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摩忖一战过后,他也深深地意识到……
“光有齐天之能是不行的,相匹配的杀伐手段,让能让我真正站在种魔将的对面……”
所以如今的问题,就很简单了——
“去何处修行杀伐之法……”
邪天下意识地就想到了人魔战场中的第二种营地。
这种营地里,几乎全都是负责和魔族厮杀的军士,通过军勋,自然能获得相应的杀伐之法。
最后,则是邪刃鼓励和指点背后,更深的一层意思。
“依旧能斩……”
这四个字,才是最关键的。
邪天能够想到,邪刃的眼力比自己强出不知多少,是以邪刃非常清楚,即使自己不借助那种势,只要继续提升自己的修为和手段,依旧能够斩杀种魔将。
换言之……
“他是真的不让我动用那种势……”
一番话中,连续两次强调这一点,邪天更能体会到事情的严重性。
苦笑一声,邪天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这等自己没资格思考的事情。
“听邪刃的,准没错……”
轻喃间,他的血眸却下意识地看向刚才那片自己逃离的战场,眸中意味,同样莫名。
第2908 风惑 问你个事()
邪天和种魔将的第三次交锋,在邪刃的插手之下,告一段落。
第一次,他硬接了某位无名种魔将随意的一记惑心刀。
第二次,他通过莫名感应,吓得摩忖不敢动弹,从而保住了自己和吴筲的两条小命。
第三次,他用宿拳斩了一位种魔将,并和另外一位略显健康的种魔将,战斗了五个时辰。
无论那一次,对他而言都是无比宝贵的经历。
他知道了种魔将何其不好对付。
他知道了自己欠缺什么,欠缺了多少。
他知道了自己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
他同样知道,拾荒者这条路,还是需要走上一段时间的。
至少此刻的他,没了吴筲的指点,就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处可以临时开辟的洞府,供他做战斗后的总结。
想了下,他便跳出道池,四下瞧了眼,朝某个方向前行。
至于那片他刚逃离的战场,他是不想再去回顾的。
该记的已经铭刻于心。
至于什么是该记的——
譬如种魔将对他的指点。
譬如吴筲最后的呐喊。
譬如让他不能动用那种势的威胁等等,无一不存在他脑海中。
有的东西,需要他消化吸收,而有的,则只需要他铭记,等到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再去解决。
独自行走在不知道是不是拾荒者专用的路上,邪天尝试着用吴筲传授的经验教训以及眼光,去从拾荒者的角度来判断人魔战场。
人魔战场的风,对拾荒者来说是最大的危险之一。
如何规避这种风,是每一位拾荒者必备的技能。
当然所说的规避,并非无风,而是相对来说一条风力最小的路。
如此尝试着尝试着,邪天便摸出了些许门道,以致于从天上俯瞰的话,他行走的路线就显得十分诡异。
到最后,他仿佛更有了经验,开始瞬移式的尝试,数千次后……
他停了下来,若有所思。
“这仿佛,是一套阵法?”
阵法,是邪天对横行人魔战场的风的一种感觉。
但真要他就阵法再去探索……
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即便这真的是一套笼罩人魔战场的阵法,那也绝对不是他有资格去琢磨的事——
毕竟数千次的瞬移后,接下来他就不瞬移了。
聪慧如他,瞬移到风力最小之处的成功率,也不足半成。
他能够做的,依旧是如吴筲那般,尽量行走在风力最小的路上,偶尔遭遇一阵狂风,吹得他颇为无奈。
好在这样走的好处是,他很容易碰到同行。
距离吴筲很远的地方,邪天就通过莫名感应看到了对方。
他有些感动。
因为呐喊离去的吴筲,此刻正走在重回那片战场的方向上,而且走得颇为辛苦——
毕竟不是任何人,都能将那座莫渎的雕像收入道池,或是拥有收容此雕像的虚空之宝的。
扛着莫渎雕像的吴筲,一步一个深坑。
但心中焦急的他,根本顾不得一脚踩实便匆匆提起陷入大地中的脚,因此带出了一片片湿润的泥土,看上去好像佛一般脚踩莲花。
莲花上,甚至还有露水。
那是吴筲一路没停过的汗。
这是一副很好看的,对邪天而言也尤其难得的美景。
是以看着看着,他竟看痴了。
直到……
咚!
莫渎的雕像,自吴筲背后重重杵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更大的坑。
这个坑,似乎是为吴筲准备的。
因为他觉得一脸笑嘻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邪少,就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坑,还一脸可恶的样子注视自己跳下去。
不知茫然地看了邪天多久……
吴筲便哭了。
哭着哭着,他便蹲了下来,把头埋进膝盖中,一抽一抽的闷声哭泣。
“这不挺好的么,怎么就……哭了?”
