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圣光- 第73部分

　　　　不过和卢西恩不去新墨西哥州是因为要藏拙的原因不同，古一没去却是因为地球魔网的异常波动并不强烈，等法师隐修会反应过来时，事情已经被神盾局解决了，说到这古一和卢西恩两人都是为之一愣，久久不语，阿斯加德对地球的了解程度似乎远超二人原先的推断，并且阿斯加德和地球的关系也是未来抹不开的一个槛。

　　　　几日后，卢西恩独自一人坐在纽约格林尼治村的一家咖啡馆里。一边看着手中的报纸一边仍在揣摩着在卡玛泰姬和古一的谈话。

　　　　“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啊。”心中有些感慨的卢西恩放下报纸看着火红的夕阳，喝着咖啡轻声默念道。

　　　　作为纽约有名的艺术家集中地，格林尼治村的人文气息很是浓厚，在卢西恩座位的前后左右都是各种肤色的年轻人在低声探讨亚速尔海域的天使赤潮事件，各种观点尖锐碰撞，说到激动处更有人站了起来大声朗诵教宗庇护十三世最新的教谕。

　　　　雅各也传来消息，因为这件事信徒数量激增，更有些大涡漩的幸存海员在媒体上信誓旦旦的表示在基特城他的确又听到了天使的话语。

　　　　咖啡续了一杯又一杯，卢西恩等的有些无聊，拿出一枚做工精细却已被磨得光亮的铜徽章把玩着，不大的徽章上清楚的刻有一个咆哮狼头，狼头两侧脸颊下方由大到小整齐排列着六扇棺材，最下方则是两把交叉匕首并三颗金星，整体看上去极具粗旷风格。

　　　　最后在太阳彻底落山夜幕降临之时，约翰康斯坦丁才姗姗来迟。

　　　　“很抱歉！导师”

　　　　看着卢西恩伸出食指轻放在嘴前，渣康立刻闭上了嘴巴，坐到卢西恩对面，有些紧张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自己究竟有多少魔法天赋，渣康最清楚不过了，费斯卡的那场手术也成了他这一生都无法忘却的记忆，能让被断定没有魔法天赋的自己获得学习魔法的能力，即便只是由零到一，而就是这个一阻挡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魔法学徒。

　　　　是的，经过快一年的刻苦学习，再加上多年从事驱魔人的经验，渣康已经正式脱离了魔法学徒范畴正式成为了法师隐修会的一名初级法师，虽说因天赋所限终身恐难更进一步，但和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魔法学徒相比，渣康已经是无比幸运之人了。

　　　　“德拉姆大师的课业很严，我找个机会是向阿金斯执事告假才偷跑出来的。”看着卢西恩莫名露出张灿烂的笑脸，渣康不知怎么的只感到一阵紧张，赶忙小声解释道。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附送书本食宿全免，当法师隐修会是善堂吗，图样图森破，不说地下魔法界就连魔法世家的传人都会想着法子去法师隐修会系统的学习魔法知识，如果没有卢西恩的推荐，不要说镇守三大至圣所的秘法大师，就连已经出师的普通法师都不会招收渣康这样毫无天赋的学生。

　　　　法师隐修会就是地球的魔法高等学府没有之一，它的管理当然也是相当严格的，其实渣康能顺利告假也是因为卢西恩一通电话打给了丹尼尔，对于法师隐修会严格的管理制度卢西恩也是刚刚得知，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对于渣康的迟到也就可以理解了。

　　　　罢罢手示意渣康不用紧张，卢西恩收起徽章笑着问道：“年初有去卡玛泰姬参加交流会吗？”

　　　　听到问起自己的日常生活，渣康点点头直言不讳的说道：“德拉姆大师带我去参加了，到了卡玛泰姬我才知道当初自己的认知有多么的浅薄。”

　　　　听出话语中带有些许苦涩的味道，卢西恩感兴趣的继续问道，“怎么听语气这可不像你渣康会说出的话呀。”

　　　　“见到了一个朋友，不过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哦？不记得了你说的是安吉拉道森？”

　　　　渣康沉默的点点头，而坐在对面的卢西恩则陷入了沉思中，良久之后卢西恩抬起头安慰的对渣康说，“也许她这些年太专注魔法了吧，不要有顾虑，有机会你们还是能好好聊聊的。”

