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竟生出这条路或许不比自己的炼体之路轻松的感慨。
“真是无语啊……”
颇有些无语的邪天,下意识就看向了自己的道池,若有所思。
道池由神宫而化。
是以他明白,这股自己突然冒出来,鸠占鹊巢般地抢了自己凝练岁月道碑权力的力量,之前就一直存于神宫之中。
“而之所以我的神宫,能够容纳这种不融于九天寰宇的岁月之力……”
很自然地,邪天就想到了自己通过种魔悟出的希望气息,也就是无之气息。
“倒是真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拥有动用你这种岁月之力的……嗯?”
暗喃未完……
邪天就发现了异常,视线转向手中的斗战圣仙刀。
斗战圣仙刀,是陆压的刀,也是一柄极为普通,并非如弒帝谱呈现的影像中的尊贵无比的金色长刀。
但此时,这柄看似几位普通,实则能斩杀大帝的刀,此刻竟隐隐出现了一丝即将形成实质的裂纹!
见此一幕,邪天下意识地就想松开斗战圣仙刀,他可不想自己因为凝练破道境的几座碑,就把陆家的底蕴给弄碎了。
然而下一瞬,他又发现另外一件更为诡异的事,不由目瞪口呆!
“这刀,竟然在吞噬我的岁月异力?”
而这,就是斗战圣仙刀行将破裂的原因所在!
“奇怪,平日没见这刀如此鸡贼……嗯?”
正哭笑不得地感慨斗战圣仙刀如此猥琐的邪天,表情当即一滞。
“是,是邪……”
“就是我,邪天,帮我一把,这力量对我很重要!”
与邪刃生死相交数百年!
头一次听到邪刃请求的邪天,根本就没有让思维这种东西产生运转,心头下意识地就冒出了堪比让神韶复活的强烈愿望!
“我帮你!”
他甚至都没有去思考该如何帮!
只是内心强烈愿望驱动了一下!
嗡……
斗战圣仙刀,颤!
这颤,并不是他终于破裂的信号……
而是无论他和邪刃如何吞噬都无法炼化半丝的岁月异力,进入其身的破壁之音!
这一瞬……
不知有多少来自岁月坡的异力进入双刀之身,随后……
嘭!
邪天只觉手中传来巨力,斗战圣仙刀直接被这巨力崩飞!
飞出一半,两道他异常熟悉的双刃自斗战圣仙刀中飞出,旋转着插在了第六碑身后的脚下。
“邪刃,邪刃……”
“我无事,只是需要闭关一段时间,邪天,谢谢……”
随着邪刃声音的消没,紧张的邪天也不由松了口气。
看了看自己道池里多出的六座道碑……
又看了看刀身黯淡无光的斗战圣仙刀……
“终于搞定了……”
最后一刻能帮到邪刃带给邪天的,是远超自己修为终于获得完整突破的满足感。
带着这样的满足感,他拾起斗战圣仙刀,将道池收入体内,朝九州界看了眼,便朝脚下的小院踏空而下。
而就在此时……
包括邪天和正在闭关的邪刃都未能看到……
在距离他数百丈之外的道池最中央,一株他从未见过的小草正缓缓破土。
土有点硬。
草有点犟。
最终……
犟战胜了硬,一片弱不禁风的嫩叶,在贴着道池地面的高度随风飘摇着,打量着它无比陌生,却又觉得充满希望的世界。
本章完
第2863 劫罢 后事 坎儿()
似乎直到这一刻……
弒帝谱中挡住妙帝一撞……
凰山盛会接连给了六道轮回体冥钦、公子尚一耳光……
先是拒绝渺儿,随后被浩女掳走……
激天三怒的大开天劫……
借大开天劫自塑道池……
自塑道池后自树道碑……
自树道碑的过程中引来了岁月长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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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4 诡谈 门槛 问心()
从公子尚口中说出的,自然是一品二字。
而陆可战四人,也对此颇为认同。
“一品……”邪天笑了笑,抬头看天,“若真是一品的话,为何没有天道鸣曲而贺?”
但凡有一品道池的出现,都会伴随着天道鸣曲而贺的异象。
这种异象,不仅公子尚经历过,邪天面前的陆可战四兄妹中,亦有一人经历过。
“所以是二品?”陆可峥迫不及待地接了话,旋即胳膊肘捅了捅陆可战,“大哥,你是一品。”
陆可战面无表情地看向四弟:“所以你是想证明什么?”
“我只是随口一说,”陆可峥悻悻一笑,看向邪天道,“少主,告辞!”