“哇……”
吴筲一把抱住走到身前的邪天大腿,什么话都不说,放声而哭。
哭得很伤心,像个孩子。
邪天便也像个大人似的,满脸温和地拍着吴筲的肩膀安慰。
“好了好了,我没事,我知道你不是逃跑,而是去搬救兵来了,辛苦你了,也辛苦……辛苦莫渎前辈了……”
“哇……”
不知哭了多久,吴筲浑身一个激灵,如见鬼般放开了邪天,满脸惊恐间手脚并用朝后爬去。
似乎在这个激灵的时刻,他的本能促使他远离邪天。
但刚爬了几下,他就停了下来。
“啥,啥情况啊这是……”
明明走之前邪少都要被干掉了……
咋如今出现在自己面前并让自己白废一番功夫的邪少,只是衣衫颇为褴褛,人看上去屁事都没?
邪天见状哈哈一笑,朝前走去。
吴筲怔了怔,旋即爬起来追了上来。
“邪,邪少……”
“嗯?”
“到底,到底咋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那,那个叫摩,摩忖的……”
“他怎么了?”
“他,他他他……他怎么就死了?”
“谁告诉你他死了?”
“啊?啊啊啊啊……”
“不过你没猜错,他是死了。”
“啊?啊啊啊……邪,邪少您,您杀……”
……
一路走着。
一路说着。
没几天功夫,二人便看到了规规矩矩或躺或坐,却半步没有挪动的十位齐天大能,以及荀松。
见到邪天二人,众齐天非但不吃惊,反倒一脸沉稳淡定地微笑着。
“呵,终于来了……”
“真慢啊……”
“毕竟是拾荒者,能指望他们有多快?”
“来了就好,速度指望不上,但至少能带我们回最近的营地疗伤。”
“小师弟,这便是拾荒者有用的地方……诶?这二人,有点面熟啊……”
……
新来的九位齐天,只是觉得邪天有些面熟。
但对风师弟来说,这就是见鬼般的熟悉了。
而已经见鬼到麻木程度的人,则是荀松。
“各位前辈,又见面了。”
邪天恭敬地笑着,并打了声招呼,随后也没等众齐天回神,便和吴筲上前一阵忙活,你救这个,我救那个。
眼见又是吴筲来摆布自己,荀松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念头。
但他却有些好奇,因为看上去,吴筲已经完全失去了嘲讽自己的欲望。
这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自己有十位大佬撑腰。
因为对方眸底深处,也没有丝毫谦卑的存在,反倒是一片深深的茫然,以及木然。
当吴筲背起他时,荀松终于忍不住开口。
“喂!喂喂,本少在和你说话!”
“何事。”
“为何不嘲讽本少了?别装!本少什么都清楚!”
“……没心情。”
“没心情?呵,你知道你这话对本少来说,是何等的羞……”
“你知道么?”
“嗯?本少知道什么?”
“我是想问,人魔战场中,会不会发生这样一件事……”
“何,何事?”
见吴筲问得有些诡异,荀松不由自主地滋生了一丝忐忑。
吴筲认真问道:“当你遇到种魔将,生死垂危之际,突然出现一位大佬,一刀就秒了种魔将,解救你于身死之间的事?”
荀松闻言,目瞪口呆。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一旁被邪天借着拾荒者专用宝物牵着慢悠悠飞遁的十位齐天大能。
第2909 高谈阔论 赏他!()
什么叫幸运?
吴筲认真问出的这件事,便是幸运。
甚至可以说,吴筲所说的这件事,放在人魔战场的任何生灵身上,包括齐天九劫途的大能,甚至准帝,乃至大帝在内!
那都是人生最幸运、且没有之一的事。
人魔战场上,并不是没有大帝陨落过。
矗立在九天寰宇人类壁垒的
万古邪帝第2909 高谈阔论 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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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0 志向?拾荒之王!()
连小金龙这种东西都是说送就送
至少在风师弟眼中,自家师门里能让邪天看上眼的东西,并没有多少。
而这话的另外一层意思,便是邪天看得上眼的东西,一干师兄也根本拿不出手,便是他们的师尊想要拿出来送人,心都仿佛要被割一刀那种感觉。
好在,事情虽说有波折,结局却是圆满的。
此行十一人,回来也是十一人,伤也不算太重,回归之后静养个百余年,大抵都能痊愈。
但刚走进洞府,他眉头就不由皱了起来。
“小师弟,听闻你之前重伤,是服用了一种仙药?”
“呃,正是”
“哈哈,那正好,有此仙药,我等伤势即刻便能恢复,恢复后立刻返回,向师尊复命!”