　　　　不知是不是理解错了卢西恩话语的意思，渣康摇摇头说：“短短三年不见，安吉拉已经是秘法大师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她现在的高度查斯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导师我们出发吧。”

　　　　卢西恩看着不知悲喜的渣康豁然一笑，随后平静的说道：“我曾经知道一位传奇的大法师他出身低微，资质愚钝，身上留有各种施法失败造成的丑陋伤痕，可他经过自己的不懈坚持又有良师教导有方，在好友的关怀和极端的历练中创造了奇迹，终成为了梦想中的大法师。”

　　　　卢西恩说完站起身示意渣康跟上自己，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还记得你上手术台前我怎么问你的吗，人工突触需要更好的和身体融合，必须在不打麻药的清醒状态下进行手术，你为什么愿意经受这样莫大的痛苦？疼死了我是不会浪费红药液救你的。”

　　　　仿佛卢西恩的话语好似给渣康打了一针强心剂般，在走出咖啡厅的那一刻渣康坚定的说道：“我想要当个法师，哪怕是最跛脚的，只要是个法师就够了。”

第161章　查斯（）　
还是那般风驰电掣，腹中依旧翻江倒海，虽然没有了绕口的rap，但查斯那激动的嚷嚷声还是让坐在后排的卢西恩直翻白眼，甚至产生了要让纽约市政府整顿小黄车的冲动感。

　　　　身为拉美裔的查斯克莱默从小就喜爱魔法神话传说故事，对神神秘秘的事务极其感兴趣，作为移民二代早早就出来工作独立生活。前些年偶然遇见正在邻居家驱魔的康斯坦丁后便成了渣康的忠实崇拜者和跟班，虽然最开始渣康收下这个小弟纯粹是因为有专车用，不过在朝夕相处之下二人还是建立了深厚的友情。虽然渣康不让查斯插手驱魔任务，但好学的查斯凭借业余时间不断地自学魔法知识，最终不但赢得了渣康的认可还同时获得了午夜酒吧会员卡，成为了一名受地下魔法界认可的专业驱魔人。

　　　　许久没见康斯坦丁的查斯一路上都在夸耀自己拿着康斯坦丁送给他的神圣猎枪黄金指虎等全套驱魔装备，解决的大大小小驱魔任务，像什么闹鬼凶宅、魔音唱片、矿山哥布林之类的，现在美国地下魔法界，查斯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实在受不了查斯絮絮叨叨的渣康找准机会说出自己已经进入法师隐修会学习正统魔法的事。

　　　　随着一阵急刹，查斯嗓门变的更大了，知道起了反效果的渣康最后也和卢西恩一样，缩在座椅上翻白眼静静看着查斯的个人演说秀。

　　　　午夜酒吧。

　　　　就是今晚的目的地，三人一下车查斯就很有渣康头马风范的把手勾搭在卢西恩肩上，表示今后就是自家兄弟有问题就找查斯哥，查斯哥能帮你解决一切问题，还大谈特谈发生在午夜酒吧里的传奇故事和在全美地下魔法界的地位，当然最后还不忘秀了一下他自己的会员卡。

　　　　身穿高定鼻梁上架着金边眼睛，从头到脚都透露着肥羊气质的卢西恩很是热情的回应查斯的好意特别是那一口一个查斯哥，叫的查斯心花怒放。几番称兄道弟下来，查斯随身带着的黄金指虎和几罐圣水就成了见面礼跑到卢西恩的兜里。至于二人曾经的一面之缘，当时卢西恩可是赦免全套穿在身，凭借查斯低微的魔法造诣能看见卢西恩的真容那才是见鬼了。

　　　　走在二人后面乘这个空隙点根烟抽的渣康看到前方勾肩搭背相见恨晚的两人时，不知怎么的突然冒出了想要戒烟的冲动，当初就因为省那两个车钱多买几包烟才收了这么一个嘴上没毛的跟班，现在看来真是造孽啊。

　　　　街角某个非常不起眼的招牌，狭窄楼梯道口的猩红灯光下站着一名彪形大汉，浑身绘满了纹路，正准备在卢西恩面前秀一把的查斯还没来得及拿出会员卡，只见彪形大汉就已经让开了通路。

