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当众臣入殿,顾承自半空徐徐落下,第一句就是石破天惊,众臣本该惶惶。
“触孤逆鳞,取死之道,众卿以为如何?”
可现在他们迎着顾承平静的目光,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豪情顿生,齐声道:“外夷贼子,取死之道!”
有此镇国太子,何愁天下不定?
第二章 处之泰然(第二更求订阅!)()
“平海王!渤海王!桥玄!”
“臣在!”
“统领洛阳南北禁军,四方禁卫,拱卫原陵,凡擅近者,格杀勿论!”
“是!”
顾承看着修为最深厚的三人,交予令符。
无双七境,顾承厚积薄发,直入第三境聚曜,放眼天下,已是强者。
但如果排除他修炼的功法与玄器的威仪,无双境真正拥有拔山超海,拿云追月的无穷伟力,还要从第四境开始。
这一重境界名星命,以本命星辰之力,领悟出本命战技。
每人的本命战技都有上通天地,下慑万灵之能,效果极为强横,又尽皆不同,哪怕风格类似,细微之处也是天差地别,方可称为无双。
第五境名星相,当本命战技与本命星辰合而为一时,便可化作一尊星相,可为本命法宝,可为道家元神,可为身外化身,也可具现灭敌,威能无穷。
而第六境为合相,以人身合星相,彻底将星辰之力融入体内,不分彼此,修炼大成,举手投足间皆有神威,称之为巨擘(bo)。
八大世家的家主,朝堂三公都是合星境修为,平海王、渤海王与桥玄更是合星巅峰,明面上大汉皇朝最强的三人。
至于最后一境,则被称为世尊,圣仙不出,世间为尊。
坟头草已经长高的张角就是世尊,修炼至此,初涉天地本源,再进一步,便是入圣成仙,彻底改变生命形态,寿数漫长,甚至长生久视。
摇光、灵台、聚曜、星命、星相、合相、世尊,这便是无双七境。
根据顾承的理解,其实就是一条将星辰之力完全收纳于己用,再涉及天地本源的道路。
当然,为帝为官者,单打独斗永远是落于下层。
比如桥玄统领南禁赤龙卫时,世尊境的张角根本敌之不过,唯有避其锋芒,而如果张角位于黄巾军中,呼风唤雨,军气加成,那他就是当世无敌,挡者披靡!
从某种意义上看,张角确实是被仙道给坑了,为了地皇书,十数年心血付之一炬。
相比起来,桥玄虽然身经百战,忠心耿耿,但年岁老迈,又有暗疾在身,战力已是大降。
所幸平海王和渤海王正当壮年,又修炼八部真龙典和五帝真龙书,世尊都能一战,身为皇族,最不可能在祖坟被挖时投敌,所以由三人镇守原陵的正式入口,顾承最是放心。
原陵本就在洛阳皇城内,佛门以越界之法,送了外贼入内,看似正门已不重要,赶紧进去阻拦才是关键。
但顾承并没有就此乱了阵脚,佛门蓄谋已久,他先机已失,这个时候迫不及待地入原陵阻拦,极可能落进敌人陷阱。
因此顾承伸手招了招,三人上前,炎龙隔绝内外,耳提面命了一番,由桥玄接过兵符,躬身退下。
紧接着,顾承又望向朝中三将:“曹操、孙坚、刘备!”
“臣在!”
三人出列,按捺住怒火与激动。
作为出身不佳,地位低下的三人而言,听到外敌入侵原陵,要颠覆大汉,简直是怒发冲冠。
别误会,他们没有忠心到这种程度,而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作为太子亲自提拔上来的亲信,连丹书铁券都赐下了,如果太子倒了,那么新的上位者,会容得下他们吗?
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朝堂根基未稳,急需证明自己的三将是最渴望出战的,顾承也满足他们:“你三人各领一军,自讨伐黄巾军的部曲中抽调,随孤出征!”
“遵命!臣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三人大喜。
古人患不遭明君,今幸遇之,自当追随!
“殿下,此外敌入侵之际,臣等必上下一心,竭诚尽节!”
当三人退下,顾承转向司徒杨赐,这位老者立刻拜下。
同样的道理,在清理汝南袁氏的过程中,以弘农杨氏为首的其余七大世家,或多或少出了力,九品制度的确立,官员的大清洗,更将他们绑到了同一利益链上。
世家对于现在的太子已经认可,如果再换政权,焉知不会再现昔日党锢之祸,让世族无法当官?
所以杨赐这一刻真的化身为肱骨之臣,再非曾经作壁上观的摆饰,务必保证太子离京期间,政通人和。
“嗯!”
顾承满意地点头,大手一挥,杨赐退下,只留下数人。
许诸、孙策、徐晃乃亲卫,贾诩、史道人乃亲随,蔡邕乃太傅,这便是身边的亲信。
以顾承太子之尊,皇权在握,如果要收下属,那不知有多少人会来投靠,三国中出名之辈也不在少数。
但值此敏感时刻,顾承并不盲目招收,就连东宫属官陈群和陈宫,都有所保留,更别提其他。
“文和,原陵之变,你有何看法?”
