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次好,之后,便时常带着木名买糖葫芦吃去了。
二人正要离开,不过却见到远处有人指指点点,李沁顿时威严起来,木名看去,去而是见到被李沁打了的那兵部侍郎的小公子和一帮太学院的学子在那里嘀咕,眉目间不怀好意,木名还看见了两个修道者,不过那二人却皱眉,然后摇头离开了。
见此木名也不理会,只道:“不用理会,要是不识相,再打一顿!”
李沁这才展现笑容,老者木名的手臂离开学院下山。
天空飘起了雪花,点缀着这个多彩的世界,木名从袖口掏出一两银子,丢给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笑嘻嘻接过银子,然后摘下两串糖葫芦给二人。
木名给了李沁一串,李沁迫不及待咬了一口,然后眯着眼睛点头,比划着什么。
李沁将手中的糖葫芦递到木名嘴边,示意木名吃一口,木名也不客气,这个动作木名很熟悉了,于是张口正要咬下一颗,不过却发现落空了,李沁露出洁白的牙齿无声笑了,看着木名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迟吃到的样子,似乎觉得很有趣。
木名也不恼,正要吃自己手中那串,不过李沁这次却将糖葫芦递到嘴边了,而且将木名手里那串夺走了。
木名只好咬下一颗,这是灵果,入口即化,带着酸甜的味道。
木名不由点头,道:“回头给你哥哥和姨娘带一串,他们应该喜欢吃!”
李沁撇撇嘴,似乎不满意,木名只好宽慰:“你哥哥喜欢那吴师姐也好久了,就由他去吧,回头给你找个嫂子也好……”
李沁却不在乎,似乎很鄙视。
这些日子李默抛弃两人,整天跟在一个师姐身后,那师姐似乎也对他有些意思,于是二人便双宿双飞了,而且专挑李沁和木名不会出现的那些课堂,所以一直看不到李默的踪迹,就是清晨也不见李默,这家伙起得很早,早早就去接那师姐了,也不管自己妹妹,于是乎,李沁只好和木名每天同学同归。
李沁指了指远处,眼神有些不爽,木名看去,也是皱眉。
兵部侍郎的小公子果然跟来了,穿着厚厚的袄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号的木桩一样,此时躲在暗处偷看二人。
两人都不露痕迹,木名道:“回头,你去街角那里等我,把他们引过去,我收拾那两个修道者后就过来!”
说说吧,李沁顺先一步走远了,木名则转身,似乎要买什么东西去。
果然,木名发现有几人尾随李沁,而那修道者则是一直留意木名,而且不远不近跟着。
木名穿过一条街道,那两人快速跟随,不过突然间发现失去了木名的踪迹。
那两人对视一眼,都察觉不到木名的踪迹,不过突然间,二人间感觉身后有冷风吹来,同时一道冷漠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们在找我吗?”
二人正要回头,却发现身躯僵硬,而且浑身冒汗,身躯瑟瑟发抖,一股恐怖的威压落在二人的心神。
“化神!”两人内心都想到了这个字眼,但是眼前却是一昏,不省人事了。
木名看着倒地的两人,不由摇头,“也算你们运气好,【等到了我!”
这是一条巷子,几乎无人涉足,所以也没人发现,木名看见旁边有一个破酱菜缸,散出浓烈的酸臭味,木名露出笑意,只感觉有趣,随后便将二认丢入其中,随手点出几指,那酱菜缸便凭空消失了。
木名生怕李沁有事,便离开这里,不过发现担心是多余的,李沁带着一个面纱,遮住了容貌,但是身前却横七竖八躺着几人,几人脑袋上都有好几个包,头角峥嵘。
李沁抓着木名的学剑,似乎当棍子用了。
“走吧!”木名一挥衣袖,地面的积雪便将几人覆盖起来。
“估计要大病一场了!”木名说完李沁便露出无声的笑容,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
李沁指了指地面,木名看去,却很死两串糖葫芦被踩碎了。
木名道:“走,全部买回去,咱们慢慢吃!”