　　　　对于还魂尸出现的反常情况渣康一步上前是头也不回的就往里走去，身后的查斯则是拉着卢西恩站在还魂尸不停指点进入午夜酒吧的几个要领，像什么感知随机卡片的图案啊、要有会员卡啊、还有现在这样知道康斯坦丁的隐修会法师身份主动让路的等等。

　　　　听着查斯满嘴跑火车的乱吹一通，卢西恩依然很萌新的使劲点头称赞，对于自己使用圣光术混淆还魂尸行动指令的事只字不提。

　　　　相比不起眼的招牌入口，午夜酒吧内部真可谓是蜿蜒曲折深不见底，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变种异人或是黑暗种族形成泾渭分明的小群体，眼光若有若无的在路过的渣康等人身上游离，颓靡昏暗的灯光再配上舒缓慢摇风的萨克斯，那股深藏在体内的欲望不自觉的涌上心头，一路都在夸夸其谈的查斯在进到酒吧后也是一副紧张的模样，沉默的跟在渣康身后。

　　　　穿过好几个区域，最后渣康把二人带到了一个巨大的舞池旁，舞池里几名无上装的舞女正在伴随着音乐扭动着身子，围着舞池的二楼包房内满是人影，数量异常多的楼梯同向二楼的不同包间，不仅如此就连光吧台都有好多个，坐在那里的人也都尽是奇装异服，有些甚至显得很可笑，除了明显就是钓凯子泡富婆的牛郎舞女，其他人几乎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整体氛围和酒吧内舒缓的音乐格格不入，就仿佛每个人都怀揣着心事。

　　　　这也难怪，午夜酒吧从来就不是娱乐放松的地方，它是媒介、是平台、是舞台、是血腥的名利场。

　　　　在一楼大厅偏僻的角落找了间视野开阔的包间，可三人走进去才发现已经有两名衣着暴露的舞女正坐在其中抽着旱烟，看见有客人来了，两位妖艳的年轻女子放下烟杆抖动胸前的肉*球快速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缠向渣康三人。

　　　　那里见过这副阵仗的查斯一脸初哥相，涨红着脸，呼气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然而很老江湖的渣康熟练的掏出几张富兰克林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其离开，

　　　　舞女爽快的抽走小费，临走前还不忘调戏了查斯一把，要不是卢西恩拉住了他，估摸着查斯就要被这帮妖精给勾走了。

　　　　“她们都是是常驻酒吧的舞妓，查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她们其中大部分人都可以做你奶奶了。”渣康坐到沙发上，下意识的拿出烟和打火机，对还在向外观望的查斯说道。

　　　　在**中吸收对象的生命力对于玩弄自然法术的巫医来说真是小菜一碟，当然也只有那些毫无天赋又贪图享乐的堕落之人才会来酒吧从事这种工作，期望苟延残喘多活些时日罢了。

　　　　虽说有张午夜酒吧的会员卡，但很明显同样也是第一次来午夜酒吧的查斯捂住嘴，随手拿起茶座上的清水灌了下去，谁知道刚喝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不能抽烟的渣康撇着嘴又补了一刀，“你不知道酒吧免费的茶水里都被下了致幻药吗。”

　　　　“噗！”

　　　　还好卢西恩和渣康二人都躲闪迅速，晃过了查斯无差别喷出的嘴沫子。

　　　　招来服务生打扫清理完毕，又点了几瓶酒水，这时渣康才打开话匣子向卢西恩和查斯介绍起午夜酒吧。

第162章　渣康说史（）　
早在二战前午夜酒吧就已经存在了，说起它来首先就要从它背后那位被称为午夜老爹的大巫医讲起，这位纽约巫毒之王的本名已经没有任何人知晓。

　　　　伏都教出身的午夜老爹在二战后来到美国，凭借高强的实力精明的头脑和严格奉行中立准则的行事作风，逐渐把午夜酒吧打造成了全美乃至全球最大的情报集散地、雇佣军军营以及魔法黑市，甚至还有望超越马德里坡港成为执地下魔法界之牛耳。

