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几日收来的,怎么样,您瞧上眼了。”徐掌柜看张放的脸色,顿时知道张放对它有意思。
张放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这块石头,顿时一股冰凉的气息顺着指间传了过来。
“如果您买的话,我给你优惠价,只收您三百两银子,您看如何。”徐掌柜笑眯眯的说道。
“嗯,我确实打算买,不过呢!就这块破石头,这真的值三百两银子吗?”张放笑道。
“如果不是我看它有些奇特,再便宜我也不会买。这样,我只给你五十两银子,成与不成就看你了。”张放放回石头,故作不在乎的表情。
“成交!”徐掌柜想都不想,直接点头答应。
这颗石头不过是他用一两银子从一个普通人手里买来的,摆在这里已经一年多了,无人问津,他本打算过几天就将它下架。
如今能卖五十两银子,可谓是赚大了。
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交给他,这颗石头当即归了张放。
徐掌柜简单交待了几个伙计一些事宜,招来马车,带着张放往华月街驶去。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华月街,顺利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当张放下车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了一处还算不错的宅子,周围的环境也相当不错。
“怎么样,您还算满意吧!”徐掌柜指着眼前的大宅子说道。
“嗯,进去再说。”张放说了一句,就往朱红的大门走去。
大门上有两个铁环,徐掌柜轻轻拿起敲了敲,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
“徐老爷!”老人恭敬向徐掌柜行礼,又看了看张放,也打了声招呼。
“这是刘伯!是这房子的管家。”徐掌柜边走边说,又看着刘伯道:“刘伯,这位张公子是来看房子的,你领着我们看看。”
刘伯应了一声,拿出一串钥匙,逐个将房门打开,让张放将这处宅院瞧了一个遍,除了侧面朝西的一间上了封条的屋子。
“将那间屋子打开。”张放指着那间屋子说道,又特意看了一眼刘伯。
张放原本就对这出宅子有戒心,在看过宅子的规模后,疑心就更重了。
据张放初步估计,这么好的院子,怎么着也不会只要四千两银子。就算再忙、再急于出手,五千两银子也是能出手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这 。。。 ”刘伯迟疑,手中的一大串钥匙抖动,发出叮铃的响声。
“打开!”张放眉头紧皱,正色道。
“刘伯,打开吧!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事的。”徐掌柜看着刘伯瞬间变化的脸色,也有些疑惑。
“张公子,徐老爷,老爷临走的时候让我千万别打开这扇门,我 。。。 ”刘伯支支吾吾的说道。
“既然你们打算卖这宅子,就应该将所有的一切向我敞开。”张放眼睛一眯,暗道:果然有隐情。
“也罢!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也不怕什么。”刘伯似乎下定了主意,领着张放上前去。
当下,刘伯取下来封条,用颤抖的双手将锁打开。
“也没什么吧!”徐掌柜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情形,不解道。
不过,他话音刚过,一股阴森的冷风兀自从里面刮来,就像多年未曾探寻的古洞一样。
刘伯,徐掌柜不约而同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张放却和没事人一样,拿着刀,一步跨进门内。
第28章 怨气()
三人先后跨进大门,顿时感到一阵呛鼻,大量的灰尘落下,地上的灰尘也积厚了一分。
一脚踏出一个清晰的脚印,张放警惕着着周围,一双锐利的眸子东扫西扫。
房内有一张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女子的装扮用品,木梳、玉簪、铜镜等等一个都不少。
“刘伯,这间屋子以前是谁住。”张放侧身盯着刘伯,不料刘伯却在躲闪他的目光。
“这。。。”刘伯迟疑,徐管事推了推他,他这才说了出来。
“这间屋子本是二姨太所住,二姨太是怡红楼的女子,与主人情投意合,便被主人赎了身,不过,这件事好像惹怒夫人,后来,没过多久,二姨太就死了这里。”
刘伯前后大致说了一遍,张放大致了解了他的意思。说白了好像就是原主人妻子因爱生恨,迫害了这个二姨太。
“那为什么,这里的家具还是原封不动,难道你们不打算将这些东西清理掉吗?”张放问道。
刘伯说道:“张公子有所不知,当初有两名家丁进屋收拾,不料没多久就离奇暴毙,主人以为得罪了二姨太的鬼魂,后来就封了这里,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鬼魂?为什么怕得罪她的鬼魂,难道这二姨太的死有什么隐情吗?”张放眉头紧皱,疑惑道。
