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扫了床上的三人一眼说:“你们现在太虚弱了,就在这里吊水吧,等恢复了再回去。”
三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动了动眼睛,跟我爷爷告别。
然后我们就赶紧回了农场,帮忙通知村里人,就说已经有三个人吃了云溪的水,肚子里长蚂蝗送到医院了,让他们千万不要抱侥幸的心里,再去吃云溪的水。
挨家挨户的去通知,有人在的当面再三强调,并且让在家的人也帮忙一起通知,没在家的则是在门上贴一通知,让他们一回家,立马到村长家去一趟。
并且村长和他老爹,还有几个村干部,查找着那些没在家乡亲的手机号码,一个个打电话过去通知。
所有人通知完之后,整个村部如死一般的安静,好多人都是默默的抽着烟,他们心里想的肯定跟我想的一样。
那就是那个赊菜刀的老头,他的预言又应验了。
奇怪的是我们前天刚刚才拿云溪的水去检测,问题是不大的,怎么里面会有蚂蝗?
而且中招的三个乡亲,是拿云溪的水煮饭或者泡茶,那都是要经过烧开的,也就是在一百度的温度之下,这蚂蝗竟然还不死,那简直太可怕了。
如果这些蚂蝗就是爷爷口中的那个邪物,永远不死的话,那简直太可怕了。
想一想乡亲吐出来的那东西,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这时,村长的电话响了,所有人都看向了村长,着实是此时此刻太敏感了,一点声响都能牵动大家的神经。
“喂,是,没错,是我,什么?”村长惊得张大了嘴巴:“好,好,我马上来!”
“村长,怎么啦?”众人连村长的脸都绿了,我爷爷问了一句。
“小月的班主任打来电话,说小月的肚子突然痛了,现在正在县第一医院住院,让我马上过去。”村长都快哭出来了,他带着哭声说:“莫非小月也中了蚂蝗?”
“你们家是不是也饮用云溪的水?”我爷爷大声呵斥道。
“没有,绝对没有,如果有的话,那我,我爹,还是我婆娘应该也中蚂蝗才对,没理由只有小月中蚂蝗!”村长信誓旦旦的说。
我爷爷稍稍压了压火,想想也有道理。
这时村长的爹一拍额头说:“哎呀,我想起来了,昨天路过吴文达家,他喊我喝茶,我有事急着回家所以没喝,但是小月口渴就喝了一杯,天啊,怎么会这么巧!”
“我……”村长气得脸都红了,他说:“别说了,我得赶紧去医院一趟,秀川叔,您是跟我去一趟县城,还是说直接给我一颗那种黑色的药丸,我自己去。”
我的心都纠结在一起了,吴小月竟然中了蚂蝗,我抢在爷爷面前说:“去,我们都去。”
我爷爷见我这样,也便点了点头。
到了病房之外,就听见了吴小月痛苦哀嚎的声音,老子的眼泪都出来了。
冲进病房之后,我转头对爷爷说:“爷爷,赶紧把药丸给我,赶紧救小月。”
我爷爷没有我这么急,而是先给小月号脉,然后才掏出那个小瓶子,倒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然后让村长强行掰开吴小月的嘴巴,硬把药丸给塞了进去。
“吴凡,吴凡……”小月在痛苦挣扎呼喊之时,喊的竟然是我的名字。
我猛然一怔,发现所有人都在看我,特别是村长,那眼神太复杂了,他吼了一嗓子:“喊你呢!”
“我在!”我一把冲到了病床边上,紧紧的握住了吴小月的双手,眼泪一颗颗的冒了出来。
吴小月一见到我,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头在我的胸口里蹭,大声的喊着:“吴凡,我好疼,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结婚,想给你生娃……”
我也不顾忌那么多了,一把抱住小月,紧紧的抱住,我恨不得替他忍受,我说:“你再忍忍,爷爷的药非常有效的,一会就好了。”
然后五分钟之后,吴小月猛然坐了起来,村长知道他要吐了,立马拿出脸盆,呕的一声,一滩黑水,里面有两只的蚂蝗,还有一些血迹。
然后吴小月便瘫软在我的怀里,我紧紧的抱住了她,我的心都碎了,我能想象得到,蚂蝗在胃里吸血的那种剧痛,真是心疼死老子了,我拍着她的后背说:“没事了,没事了。”
正在这时,村长的电话又响了,他接了起来,心情不好的说:“喂,啥事?什么?不是都已经吃了秀川叔的药丸了吗?啊,怎么会这样!我现在没办法过去,小月也长蚂蝗了,我在县医院,行,那我问问,唉!”
(本章完)
第61章 二十四小时()
村长放下电话,对着我爷爷说:“秀川叔,您那药丸好像没用啊,刚才文达他们三人又发作了,又吐出了几只蚂蝗,此刻又在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您说现在怎么办,要不,再喂他们吃药丸?”
“你当我这药丸是白米饭吗?想吃就吃,是吗?”我爷爷心情也非常不好,他瞪了一眼村长,然后从怀里掏出了瓶子,打开盖子之后,将瓶子倒立。
一,二,三……
所有人都傻眼了,爷爷的手心里就剩下三颗药丸了。
“不是……就三颗啦?”村长瞪大了眼睛,看着爷爷说:“秀川叔,您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药?”
