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元影把头偏向一旁不再看她们。然而就在她转头的一瞬间,安静的空气里响起了“咔嚓”的一声。
元影心里一惊连忙回头看去,果不其然,红衣女子掐死了那女子。
风静静的吹过,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睁着大只大眼看着元影这边。
吞了口口水,元影一步一步镇定自若的上了岸上去,坐在路边,半眯着眼望着天空。
沟里的情景她不敢再看,在事情发生之后,她心里很安静。
又是一个和她脱不了死因的人,纪飏被谚宸踹下悬崖的时候,她心里都是紧张不安。
但是现在,?她好像已经能冷静的看着一个生命在她面前消逝。
不可否认的,她心底希望这个女人死掉!
事情发展到如今的状态,是她没想过的,后面等着她的还不知道会什么呢。
她变了,心境变了。以前她的冷血表现得不明显,现在,她的冷血在她不开心的对象上,表现得很明显。
元影想着又是自嘲的一笑,有时候她都觉得她快成了个神经病。
“我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没想到你挑事的手段不错啊,也挺冷血的。”
耳边突然响起了声音,元影抬头看去,居然是先前骗她上车的男人。
“挑事?”仔细想想,好像就是她那一脚开起了这场闹剧。
她抬头看着男人冷笑道:“公子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是刀是剐悉听尊便!。”
男人呵了声,道:“居然没想过直接跑吗?”
元影一听,愣住了。跑?她怎么没想到跑啊?反正她又没吃那个药丸,现在她成了个杀人犯的帮凶,等会儿,她会不会被这群人给送到官府去,或者是私下处理?
元影吞了口口水,眼神闪躲的看着别处。
男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事,笑道:“你在闪躲什么?或者说,你在怕什么?”
元影再次吞了口口水,她站了起来对男人道:“公子,这事你要怎么处理我就直说吧,你这样我有点慌。”
男人一听,直接大笑了起来,“哈哈~有趣儿,有趣儿得很。”男人笑着转过身往回走去。
“主上没看错人,你和梅邑她们一起去前面的酒馆里落脚吧,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们都会教你的。”男人背对着元影说着。
元影愣了,懵了,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她茫然的挠了挠脑袋。
“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大叫一声,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
刚才一个晃神,回头就见红衣女子站在她的后面,差点没把她吓死,现在心脏还砰砰的跳着。
红衣女子看了眼元影后别过她往前走去,前方传来她清冷的声音:“我就是梅邑。”
闻言,元影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跟了上去……
——
茂盛的树林里,凭空出现了两道欣长的身影,是茧舒和离邧。他俩望着不远处路边上的一群人。
“茧舒,我看到那只金灿灿的凤鸟了。”离邧道。
“唐玉。”茧舒默念。
“他好像控制那个死了的女人碰了一下表嫂。”离邧又道。
茧舒收回了看向远方的视线,落到离邧的身上。
他的衣服破了……
“跟我回去见主人吗?”茧舒问。
离邧笑了笑,“不去。表哥现在就一病秧子的样子,肯定都不想我看到他。”
“那就回去吧。”
——
元影看着眼前的床榻,舒畅的叹了口气,猛地一下扑上了去。
身后的梅邑看着她,眉头下意识的一皱,嫌弃的坐在了椅子上。
共行的人加上元影一共有五个人,为了任务她们就要了一个房间,而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大床,晚上她们六就得睡一张床上。
不说挤不挤的事情,就元影穿着那满身泥垢的衣服直接扑床上去,她真心嫌弃得要死。
坐不住了坐不住了。梅邑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元影的后领,跟领小?鸡一样把她领了起来。
“把衣服脱了才能上床,你身上那么脏先去洗个澡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懒得姑娘。”梅邑嫌弃的说道。
元影心下冷笑一声,猛地转身露出上半身的里衣给梅邑看。
“我不过就是没把衣服脱下来嘛,你看我不是把衣服解开了吗?我里衣是干净的呀。”
她是懒,但她不是个不爱干净的人,在扑上去的时候,她早就把衣服给解开了,就上半身扑床上去了,双手都还吊在床边呢。
“你……”梅邑微微一愣,“你动作这么快?”
“对呀。”那是当然,动作不快的话怎么能多点时间睡觉?
想当初,这还是她上学时为了多睡一会儿练出来的招。
“……”
“嘿嘿。”元影开心的笑着,转身脱掉了衣服,撩起袖子挠了挠手臂。
就几下,她的手臂立马红了起来,同时,背上、脖子、大腿、脚底板都在发痒!
“你怎么了?”旁边收拾完了东西的许菱柳看她异样,便走了过来关怀的问。
元影抓耳挠腮的回道:“啊?没事,就是有点痒。”
许菱柳才不管元影说了什么,转身就冲梅邑那边喊道:“梅邑,你过来看看,她好像全身都很痒。”
梅邑正换着衣服听到许菱柳的话,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就走了过来,一把抓过元影的手。
另外一手摸上了她的脉,梅邑盯着她的手蹙眉道:“怎么红成这个样子了?”
