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实在在用自身实力去破解的大阵,因此,他体内的灵力此刻已经所剩无几,趁着这会儿空间裂缝还未曾开启,他也抓紧时间来调息一下。
陆云沧见宁赎衣开始闭目调理内息,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凑到车门那边去,不时打开一条缝隙探看一眼前方的情况,因为这次妖族大军将队伍特意拉长了,所以整个大军移动得十分缓慢,一时半刻估计是轮不到陆云沧他们所在的这辆灵兽车上山径的,因此虽然山径上的空间裂缝迟迟没有动静,陆云沧心中倒也没觉得有多么纠结。
谙迁楔起初见妖族大军前进了这么长一段距离,都不曾有任何意外状况出现,还以为魔修所做的布置只有那一道大阵,心里刚刚放松了一瞬,山径上的情况就一下子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只见原本走得好好的妖族大军中,忽然此起彼伏地传来一连串惨叫声,明明没有感受到任何灵力波动,却在眨眼间,山径上走动着的妖族大军就已经死伤殆尽!!
与之前被云雾大阵所吞噬的那些妖族士兵不同,之前伤亡的妖族士兵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给谙迁楔带来的震撼还没有这么大,而今只不过是一转眼的时间,山径上就铺满了妖族大军残碎的尸身,刺鼻的血腥气一下子弥漫了过来,叫那些还没来得及踏上山径的妖族一下子连胆子都要吓破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出事的一刹那,谙迁楔并没有站在山径前,因此此刻他只能再度赶到山径前面来,质问当时距离山径最近的那些妖族将领与士兵。
“这这属下也不知道啊!”
被谙迁楔一把拎到面前去的那名妖族士兵此刻两条腿在不住地颤抖着,方才异变发生的时候,他一只脚刚刚迈上山径,而走在他身前的那名妖族,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只有下半身的尸体:“一点灵力波动与人类的气息都没有,我眼前那个家伙突然就被切成了两段,上半身眨眼间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等我看过去才发现,前面的前面走着的全都倒下去了”
“唉!”
看着眼前说句话都抖得好似风中落叶一般得士兵,谙迁楔气恼得将他一把丢开,提起长刀就要往山径上走。
“殿下不可冲动啊!”
那些没来得及上山径的妖族将领连忙拉住谙迁楔。
就在这么个工夫,方才异变当中,几个躲过一劫的妖族士兵正战战兢兢地趴伏在山径上,既不敢前进一步,也不敢倒退分毫,然而尽管这样,仍旧有几个运气不佳的,再度伴随着一声惨叫化为尸首。
“空间裂缝!哼,为了拦阻本王,真是好大的手笔!”
谙迁楔跟那些没反应过情况来的妖族士兵与将领不同,他是知道空间规则的,甚至在看到那些残碎的尸体那一刻,他就已经觉察到了问题出在这上面,然而叫他怒火暗烧的是,就他所知道的,人类修士当中除了破碎虚空飞升上界的真仙,其他之人是鲜少有能力操控空间裂缝的,反过来再看妖族这边,凭借着血脉天赋继承下来的神通,倒是有几个种族可以拥有着操控空间裂缝的本事,而这些种族里面,会做下这种事情的人选,只有一个,那就是—— “凤子凡!你这个妖族的叛徒,本王定要你跟黑凤族全族,付出今日惹怒本王的代价!”
“凤子凡”
那些跟在谙迁楔身后的妖族将领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各个脸上都露出了精彩纷呈的神情来,当年凤子凡一意孤行坚决要遵循自己当年的誓言留在凌广门,他们便转过头来像黑凤族试压,直到逼得凤子凡不得不斩羽为誓脱离黑凤族才算甘休,而黑凤族经历当年那件事情之后,也干脆地远离了众妖族,自己寻了处僻静地界过起了不问世事的日子
“早知道当年留下那个祸胎,竟是给今日带来如此惨亏,我们当初就该直接取了凤子凡的贱命!”
有妖族将领恨恨地在那边开口说道。
“马后炮就少放了,现在得情况是,只要空间裂缝不关闭,我们之中大部分成员根本就无法安然通过这道狭窄山径,啧,难不成我们都已经来到这边了,还要功亏一篑再退回原点?”
在谙迁楔沉默的这段时间当中,那些妖族将领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然而当谙迁楔再度开口之际,那些杂乱的讨论声便一下子消停了下来。
“众人跟在本王身后,这一次,便由本王亲自来开路!”
话音未落,谙迁楔陡然发出一声厉喝,手中长刀霍地探出去,只听得锵然声响,竟是生生将一道无形的裂缝凌空劈作两半!
被劈开的裂缝在消散前才扭曲着显出黑洞洞的形状来,持续了不过片刻就消失掉了。
“妖王威武!”
