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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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孤儿-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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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又要抬腿再踢,却被大伙拦住。

    灵娃带着铁具,和一帮士兵蹲在一边,只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跟他争执,什么也没说。当问及马时,有士兵告诉他,

    “马被牵回白大爷家里了——去他家牵吧!”

    玄武一听头又大了,心想,去他家牵?这不等于负荆请罪啊?他能轻易给我牵吗?免不了痛骂一顿不说,不知又要花我多少钱?

    想到这儿,那气哦,更是心头堵的慌!不顾众人劝阻,扑上前又要踢打灵娃,骂着,

    “你还老子马来,王八蛋——把马给老子牵回来——”

    正不依不饶时,突然黑暗中一声女孩大喝,一下把他叫停,

    “住手!”

    众人回头看,只见贞雪戴着手镣,缓步走过来,借院里粗大的火把,照的她脸上泪痕斑斑,悲痛未尽,她对着一脸怒气的玄武,冷冷说道,

    “玄武哥,我娘亲刚走不远,你就追上门大闹,是何居心?我家跟你有仇吗?他是我未来丈夫,初次进门,人生地不熟,什么都不懂,你为难他,不就是为难我吗?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等过了这个坎再说吗?非得要今天闹吗?难道你也不放过我吗?”

    贞雪一连几个追问,一下问的玄武傻了眼,这下才注意到满院的族人,大堆的纸灰,到处白花遮掩的门柱,阴黑的灵堂,感觉自己是激动过头,闹的不是地方了!连忙停手,不好意思的退到一边,一声不吭。

    族人们也都在劝道,

    “改天再说嘛,是人重要还是马重要啊?”

    玄公从房间里闻声跑出来,问清缘由后,也大声对玄武说道,

    “哎呀,多大一回事啊?回头去牵,他让牵就牵,不让牵就不牵嘛,大不了再养一头,用不到两年,又是一匹好马!小事,小事,别闹了,别再添乱了!”

    玄武虽心里怨恨难消,但也只能作罢,一个人溜一边去了。贞雪转身回到灵堂继续烧纸,众人依旧各自忙活,灵娃什么都帮不上,依然和大群士兵坐在一边。

    贞刚拿了灵娃的金链,趁天没黑,带上几个族人,扛着背篓,到寨街上的钱庄换钱去了,随便购置些祭拜用品,还有帮忙族人的食宿用品。

    一条金链就换了二十两银子,足够一场安葬费用了,一切在悲愤,悲壮中进行!

    对贞雪家人而言,送走老太婆死别,接下来又面临贞雪的生离,双重绝别,重重压在一家人的心坎上,撕裂着一家人的心,只盼这夜永远那么黑,永远不要天亮!

    而贞雪却显的异常坚强,虽然心里悲痛,但头脑清楚,在家里忙前忙后,照顾着老父,看护着小妹,俨然一家庭主管,族人们有什么不知道都来问她,由她决定,不问老贞头了。尽管不时有讨厌的士兵跟随,她也似乎忘记明天要干嘛?

    ——

    第二天一大早,白元杰显然是受到昨晚老头子的指责,带着几个家仆抬着一个小钱柜,走出白家大院,大步向着白河洲祠走来。

    进到祠堂,看到那幅巨大黑白的巨灵兽画像,依然表现出又畏惧,又憎恨的样子,每次都很不恭的斜眼看它一眼,然后径直走进后院。

    还没到诸法师的门口就高声大叫,

    “诸师爷,给你送钱来了!起床没有啊?怎么还不开门?”

    声音洪大,吵的两边厢房里的住祠士兵忍不住探头来看!房间里诸法师闻听,连忙开门,笑颜相迎,

    “哟,哟,二少主这么早就大驾光临,真是辛苦,辛苦!老道失礼,失礼了,快快屋里请,屋里请!哈哈——”

    “能不早啊?你诸师爷的事情,半天都耽误不得,昨晚快被老头子骂死了——还以为我想贪污了呢?”

