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情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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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情侠传-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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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路官府。对于这些寇准是无所顾忌的,成都城外的川军还未撤离,这对武道本身和成都城的百姓都是一种牵绊,为此寇准特意叮嘱各军都指挥使加紧营防,时不时派些川军来成都城逛逛,顺便剿灭了几个匪寨,在成都城东城门外悉数斩了。

    相对于这些把戏,并不能引起寇准与姬灵霜的兴趣,如今更重要的是西北的西门。建侯营与南门的人力皆从西门谴入,大量的辎重正日夜赶过来,纵横门瞧中的便是这一点,纵横门在西南,纵横门门主张少英在西北,两路狙击让朝廷是损失惨重。寇准思虑再三,上书给赵恒停止输送人力,赵恒终是答应了。以其妻宋氏说服寇准的意图也就无意义了。但赵恒是愤怒的,这些逆贼公然杀人放火,藐视朝廷,可他又能做甚麽呢?这些人皆是亡命之徒,打倒一批又起来一批,前赴后继无法仰止。而得到皇帝的批示,寇准也是欣慰的。看来陛下已瞧出其中的端倪。

    如今,黑榜禁绝最令人惊叹的便是这些资励。黑榜禁绝的消息更是顷刻间传遍武林。这是一场大赌局,随着越来越多的势力掺杂其中,这其中的变局是寇准也难以预料的。寇准平日虽看似浮夸,却也时常惊醒在深夜,他越来越感觉到,这场朝武大战并非只是如此简单,实际上在辽宋言和的时候朝廷或许便已经失去议和的契机。动乱的天下虽能让诸宗获利,但对其根基的伤害是相当大的,钱再多也不如鼎盛的人力来的更稳妥。这一点诸宗始终是如此做的。侠义一直是武道秉承的利刃,给了他们一个生存在天地间的位置,以刑止刑的惩罚永远比国法更令人期待,也是人心造就的侠义。

    南方诸路,随着逍遥城的撤走,南方似乎归于平静了,南门得以迅速的发展。这些看起来很隐秘,实际上纵横门一清二楚,只是不声张罢了。在杭州翠环山南面的翠竹林中,一座很大的木屋隐居其中,篱笆成圈,鸡鸭池鱼。小桥流水之处正是意境通幽之故。这样的居所,住下的人自然高雅绝伦,懂得享受人生,其中的不是别人,正是段坊主与琴妘夫妇。光鲜华丽的背后,韵丽的山居内段坊主与琴妘发生了分歧。因为逍遥城的撤离,段坊主的背后本就牵连甚多。琴妘的心机更是不可小觑,正是为此双尊将二人留了下来,且甚麽都没说。曾几何时,琴妘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可就此安享人生了,却不想今时今日如此一番情景,那份揪心,那份坦然被无情的撕碎,践踏了一地。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雅致,尽管段坊主一直在解释,但琴妘却不为所动。她已经离开了云梦楼,所有的一切她早已放下,双尊竟然将两人都留下来了,那有问题的自是段坊主,相较逍遥城而言,他两人始终是个诱饵。哼哼,想想曾经二人游览群山,抚琴舞剑,那份优雅此刻想来却是如此不堪。

    段坊主本以为自己也放下了,但经此一事,他也开始醒悟,他的组织看似和蔼,但唯一的禁忌是容不得退出的,尤其是他这般职能。作为一个谋算有识之人,段坊主见惯这些,但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琴妘的性子虽偏激一些,但那股青楼女子的柔柔如水却将他迷得欲罢不能。谈吐不凡的学识,温柔似水的牵绊,美艳动人的诱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个几乎完美的美丽女子将一个男人里里外外侍候得妥妥当当的,人生夫复何求呢?但当琴妘那不可原谅的眼神袭来时,段坊主总是莫名的惊颤,她那般凄惨的人生如今是经不得一点刺激的。