李沁这才满意,然后拉着木名的手臂离开了。
第七百七十五章 不知名()
时光荏苒,雪族的领地之中开始覆盖上了一层白色,到处都是银装素裹,天气一下子冷了起来,让人不适应。
就像现在帝都弥漫的一股阴云,让很多高官都感觉不寒而栗,只因为战争,还有背后的布局。
张府的下人也开始穿上了厚厚的袄子,而且人手一个暖壶抱着,张夫人的下人是最自在的,主家之人几乎不会有太多差事让她们去做,无非就是隔一天去买些蔬菜瓜果之类的,还有就是小公子和老爷的文房四宝等东西。
丫鬟们在木名隔壁的屋子里取暖,不时讨论着什么,不过话题离不开张府一家三口还有那个老和尚。
赤色的炭火发出热特疼的气流,让屋子内变得无比舒适,如同春天,和院落中已经结冰的池塘相比,仿佛是两个世界。
木名则在隔壁,认真书写着什么,桌上面则是一层厚厚的书卷,那书卷上面都有朱批,这些都是木名近段时间给那些讲学老师的答卷,但是都获得了优秀的朱批。
这和木名博览群书有关,也和自己的努力用心有关。
木名有时候不听课便去那书楼翻书,可能是自己修行的缘故,过目不忘的本事然给木名占据了太多的优势,几乎百家之言都有涉猎,故而能获得优秀的批注不算意外,因为所读书本近乎十万。
而木名也渐渐进入那些讲学老师的眼中,一个沉默少言的学生,但是书写的卷子却是让一些老师都若有所思,这边已经足够了。
木名停下笔来,看着屋子中发红的炭火发呆,脑子里却想着昨日讲学之时的内容。
张老爷依旧很忙,早出晚归,和李府的那一顿饭一直没有能吃上,为此,李夫人还特意过来询问了下,不过最后也只能无奈了,他的丈夫也是如此忙碌,不过却是去了中书省做了侍读草拟诏书,那里的日子也是忙得不行。
木名收好了书箱,然后出门,尽管感觉不怎么冷,但是还是披上了一张厚厚的披风,看起来有些笨重,不过的确很暖。
“少爷要去求学了么?”有丫鬟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便立刻出门询问。
木名点头,看着丫鬟为自己准备好的点心,便道了声谢,然后道:“回头劳烦几位姐姐送碗汤药给我母亲,天气寒冷,要御寒才是……剩下的,几位姐姐也喝些,我配的汤药,可以驱寒!”
木名指了指自己屋内炭火那里的小炉鼎,此时在炭火边冒着热气,几个丫鬟谢过木名,然后应下。
木名提着书箱出门,带了纶巾,和学剑,同时还背上了一柄大弓,今天要去武院修行,随后便出门了。
木名走之后,几个丫鬟才道:“小公子一点脾气也没有呢,而且对我们也很好,完全不像其他家的那些少爷一样,似乎什么缺点都没有呢!”
“好是好,就是话语少了些,总让人感觉心思很重,平时都不敢和他说话,似乎我们的心思一眼就被看穿了,而且……听说李府的小姐对少爷有些意思,就是不知……”
“你说的是李沁小姐么,可惜了,就是不能言语……”
李沁穿得很厚,早早便在屋外等候了,木名走过去,将袖子里暖炉递过去,道:“也不进来坐坐,冬天了,学里可以允许我们迟到一个时辰,你怎么还那么早!”
李沁却摇头,比划了几句,木名明白,便也不多说,道:“你哥哥的婚事定下来了吧?”
闻言,李沁默不作声,事实上她也无法说话,只是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思绪有些复杂。
木名倒是理解这感受,两人一直同学同归,木名知道她的心思,李默终究还是要娶妻生子的,作为妹妹,有时候就得舍去这一份宠溺了,以前家里她是宝贝,所有人都由着她,但是她不能一直如此任性,至少她哥哥追求个师姐都躲着她偷偷摸摸的,就说明很多问题了。
她朝着木名比划了几下,木名道:“成,回头我陪你买点礼物送给你嫂嫂!”
李沁听到“嫂嫂”这个字眼不由笑了起来,心情也好了不少,顺手抓过木名的学剑当拐杖杵在地面,因为雪很厚。
这时候,木名才想起什么,然后从书箱中翻出衣服毛茸茸的手套给她,“昨天我让人买来的,听说是雪族的雪狐的皮毛制成,你试试看!”
李沁一喜,放下暖炉和学剑,直接将手套戴在手上,冲着笑着点头,似乎很满意。
她的目光落在木名手掌上,木名道:“我不用,我不冷!”
说着,木名手心出现了一团火焰,木名将火焰暖炉之中,然后递给她,“今天都不会冷了!”
李沁笑嘻嘻的,不过无声,然后拉着木名朝着山顶走去。
今日学里似乎有些不同,似乎都在讨论着什么。
几个雪族的子弟周围围着一帮太学院的学生,都在听什么内容,木名和李沁走了过去,也听了起来。
原来,前线的局势稳定下来了,而且从佛族等三族手中缴获了一批神宝等战利品,这些神宝不日就送来帝都,而且纷纷出售,价格很低廉,甚至凡俗之人可以用金银购买神宝回家镇宅。
这些东西有的珍贵,但是有的不值一提,不过前线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稳定后方民心的意思,毕竟这一年多来,前线局势实在不利,让朝廷为此都为此吵闹不停,毕竟神临国从战国以后就从来没有这么惨烈过,以前和蛮族巫族大战,那也几乎是你来我往,最后蛮巫提出休战,但是这次则是不一样,十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最后,很多学生约定了一个日子前去看看那些战利品,有些人还未见过巫族和蛮族之人和他们的兵器,到时候那里会送来大量的战俘,有佛门的修士,有蛮族的战士,还有巫族的子弟,尤其是蛮族的坐骑,几乎是所有人的渴望,因为在东胜地带,坐骑只会在一些大族手中,而寻常的坐骑购买则很昂贵,不过若是到了那时,那些战利品则会以低廉的价格出售,为的就是激励帝都的所有人生出对外族的占有的渴望,古来如此。
来到帝都快半年了,木名还未去过外面看看,一直在这里求学,现在听闻,不由好奇起来,李沁也是这个意思,此时看向木名,带着征询,木名道:“回头咱们去,我阿爹的令牌和你爹的令牌都可以使用传送阵,不用花钱!”