“不知道啊。”元影难受的皱眉头,一手在梅邑的手里握着,一手上下的到处挠着。
她就是痒,身上到处都痒。痒的她都把某些地方给抓破了皮。
可能是怕她说谎,梅邑和许菱柳都紧盯着她的表情。
梅邑移开了视线,转而看向其他问道:“你们谁见过这样的病?”
“没有。”
“没有。”
……
众人纷纷摇头道。
那边元影难受得紧皱着眉头,梅邑已经把她的双手给反扣了起来。
全身上下每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痒,奈何手被绑住,她现在根本就挠不了痒,
“怎么会这样?那块地有问题?”梅邑呢喃着,随后她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后对许菱柳道:“菱柳你和菱悦带她去一趟药铺。”
“是。”
领命的是两个极有大家闺秀的女子,她们给元影把衣服套上了后,一前一后的夹着元影走了出去。
房门“砰”的一声被人关上了,房间里就剩下了梅邑和另外两个女子了,那两个女子把门关上后来到梅邑的身旁。
“你不跑她们跑吗?”其中一个问道。
闻言,梅邑勾唇一笑,端起一被茶水道:“怕什么?她们的妹妹还在我们手上呢。我们如果一天拿不到国师的印章,她们就别想离开!”
说着,她的眼神变得冷冽了起来。
她们本和皇宫毫无关系,却因为一个印章而把她们联系到了一起,她们几个在乎的人都在那个锦衣华服的男人手里。
她们是他以朝廷的名义送给国师的舞姬嫩,说白了就是个侍寝丫头。如果她们不能拿到他要的东西,全部都得死!
“把房间收拾一下,打扮一下,等她们回来就开始执行任务。”梅邑冷声道。
她经历了整整一百天的训练,其中所付出的血汗绝不容忍他人来破坏她的计划!
——
大街上,许菱柳和许菱悦扶着元影快速的走着。
元影苍白着一张脸,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口中轻轻地呢喃着。
许菱悦见她的表情奇怪,问:“你怎么一直张嘴不说话啊?你该不会又得了什么其他病吧?”
元影斜眼看着她无力道:“换气。”
要知道,她们从酒楼出来就一直小跑着,特么她的身体不能长时间的跑,她吃不消啊。
全身上下又是奇痒无比,手又被绑着,他忍得很难受知道不?所以她就一边张嘴换气着,一边小声的说“卧槽”、“慢点”,她说的这些能跟她们说吗?真是的。
“不对。”许菱悦反驳,“你除了换气外还说了其他的。”
元影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们道:“我真没说啥啊,我身上好痒,两位妹妹把我手给解开吧,我要抓一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 许菱悦()
许菱悦见元影难受得厉害,点了点头道:“好吧。”说着就打算给她解开手上的绳索。
“不行!”
一旁的许菱柳大吼一声,由于情急一下就把许菱悦给推到了一旁去。
许菱悦不解的看着她的姐姐,难过的问:“姐,你要干什么?”
许菱柳沉默着抬眸对许菱悦眨了眨眼,“不能解开,梅邑她们还在等我们。”说着,她拉着元影就快速的往前跑去。
然而许菱悦却独自停留在了原地,她看着元影二人离去的身影,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转身走进旁边隐蔽的小巷里,左拐右拐的进了一家人声鼎沸的茶楼里。
许菱悦一进来就有个小厮迎了上来,他恭敬的喊道:“二小姐。”
“带我去秦生的房间。”许菱悦吩咐道。
“是。”
小厮应了一声,转身走向了二楼,许菱悦连忙跟了上去。
小厮在一个普通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他对许菱悦笑了笑,便转身下了楼。
许菱悦沉默不语的冷着一张脸推开了门,门一开。
就见一男人就挺拔着背影站在窗户口,她轻轻的把门关上了,关门的声音并不小,然而男人依旧没有转过身去。
许菱悦勾唇一笑,整理了一下衣服,花枝招展般着走了过去。
自然的伸手环保住了男人的腰,头靠在男人的背上含娇细语的道:“子矜哥哥,人家好想你哦,听国都传来消息说你得了榜眼了?”
她抱住的男人正是今年的榜眼秦生,想不久前他还是个穷书生,现在却是个进士及第的人,现在的他是何等风光。
当初她真的是瞎了眼才会因为见了眼国师就跟着他的屁股走,最后害的爹娘在这个小镇上死去!