村长看到我爷爷的眼神,瞬间闭了嘴,我爷爷叹了口气说:“真是低估了这蚂蝗的能力,这药丸的药效只能持续二十四个小时,二十四个小时之后,如果他们体内的蚂蝗还没排干净,那问题就大了。”
我能明白爷爷的意思,二十四小时之内,会反复发作,如果肚子里还有蚂蝗,会分几次吐出来,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内,排干净了,那问题都不大。
但如果没有排干净,即便可以再吃药丸,让药效持续二十四小时,可此刻长蚂蝗的有四个人,爷爷的药丸却只有三颗。
那这三颗到底给哪三个人?谁会分不到药丸,这都是很难决定的,放弃谁都不行的。
小月在我怀里就这么趴着,期间反反复复几次,又吐出了好些蚂蝗,而且数量是一次比一次多,看得老子是又怕又担心,担心小月忍受不了那疼痛。
然后第二天,距离镇医院里的那三个人吃药快过二十四小时之时,爷爷一直看着手表,并且让村长打电话问那边三个人的情况,哪怕是有一个人没事了,那就有希望了。
可传来的消息是,三个人吐得比昨天还厉害,其中吴文达已经承受不了,昏迷了过去,而另外的两个人也狂吐不止,蚂蝗是一次比一次多。
我爷爷没办法,转身要出门,村长一把拉住了我爷爷,他掉着眼泪说:“给小月留一颗!”
我也定睛看着爷爷,爷爷的眼神很复杂,心里一直在犹豫,他说:“那边的三个人如果再不及时救的话,估计快不行了,此刻小月好好的,她只是喝了一杯茶而已,想必里面的蚂蝗不会很多,症状会轻一点,而且她比这三个人晚服药了两个多小时,即便没排干净,我们也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处理。”
“这……”村长有点急了,看了看我爷爷,又看了看我,他说:“吴凡,如果这次小月能好起来,我就不反对你和她好,至于能不能好起来,就全拜托你们了。”
我的心里一紧,这村长是打感情牌,看我爷爷是否会因为我而徇私。
我爷爷捏了捏拳头,说了句:“吴过,你赶紧把药给他们送过去,一定要亲眼看着他们吃下去,我留在这里,万一小月有情况,我也好当场处理。”
“好的,爷爷,我马上过去。”我哥哥从爷爷的手里接过了药瓶,转身出了门。
村长的眼里满是复杂的眼神,可我爷爷留了下来,他也无话可说了。
两个小时后,哥哥打来了电话,说那三个人已经吃了药,并且情况得到了控制,现在已经睡下了。
而此刻我们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怀里的吴小月,因为她已经好几个小时不吐了,而且在我的怀里睡得很安稳,看样子体内的蚂蝗已经排干净了。
爷爷看了看手表,他说还有半个小时,不过从小月的情况来看,问题不大的。
然后爷爷到外面叫了三份快餐,折腾了一天,我们都没有吃饭。
他们两个吃的炒饭,我则是说想吃稀饭,所以他帮我带了份稀饭。
然后他们两个先吃,吃完之后,村长说让我吃,让我把小月放到床上睡,我摇了摇头说:“她睡得正香,还是不要动她了,以免给弄醒了,爷爷,您喂我好吗?跟跟小时候一样。”
我爷爷看着我,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或许是想起了我小的时候,他说:“好。”
然后拿着汤勺就打稀饭,喂了我几口,可能是真饿了,所以感觉这稀饭很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大了,怀里的小月竟然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爷爷,又抬头看了看我。
她说:“吴凡,我好饿,我也想吃。”
“丫头,爸爸去给你买。”村长一见小月醒了,而且说想吃饭了,别提有多高兴。
“不要,我就要吃吴凡的这一碗。”吴小月说。
“那好,我喂你。”我赶紧从爷爷的手里接过了餐盒,我说:“爷爷,她能吃吗?”
“最好是不要吃,让医生打点滴吧,毕竟大病初愈,而且是这种病,只怕蚂蝗伤了胃。”爷爷建议说。
“可我真的很饿。”吴小月说:“而且是稀饭,应该没什么事的,吴凡,喂我。”
我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村长,然后才打了一勺子的稀饭,慢慢喂进吴小月的嘴里,她嚼了两口就吞了下去,还说好吃。
吃了几口见没问题,我就把剩下的稀饭给她喂下去了。
吃下去之后,她说:“我感觉有点涨,怎么搞的,刚才很饿,可就吃这么点稀饭,怎么就感觉涨了呢?吴凡,你扶我靠在床头。”
“好!”我就赶紧拿着枕头垫着她的腰,让她靠在床上。
嘶!突然小月用手按了下肚子,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很难看。
“怎么啦?小月,你别吓我!”我吃了一惊说:“你感觉怎么样?”