“这。。。哎!也罢,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刘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他接着道:“二姨太为人很好,对我们这些下人也特别的关照,温柔知书达理,比之夫人的恶毒、打骂那是天差地别,我们这些下人也很爱戴她。”
刘伯缓了一口气,捻了捻下巴花白的胡子说道:“没想到,一天侍女小雀来敲门,就看到了二姨太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说道此处,刘伯手指剧烈晃动,眼神中含着不忍道:“那是一个惨啊!脸上全是锋利的血痕,衣服破烂,全身上下都是青色的瘀痕,下体更是掺不忍睹,似在死亡前遭遇了惨烈的凌辱。”
张放、徐掌柜都认认真真的听老人说着,此时老人的眼睛红红的,情绪波动很大。
“那么好的一个女子,死前不知道遭受了怎样的凌辱,死了多日都不能合眼,当时老头子我看的真切,那是一张十分怨毒的眼睛。”
老头子说完闭上了眼睛。
徐掌柜听完刘伯的诉说,也是一脸的同情之色,不由自主想起了这名女子,看向了梳妆台。
这也是女子在世上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了。
突然,铜镜中浮出一道白色的身影,他看的不是很真切,擦了擦眼,认真看去。
顿时,一道狰狞的面孔清晰的从镜子中露出来,脸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扭曲血痕,一双空洞的眼眸中溢出两道黑血。
啊——
突然,张放的耳边传来一声尖叫,却是徐掌柜的。
“镜子里。。。”徐掌柜一脸惊恐的指着梳妆台上的圆形铜镜,手指颤抖。
“徐掌柜,慢慢说,镜子里面有什么吗?”张放稳住徐掌柜的情绪说道。
“里面有鬼。”徐掌柜六神无神道。
“有鬼?”张放狐疑道,继而诡异的笑了笑。
对于这世界上有没有鬼,张放不清楚,不过诡异的事他也见识过不少,也不至于这样就被吓住。
武者的灵觉都很强大,都会有警示危险的淡淡预感,除非远远超过他的感知。张放进入房间后,虽然感应到过一丝危机,但远没有达到威胁他生命的地步。
进门的一霎,他感应到了屋子里的阴气。在他决定进入屋子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应对突发事情的措施。
不过,既然对他没有多大危险,张放当然决定去见识见识。
张放笑而不语,缓步往梳妆台走去。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骤然响起,紧接着一道鬼影刷的一下从镜中飞了出来。
张放三人都清晰看到了女鬼的样子,一身血红色的上衣,破烂的浅蓝色裙子,面目狰狞阴邪。她径直朝张放飞来,弹指间就飞到他的眼前。
炎阳!
锵的一声,九环大刀已然向前一劈,速度很快,快到刘伯、徐掌柜还没看清,烈焰萦绕的刀光就已经劈在女鬼身上了。
哑——
一声阴悚的鬼叫传来,鬼影立时扭曲破碎,消失不见。
“小心!”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
猛然,张放侧身一闪,徐掌柜咆哮着从他身边穿过。他双眼散发着邪气,手上的指甲瞬间疯涨,变成极为锋利的黑红色利爪,猛地朝张放的脸部抓来。
喝!
张放抡起右拳,刷的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眼眶之上,顿时在他的右眼上烙出一个大大的黑圈。
徐掌柜重重的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张放已经跑到梳妆台前,刚好拿起一把簪尖磨损严重的玉簪。
徐掌柜飞快朝张放奔来,突然张放手中的玉簪一下子化为一撮细灰,从指缝间飘落下来。
屋内再次传出一声阴邪、渗人的惨叫,徐掌柜的身体“砰”的一声,顿时倒下,昏迷不醒。
“竟然增加了一百点。”张放笑了笑,没想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白得了一百进化点。
在张放靠近梳妆台的时候,就感应到了一股很浓的气息,这股气息他很熟悉,正是他可以吸纳的神秘能源。
其实,这二姨太脸上的血痕正是这把玉簪所化,而这把玉簪极不寻常,偏巧其中暗含妖力。
也正因为如此,它吸收了女子所有的怨气,继而幻化为鬼魂。
鬼魂并不是女子的魂魄所化,而是妖力吸纳怨气所幻化的怪物,与女子没多大关系。
没过多久,徐掌柜也被刘伯唤醒了,此刻正迷惑不解的捂着自己的右眼,不明白为何张放出手打自己。
好在刘伯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他才明白过来,连连向张放述说自己的谢意。
“徐掌柜,今日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价格是不是应该再便宜一些啊!”张放笑眯眯的说道。
“没问题,今日要不是张公子搭救,恐怖徐某就要完蛋了。”
徐掌柜有些气愤,怪他朋友没将这闹鬼的事告诉自己,自己差点被害死而气愤。
今日若来的不是张放这等身怀武功的强人,而是普通人,说不定自己等人都会死。
“这样,两千两怎么样。”徐掌柜想了想说道。
“好!”张放笑道。
接着他对着刘伯道:“刘伯,将这间屋子打理干净,我明日就过来入住。”
刘伯点了点头。
第29章 冲突一()
安然客栈!
