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召集了百余地痞流氓,这时为了安全起见先去了五十人,一众逍遥城在后面观摩。像这麽多的高手聚集在一起,要对付的人自是不简单。但花千树故意使人散布与一帮乞丐打赌不许用武功,乞丐的下三滥岂是逍遥城这样的高洁之士所能用的,于是这群乞丐在这些地痞眼里便不堪一击了。一行人赶到张少英的宿处,但见偷天王与秦公绑坐在两竹之间,张少英坐在竹下,喝道:“叫爷爷。”于是偷天王,秦公乖乖的叫了声爷爷,立时便有美酒佳肴送入口中。张少英忽然道:“叫妈妈,“于是二人又叫了声妈妈。”
花千树一众起了鸡皮疙瘩,皆感诧异,对张少英冷不丁的一颤。一个痞子头上前喝道:“谁是这里管事的?”声音已有些颤了。偷天王,秦公这样的名声当真是如雷贯耳,此刻竟是这般摸样,不免心虚。张辰逸上前道:“你过来说话。”痞头哪敢过去,说道:“你过来说话。”张辰逸道:“我这四周挖满了陷阱,里面全是蜈蚣蝎子,我们已经备好了解药,你们死不了。”这样的言语可比说的直接来的更震慑人心,连逍遥城一众都暗赞。花千树道:“我给你们的钱已经够多了,现在谁抓住那小淫贼,我赏他一百两黄金。”说时,燕流菲端来了托盘,全是十两的金锭,眼光下金光闪耀,令人难以不去瞧。群痞相互瞧了一眼,见张少英一众十几人个,司马慧玉三女都解下了面巾,这样几个美如天仙的小娘子往那里一站,陡然间双目一红,大吼冲上。
张少英也在品茶,也很悠闲。倒是身后的诸女知道了张少英的阴谋,都惊颤不已。这般恶心之事想想便令人作呕,他居然还有如此闲心。群痞双目一红,便四散奔进,陷阱荆刺,钩阵,其中还有绳子做的狐套,不过是打了个死结,一旦套住便越箍越紧。这里的竹子较为紧密,葱绿繁茂,一番摇动,叶丛内坛坛罐罐倾泻而下,霎时奇臭无比,黑褐物事令人作呕。花千树一众震惊不已,群痞开始撤退了,明白逍遥城将它们投石问路罢了。诸人都在逍遥城的眼皮底下,自是知道逍遥城的脾气,却不敢撤退。花千树大手一挥,剩下的痞子都跟了上去,皆捂鼻,有人开始作呕。花千树这一阵中,灵女左子手诸女何曾见过这样的手段,已然退去不住呕吐,于是逍遥城一众仓促退去。哗然间漫天的坛坛罐罐倾泻而下,足有数百,逍遥城吓得大跳,知道这是张少英的老手段了。这样的情急之下不施展轻功那是不可能的,然而这样密集的坛罐阵,仓促之下又岂是轻功所能闪避的。即便是以内力接住,但那些坛罐皆割了细槽,一用力便破,那奇臭无比的褐水令人腹中如翻江倒海,整个竹林顷刻间臭气熏天。
张少英一众哈哈大笑起来,转身去了。诸人虽知这是张少英常用的伎俩,却没想到竟有如此宏伟。这样的漫天坛罐,自是鲁禹的抛石车投放的,射程高达一百三十丈。逍遥城为了防止朝廷大军围剿,多年来一直在建造投石车,已放满数十个密仓,这些东西动用各坛即便不主动去探张少英的讯息,通过他们的辖地也会有人报上来,且还需要逍遥批示才能运送出来。鲁禹与叶非凡又岂是好糊弄了,张少英身上最大的本钱便是菩提果,何况器宗还欠纵横派一个大人情。张少英却又是好糊弄的,一颗菩提果便能令你武功精进,一直吃下去还能多活个几十年,这样的好事岂是这点小忙所能还的。于是不费一兵一卒,张少英调来了一百架抛石车,连夜运送出来的。器宗每月买回来的东西不计其数,运送货物是再平常不过了,亦是各坛主发现不了的。
张少英这一战虽普普通通,这时却震慑千古。各人回到家中皆呕吐不止,恶心难眠。逍遥城虽然疯癫,但每个人都以淡雅高洁为尚,这样的恶事当真是刻骨铭心,每每回味都呕吐不已,连花亦荷胡薇都回去照顾花千树,胡渊了。这些所谓粪水不过是司马慧玉调的药水,她们虽然瞧过亦心中明白。然而那恶心的场面,几女也忍受不住,都卧床不起,呕吐不止。诸人都沐浴更衣,竭力洗净身子,只觉得连肠子都吐出来了。