吴小月双手捧着肚子,顿时吓得哭了出来,她说:“吴凡,我好怕,那种可怕的感觉又来了,我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在游动,我怕,我怕……”
然后吴小月紧紧的抱着我,一下子哭了出来,我赶紧安慰说:“没事的,肯定是错觉!”
然后我爷爷的脸色也很难看,他看了看手表,皱眉说:“药效刚过,不会又出什么意外吧?”
话音刚落!
呕的一声!
吴小月没忍住,甚至于她老爹都没来得及拿脸盆,她就吐了出来。
下一刻,我的整颗心提了起来,脸都绿了。
(本章完)
第62章 我能救她,亦能杀她!()
这次吐出来的不是黑褐色的酸水,而是红色的血水。
更可怕的是血水当中竟然有十来只的蚂蝗,还有刚吃下去的稀饭,甚是恶心。
而吴小月的嘴角竟然有血迹,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如同狂风大雨中,无助的鹌鹑一般。
“小月,小月,你感觉怎么样?”村长焦急的问,而后转头看向我爷爷说:“叔,现在怎么办,小月都吐血了。”
我爷爷赶紧给小月把脉,而是不一会儿,眉头就皱了起来。
“吴凡,我好冷,我好冷,抱紧我!”小月抖动着嘴唇,嘴唇没有血色,脸色也如白纸一样白,把老子吓坏了。
我赶紧拉过来被子,一把盖在吴小月的身上,而且整个人紧紧的抱着小月,用体温温暖着她。
“叔,到底怎么样了,你想把我急死啊。”村长在旁边抹着眼泪,都快跳起来了,他说:“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我在想,你别吵!”我爷爷也很火。
我与吴小月对视了一眼,一个眼神就足够了,彼此都能知道对方的心意。
我们在被子底下,十指紧扣,我小声的说:“你忍着,你一定要撑住。”
我试着去沟通自个的锁骨,师傅说了,一直被动触发是不行的,一定要试着是沟通,争取早日能主动控制。
我现在的想法是用我的阴气,输送到小月的体内,迫使小月的身体产生反抗,这样身体就会产生热量,驱赶身上的那股寒意,就如同冬天洗冷水澡的原理是一样的。
小月点了点头,我在心里一直祈祷着,也在跟锁骨沟通,可能是比较急,试了好久都没有效果。
呕的一声!
小月再次吐了一地,吐出来的东西跟上一次一模一样,只是这次的颜色红了很多,显然出血量多。
“小月,撑住!”我喊了一句。
然后就感觉锁骨位置,一股冰凉的感觉迅速传来,瞬间弥漫全身,而后通过十指紧扣的手掌,传入小月的身躯。
“冷!”小月喊了一句,然后全身挣扎。
我赶紧抱住她,不让她动。
“叔,您赶紧想想办法啊!”村长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老泪纵横。
阴气在一点点的输入到小月的体内,小月的挣扎却越来越大,我对着小月说:“小月,你忍着,我在帮你治疗,很快会好的。”
其实我也没把握,只是师傅跟我说,男为阳,女为阴,虽然阴气对男女都不好,但是从另外一方面讲,以阴补阴还是有些效果的。
不一会儿,小月竟然安静了下来,她喘着粗气,大口呼吸,然后转头看向我说:“吴凡,肚子里的东西不闹腾了!”
我心里大喜,果然起效了,爷爷的脸上也有了笑容,倒是村长一脸的懵逼,他问:“怎么回事?”
我能感觉此刻我和小月是一体的,我的阴气传遍了她的全身,而后又回传到我的身上,如此循环。
小月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既有对我的无限信任,也有些惊讶,肯定是因为阴气的关系。
“小凡,不要大意,你这是用自己的阴气去镇压住蚂蝗,让它们不敢妄动,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并不能把它们排出体外,一旦你离开了小月,肚子里的蚂蝗立马闹腾起来。”我爷爷摸了摸山羊胡子说。
“那怎么办?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里面的蚂蝗毒死,就好像是毒蛔虫一样。”村长紧张的说。
“不行的,这并不是一般的蚂蝗,是弄不死的。”爷爷叹了一口气说:“小凡,你先这样控制着,给爷爷些时间,爷爷回农场去想想办法,看还能不能制造出药丸来。”
“好的,爷爷,您赶紧回去,抓紧时间。”我转头对村长说:“村长,您载我爷爷回去,这里有我陪着小月就行了。”
“哦,好。”村长点了点头,然后就跟我爷爷回去了,因为我哥哥没在,又只有他有摩托车。
我就这么和小月紧紧相拥,但这一次的心境与那日在云溪边的大石头上完全不一样。
那一天互戴对戒,满满的都是浪漫,然后还亲吻了,还揩油了,充满了欲和荷尔蒙。
但今天这一次,经历过这些,此刻的相拥,是满满的信任和责任,还有满满的爱。
然后我干脆也抬脚上了病床,背靠着床头,让吴小月就这么的靠在我怀里睡觉,不然腰和背很酸,受不了。
吴小月经过一天多的挣扎和折磨,可谓是筋疲力尽,而且非常的虚弱,此刻在我怀里又睡熟了,呼吸很均匀,却有些微弱,但是至少睡得安稳。
我也折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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