比其平常,此时的公子尚显得有些沉默。
他不知道邪天发现没有,但他自己发现了。
是以见陆可战四兄妹相继离去,公子尚便笑道:“飞扬兄用心良苦啊。”
“用心良苦?”邪天沉吟少顷,方才明白公子尚的话,笑道,“我可不是用心良苦,而是实话实说。”
“飞扬兄这话,尚听不懂……”
“我的道池,不是一品。”
“这不可能,自塑道池,自树碑文,飞扬兄,这两件旷古绝今之事……且不说其他的,以飞扬兄的自信敢如此行事,若非一品,岂非枉费用心?”
邪天闻言,笑意更为浓郁。
“我可没你想得那般思虑缜密,坐。”
二人在陆家村一处较为偏僻的凉亭中落座。
之所以说是较为偏僻,是因为故意等候在此,准备对少主行注目礼的陆家人只有三个。
这三人见少主和公子尚一副落座长谈的模样,当即返身而去,不多时一个端酒一个端杯一个提着食盒满脸笑容地走了回来。
“少主,尚少,请慢用。”
先鸿山的初春,早已没了白雪,处处都透露着盎然的春意。
但随着大开天劫的褪去,那座还在继续喷涌的妙帝之泉,又为这春意蒙上了一层略显冰凉的银白。
饶是如此,坐在凉亭内,手捧飞扬兄递过来的尚显温热的酒杯,公子尚也觉得先鸿山真的是热了起来。
“说起来,”公子尚垂眸凝视酒杯,轻轻笑道,“上次见飞扬兄,飞扬兄还自称圣人,如今才多久未见,飞扬兄便已破道,尚真为飞扬兄高兴,来,愚弟敬你一杯!”
邪天笑着碰杯,一饮而尽,旋即放下酒杯,从食盒中取出三碟小菜。
“说起来,你眼中的我,究竟是怎样的?”
随意夹起一颗花生米丢入口中,邪天轻轻问道。
“这个……”公子尚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道,“飞扬兄是尚这辈子最佩服的人,无论是天资修为,性格脾气,还是行事作风……”
邪天笑了笑:“奸|杀三清道体……这事儿我不太了解,没说错吧?”
公子尚闻言,表情立马严肃:“飞扬兄,我绝对不相信此事是你……”
“听说其他人都如此认为,是么?”
“呃,这个……是,但是……”
“能告诉我原因么?”
……
公子尚沉默良久,忽然苦笑出声,摇头叹道:“尚不想说此事,飞扬兄……”
“不想说就算了。”邪天举杯一邀,饮尽后又问道,“所以你只是因为对我的信任,从而认为我没做过此事的,这一点我总没猜错吧?”
公子尚有些弄不懂邪天这番话的意思,皱眉问道:“飞扬兄,你究竟想和尚说什么?”
“这里,”邪天指了指自己的头,“以前的事,我一件都想不起来了,想着我们关系不错,从你这儿打听到的事应该不会错得太离谱,所以……”
公子尚闻言失笑,但旋即仿佛又觉得自己不该笑,当即惭愧道:“飞扬兄的遭遇,尚感同身受,哎……都怪我那时没能送飞扬兄最后一程,以致于……”
“过去的都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邪天再次举杯,认真道,“日后多交流,恢复记忆这种事,我想也只能靠你了,来,敬你一杯。”
第三杯酒下肚,邪天便站了起来。
公子尚见状,知道这次莫名其妙的交流就这般结束了。
站在凉亭外,目送邪天离去,他突然发现陆松口中的主人和客人,仿佛调了一个位置。
当然更不对劲的是,他满坑满谷的有关邪天修为的疑惑,一个字儿都没蹦出来,反倒被邪天对于前世的一番话,弄得心神不定。
当然,还有一件更让他心神不定的事。
思及此事,他本欲立马离开先鸿山,但想了想,他反倒朝那座足以让他铭记一生的小院落走去。
推门而入,陆松四人正商量着什么,见公子尚进来,陆松当即皱眉道:“飞扬呢?”
“飞扬兄还有要事,所以……”公子尚苦笑了一生,旋即躬身拜道,“飞扬兄刚刚突破,怕是要稳定一下修为,四位叔父想必也要忙碌飞扬兄的婚事,却不知尚有没什么可以帮忙的?”
“这个小王八蛋!”陆松骂了句,又温和道,“就算再怎么忙,又如何能耽搁你,尚,你帮飞扬太多了,叔父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哎……”
一番客套后,公子尚这才向陆松四位拜别下山,汇合一帮属下踏上规程。
“二哥,可以说了吧?”
见公子尚彻底离开了先鸿山的范围,陆倾终于忍不住提及那件事。
陆松想了想,走到了院门处停下,低头看向脚下的门槛。
“之前非帝五位阁下进了此处,我才明白他们为何不说这是他们该做的事,而是说这是他们必须做的事……”
陆松顿了顿,看向三兄弟,一字一句道:“他们是真心对飞扬好。”
听到这话,三兄弟心头悬了许久的一把刀就轰然落下。
但此刀刚刚落下,另外一柄让他们毛骨悚然的刀,又嗖的一声悬在了他们心头。
“五位阁下是真心的,那……”
“二哥,你的意思是尚……”
“尚对飞扬,是,是假的?”