这样的臭气熏天,张少英自是不想柳燕二女侍候的,与辰逸一众寻了处隐匿山涧冲洗,于芳在一旁清洗大家的衣服。虽然张少英一众皆赤身,但都穿着长裤,虽知如此甚不知礼,但于芳以前瞧惯了,心中虽羞涩不已,稍稍一过便释然了。一众人欢喜大闹,曾经在狐山的情景便令人回味无穷。这般久违的感觉令每个人都欣喜,张少英亦忍不住落泪。见张辰逸默默不语,张少英叹道:“有甚麽事别瞒我。”张辰逸叹道:“你瞒我们的可也不少。”张少英一怔,这样的言语令他反感,尤其是这样的兄弟。(未完待续。)
逍遥之城(25)()
倒是回念一想,又确是如此,不禁长叹,说道:“我知道你们辛苦练剑是为了甚麽。”张辰逸道:“可你已经放弃了。”张少英道:“没有慕秋白又岂会有我们的今天。”张辰逸问道:“有了今天便要放弃报仇?”张少英道:“一死何以足兮,现在我们拖家带口,岂能与狐山一样。”张辰逸道:“大头他们的死因你而起,但我们的命是你给的,亦怪不到你。可这麽多人死了,咱们今天就如此快活逍遥麽?”说罢,潸然泪下,诸人开始都静了下来,围到张少英身旁。
张少英向诸人瞧去,如今都已长大了,说道:“以前我也是这麽想的。可杀了慕秋白又能怎样?成在他,不成也在他,恩怨之间,已经说不清了,我们不怕死,可我们更要好好活着,如今我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活。慕秋白我会找他的,用他的血祭奠大头他们。”诸人一阵沉默,虽然他们如今锦衣玉食,但越是如此,他们越不敢忘记报仇,这亦是张少英走过的路。每个人都在沉默,为了报仇他们日夜苦练,可如今他们最尊敬的老大却放弃了,这样的结局对于他们来说比死更难受。诸人第一次反感张少英,但又出于尊敬,没有人出言不逊,张少英瞧在眼中竟是苦涩,又是欣慰。这些他是瞧不出来的,姬灵霜瞧出了诸人的勤练,一番试探便告诉了张少英。
沉默许久,张少英续道:“我知道你们难受,皇甫勋死了,慕秋白也受到了惩罚,等过些日子我去找慕秋白,咱们回狐山去祭奠大头他们。”张辰曦不忿道:“我们还有脸面回去见麽?”青舒问道:“你打得过慕秋白?”张少英摇头道:“报仇不一定要打得过他。”想起慕秋白的处境,张少英真不知如今与他是敌是友了。后面于芳走了过来,向大家说道:“你们也别恨老大,他能活着我们便已谢天谢地了。”诸人皆是一怔,张少英两次差点丢了性命,若不是得贵人相帮,恐怕他们如今亦过不上这样的日子。知恩图报,生死相从,即便是读了很多书,这是所有人都难改变的。金刚道:“可这仇岂能说不报便不报了麽?死了这麽多人,我们活着岂能安心。”于芳向张少英道:“老大,你口口声声说咱们是兄弟姐妹,可你甚麽都想自己承受,我们又岂能安心。”张少英深深长叹,暗叹姬灵霜的本事,这些她都已经料到了,于是张少英将自己的经历都细细说了一遍,足足说了一个时辰,再加上自己的心得。这样的沉浮起迭,诸人情真意切之间,便如身临其境,震惊不已,霎时成熟不少。
这番讲解,诸人之间的隔膜消弭,那股真情至性的感触令人陶醉。大家都没有说话,都在沉思回味,这样的经历即便是听也令人心惊胆颤。大家默默的洗净了身子,各自回去歇息。诸人之间不再有隔膜,张少英心中虽沉重,却感一片清明。
张少英觉得自己已洗净了,但二女仍觉得臭,都不愿他靠近了,于是张少英用香粉泡了三天,总算是干净了。他的事迹在逍遥城已传的是沸沸扬扬,各坛坛主仍未缓过神来,药店的伙计每日忙的晕头转向。这场对垒浩浩荡荡而来,张少英的粪罐大阵名震逍遥城。半月后,各处的坛主都被调了回来,所有人都感到将有大事发生。三日后贴了告示,逍遥城将由逍遥接管城主之位,所有人齐聚逍遥堂观阵。张少英一行作为贵宾被请了进去。但见逍遥身着青袍,打扮贵气,肃穆生威。冷月痕亲自将凤凰令,玉玺交给了逍遥,大笑而去,不做言语。