“妖王威武!”
一众妖族士兵见妖王谙迁楔竟然劈开了空间裂缝,不约而同地齐声欢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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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 确认()
昆山白峰之上,望月花树之下,一袭倩影身着白纱,月色倾洒间信步而行。
会在这个时间,来到这处地点赏看望月花的,也只有宁翩跹了。
自从谙迁楔与宁赎衣一起出征之后,伯异族、白峰上,乃至于昆山之内,宁翩跹这位未来的妖后无形中成了地位最高贵的存在,就连之前对她管束得极紧的那些伯异族长老,现如今也对宁翩跹大半夜跑上山看花一事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所有妖族跟伯异族的人都清楚,一旦妖王回归,宁翩跹便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特殊存在,甚至看谙迁楔对宁翩跹那如珠似宝的宝贝程度,说不定将来连妖王都舍不得管她。
而宁翩跹对于这种便利,也享受得心安理得,或者说,这是在这段时间的煎熬当中,唯一能叫她稍稍透一口气的一件事情了。
这一夜,她又在月照当空时来到了望月花前。
花瓣纷落如雨,奇特的是,望月花树上的花从来不曾间断过,一波开谢了,另一波就立刻接上。
宁翩跹抬头看向望月花,眼神忽而沉醉忽而凄迷,有时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的嘴角会突然勾起来,然后又飞快地压下去。
“望月花,如果我能变作你就好了,日复一日,只管花开花落,不用去理会这心中的苦恼与烦闷”
轻抚着望月花树干,宁翩跹喃喃自语道。
“可惜,人永远变不成花,在这一点上花倒是比人强得多咯,只要有灵性,天长地久,总有一天可以变成人。”
意外响起的声音,叫宁翩跹吃了一惊,她立刻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却见不知何时,望月花树下,她的身边竟然多出了一个人来。
一个身着红衣,容颜妩媚张扬的女子。
“你!你是何人?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
出于对宁翩跹的保护心理,所以在白峰上面出入的,不管是伯异族还是妖族,都是有数的,寻常时候都少有陌生面孔会来到白峰上面,更何况在明月高悬的这大半夜。
眼看这红衣女子出现得如此诡异,宁翩跹下意识地就要开口呼救:“来人!来人——啊!”
然而不等她喊多一句,那名行踪诡秘的红衣女子已经忽然出现在她身前,不仅如此,她还伸出一只手指来轻轻点压在宁翩跹双唇之上。
“嘘——收声,若是真将外人喊来了,到最后麻烦的也只有你一个人哦。”
这名叫宁翩跹大惊失色的红衣女子,自然就是得了宁赎衣吩咐后赶回来的山鬼怀恩,此刻见宁翩跹被自己吓得花容失色,怀恩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坏笑来,刻意被压低的声音也带上了一抹说不出的诱惑。
“你,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又要做什么?”
宁翩跹惊诧于红衣女子迅捷的身法,在意识到对方若是想要伤害自己,就算自己喊来族人,恐怕也无济于事之后,之前的惊慌无措反而淡薄了下去,至少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宁翩跹看起来已经比方才要镇定一些了。
“呵呵,这个问题问得好。”
怀恩见宁翩跹冷静了下来,于是放开了压在对方双唇上的手指:“我是怀恩,这个名字你可能并不熟悉,反正你只要记住,我与你大哥已经签订了灵魂契约就可以咯。”
“你与我大哥签订了灵魂契约?”
宁翩跹眨了眨眼,显然对于怀恩所说的话还是保持着一定的怀疑:“我从未听我大哥提起过。”
“你大哥之前没有对你提起过,是不想叫你太过烦恼,但是现在他抽不出身,又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向你当面确认,这才叫我带他前来。”
怀恩抬起玉白色的手掌来轻轻一扬,看不出她有什么动作,那纷飞的花瓣雨却骤然静止了下来,仿佛整个空间时间都凝滞在了这一刻一样。
“你放心,你身上带着你大哥亲手制作的护符,除了他所允许的人之外,任何人都进不了你身边三尺距离,你就算是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你大哥吧。”
怀恩轻笑着说道,语调虽然带着几分轻佻,宁翩跹听在耳中却意外地并没感觉到几分反感。
“大哥临行之前,的确做下了这般安排,你连大哥这番嘱咐都知道,想来是下了一番功夫。”
然而心中隐藏了太多秘密的宁翩跹,仍旧没有选择相信怀恩。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他的小妹,我当初还真的以为,你如他所说的那般天真懵懂,看来你心中并不如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只不过一直以来,你都被赎衣保护得太好了,才不至于将这谨小慎微、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一面表露出来而已。”
怀恩放声笑道:“不过今日你当真是多虑了,倘若说知道你大哥叮嘱你的话还不够的话,那么若是我还知道他暗中在计划布置封妖大阵,并且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也都清楚的话,这样你是不是就该相信我了?”