这就是当官的好处了,张老爷许诺木名要带木名看看朝廷皇宫,不过一直没有实现,现在倒是让木名要自己实现了。
雪族的子弟这时候开口,说是雪族可以征收一定费用带领大家同去,价格也不高,一些人觉得合情合理,便当场应下。
那雪族之人便给了一张木牌,约定了日期地点,便带着大家同去。
木名和李沁离开了,这时候木名发现有几个人影看见木名二人和直接跑了。
兵部侍郎的小公子,这家伙那一日后便安静下来,再也没有招惹木名和李沁,甚至见面都要躲开了。
李沁暗自鄙视,冲着木名摇头,木名却道:“阿爹说,兵部侍郎可能要被罢官了,而且有牵涉了一些事情,似乎和前线失利有关,神临国被一举攻入,似乎是有内应,而那些内应似乎都是从兵部派出的人,所以……兵部侍郎的日子不好过。”
李沁眨眨眼,似乎还不知道还有这事,不过却也颔首了,似乎觉得如此才会让那小子躲着二人。
似乎验证了木名的说法,就在当天,兵部侍郎的小公子在下学后就被人接走了,不是他的家人,而是一些修士军队,他们在太学院门口等候,见到那小子后二话不说,提着他就走了,奇怪的是那小子也不吵不闹,只是一言不发任由他们抓走了。
木名和李沁刚好看见这一幕,不知为何,李沁没有幸灾乐祸,反而是有些同情,朝着木名比划了下,二人便走了过去。
那些修士见到二人走来,正要拦下,不过其中一人却挥手,而且冲着两人拱手,“原来是张主簿的公子和李侍读的千金,不知有何要事?”
木名诧异,倒是李沁似乎和此人认识,只听得此人道:“说来也巧,前些时日受李侍读照顾,在下才没有犯错……”
李沁冲着木名比划了几下,木名才明白,原来是此人犯错,正要被问罪,李沁父亲却出言维护,这才保住了此人,此人之后来到李府感谢,李沁便也认出此人,此人属于近卫军,乃是天子亲军。
随后了此人又冲着木名道:“令尊的本事不小,前线粮草资源调集,丝毫不差,甚至给大军的补给充盈,让军方都对令尊感激,陛下亲自褒奖,更是将张主簿家人都暗中保护起来,故而在下才知道小公子!”
木名哑然,父亲居然这般厉害!
这时候,木名道:“他的下场会如何?”
那人道:“要是查不出什么还好,那么就相安无事,若是查出什么了,又是在这时候……恐怕抄家那是轻的……”
木名知道他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灭族,若是灭族,那么这小子估计这一生也就交待了。
李沁最穿微张,不过不能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发白,木名看了看那小公子,发现他脸色也是发白,而且眼中有浓浓的恐惧。
木名似乎明白了什么,道:“还望前辈让他少吃些苦头,多谢!”这人是个修士,修为至少在分神境,所以木名如此称呼也理所当然,只是让这修士奇怪的是木名的修为很古怪,不过他也不好问什么。
“好说!”那修士应道,丝毫没有架子。
那小子闻言一愣,此时看向木名和李沁,眼神相当震惊,不由道:“为什么?”
木名看着李沁,李沁比划,木名道:“咱们是同窗,而且那一次暴打你们后咱们也就两清了……”这是李沁的意思。
那小子嗫嚅着嘴,最后道:“我在家里听闻,李侍读受命查兵部的事情,我就不服气,想着收拾她女儿,还想着将她女儿绑架了,让他罢手,不曾想,两个修士被你轻松收拾了,自己也被打了一顿,回去之后我以为阿爹会狠狠收拾了一顿,但是我爹却没有怪我,只是叹气说‘小的栽在小的手里,老的也快栽在老的手里了’,那时候我才明白,我家要出祸事了,想不到来得这么快,更想不到的是你们居然为我求情!”
说完后,他闭上眼睛,让那些人将他提了去。
那修士也和木名二人告辞,木名见到他们走远后才问:“他叫什么名字?”
李沁却摇头,似乎不想说,似乎她也不知道。
之后二人也下山了,不过第二日的时候学里再次热闹起来,原来是兵部侍郎一家被吵架灭族了,人头悬挂在城墙之上,而灭族的缘由就是兵部侍郎乃是蛮族之人。
木名还以为这是虚假的消息,不过阿爹证实了这个消息的真实些,当初蛮族巫族之中有些人进入了东胜布局,而朝廷的一些重要位置也就成了他们布局的一环。
于是乎,十国就这样轻易被人攻破了,匪夷所思,但是又似乎理所当然,因为人家布局了很长时间,至少有数百年,而兵部侍郎一家乃是当初进入东胜的蛮族之人的后代,确切的说是第十五代子弟!
木棍听闻这个消息后,脑海中浮现那个小公子,之前没有什么印象,现在且感觉他的样子很清晰起来。
看着桌边的烛火似乎要燃尽了,木名便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