各行高手跪倒参拜,堂外的百姓也都跪了下来,逍遥正式继任逍遥城第二任城主。逍遥没有说甚麽,接任的仪式竟简单亦庄重,逍遥城为此大宴三日,处处张灯结彩。逍遥在城内处处巡视了一圈,原后在逍遥堂聚集,张少英一众被逍遥请了去做见证。
逍遥居高位而坐,左子手二女亦站在堂下。各人身穿逍遥城的官服,如似皇帝临朝。这些日子逍遥明显稳重了许多,颇有一股令人仰服的气势。诸人拜见完毕,逍遥笑问道:“咱们自称逍遥人,也免不了循规蹈矩,可算是真逍遥?”胡渊出列一揖,道:“随心至性便是逍遥。”逍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跪拜等礼制可烧得?”花千树出列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君臣之纲,父子之领,都为可取之处。”花千树在逍遥城的威信极高,这句话自是人人信服。如今的逍遥城虽然看似逍遥,建制齐全,但注重逍遥之意,实则非常散漫,邋遢不堪。逍遥道:“我早有如此打算,咱们这一大家子是该好好整整了。”花千树问道:“城主有何决断?”逍遥道:“三省六部。”诸人均知这是唐朝沿袭下来的政治,到了宋朝这些虽然保留,却无实权了。逍遥如此一说即令人耳目一新,倍感新奇。
莫峰上前禀道:“制度可用,这名称却得改改了,否则将有大军之灾呀。”逍遥道:“防护是必要的,军政分离,二院六部如何?”所谓两院,这又是辽国的政治了,诸人均觉可行,所有建制围绕军政分离二字。三天的讨论,逍遥城制定了新的政治,南院主军政,南院执事由逍遥担任,并设立副执事由左子手,右子老担任,设立二十四军指挥使。北院主民政,由逍遥担任北院执事,设立副执事由花千树担任,并设立正副三十六坛,每个职位设立副手,免得总是离不开。五司城防作为逍遥城的戍卫之军,仍由五行单独控制。不过逍遥城的秩序一直由花千树统领,虽然散漫,却并无不妥之处。花千树曾多次上书革新政治,这样的大事连冷月痕都不得不考虑,一直拖到如今,现在想来,这也是冷月痕为逍遥准备的。
逍遥城城内虽只有将近十万人,但城外的一直是隐秘的没人知晓。逍遥城三大主城,人少地多,其实也很好治理,这样的政治虽然分化权利,却为以后打下了基础。如此一来逍遥城便开始忙活了,处处是紧张的气氛。张少英也清静不下来,上官蝶舞三女开始各自约张少英前去游玩。这日司马慧玉单独约了张少英去北湖,跟着这样的女子在一起总是清静的,司马惠玉的小家碧玉总是能令人心旷神怡。二人船入清湖,言谈甚欢,渐渐地张少英感到迷糊,不知身在何处。司马惠玉盯着伏在桌上的张少英惊颤不已,这辈子她一直是济世救人,可从没下药去害人。她生性善良,这样的恶事她是想都不敢想的,这法子是黎姜教的。一个月的时日实在是太短,张少英又抗拒三女,瞧她们时总是欲望多过情意。全不似与柳燕二女时的爱欲之间,令人向往。黎姜上前将张少英扶到了床上,从没如此亲近过男子,黎姜脸蛋儿绯红,心跳不已,说了句:“她们两个都是这麽做的,小姐莫要犹豫。”说罢,出去了。