听了怀恩这番说辞,宁翩跹静默了一会儿,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怀恩,心中却在挣扎犹豫着。
“大哥叫你来找我做什么?”
最终,她没有回答怀恩的问题,而是问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呵呵,小丫头,你家大哥叫我来找你问一下,你现在是不是腹中已经有了谙迁楔的骨肉?”
如果说之前不管是怀恩突然出现,还是后来怀恩阐述各种关系,那时候宁翩跹心中还能勉强维持住镇定的话,现如今怀恩这句话一问出来,宁翩跹整个人登时面色骤变,手下意识垂下去护住了自己小腹部,身形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
“呵呵,看来,是真有其事。”
怀恩又怎么可能叫她走脱出去,见宁翩跹后退,她错身一步上前,犹如影子般纠缠了上去,眨眼就一把将宁翩跹扯回怀中,一手揽住宁翩跹仍旧纤瘦细弱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抬起宁翩跹尖细的下巴来:“只是你的反应倒叫我有些费解,你竟然这么害怕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吗?”
“我”
一滴冷汗从宁翩跹额角上流下来,被山鬼怀恩钳制住完全动弹不得的她,此刻心中翻腾着无助与绝望:“我不想让这个孩子,成为大哥下决策时的负累”
“哦?真是的吗?”
怀恩恶意地笑着:“恐怕不尽然吧,我看,你分明是害怕你大哥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之后,利用这个孩子存在的消息,来进一步要挟谙迁楔才是吧?果然,陷入感情纠葛之中的女人,总是会有一分私心存在。”
“我我没有”
宁翩跹被怀恩几句话说得周身都颤抖了起来,眼眶内也泛出了泪花:“我没有这么想”
“何必在我眼前说谎呢。”
怀恩勾了勾嘴角:“我又不是将你当做珍宝来呵护的大哥,也不是爱你胜过性命的谙迁楔,你的谎言跟泪水,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你虽然选择了帮助你的大哥,可你的心中仍旧是放不开谙迁楔,甚至希望能寻求一个两全之法,可惜,可惜你一直到现在都想不出任何能够两全的法子来,而你腹中的胎儿,便成了你手中最后一张王牌,在不能保证你大哥不会拿他去做筹码之前,你,当然不敢轻易将这件事情告知给你的大哥知晓,你说我分析的,对还是不对?”
宁翩跹只觉得自己小心翼翼,一直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就这么被怀恩血淋淋地撕开了,毫不留情地丢在了地上,此时此刻,除了眼中还在不断流淌的泪珠,她竟然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表达方式,就连话语,也完全说不出口
“哼。”
怀恩松开了对宁翩跹的钳制,实际上到现在为止,宁赎衣想要知道的事情她已经弄清楚了,但是宁翩跹此刻的状态却十分不对劲,再怎么说宁翩跹都是宁赎衣最为看重的小妹,自己也不好将她欺负的太过,而且
而且,她也知道太多事情了。
绝对不能将她逼到谙迁楔那边的阵营里面去。
“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那我也就不在此地久留了,你大哥在那里为你的男人出生入死,做尽他不想做的事情,而你却只是口头上表示支持他,实际上终日只在这里对月伤心对花流泪,我真是替你大哥不值得。”
“大哥他出生入死?怎有可能?迁楔不会叫大哥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的啊!”
宁翩跹下意识地反驳道。
“然而他们此刻却被一处十分危险的大阵拦在了幽涧山,我来此之前,宁赎衣已经被单独派遣出去破阵,我与他心魂互通,然而那大阵端的是厉害,竟然能够隔绝我与他之间的联络,到现在为止,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两夜,可宁赎衣还被困在阵中,连我呼唤他的话,也都没有回应——女人总是太天真,你以为在谙迁楔的心中,到底是这天下更为重要,还是你更重要呢?”
问出这句话之后,怀恩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了,再多说,反而容易起到反效果了。
“我这就回去准备给你大哥复命了,你自己在这里好自为之吧。”
话音一落,山鬼怀恩的殷红色身影就如来时一般,飞快地消失了,原本被山鬼精致静止了的花瓣雨又一次开始纷纷落下。
宁翩跹瘫倒在地,虽然怀恩已经离去,可泪水仍旧难以制住。
虽然心中并不想承认,但是怀恩所说的那些话,的确跟她心中所想相去不远,所以她才一直不肯,也不敢,将自己怀有身孕的消息告知给大哥,或者告诉谙迁楔,她甚至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腹中的孩子不但无法帮她挽回什么,反而会让她加速失去一切。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大哥那边已经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了,恐怕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将会完全脱出自己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