黄昏,黄昏后是安然客栈最热闹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许多佩刀佩剑的帮派人员、散客就会聚在此处。
这时,楼下大厅里的伙计总是忙得不可开交,挥汗如雨,往来于各个酒桌,端菜送酒。
大厅内,非常热闹,不是几个大汉吹嘘自己的见闻,就是几个翩翩公子哥谈论哪家花酒好吃,哪家姑娘漂亮。
在众多酒桌中,朝里靠窗处却是坐着两人,像是一对母女,她们点了一些菜,兀自在那吃着。
“夫人,您说,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韩云柔夹起一点绿豆芽,忧虑道。
她们已经在客栈等了很久,在客房休息好后,腹中饥饿,这才下楼点了一些东西。
毕竟是女流之辈,头一次出远门,人生地不熟的,心中难免没有安全感。
在这个世界,普通女子单独在外,可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有很多人盯上了年轻貌美的韩云柔。
“我儿应该快回来了,你不要急!”张母毕竟四十多岁,人生经验丰富,倒不似韩云柔这般胆小。
不过,张放不在身边,自己两人势单力薄,很难在这种条件下保持冷静,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恐慌。
“张大哥走的时候说过,让我们等他,可是现在天都快要黑了,怎么还不见回来。”韩云柔放下手中的竹筷,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小声说道。
“而且,周围这么多人盯着我,我。。。”韩云柔声音更小了。
“云柔,不要担心,放儿回来就没事了。”张母也清楚情况,她又道:“他曾经说过,只要在客栈内,是没有人对你怎么样的。他早就和掌柜的说好了,保证我们的安全。”
“嗯!”韩云柔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书生打扮的公子哥走了上来。
他面目俊朗,风度偏偏,手中一把花折扇,上面是壮美的山水画,扇面还题着当今大诗人李小白的七言诗。
啪!
公子哥合上折扇,朝韩云柔所处桌子行了一个礼,说道:“这位夫人、姑娘,在下陆云字云帆有礼了。”
张母只是一个粗人,也不知道读书人的礼数,但却是知道这公子不是好人,上前来定是不安好心。
“你来干什么?”韩云柔喝道。她也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平日里也知道这种花心公子哥的行径,到处喝花酒,流连于风月场所,整日不务正业。
“这位姑娘,小生斗胆,可否与你共享晚宴。”陆云笑着说道,对于韩云柔的喝声完全没在意。
他也是壮着酒胆,在朋友的怂恿之下过来搭讪,再加上他也挺喜欢韩云柔的,毕竟像韩云柔这样有气质的女子不是很多见。
“陆兄,好胆色啊!”不远处三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喝着小酒,竖起大拇指,满脸微笑的看向韩云柔这桌。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陆兄也不列外,哈哈!”三人讪笑,就像看戏一样,打量着韩云柔他们。
“你走,再不走我就叫人了。”韩云柔满脸怒容,牙咬得紧紧的,不过她凶恶的表情在男人面前,特别是这种好色的男人面前,更像是在撒娇。
“哼!什么狗屁公子,又到处调戏良家妇女!要不要我去叫教训教训他,给他长点记性!”一满脸胡渣的猛张飞似的大汉凶神恶煞的说道。
“别!牛猛,你可别再惹事了,你出手太重了。记得上一次你出手教训了几名索要老人钱财的衙役,硬生生打断了他们好几条肋骨,被判了三个月!”旁边的有人立马出言制止他道。
“这公子哥身体如此单薄,挨你一下,可是会出人命的!”这人面容清秀,身体健硕,不过和牛猛的大块头比起来道显得秀气不少。
“我心里痒痒啊,不打不行啊!李尚,那你说怎么办,要不一会儿你去!”牛猛也是暴脾气,平生见不得不爽的事,特别爱打人,不发泄出来就会特别难受。
“行!我去。”这人乃是牛猛的好友,人称快刀李尚,使得一手好刀。
这时,客栈外面一阵蹄声急响,来的却是三个汉子。
当先的是一个不到一米三的侏儒,他身穿一身花哨的上衣,一脸邪气,腰间却是一把弯刀。他的身后跟着两名满脸横肉的黑衣大汉,一左一右,是前面侏儒男子的手下。
当他们进入客栈的时候,里面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大多数人的目光都集中他们身上。
“嗯,是他!”牛猛两人神色古怪,极为不忿,十分敌意那三人。
而原本打算去教训陆云的李尚也是不甘的坐了下来,低着头,不愿被那三人发现觉察。
“他们是谁?”有人小声说道。
“这是海沙帮弯刀孙仟,他怎么来这。”客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认识的人也在竖起耳朵听。
“是啊!”
“他出现的地方,准没有好事发生。”
弯刀孙仟,出了名的好色,强抢民女,在整个临山郡名声可谓臭气熏天,人人恨之入骨。
“达豪,去,将那边的女子给我带过来!”弯刀孙仟一手指着靠窗处的韩云柔道。
“老子好久没有品尝少女的味道了。”弯刀孙仟似在回忆,一脸邪笑,舔了舔嘴唇,上了楼。
“是,堂主。”左边的大汉径直走向韩云柔的一桌。
“这位姑娘,我们堂主有请!”大汉满脸横肉堆出一丝冷笑道。
“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无礼!”张母坐在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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