    果然,过了不久,青龙令主师彦达拜访。琴妘没有出来见客,在师彦达来的这一刻她便知道,一切都将无法挽回,当逍遥城将他们留下来的时候,一切早已注定。段坊主没有在家里招待他曾经的上司,而是将师彦达带到很远的幽静之处。师彦达察看了段坊主很久,才叹道:“曾经你是何等的尽力?何等的忠义?如今你却满足于此。”段坊主淡淡说道:“我们已是弃子,剩下的一点点价值亦要榨干?”师彦达说道:“天复会是不容退出的,这一点你很清楚,这便是我来此的目的。”段坊主说道:“我回去的结局是死,不回去也是死,又何必回去?”师彦达问道:“你便不顾会主惠养之恩?”段坊主冷笑道:“如今说来你不觉得虚伪麽?”师彦达叹道:“在青龙之中你一向是受尽宠爱的,你当真不回头?”段坊主冷然说道:“名册我已交给双尊,这一点你不会到现在才知晓吧?”师彦达瞧了很久,这才叹息道:“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弄到名册的?”段坊主应道:“有些地方我只是猜疑,但有了南偷北影联手,这些也就不足为奇了。”师彦达叹道:“给我一个背叛的理由吧?如此总能令人好受些。”段坊主说道:“利益的交换而已还需要理由吗?我们最难熬的时候缺的非是意志,而是强有力的后盾,我做到了自己该做的,而组织呢?”师彦达应道:“双方都有错,所以会主开恩饶恕了你们。”段坊主一怔,他很清楚师彦达的为人。

    师彦达见他不言语,又道:“是会主醒悟了,凡事太过执着反而忘了本意,行事为主,情感为辅,看看人家纵横派的手段,对诸宗予取不竭,人家还竭力送上,为何?”段坊主身子巨震,这是真的麽?在他的印象中天复会虽不算残酷,但帮会律令还是颇严的,除了令主与坊主之间有些情感,其他的还真看不出来,有的只是无休无止的做事。明白了这一点,段坊主有了眉目,不禁一笑,叹道:“不敢相信。”师彦达说道:“会主跟我说过,仁义虽不能建立一个太平盛世,却是一个引导人心道德的至高理念,如果天复本身难以做到这一点,那,复位有何意义?”段坊主眼中有所惊异,当师彦达宽恕他的时候他便知道,逍遥城并没有将他们作为棋子,至少绝对是颗棋子,所以他的身边一定会有人跟着他们,或者是保护他们。一念至此,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至少好受些。段坊主忍不禁问道:“复位又如何?天复会能做到比朝廷更好吗?”师彦达应道:“上者所虑不仅在当前,亦在千秋,守成国势已明显不可再保持,咱们多次劝谏又有那一次奏效?且看历史,每一代建立皇朝的君王皆是一个王朝的最高点,以此每况愈下,当今朝廷需要的是如汉武皇帝般的改革。你看看如今的朝廷,看似腰缠万贯,却每日钱财吃紧。家里用度巨大,外面却连一场战争都吃不起,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看看朝武之战,损失何其之大?勒紧钱袋不一样打得了?”段坊主疑惑道:“你究竟想说甚麽呢?”师彦达叹道:“朝武大战看似打得火热,为何如今停歇不前?是天复暴露的太早了,当两方势力恶斗时是绝不会允许有第三方存在。故而如今的天复是不能再隐藏了,这或者也是一个契机。”段坊主说道:“天复会已经别无选择,南门已经在注视我们了。”师彦达一怔,暗叹一声,原来这一切段坊主是装的,顿有一股怒意。段坊主微微一笑,说道:“你千万别动手,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师彦达沉息纳气,说道:“看来你已经选好了主子。”段坊主应道:“脚踏两边船,迟早要翻一条。”