……
陆倾三人的脸上,是发自内心的毛骨悚然!
但陆松的反应,却是先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怪就怪在此处……”
说到这儿,陆松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脚下那道怎么看怎么寻常的门槛。
门槛木质,因为经常被人走来走去,看上去有些起毛,有些地方甚至还有了腐朽的痕迹。
“第一次尚跨过此门,问心告诉我尚心怀不轨……”
“但他第二次跨过此门时,问心又告诉我尚并无叵测之心……”
陆松缓缓抬头,看向院中陆压的小屋,喃喃自语。
“大哥,先天第三的问心,会出错么?”
第2865 始末 黑暗 扶手()
当陆家的局势,因为邪天和浩女走到一起,以及弄出旷古绝今之大开天劫而面临巨大的挑战后……
陆松就成了一个不近人情,且对任何人都报以怀疑之态度的人了。
行事果断的他,当即让莫名其妙出现在邪天身旁的非帝五人,进入了先鸿山陆家村身处的这座院落。
因此,他知道了非帝常说的这是我们必须做的事中的必须二字的含义他们是真心在帮助邪天。
这件事,即便是曾经贵为大帝的非帝五人,也丝毫没有意识到,同时这件事也让非帝五人无形间就成为了陆家最亲近的人。
此后,公子尚又来了。
与带着非帝五人进入院落的提防完全不同……
带公子尚进入院落的陆松,是完全放松的。
但他没料到的是,就在他以为公子尚会无比顺利地跨过那道破旧的门槛,真正成为陆家最亲近之人的瞬间……
他的心,就被一股力量给提到了嗓子眼儿,同时他下意识地就停了下来。
也好在他停下的那一瞬,公子尚问出了内心的疑惑,这略显诡异和僵硬的一幕,被揭到了一旁。
此后,进入院落的公子尚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变成了刺在他心头的一把刀。
刀不仅钝。
而且冷。
钝得让他胆寒。
冷得让他恐惧。
他那时候最想做的,是在最短的时间,以最凶狠的手段,将公子尚化为钧帝都无法复原的虚无存在。
但在钝和冷的侵蚀下还残留的理智,让他打消了如此可怕的念头。
之后,邪帝气息乍现,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将这个散发无尽恐怖的公子尚挪出了先鸿山的范围。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
但那股将他的心悬在嗓子眼儿的力量,却变成了一条线。
这条线,贯穿了上古末期和今世,将他不知道的、知道的所有针对陆家少主陆飞扬的事件,串联了起来。
串联之后,公子尚,就出现在了这条线的每一个点上,且契合得超过了他所猜测的其他所有隐性的敌人。
然而……
正当他认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始终在幕后迫害陆飞扬的罪魁祸首之际……
公子尚,又跑了回来,且第二次跨过了那道门槛。
这一次,公子尚变成了和非帝五位一样的人。
准确地说,是比非帝五位还更亲近陆飞扬的人。
当从未遇到过,也从未从自己大哥口中听说过的事发生后,陆松便陷入了空前的迷茫。
但邪天不迷茫。
见邪刃占了天大的便宜,自己也想着厚着脸皮蹭蹭福缘的邪刃,在邪天走向九州界的路上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邪天……”
“嗯?”
“你刚和混沌道体的那番对话,到底什么用意?”
“没什么用意啊,就是和他聊聊。”
“你以为我会相信?”
……
邪天停在了先鸿山山脚,想了想才道:“只是觉得陆飞扬运气太好了。”
邪月心头一跳,狐疑道:“太好?”
“有这样的朋友,不是太好是什么?”
“所以?”
“所以……”邪天笑了笑,边走便说道,“所以他对我的事,应该是最清楚的。”
直到邪天站在九州界的大地,邪月依旧没能想明白邪天莫测的话语。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很简单啊,”邪天朝跑过来的四女挥挥手,随意道,“不是敌人,就是朋友,就这个意思。”
邪月当场怔住。
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根据邪天和公子尚的对话,得出不是敌人便是朋友这个结论。
但就在他下意识地想要感叹一声,邪天的脑回路真有些奇葩的时候……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好像,就,就是这么简单啊……”
但对公子尚来说,刚刚在凉亭中发生的和飞扬的对话,每个字都带着能令他绞尽脑汁的智慧。
“先是转了话题,不再提道池……”
“他是在隐藏……”
“随后提及那件事……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他说以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这究竟是实话,还是对我的试探?”
“想要知道以前的事,只能靠我,因为我对他最信任,对他最了解,他想表达什么……”
“仅仅几句话,便结束了交谈……之前还说我和他关系很不错,这是不错么?”
……
最后……
“整个交谈,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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