    “嘿,看二少主这是哪里话哦?这些个小钱,哪能蒙上你老的眼睛啊!只是这大祭在即,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呵呵!”

    二人说着话进到房间里,两个家仆把钱柜抬进房间,放在一张大方桌旁,白元杰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然后指着钱柜对诸法师说道,

    “两百两,一文不少!要不要开柜验一下?”

    “不用,不用,我还信不过二少主吗?能有钱用,能置办回法事用品就可以了!”诸法师连连摆手。

    白元杰也没打开,绕着房间转了一圈,见房间内一桌两椅,一张旧床,纸糊的窗户,陈设简单,老旧发黑,不由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我说诸师爷,这么多钱,你就放这破堂子里啊?安不安全哦?”

    “哦,没事,没事!外面还住着几十个士兵,有这么多人围着我,应该没有问题的!况且马上就要分发出去用掉了!”

    “哦,那可不一定,怕就怕这些兵啊?你一老头子,随便两招就搞定你了——这可是两百两啊!可不是一,二十两哦!万一有个闪失,那就严重了!”

    “应该不会吧!这么多钱,这些后生拿了也没地方用啊,跑不掉啊?我不信还能翻过雪山,逃出天外啊?”

    “咦,你可别这么说啊!昨天法台上那野小子——怎么回事儿?从哪儿来的?他不就是从天而降啊?谁认识他嘛?”

    白元杰还是不大放心,想了一下说道,

    “这样吧,我还是帮你抬去寨街存在钱庄里吧!我哥他们几个人开的,几百号人都是练家子,天天守护,确保万无一失!反正也不远,你拿了银票,用多少取多少,不更稳妥?”

    诸法师想了一下,觉得也行,于是答应了。然后又叫人进来抬走,两个人一起走出祠堂。

    到了寨街上存好了钱,诸法师签收完毕,拿了银票,正欲返回,白元杰又一把把他拉住,神神密密的说道,

    “师爷等一下,小侄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

    “啊,什么事情?二少主有事尽管说,哪儿还用得着商量?只要老道能办到的,一定再所不辞!”

    见法师痛快答应,他看了看寨街上,刚刚才开始营业的各种酒馆,面馆,说道,

    “走,走,去南边牛肉馆喝两盅!有些话一定得喝两盅才能说,也正巧咱爷俩好久没在一起聚过了!”

    说着,就要拉着走,诸法师一听,显然有些不大愿意,推辞说道,

    “这么早,还不到午饭时间,酒就免了吧!二少主不用这么客气,有事直说就是!再者这大祭之日就到了,老道手里还有好多事情没处理哦!还有,一会儿你老爹进堂里找不到我,说不准又发脾气,我看还是改天吧,改天吧——”

    “哎呀,改什么天啊?这马上就晌午了,提前吃个午饭不行啊?我家老头去就去嘛,又不是没人陪他,他喜欢骂就让他骂去吧,不用理他就是!走,走,走——”

    说完,强行拉着诸法师往南走去,身后几个家仆,被他挥挥手,打发先回去了。

    两个人来到南街,找了家老子号的牛肉店,白元杰作东点了两斤上等牛肉,几个下酒小菜,然后温了一壶黄酒,他再提壶往两个小瓷碗里各倒了两个小半碗,自己先端起来说道,

    “师爷,小人先敬你一碗!”

    说完,一仰脖子一干而尽。他生的斯文,柔弱,天性不好动,所以也不胜酒力,一小碗酒下肚,直辣的他,唉,唉的吐舌头。

    诸法师也端起来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听他继续说道,

    “师爷把刚才银票拿出来,看看数目对不对?”

    “哦,银票?刚看过了,没有问题啊?难道会有什么问题吗?”

    “你再看看嘛?数目,有没有问题?”