    师彦达说道:“即是如此,我也不便打扰了,告辞。”段坊主应道:“你不说后会有期,而说告辞。我知道,你如今跟纵横门走的很近,用心使点计谋我便死无葬身之地。但我相信纵横门,这一点纵横门绝对,绝对要比天复强。人家是能当家却不愿当家,你们则是欲当家却被东门追的东躲西藏,这便是区别,天复看似庞大,实则不堪一用。”师彦达有所不悦,原本想借助段坊主与琴妘与仙宗搭上关系,毕竟仙宗与朝廷仇深似海,没想到竟然会与段坊主谈得破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各显神通(14)() 
回去的路上,段坊主久久不知如何与琴妘解释,回到居外,琴妘正在篱笆前的竹桥上等待。 四目相投,久久未语,终究是琴妘开了口,说道:“我们始终是棋子,是我想多了,你、、、很好。”闻言,段坊主陡然一暖,自叛离天复以来他所为的一切几乎都是这个女人,这一刻的理解,他所担下的一切值得了。当温香软玉尽入怀中,段坊主不自禁的紧拥怀中佳人,泪热盈眶。许久,琴妘问道:“接下来该如何?”段坊主轻抚佳人背后长发,叹道:“以前总觉得天复庞大,如今思来,如此组织焉能成事?”琴妘站直身子,叹道:“天复,天复,我早该想到的。”段坊主搂住琴妘身子一跃而起,跃上一旁数棵绿竹上的竹篷内。这竹蓬是段坊主最喜欢的地方,竹蓬离地丈许,三壁镂空,依靠在竹壁上,微风翠翠,佳人相拥,摇曳间,一壶竹叶青更是香醉迷人,此时此景正是如此。知道段坊主回来心情一定不好,一定会在竹蓬内坐上个半日,琴妘早已备好了酒具。

    一杯竹叶青入口,那股令人精神抖擞的药性和令人回味悠长的浓浓香醇当是人间绝酿,此时此景更胜却人间无数。曾经,段坊主这一辈子都在忙碌的复位之中,弄钱,弄人,寻仇,联系朝中旧部,整顿人力,甚至幻想着天下在复位之后百姓安居乐业,再创太祖皇帝的天下,今日思来却是如此可笑。脱离了天复会的枷锁,段坊主身在方外便见识到了,其实天复会也不过如此,如此帮规,或许是时势所迫,却不是最好的方法,为甚麽逍遥城里里外外二三十万人明目张胆的在两浙盘踞多年,十万余人且能全身而退,这便是最好的例子。明白了这些。天复会又能有甚麽下场呢?即便成功了,不过又一个帝王而已,说到底的还是私心和不甘,并非全是所谓的忠义。天复会四大总坛中一共四十八坊,段坊主接触过的不过七八坊,但会主王再兴他却是见过的,四十有五人到壮年。端重有识,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总令人有一股让人臣服的压迫感。这是段坊主所知道的的全部了。竟简单,却又似没说。琴妘一直仔细听着,却道:“你全部都说了?”段坊主应道:“有些事总不能做的太绝吧。”琴妘叹道:“我的梦碎了。”段坊主叹道:“请原谅我的无能,我能给你的并不多。”琴妘温馨的点点头,泪水却浸湿了他的衣襟,如今的她不需要男人的溺哄,需要的便是这般真挚。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是无法完全退出的,离开这里又舍不得。那只有选择一条路走下去,段坊主做了选择,她呢?也该自己选择了吧?这个男人爱她,不会抛弃她,她也爱这个男人,亦不会抛弃他,可现实如此。他们只能各自选择。

    西北,张少英有了自己的势力,底子丰厚,对西门的打击更加严重,尽管动用的人力不多,但相互牵制起来。这其中的人力可就高达数万了。西门的庞大的人力源源不断涌入,围绕着从全国各地调来的辎重展开厮杀,纵横门渐渐感到吃力,毕竟他们的人力补充不如朝廷。不需张少英多想姬灵霜早已派遣了人来,待到第十日,逍遥五杰中夜雨先生萧莫雨,逍遥城轻功神话破风。七星刀之主刀娘子原玉娇前来。这其中最令张少英惊讶的却是,正在蜀山统领纵横门大军的五行来了,如今的纵横门五路大军由逍遥城南院五虎将接任,可谓变动颇大。想想也是,五行兄弟相识多年感情甚笃,清清出了事自是谁也没心思了。不过此时派五虎将接任,却令张少英有些疑惑,只是没问姬灵霜罢了。每隔数日姬灵霜便会给他与柳燕送来个纸条儿,或者贴身衣物,将张少英逗得**大开,这可苦了柳燕,这个风流丈夫在床间可是放荡不羁,或许是受了姬灵霜的影响,柳燕有时乐在其中,过后却羞愧难耐,娇喝斥责皆不管用,这般含羞如放的神情,正是张少英待见的。如今老练的他清楚妻子的脾气,只需不过激,这般软磨硬泡,柳燕也是招架不住的。

