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对神秘进行了压制。突然,世界在约翰的视野中开始了崩坏。这次约翰非常清楚的看见了崩坏的原点,便是来自于下方正在操纵船只的邓肯。以邓肯为基点,无数的裂缝突然出现,向外延伸,席卷整个世界,然后这些被裂缝分割的世界开始剥落,破碎,直至完全成为灰尘。但是更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虽然世界已经破碎剥落,但是在这些碎片之后的并不是什么恐怖的场景——准确的说,它暴露出来的与之前的世界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变化,云还是那些云,风还是那股风,就连之前待在约翰对面的那只海鸟展翅的动作都依旧连贯无误。
约翰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有点想要探知这个世界的秘密。想到这,约翰抓住身旁的缆绳滑下,落到甲板上发出响亮的声响。这让邦尼特心疼坏了:“先生,嘿,先生,小心一点。我们还要靠着这艘船到哈瓦那呢。”
约翰没有搭理邦尼特,现在他的眼中只有引发了刚才的异样的邓肯。约翰走过去,见邓肯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刚才发出的动静,摸了摸下巴。依旧向着邓肯走去,脚步声不仅没有收敛,还越发的用力,发出“蹬蹬”的脚步声。即使是这样,约翰已经走到他的身后了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这很不对劲,要知道不管邓肯自己自称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在海上讨饭吃的又有谁会如此的松懈?约翰也见过他的身手,可不是普通种田人能够拥有的,那么很有可能是海盗了;而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中,6一个海盗会放心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刚认识没两天的陌生人?这不合常理。为此,约翰开始进行第二轮试探。
想了想,约翰回过头走进船舱,手中提着三瓶朗姆酒走出来。抬头看向依旧目视远方的邓肯,约翰已经确定现在的邓肯完全无视自己的事实。要知道舵手的位子是在接近船尾的高处,甲板上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舵手的眼睛,而不管自己刚才从上面顺着缆绳滑下还是在甲板上走动,邓肯都没有往这边看过一眼。这可就太有意思了,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一个人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呢?
一边想着的约翰拿着朗姆酒先顺道将一瓶递给了邦尼特,自己也打开了一瓶喝上一口,另一只手提着没开封的朗姆酒走向掌舵的邓肯。
走到邓肯身后,约翰拿着手中的朗姆酒在邓肯背上碰了一下。邓肯刚开始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才转过身看着约翰,眼睛中充满了迷茫,就像是看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样。等了一会,邓肯眼中的迷茫才渐渐消除,说:“约翰,有什么事?”
约翰将手中的朗姆酒递过去:“太无聊了,来喝一口。”邓肯接过朗姆酒,用牙齿咬掉酒瓶上的橡木塞,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里灌着。
朗姆酒是一种用甘蔗为原料酿制的蒸馏酒,味甜,带有浓郁的香气。由于加勒比地区盛产甘蔗,除了用于制糖以外,酿制朗姆酒也是许多甘蔗种植园的生财之道。朗姆酒便于保存,价格便宜,比起缺乏且易变质的淡水更适合远洋航海,因此朗姆酒就成为了航海员的饮品。
在邓肯接过酒瓶之后,约翰与邓肯闲聊了两句,大体围绕着到达哈瓦那的时间展开。没说上两句,原本便不熟的两人没有了再深入的想法,约翰就直接转身走到桅杆旁伸手抓住绑在上面的绳索王上面的瞭望台爬去。坐在瞭望台上,约翰一边向四周张望,一边思索:刚才邓肯的反应绝不是装出来的;他也没有必要如此。既然这样,他看向自己的迷茫也是真的,在自己叫他的时候他的确是没有认出自己。这很不合常理,因为现在船上只有三个人再怎么健忘也不会忘了。“除非是,换了个人。”约翰突然想到原石灵魂,如果原石灵魂返回自己的世界,特尔和安便会为他们提供一些掩护,让原住民不会感到怀疑。这种猜想很有趣,同时也能证实为什么邓肯对邦尼特有反应而无视自己——自己可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呐。
“那,现在在这里掌舵的邓肯,是真的邓肯,还是只是别人的一张画皮呢?有趣。”想到这,约翰摸了摸下巴,嘴角露出了微笑。
第八章 交替的灵魂()
看着依旧驾驶着船,唱着船歌的邓肯,约翰心中一动。拿着瞭望镜四处张望,约翰很快就发现了什么:“左前方15度,水面上有一个飘着的箱子!”
“那我们过去看看!”邓肯听到约翰的话,也回了一句:“约翰你注意水流方向!”