盯着窗外的男人忽的笑了,他抬手覆上了许菱悦洁白的柔荑,缓缓的抚摸着。
“哼,榜眼我倒是没得到,不过状元倒是我的。”清冷的声音自他口中流出。
贴着他背的许菱悦一愣,随即松开了环着男人腰的手,连退数步。
许菱悦惊恐的指着男人道:“你不是秦生。”
随着她的话落下,男人缓缓的转过了身。
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又粗又浓的眉毛下是铜铃般的大眼,大鼻子厚嘴唇,五官和他那白嫩的小脸一点都不成正比。
这根本就不是那个常年在她家学习的秦生!
许菱悦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怒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的子衿哥哥?”
“冒充?”男人笑道,“菱悦,从你们三姐妹逃出来的那天起,就是我收留的你们。那天晚上,明亮的月色下,是我和你共赴的巫山,我们云雨一整晚。那么快你就不记得我了吗?”
说着,男人挑了挑眉毛,微笑的看着她。
许菱悦听到男人的话一怔,抬起颤抖不已的手指着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男人诡异一笑,伸手一下就把许菱悦圈到了怀里。
一手禁锢住她的上半身,一脚禁锢住着她的双脚,一手摸到她的腰间撕扯下她的绫罗腰带。
许菱悦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奋力挣扎着,低头一口咬在男人的手。然而男人却像是感受不到痛意一般,低低一笑。
贴到她的耳边瓶呼了一口气道:“我还是喜欢你上次主动妩媚的样子,情动的时候美极了。”
“我还记得月色下你那美丽洁白的身体,还有那缠在我腰间细长的双腿。而且我是今年的状元,跟着我又什么不好的?”
男人在说话间已经把许菱悦的裙子给扯到了大腿处。
许菱悦已经不再挣扎,无声的流着泪。
男人见她不再反抗,一手从她衣领处伸进缓缓的移向被包裹着的“山峰”,一手又缓缓的从肚挤眼往下抚去,滑入那充满诱惑的不知名地带……
被抄家的那一天,有个仆人带着她们三姐妹逃了出去,但是那个仆人把她们带到了一个树林后就跑了。
她们三个弱女子又不能追着一个仆人走,后来一个路过树林的公子救了她们,然后她们就住进了那个公子的府里。
大姐说要去查是谁害了爹娘,她们拜托那公子查到了,是远在战场的大皇子,是他派兵来抄了她们家!
抄家的名头居然是逃了税赋!这根本就不可能,她们家三代从商,税赋从来没出过问题,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整她们!
得知原因的那天,她们三姐妹就决定第二天离开那公子的府里。那晚,她们在一起喝了很多酒,那天她喝得最多。
迷糊间就走进了一个院子里,那院子里有一个大的池塘,池塘下有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明晃晃的月色下,那个男人好像她小妹许菱萝的爱慕者——秦生。
不知道她脑子抽了什么疯,她居然主动跳进了池塘了攀上了那个男人的身体……
第二天她醒来时,身上有一封信,那信上的内容就是叫她在今日来此处相见。
信纸上的笔迹像及了秦生的笔迹,所以她以为那晚的人是秦生,今日她才会来此。
一场?情?事过后,男人贴心的给许菱悦洗了个澡并穿上了衣服,他还给许菱悦梳了个漂亮的发髻。
男人拿来了一面铜镜放在她的面前,许菱悦一看到镜子连忙闭上了眼睛。
男人不说话,他看着镜子里映出的女子满意的笑了,贴近她的耳边呢喃道:“等朝廷的诏书下来了,我就娶你。许家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了,我会帮你找出消失的账单并且查清是否有人在账单上做了手脚,税赋的账单我也会去查。”
男人的每一句话都令许菱悦感到痛苦,她猛地捂住耳朵站了起来,指着男人道:“离我远点。”
话落,她转身就向房门冲去。男人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离去,时间过了良久,男人回神看向她坐过的地方,谁知那上面放着一只簪子。
男人伸手捡起簪子,良久,笑道:“你是我的,跑不掉的。至于那个男人,你们就下辈子再见面吧。”
——
医馆的大门前,元影坐在梯坎上,半眯着眼看着空旷的街道。
你问她在干嘛?她在乘凉!
大夫说她全身起痒完全就是上火太猛,造成了身体吃不消所以起了痒,给她连抓了许多清热的药便让她去外面乘凉。
按她穿越过来的时候是春天,这里也是春天,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怎么算,这里也算是到了夏天了吧。
本来是要去旁边不远处的那颗大树下乘凉的,但是许菱悦不见了!
许菱柳就让她去门口坐着,好让她随时能看到。说屋顶下也是能乘凉的,就叫她在门口坐着不准动,真的是当天上挂着的太阳是不发热的?
如果不是怕挨打,她早特么跑去树下躲着了。但是许菱柳一会儿就会突然往这边看她,真的是让她感到忧愁!
不过也好,她坐在门口一鼻子草药味让她身上没那么痒了。她再挠下去,就要头破血流了。
元影在门口左等右等,都不见许菱柳和许菱悦回来,真是愁死她了。
“你们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无聊的她忍不住唱起歌来,“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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