    来的人皆是不凡,但最令张少英不解的却是,此时往西北来的还有另两拨人,事实上前来是谁,他们是谁也不知,但教是门内之人自是熟悉之人。也确如大家所想,此次前来的正是仙宗门战神,重耀,所领战神八关中鸣峰,夏道通两人,及所率地、玄、黄、三辈弟子千余人浩浩荡荡自西南往西北。而一同前来的另一人正是冥宗北宗之主慕秋白,所辖四奇观,舞依,及北宗七界大界主,啼君,三界主天玄,四界主白圭,泱泱两千之众。像所有的宗派一样,诸宗皆会在建制之外另建一武力组织,供其主驱使,而其中皆是高手,文武两班并列,一文一武相互扶持。如此这般一旦出事,这些组织不仅可以制约,还可缓冲,甚至牺牲掉都不会伤到根基,像战神八关与北宗七界皆是如此。

    一路上之所以不避人前,为的便是声势。重耀战神一脉一直是仙宗的招牌,冥宗自现武林几乎也都是北宗,这二人联手自是惊天动地,为人所期盼。如此强大的阵仗,一旦派遣到张少英的身边,西门人力虽占优势,但武力却都不如诸众。这便是武道与朝廷的区别,一个文理形成的国邦下,文武修身的意义要大于争斗,而武道精通的便是争斗,故而朝廷虽有大量的人力,却总难以发挥其效用,反而是人多势杂,屡遭挫败。但重耀之所以选择与慕秋白同行,却是为了一些心中的疑惑。数日前,一行人刚到西北,重耀便邀慕秋白密谈,且不许任何人接近。相对于重耀,慕秋白第一次见他还是在燕京大战时,对于重耀的武学还是颇为赞许的,但对于这个人他确实不太清楚。仙宗上一任战神侠菩提他倒是知道,只可惜与慕天光一样皆亡在冥王的天罪之刃下。见重耀只身前来,一身宽大的黄袍说不出的英气,那股凝重确实非凡,令人赞叹。

    慕秋白与重耀皆是不喜张扬之人,心性内敛倒还有共同之处。两人共处一处瀑布上的石崖前,足见重耀的谨慎。两人静立许久,此时正是正午,阳光虽强却并不热,骄阳之下,瀑布飞流而下,景色颇为葱绿。这时重耀才开口问道:“对于你的身世你一直都深信不疑吗?”慕秋白眼神一动,问道:“何意?”重耀说道:“江都司马家与云州司马家为族亲,两百余年来一直排名在外,你可知道原因?”慕秋白对此事确实有过疑虑,只是不得其法并未深究。说起他的身世慕秋白并未有太大的感触,他也没有家人,这一切皆是教主所言,自小到大他也从未疑心过。今日重耀提起他的私事倒是令他侧目,显是其中有所不寻常。慕秋白应道:“请指教。”重耀续道:“江都司马家虽与云州相距甚远,但因是族亲世人没觉得如何,实际上自上官世家与司马家缔结姻缘之后,究竟是司马家还是上官家都已在黄巢一役中丧失了,唯独江都司马家无事。偏偏四十多年前天教崛起,首当其冲的攻击司马家。”慕秋白应道:“看来,你们也有相同的疑虑。”重耀叹道:“冥宗与仙踪本就交好,只因当年赵普一役方生间隙,以致两宗不相交往,很多事皆相互不明。一直以来我们皆认为是朝廷在操控天教,实际上操控天教的另有其人,尚待查探。”慕秋白哦的一声,显是有所触动。重耀续道:“江都司马家一向是默默无闻不引人注意,生意也并不大,最重要的是司马家一直握有两件柄秘宝,传国玉玺和大周密诏。”

    慕秋白有所疑虑,他不是个喜欢询问的人,哪怕再好奇。

    “传国玉玺,哼哼。”慕秋白言语中充满了不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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