的气氛所不同的是,车厢之中安静异常。

    左风一语不发的看着手中的瓷瓶,心中还在为之前所听到的话感到震惊。

    对面不明来历的中年男子,现在看来在炼药上的实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甚至会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大截。也是直到此刻,左风才留意到对方的修为也是一团迷雾。

    刚刚遇到这中年人的时候,左风只是粗略的感受了一下,对方修为差不多在感气期巅峰到纳气期的层次。这种层次的人物自然有击杀自己的能力,可是这样实力的强者在玄武帝都中却是如过江之鲫多不可数。

    只要能够感受到对于自己没有杀意,邀请对方上车也无所谓,现在左风却似乎有些唐突了。

    此处为玄武帝都的内城,藏龙卧虎之地,与人随便接触还是有些考虑不周。眼下玄武最重要的事情自然要数药子赛选,所以帝都之内炼药之人,才是现在最受瞩目的存在。

    眼前之人看年纪自然不可能参与赛选药子,可是却说不准其是否有什么弟子,子侄之辈会参与其中,这样邀请对方自然也有些欠考虑。

    这些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左风却不会真的担心自己的安全,只不过接下来的交谈却需要谨慎一些了。

    忘忧醉其中所使用的药材,能够一口气说出六成之人,算得上是炼药天赋上佳者,对药材已经有所了解。

    左风当初能够做到第一次品尝说出七成药材,如此已经算是天赋绝佳,虽然只是窥破其中选用的药材,可是能够将其娓娓道来,却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前男子却是在一口酒入腹之后,竟然就能够说出这忘忧醉差不多八成的药材种类。不仅如此,他甚至能够喝出这酒与一般酿制不同,甚至察觉到了舍弃酿酒选用“炼”酒这种方法。

    “小兄弟不介意容我再饮一口吧?”

    中年人笑着搓了搓手,目光却是再次落在了左风的手中。

    左风笑着将酒瓶递了过去,那中年人也不啰嗦直接举起酒瓶喝了一口,这才开口说道。

    “小兄弟这是打算请我喝酒,而是想要与我共饮?”

    左风笑着说道:“失礼,失礼!”

    说完之后便接过酒壶放在口边轻轻喝了一口,忘忧醉入口酒气迅速的运行全身,一种微晕之意不知不觉涌上心头,左风有些诧异的举起酒壶凝目看去。

    “这酒竟然还有如此作用,我竟然感到脑子有些有种情绪波荡,好似想大笑,大哭的冲动。”

    男子微微一笑,缓缓说道:“看来小兄弟并没有真正饮过酒,这饮酒并不只在其味,重要之处在于其感。有感便生情,酒为情之媒,依旧引感,由感而触情。

    这情伏于心底,若不使其流于外,日久会生变,这情若有变则成魔,魔如病跗骨而不去,久之会扰心性,小兄弟懂否!”

    对方一席话好似云山雾罩,可左风却如同当头凉水,醍醐灌顶般洞彻其中奥妙。

    换做以前左风定然不明其中深意,可现在他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变。心障,心魔对自己造成的影响颇大,险些让自己修为尽废,他如何能够没有感觉。

    心魔和心障主要是一种空洞虚无的存在,却是对人有着极大的影响。如果不是亲身体会过,即使被人说的如何深入浅出,都无法完全明白其中滋味和道理。

    只有真正体会过后,才能够真正明白心障和心魔有多么恐怖。

    左风性格趋向内敛,情绪从不轻易示人,所以种种情绪也都敛于内心深处,平时看不出什么,可是一旦爆发出来,那就如对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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