一番折腾,等船只靠近了那个漂浮着的木箱,约翰从瞭望台下来,将一个带着绳子的钩爪扔向箱子,勾住后将它拉上了船。
邦尼特站在约翰身旁说:“快打开看看这几年装的是什么?如果是黄金的话我们就发达了。”
约翰看了邦尼特一眼:“怎么可能是黄金?如果是黄金的话早就沉下海去了。”说着,抽出自己的匕首将箱子撬开。
打开箱子一看,里面装着的满满一箱的朗姆酒。邦尼特随手拿出一瓶咬开瓶塞,微微喝了一口说:“运气不错,没有变质,还能喝。”
邓肯看着这边动静:“这应该是之前海盗掉落的补给品。”
约翰看了一下这些朗姆酒,没说什么,直接爬上桅杆继续观察。
一路上运气还不错,没有遇见其他船。邦尼特的船除了两门自卫用的小炮以外就没有火力了,这样的船只对于海盗来说就是一块肥美的肉,谁冲上来都能撕下一大块美味的肉吃。如果真的遇上了,那可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即使将他们击退,这艘船也可能收到伤害。
一路航行,这次没有遇见什么波折,航程途中除了时不时打鱼以外没有停下过。
当日子进入1715年7月,约翰通过瞭望塔看见一座城市出现在了地平线上——那里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哈瓦那。
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下方的邓肯和邦尼特,约翰看见邓肯驾驶着这艘船驶向港口。
就在船即将进入港口的时候,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又再一次出现——不,并非再一次出现,而是之前出现的无数微尘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组建成一片片的碎片,那些碎片又开始聚拢,拼接,组成一个新的世界将原本的世界覆盖。
与上一次一样,邦尼特没有察觉到异样,再看到港口之后就站在边上一直向着港口挥动自己的手:“啊……令人神清气爽的哈瓦那,我曾经到过一次,实在是让人非常愉快的体验。”
邓肯看着挥手的邦尼特问:“看到熟人了吗?”
邦尼特回答:“不不不,我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友善一些,我可不想再被当成海盗了。”看来之前被海军认成海盗的经历让这个胖子记忆深刻啊。
约翰和邓肯一起帮着邦尼特卸下货物。搬运着一箱箱的糖和朗姆酒,听着身旁的邦尼特唠叨:“两年前西班牙和英格兰还在打仗呢,真是不可思议!而我现在居然在这里和西班牙人进行交易,就像他们真的是我的亲戚一样。”
邓肯走下船:“城里有什么好地方吗?我想要好好睡一觉,或者打个盹也行。”邦尼特搬起他的糖:“恩……我打算去一个酒馆找那里的商人谈谈,我想,我可以带你找个地方休息。”邓肯放下手中的东西:“那走吧。”
约翰站在他们背后看着这一切:果然,没有与我说话,就像是我根本不存在一样。于是快步走上去跟在他们身后。听见邦尼特又说:“当我在和别人谈事情的时候,我希望你可以在附近等我。你知道如果发生什么误会,像你这样高大的人可以发挥一些吓唬作用。”说到这,邦尼特似乎想起了约翰,转头向身后看来。约翰说:“我需要先到东印度公司的联络点,等我事情弄完了就过来找你们。”
邦尼特得到回复,也就没管约翰了,抱着手中的糖向前走去。
邓肯没看到邦尼特的动作:“好吧,我会在那里喝一杯打发时间。”邦尼特高兴的呼喊:“太棒了,喝一杯!”
在港口上约翰与两人分开,但有又没立即到东印度公司的联络点——事实上在哈瓦那有没有联络点,约翰都完全不知晓,他只是听到了两人的目的地后随意说的,只为了能够搭船离开。
和两人分开后,约翰准备找一个地方坐坐。从刚才的动静来看,每一次邓肯出现那个异象之后,都会无视自己,不管自己有多大动静,只要不主动去打招呼他就不会看到自己;而邦尼特则不同,在世界破碎的时候他还会记得自己,但当世界重组之后,邦尼特也和邓肯一样会无意识的无视自己,但这种无视程度很轻微,应该只是忽视的程度,但如果自己的行为引起了他的注意,邦尼特还是会看到自己的。这里面还有一个差别,那就是世界的破碎与重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世界呢?而且为什么这些特异点都出现在邓肯身上?难道这个游戏只是一个人在玩?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约翰拿起手边的朗姆酒喝了一口。虽然现在约翰使用的是这个世界普通人的身体,但约翰也能感觉到自己与普通人的不同,比如不会醉酒,不会晕船,潜水的话也能够下潜到很深的地方而不用换气,不会生病,力气比普通人大,行动也更敏捷等等。由于没有这些副作用,约翰比起其他人更能享受到酒的美味。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约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现在的动作加上约翰的打扮,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航海人,而船员大多是大老粗,特别是喝醉酒的船员更是没多少人喜欢。约翰坐在长椅上,喝着酒想着事情,过了好一段时间也没人过来打扰。
“嗯?”约翰拿起瓶子灌了一口,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骚动声,心中一动:没记错的话,那是邓肯和邦尼特要去的小酒馆,那里发生了什么吗?