司马慧玉盯着床上的张少英内疚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前些日子或许张少英还是陌生的。如今却是如此熟悉,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坦坦荡荡的男子,从不掩饰,虽然粗俗却真情至性,她发觉她已经爱上这个男人。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柳燕与姬灵霜的一切药宗都已经查的很清楚,这一招虽然下贱,却省了很多事。司马慧玉坐在床沿,欲伸手去抚摸张少英的脸庞,突然想到自己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去偷人家的丈夫,心中难以说服自己,甚是纠结,又是羞愧。
突然间张少英口吐鲜血,昏迷不醒,司马慧玉大骇,忙喊来黎姜,一见之下也吓得不轻。黎姜试了张少英的脉象,甚是杂乱,说道:“定是他体内有毒与蛊虫冲突了。”司马慧玉给张少英下的是情花蛊,需得女子处子之身方能解。张少英这一吐血,二女惊吓过后,医术的冷静便令她们静了下来。司马慧玉运功护住张少英的心脉,黎姜运功调理脉象,不过半刻张少英便平复下来,二女均松了口气。黎姜以随身携带的药囊喂张少英吃了几味药,清洗了床被。这一来二女是不敢再做些甚麽了,不时探张少英的脉象,已然平稳。
蛊毒是蜀地臭名昭著的害人之物,无论是皇帝贵族,还是江湖草莽都谈蛊色变。实则上蛊能害人亦能救人,只不过千百年来世人的嫉恶,只记得它的害处,却不知它的好处。但张少英这一吐血,显是体内毒气相冲。这情花蛊一下,倘若回去与柳燕她们圆房,张少英势必筋脉剧裂而死。然而经张少英这一吓,二女均知给张少英下蛊太轻率,后悔不已。陡然间二女但觉腰间一麻,已被人点了穴道。(未完待续。)
逍遥之城(26)()
船舱的水手已被请下了车船去吃喝了,许多租船的人都喜欢将船行到湖中,随水流漂泊,这船上自不会再有其他人。二女闻到的那股香气,突然明白了。黎姜怒道:“冥花流的公主也这麽下贱吗?”来的正是上官蝶舞与三个侍女。上官蝶舞瞧了瞧张少英,叹道:“原本我没想这麽做,可见你们如此,我也就这麽做了。”与陈诗语,司马慧玉平日住在一起,三女知书达理,并无敌意,相互之间多少有些情意,
司马慧玉与黎姜不由后悔不已,来时原以为张少英见到这样的美艳女子定会心动不已,那知张少英竟然还排斥,实在是小瞧张少英了。三侍女下仓踩轮,到了一处岸边,将张少英扶上了马车。上官蝶舞将二女放在了榻上,深深一揖,就此去了。二女一阵酸楚,竟然为她人做了嫁衣,竟是后悔,又是羞愧。
张少英醒来时便在家中,悠悠醒来,柳燕笑道:“郎君已醉的不省人事了麽?”张少英但觉自己一身酒气,不解道:“我喝酒了?”姬灵霜笑道:“美女同行,岂有不醉之礼。”说罢,二女皆笑。想起似是与司马慧玉在船中说话,问道:“司马姑娘怎样了?”姬灵霜狡黠问道:“孤男寡女的在船上可有不轨之事?”张少英瞪了她一眼,瞧向柳燕,柳燕笑道:“人家也醉着呢,你可没做坏事麽?”想起柳燕与林梦怡,姬灵霜的手段,张少英吓了一跳,坐了起来,问道:“我怎的回来的?”柳燕道:“你喝醉了总不能让人家女子背你吧?”张少英倒是松了口气,这时角羽送来了陈诗语的帖子,邀张少英去郊游,张少英突然觉得很累,但美女当前拒了又失礼,当下只得答应了。
三女中陈诗语与张少英言语是最少的,她与上官蝶舞都是喜欢幽静的女子,较于司马慧玉多些端静。郊外人烟稀少,清静伊人,令人心旷神怡。每每瞧着诸女的绝美容颜,张少英都忍不住胡思乱想,有时想到当若将诸女都娶了,那是何等的快活。然而回念一想,如此岂能对得起二女的一片深情,又为自己有如此荒唐想法而自责。于是三女轮流邀约张少英,尤其是司马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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