    看他一脸神密,诸法师疑惑的又把银票掏出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哦了一声,说道,

    “多了二十两?这个,这个——不行,不行,我得退给你才是——”

    说完正欲起身出门取钱,却被白元杰一把拉住,说道,

    “是我故意给师爷的!不用给我了。既然有事求师爷,哪能白求,没一点表示呢?拿着吧,回头没事,一个人喝点小酒,置点冬衣,有何不可?”

    “二少主这,这,这哪能行啊?如此大礼,相当一般族人两年收入了哦,老道我哪里受得了啊?”

    “哎呀,别哆嗦了,叫你收下,你就收下!说了,我有事求你的,怕什么哦!”

    白元杰喝令道,然后又往碗里倒上酒,不紧不慢的说,

    “昨天那死丫头,当众羞辱我,害我无地自容啊!想我堂堂白家二少爷,整个白河洲想玩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到,搞不定?偏偏这死丫头作死,给脸不要脸——气得我昨晚上一宿没睡啊!”

    “哎,那丫头是性烈,年纪小,不懂规距,反正也是要死的魂了,二少主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想开点了!”

    白元杰说到这儿,不由怒气上来,又喝了一口酒,两眼左右看看周围没什么人,最后直瞪着诸法师说道,

    “祭祀那天,我想做你的助手!我想亲眼看看你是怎么把那丫头驯服的?每年我看那些供祭的小女人,开始都是哭哭啼啼,浑身发抖,但经过你一晚上的香熏之后,第二天就温顺无比,不哭不闹了——”

    诸法师一听白元杰提出这个要求,大吃一惊,完全出乎意料?心想,我还是把钱还给你吧!这可是我绝世秘笈,如果连你这些花花公子都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混啊?

    当即面露难色,吱吱唔唔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七十五章 放他回去() 
白元杰看诸法师听完自己最后一句,半天不吱声,只看着手中酒碗,左右摇头,心想,刚才还说有事开口,再所不辞呢?我这一小小要求,很难办到吗?

    于是说道,

    “放心吧师爷,我只是跟着你走走过程,我又不会给你捣蛋添麻烦,反正你也要请助手的,就少请一个,加上我不就行了!你们不就烧烧纸啊,敲敲钟啊,我虽然不会念经,我就只做些简单的嘛!”

    “不是不同意,老道我是不想让二少主曲尊啊!让族人们看到笑话啊!”诸法师忍不住说。

    “嘿,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自己愿意的,帮忙嘛,那一天谁都要去帮忙了,我爹都得去帮忙,谁敢笑啊?”

    “哎,这个,这个,实在是为难老道啊?”

    “要不这样!”他想了想说道,

    “我就跟你一会儿,悄悄跟着就可以了!”

    “哪一会儿?”

    “就是晚上我在你的香堂法室,待一会儿——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把那女人搞糊涂的,让她第二天乖乖的躺在木板上,被人抬上山,不闹不吵,脑子又清醒的?”

    “哎呀,我的二老爷啊,你是尽给老道出难题啊!”诸法师叹口气,道,

    “实话跟你讲了吧,让那些女孩子变乖,其实也不是我法力所能达到的效果,主要是是靠那燃的香烟啊!你要是进去,没准你也被熏糊涂出不来了!”

    白元杰一听,恍然大悟似的说道,

    “哦,原来这样啊!你用的是迷魂烟啊?那你怎么不迷呢?”

    “哎,好了,好了,少主啊,这就是老道的秘密了,天机不可泄漏——你就饶了我吧!”

    诸法师几欲哀求的口气,把酒端到面前,自己先干了一碗!

    “那这样吧,那天我就跟着你,见机行事吧!你给我个方便就可以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保证不会!”

    白元杰不依不饶,法师被逼的无路可退,摇摇头,模棱两可的答道,

    “到时再说,到时再说吧——见机行事,见机行事吧?”