正好瓶子里面的酒已经喝完了,那去看看吧。约翰拿起瓶子晃了晃,又将瓶子倒过来,发现已经没有酒了。随手将瓶子放在长椅上,约翰抽出腰间的匕首刷了几个花,不管周围的惊叹,往骚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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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糖()
等约翰赶到小酒馆的时候,只发现那里一片狼藉,桌椅酒瓶撒了一地,还有好几个士兵倒在那里痛苦的翻滚。果然出事了,约翰站在人群中向小酒馆看去。从周围的交谈中约翰听出,是有一个海盗出现在了这里,被军队发现,然后自己打伤了军队士兵逃走了。
只听到这,约翰已经确定了是邓肯引起了骚乱。只是来交易个糖就能引起如此骚乱,约翰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眼角看着后面有军队赶来,约翰混在人群中散开,看着后来的军队将倒在地上的同伴扶起来,抱着邦尼特离开的时候没来得及带走的糖走了。
想到这,约翰准备偷偷跟随他们,看看他们准备将东西放到哪里去。
这些军人有的扶着同伴,有的抱着货物,基本没有人会四处张望,因此约翰放心的跟在他们队列的最后方远处,远远的观察他们的动向。由于他们队列比较长,约翰也不怕跟丢。跟着这些士兵走了一路,约翰眼看着他们走进了一个要塞中。抬头向上望去,要塞城墙上的射击口中能够隐隐约约看见人影来来回回的巡逻,还有好几个人在警戒。看起来,硬闯不是个好方法,还是要想出个办法潜入才行。
约翰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决定明天再说。首先,现在要去找一个能够安顿下来的地方。自从到了这个世界,约翰可就没再人类社会中过过一天,刚开始是在海岛上玩求生,之后又用了一个月时间在船上飘荡,现在难得到了大城市,约翰决定在周围转转,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发掘的线索。现在约翰只想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约翰从旅店出来。摸了摸腰间的钱包,想到现在还被自己捆着扔在床底的小偷,希望他不要把旅店老板吓着,或者希望在被饿死渴死之前,老板能发现他。
真是胆子大啊,这小毛贼。大概是看自己生面孔,又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就觉得自己是个软柿子吧。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这几天的住宿费算是解决了。
走到码头,看见邦尼特脸上带着伤,愁眉苦脸的坐在自己的货物上,脸上时不时地抽抽一下,也不知道是愁呢还是脸上的伤口痛呢。旁边的邓肯在和邦尼特说着话:“……这些西班牙佬离我远一点。”邦尼特挥挥手:“哦,这没关系。糟糕的是那些士兵拿走了你的急件,还有我的糖。”
邓肯咒骂了一声:“该死!”然后问邦尼特:“他们拿到哪里去了?”
邦尼特站起身:“我也不知道。但我想那些家伙应该知道,我的西班牙语实在是太烂了,所以不如不问。”说着,指了指在旁边的货摊上买东西的西班牙士兵。
邓肯再次咒骂一句:“该死。”然后回头对邦尼特说:“我们跟着他们看能不能找到我的地图。”邦尼特看着邓肯的背影:“那我的糖呢?”邓肯转身:“难不成还在我口袋里?让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见两人准备跟着士兵离开,约翰走了过来,拍了拍邓肯的肩膀:“如果你们是说他们的目的地,我知道。”
邓肯在被约翰拍到的时候,先是一个激灵,手抹在了腰间的刀上,然后想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放松下来:“约翰你别突然出现在我背后,被我一刀砍了可不关我的事。”
约翰耸耸肩:“我可在你的后面喝了一瓶朗姆了,你都没看到;我觉得再不过来你一定会无视我离开的。”
邦尼特刚才还没反应过来,听清了约翰的话后说:“欧,天呐!约翰你刚才说你知道我的糖在哪里?真是上帝保佑!”
邓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昨天你可没和我们在一起。”
约翰看着手又在向着刀柄位置移动的邓肯:“冷静点兄弟,嘿冷静点。你们不会不知道自己昨天弄出多大的动静吧?居然敢在这将西班牙士兵打倒,这里可是西班牙在管理啊。”
邓肯仔细想了想,的确是真么回事,才将手垂下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那是我们引起的。”约翰说:“昨天我在那外面看着士兵将昏迷的带走,还抱着两个箱子。那个箱子我记得是邦尼特的,所以跟着他们到了他们的要塞门口。那里守备很森严,我没找着机会进去。”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邦尼特听到约翰的话,连忙走过来说:“在哪个方向?该死,那些士兵千万别把我的糖糟蹋了。”
邓肯转头看向刚才买东西的士兵,被约翰这么一耽搁,那两个士兵早已离开,只得无奈的对约翰耸耸肩:“那么,前面带路吧。”
约翰带着邓肯和邦尼特走到昨天找到的那个要塞说:“就在那里面,不过他们放在哪里的我不知道,需要你们自己调查。”“后面就不用你了。”邓肯观察着四周说:“你和邦尼特在码头等着我吧,待会我就回来。”说着,也不等两人回答,邓肯自顾自的往身旁的一棵树爬上去。
约翰看着邓肯在树枝之间跳跃,翻腾,总觉得很不正常:那么细的树枝,能够支撑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居然连一点弯曲都没有?就算是跳开和落下的树枝也没有一点摇晃,就像是被固定死了的一样。“果然。”约翰在邓肯刚才踩过的树枝上折下一根枝条,没有任何异样:“这个人是不同的。”转身对邦尼特说:“走吧,我们先回码头。”邦尼特紧张的看着邓肯的背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