“可是”
见荀松欲言又止,风师弟赶紧几步走入洞府,先是行了一礼,随后笑道:“诸位师兄,那株仙药是旁人所赠,他或许也没有第二株了而且毕竟诸位师兄是齐天大能,怕是那种仙药也无能为力。”
“唔,风珀师弟所言极是”
“不过还是去问问吧,能快一分恢复,师尊也能早一点看到小师弟。”
闻言,被成为风珀的风师弟当即应是,拉着荀松走出洞府。
“风师兄”
风珀轻叹一口气,转身正是荀松,认真问道:“小师弟,师兄有句话想要问你,你能如实回答么?”
荀松眉头微蹙,少顷抱拳道:“请师兄指教。”
“不是指教,”风珀摇摇头,一字一句问道,“你和那位叫邪天的拾荒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荀松闻言,面色微变。
这点变化,逃不过风珀的观察,见小师弟不开口,他便叹道:“那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啊”
荀松冷笑道:“师兄,师弟当然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但那又如何,我荀松岂会怕他!”
风珀心头满是无奈。
无视堂堂三次救命之恩,开口就是我岂会怕他
他非常明白,荀松这话中透露的东西,并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扭转的。
而且,即便他苦口婆心地去扭转荀松的态度,说不定非但讨不了好,反倒会惹师门中最重要的小师弟反感厌恶,得不偿失。
沉吟片刻,风珀忽而笑道:“第一次救师弟您且不说,后面两次他还能找到我等并相救,小师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若能得他们相助,我等大战后能活下来的几率,会提高至少五成!”
重新将莫渎前辈的雕像安置好,邪天和吴筲便对着雕像又拜了几拜,看得远处孙少一干人面面相觑。
“他们,这是干啥?”
“仿佛,仿佛是带雕像出去遛弯儿?”
“我,我去”
“莫渎前辈也够惨的,被如此折腾”
众手下的吐槽听得孙少直喊蛋疼,他黑着脸转头低声喝骂。
“他们想做什么,管你们求事!”
“一个个都没事做了么!”
“没看到十位齐天大能都他niang受伤了么!”
“不知道去门口跪着伺候么!”
“都给小爷滚蛋!”
直到众手下离去,孙少才鼓起勇气,畏畏缩缩地看向远处的邪天。
“前后脚出去”
“荀少和十位齐天全都受伤”
“老吴头毫发无损”
“那个邪天只是衣衫有些破烂”
“呵,这种牲口来小爷这养老的地方作甚,真遇求得到!”
拜完雕像,急于做战后总结的邪天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吴筲目送邪天走远,这才瞥了眼远处的孙少。
“也不知此等机缘,你小子能不能抓住,哎”
正如孙少所说,这个营地对拾荒者来说,是个养老的地方。
莫渎的雕像再如何逆天,也不可能护卫营地漫长岁月毫发无损。
而吴筲之所以能够在这种安全的地方苟且偷生,还多亏了孙少的爷爷帮忙。
是以两人之间或许有些小利益的纠纷
但正如荀松要杀吴筲时孙少的曲线相救一般,在确认了邪天是个背景恐怖的牲口之后,吴筲也觉得自己操心一下孙少的未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然而他虽有此心,却绝对没有将孙少举荐给邪天的胆子。
“邪少看上去是个随和的人,可那是你没看到他战斗的场景啊”
回忆了一下几段旅行中无比刺激的经历,吴筲就摇了摇头,喃喃道:“对你来说,或许还是在此地养老的好”
“养老?”刚走过来的风珀笑问道,“吴道友,你何出此言?”
被风珀称为道友,为邪天扛过雕像的吴筲已经不那般惶恐了,闻言恭敬道:“回前辈,只是一时的想法,并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呵呵,我明白,道友年岁尚轻,正是干一番大事业的时候,养老一说只是笑话罢了。”风珀笑了笑,旋即又问道,“却不知,吴道友和那位邪天兄弟,是什么关系?”
吴筲心中一动,笑道:“那是我家少爷。”
“哦,原来如此”风珀讶声道,“却不知道友二人,来自何方?”
“抱歉前辈,此事”
风珀笑呵呵道:“是在下冒昧了。”
吴筲也笑了笑:“前辈理解就好,否则小的就为难了。”
“呵呵,那是肯定的。”
嘴上如是说着,风珀心头却是一凛。
吴筲前后态度的变化,正好和他新的发现所对应
“错非邪天来头不小,吴筲的态度怎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如是想着,风珀又笑道:“在下观邪天邪天公子,一表人才,气度非凡,如此年轻的俊才,真乃举世罕见”
吴筲听得连连点头,心头却在琢磨一表人才和气度非凡,怎么才能和举世罕见这四个字联系到一起
“但不知,邪天公子有何大志向?”
吴筲一怔:“大志向?前辈,小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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