    然后双方一起举碗,又是一干而尽,诸法师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一样,不安心的说道,

    “到时进我香坛法室也没事,但得看时候才行啊!就等我来安排吧,不过——不过,这钱,二十两,老道还是不敢收啊!”

    “唉,诸师爷!”白元杰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

    “你要再提这钱,那你就是看不起小侄了,不给小侄面子了!我现在已经不敢见人了,你可不要再让我抬不起头,下不了台啊!”

    诸法师只得闭口,两个人继续你来我往,闷闷的喝酒。

    ————

    三天时间转眼即逝,三天来贞雪几乎没合过眼,每天都在众多士兵的眼皮底下,悲伤的煎熬着,眼泪已经哭干,只有内心的悲愤。

    下葬那天,山林里又一座新坟垒起,一切都算结束了,送葬的人都先后陸续的离开,只有贞雪一个人跪在母亲坟头,久久不愿离去,一直跪到天黑,才被几个妇人劝走——

    眼看马上又了离开家了,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心里又是千言万语,荡气回肠!

    老贞头一边忙着丧葬,一边又在托人帮贞雪找证婚人,找媒婆,想名正言顺,最后救闺女一把,但整个白河洲几万族人都知道他家的事情了,哪里还有人敢站出来哦?

    委托的几个人跑了几圈,那些老媒婆,红月佬们,没一个敢愿意。急得老头一天到晚糊里糊涂,不知东西南北?

    贞雪知道他的心思,临行的当晚,对家人说道,

    “爹,哥,嫂,小妹,还有我的小侄儿,你们是我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了!娘已经走了,我绝不愿看到我的亲人们再有意外——爹,你也不要再去找谁作证了,现在找谁都没用了,我能面对一切,希望我的亲人们也能面对一切!

    “虽然我马上也要离开,但这是天意,谁也阴止不了——你们也不要再为我担心了,每年都有女孩子上山,我也只是其中之一,别人能过,我也没有问题!

    “相信这一坎总会过去的,希望你们能坚强,勇敢的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我们贞家才有希望啊——”

    一席话悲壮激昂,说得一家人心碎魂散,抱成一团,默默无语。

    其实贞雪这两天也从邻居闲言碎语中听到,老秦头家两闺女在她离家之后死了,这才明白,难怪那天路过他家门口,听到妇人冲自己恶毒的叫骂!

    跪在母亲的坟头,一个人就在默默的想,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是谁造成的?如果是那只大兽虫,那我白河洲数万族人就该世世代代倒霉下去?世世代代被它压迫,永无安宁吗?这样的人间悲剧每年都要发生吗?我们就没有一点点办法吗?

    想到这里民,心里顿时萌生一种想一探究竟的愿望!生与死对她已不重要,心想,别说你们让我去,现在就是你们不让我去,我也要上山!一定要看看那怪物是什么模样?死也要看清它的样子,死也要到阴朝地府告它——

    第二天早上,老贞头设宴款待了守侯三天的一群士兵,临行时,征得士兵同意,老头把贞雪叫到房间里,从箱子底下翻半天,翻出一个小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个小纸包,再打开纸包,露出几粒比芝麻大点的小黑豆。

    贞雪不解,看着老爹,听他神密的说道,

    “这叫‘灵松豆’,是雪莲山上长年被大雪覆盖的千年古松结的果子。非常难得——我也是听你爷爷讲起,先后六次上山,悄悄冒死才采到的——”

    贞雪还是睁大眼,不明白老爹意思。

    “来,闺女,把它放在你耳坠的小圆饼里。我也想了很久了,只有你戴的这两颗耳坠子,能藏两颗,其他都藏不了!有了这几颗黑豆啊,你就不会被诸大祭司那毒香熏倒,可以头脑清醒的上山,上山后可以随机应便,寻找机会逃离魔爪——

    “那灵兽,虽然威力大,但体积也大,行动缓慢,发威也慢,只要找准机会,是可以逃脱的——你爹我,带着你哥,嫂,小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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