　　　　能够和商业重镇多、海盗老巢、罪犯聚集地的马德里坡港相争，除了背靠纽约这座全球第一都市的客观因素外，伏都教巫医团的硬实力才是午夜老爹敢和由海盗公会扶持的君王酒店相竞争的最大依仗。

　　　　和当下广为人知的全球大三宗教相比，伏都教出现的时间并不算长也没什么存在感，甚至在很多人眼中连日本神道教都比较有存在感，然而在地球魔法界伏都巫医团真可谓是大名鼎鼎，和日本阴阳师只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自嗨不同，虽然创教的时间很短，但伏都巫医的魔法传承可以算的上是源远流长了，起源非洲部落自然崇拜伏都教特有的洛阿神信仰就是他们悠久历史的最大证明。

　　　　卢西恩当然很清楚此洛阿神非彼洛阿神，和艾泽拉斯巨魔信仰的洛阿神相比，地球伏都巫医从非洲远古巫医那里继承来的洛阿神信仰，其中信仰的神灵很有可能就是地球许多文明神话中都有相似描述的荒野诸神！至于它们为什么会逐渐消失，这也是卢西恩和古一在探寻的一个关键问题。

　　　　能够自身孕育出生命的星球都会出现专属于星球本身的荒野诸神，荒野诸神就是宇宙六大本源之一的生命原初力达到极强水平后具现出的一种超凡存在，常常以为各种动物形态示人，他们的本质就是元初精华。

　　　　相比因为连续分裂和各种残酷战争导致基督教一系的魔法文明出现多次断层不同，虽然非洲在大航海时代之前一直处在原始社会，但也在客观上保护了巫医知识的有序传承，最终在海地出现了打着宗教为旗号实则为魔法组织的伏都教，也正是凭借这样的深厚传承，海地才能击败列强成为加勒比海域第一个独立的国家。

　　　　国家独立后伏都教迅速解绑海地开始放眼全球的扩张步伐，早年成功吸收发源地非洲巫医和有独特传承的天朝苗疆巫蛊师，最后还把目标放在了不列颠岛同样历史悠久的德鲁伊身上。

　　　　可惜在当时如日中天的大英帝国国家机器面前，伏都教有史以来最精锐的巫医团被毫无悬念的团灭，虽然事后伏都教宣称是至尊法师亲自出手，不过在知晓内幕的世人眼中神叨叨的巫蛊魔法终究还是比不过科技创新下的坚船利炮，魔法文明最后一次正面挑战科技文明的战争就以伏都巫医的完败落下了帷幕。

　　　　这就是为什么和被历史学者称为黑暗的早期中世纪相比地球魔法文明会越来越衰落的原因之所在，江湖从来都只是江山的一隅，在科技文明绝对主导了江山历史进程后，江湖上曾经风光无限的魔法也只能逐渐没落。

　　　　对于渣康通俗易懂的讲述查斯是听的津津有味，有幸进入法师隐修会学习魔法后，闲暇之余渣康都在藏书馆翻阅纽约至圣所里的各种文献典籍疯狂汲取和魔法相关连的各类知识，相对比早年的自学成才，现在渣康对地球上现存的黑暗种族都有了很系统化的认知。

　　　　说着说着，渣康就说到了到黑暗种族，如今地球上还能保持影响力的除了古老吸血鬼就只有狼人族群了，剩余其他黑暗种族像半马人、巨人、哥布林等等这些神话传说中出现过的各类种族，据卡玛泰姬记载黑暗种族的历史权威书籍神奇种族在哪里一书中的推测，恐怕在地球某些角落里还是有这些古老种族的遗民存在。

　　　　再说到当下已经是黑暗族群代名词的吸血鬼和狼人，它们的起源都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根据卡玛泰姬最新收录到的典籍上描述，狼人、吸血鬼的身世起源都和远古先民——涅法雷姆有关。

　　　　对于传说中的人类先祖们为什么会有涅法雷姆这个称谓渣康也不明所以，安静坐在一旁默默喝着烈酒的卢西恩看着正和查斯打起哈哈的渣康，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卡玛泰姬所谓最新收录的典籍都是出自卢西恩整理的上都夫人手稿，在费斯卡收录到帕米拉位于零机关的核心存储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