事出突然,对于顾承而言,已经过了一个大隋世界,但对身边之人,他们才刚刚得到消息,犹自处于晴天霹雳中。
但贾诩是例外。
方才顾承看到他询问史道人佛门之事,双眼神光湛然,便知他心中已有计较。
果不其然,贾诩不慌不忙:“殿下,佛门此举是投石问路,欲令神州大乱,才能散布信仰,故而此次入场的,必是对殿下对大汉怀有敌意之辈,得了绝灭炎龙之法,才敢运用……”
顾承颔首:“海外仙道,还是汝南袁氏?”
如果说现在谁最恨他,那无疑是黄巾军背后的海外仙道,和从天下顶尖世家之列跌落的汝南袁氏。
贾诩道:“海外仙道无法确定,袁氏必有人,此计是逼反,汝南袁氏倘若知道自家子弟入了原陵,犯下不赦之罪,那不反也得反了。”
袁氏经由袁术谋逆一案后,原本遍布天下的门生故吏,贬官的贬官,架空的架空。
但注意,这些人并没有死,只是手中没了权力。
如今刚过半载,他们的影响力犹在,如果汝南袁氏真被逼反,四夷八方又有动作,那大汉内忧外患,依旧有倾覆危机。
“在原陵危机解决之前,汝南袁氏绝不能反!”
顾承看着贾诩,又望向蔡邕:“文和,伯喈先生,你二人可愿领命,为我大汉免内忧之患?”
贾诩眼中涌现斗志,蔡邕目露坚决,齐声道:“臣必不辱使命!”
第三章 反其道行(第三更求订阅!)()
“父亲还在宫城之内,生死未卜,你竟在此饮酒作乐?”
袁氏府邸,身长俊伟的袁基大踏步上前,怒视田丰,咬牙切齿。
“大公子稍安勿躁,太尉必定安然无恙,只是失了自由。”
田丰面色黯淡,短短半年间仿佛苍老了十数岁,提前迈入中年,放下酒杯,起身道。
实际上袁逢的嫡长子不是袁绍,而是这位袁基。
只是他的能力与袁绍一比,相差太大,袁术又身有帝王之气,因此袁基被两位弟弟完全笼罩在了光芒之下,沦为陪衬。
“元皓,基在此拜求了,请救救父亲吧!”
袁基却不认为他是能力不够,只以为袁逢偏爱,趁此机会,赶忙表现,此时更是深深拜下。
“大公子何须如此?”
田丰露出无奈与厌烦,将他扶起,解释道:“太子已然功成,袁氏权力大失,他又岂会害了老太尉,遭世族敌视呢?”
袁基急切地道:“可方才皇城震动,又是何故?”
田丰摇头:“应与我等无关,大公子且宽心。”
袁基面露惊惶:“年前太子殿下招四叔入京面圣,他称病抗命,不来洛阳,授人以柄,我担心……”
袁基口中的四叔,乃是曾为司徒的袁隗,袁逢本是族长,如今则由袁隗继族长之位。
“所以你真正担心的,其实是主脉大权旁落,而非自己父亲的死活,对么?”
田丰心中冷笑。
大家族之中的争权夺利,他也见的多了,可如此愚蠢的还是首次见到。
你袁氏都已落得如此地步了,还在想着哪一脉掌权?
袁逢这三个儿子,个个仪表堂堂,但袁基和袁术都是败絮其中,唯有袁绍……
不过思及那日听到洛阳街头歌谣,拍马就走的袁绍,田丰也摇了摇头。
自私自利,不顾大局,竖子不足与谋!
“先生,真的不能想想法子么?”
袁基犹自努力,最后更是用上了激将:“难道先生欲投太子,出卖我袁氏?”
田丰闻言面色一变,勃然道:“家父遭党锢之祸,惨遭横死,家母郁郁而终,此乃深仇大恨!丰又受师恩,方助袁氏,大公子何必辱我?”
“是基失礼了!先生勿怪!先生勿怪!”
他懔然威仪吓得袁基一惊,拱手拜了拜,匆匆离去。
田丰瞬间收起怒意,摇头轻叹,露出意兴阑珊之色。
何必在此遭人厌烦?
不如去休!
“朗如日月,清如水镜!”
然而正在这时,一道飘渺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带着独特的星力波动。
“朗如日月,清如水镜!”
田丰面容一肃,郑重行礼,以文曲星力传音道。
唰!
屋中瞬间多了一道身影,隐约可见人形,但田丰星力聚于双目,细细凝视,却见其面容藏于重重叠叠的镜面中,完全看不出真容,连高矮胖瘦似乎都是虚幻。
“阁下此来,所为何事?”
田丰倒也不惊奇,他知道老师水镜所收的八奇个个都是天赋异禀,但由于身世背景,常常有所隐瞒,即便是水镜学宫中听讲时,他也不知其余人身份。
“老师有言,学宫内疑有内奸,你的身份,我们的存在,太子已知!”
那人开口,语气凝重:“另原陵有变,太子会出洛阳,你可见机行事,以助袁氏!”
“什么!”
这两个消息对于田丰而言,不吝于晴天霹雳。
“原来我之所为,太子一直都很清楚,那么袁术献书,张梁张宝刺杀太子,果真是苦肉计么!”
田丰心中惊惧钦佩,百感交集,片刻后恢复,眼前已无那神出鬼没的同门。
他定了定神,去往袁基院中,却见结界升起,隔绝内外。
“大公子在见何人?”
田丰面色微变。
此时袁氏嫡系早被禁足,袁府更是不复昔日风光,早就门可罗雀,袁基此举可谓此地无银三百两,一看就有问题。
田丰目光一动,不顾上下尊卑,双袖一展,直接突破结界一角,予以偷听。
袁基实力低微,全靠外物,又岂能拦得住他,顿时间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传来:
“替我转告殿下……陛下和太后……马首是瞻!”
“袁公子乃信人……安国亭侯之位……”
“多谢公公!”
密谈已经进入尾声,但这只言片语,足够令田丰心惊胆战。
这位大公子难不成要……
“不行!此定是太子之计,要斩草除根,覆灭袁氏,我一定要阻止!”
“可袁氏子弟刚愎自用,单单劝阻,他必不听,唯有如此了……”
田丰立刻就要谏言,但吃一堑长一智,他从袁术袁绍身上可是看出,袁氏子弟骄狂成性,大多不听人劝,袁基更是花花枕头,他这么上前只会碰得一头包。
有鉴于此,田丰目光一闪,转身回了屋内,招来侍从:“去请大公子来我屋中,有要事相商!”
不多时,袁基前来:“先生找我何事?”
田丰特意布下结界,神秘地道:“殿下,我有一计,或可救太尉出来!”
袁基表情有些古怪:“哦?先生请说!”
“我们应该通过皇子协……联合陛下与董太后……重夺大权……废了太子……赦免太尉的罪名……令袁氏门生重回朝堂……”
田丰每说一句,特意顿上一顿,观察袁基的表情。
而袁基胸无城府,先是愕然,很快变得大喜过望,一拍案桌,大声道:“先生与我不谋而合!”
于是乎,田丰冷眼听着这草包竹筒倒豆子,将自己怎么与皇子刘协身边的公公联络,欲发动宫变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田丰看着他许久,眼中露出怜悯,起身道:“大公子,你何不先借助皇子协的力量,入宫见一见太尉大人,再作定夺呢?”
……
……
“父亲!父亲!”
皇城之中,袁基看到卧病在床,奄奄一息的袁逢,眼中饱含热泪。
呼唤许久,袁逢才睁开眼,却不是看向这个大儿子,而是望着带他们前来的太监:“这位公公是……?”
那太监答道:“老奴是服侍太后的,请太尉宽心,一刻钟内,你们能尽情说话!”
袁逢缓缓点头,声音沙哑地道:“那公公能否回避一下?”
太监面露不悦,却也不敢得罪昔日权倾朝野的袁氏家主,点了点头道:“好吧,老奴在外面等候,袁公,谨记只有盏茶的时间!”
“多谢公公!”
袁逢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直到太监离开,立刻死死抓住袁基的双肩:“快说!你怎么来的!”
“父亲,我……我受……皇子协……”
袁基一哆嗦,竟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袁逢再不多言,一指点在他的眉心,合相境巅峰的星力长驱直入,袁基根本无法反抗,近来的记忆全部暴露在父亲面前。
“唉!太子这是再设陷阱,要赶尽杀绝,灭我袁氏满门啊!”
袁逢看完后,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屈指一弹,一道星芒刺入袁基的心口。
“父亲……”
袁基呆呆地感到剧痛蔓延全身,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他万万没想到,亲生父亲居然会杀他。
“你一人性命,与我汝南袁氏百万性命,千年血脉相比,孰轻?孰重?”
袁逢摇了摇头,双目绽放异芒:“还有半个时辰,你才会死,尽快出宫!”
“尽快出宫!尽快出宫!”
袁基被其控魂,呆呆重复这句话,而袁逢则用手指,蘸着袁基心头之血,在衣带上写下七个血字:“交予田丰,送回汝南!我袁氏只要不出祖地,太子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灭之,谨记上面之字!”
半个时辰后,田丰从袁基的尸体上捡起那血迹未干的衣带,就见上面写着——
忍忍忍忍忍忍忍!
第四章 大肆收宝(第一更求订阅!)()
太子出京,乃国之大事。
调兵遣将,宣告各州,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而临行前一日,顾承来到皇宫深处。
“万龙宝库——起!”
伴随着张让尖利的叫声,一座宝库从洞天中跃出,化作金光闪闪的宫殿,现于身前。
“殿下,请随老奴来!”
张让的腰险些弯到地上,卑微无比地在前面引路。
顾承漫步入库,不急不缓。
很快,一处处禁制被破开,张让手持灵钥,开启宝库。
灵光扑面而来,即便是以顾承的见多识广,都不禁晃了晃眼。
并非质量。
而是数量。
太多了!
单单那器灵现身,追逐玩耍的灵器,怕不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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