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情深:盛宠替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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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情深:盛宠替嫁妃-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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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王寺真是个傻子,谁不知道傅景允对待董思萱那叫一个一往情深,居然还敢往他面前送女人?”季希冷笑,“就算今天傅景允没发火,这件事被董思萱知道了,到时候,恐怕会更难以收场。”

    “那傅王爷当真那么喜欢傅王妃?”赵洋之前没在帝都,自然有许多事不知道。

    “赵大人有所不知啊,那傅景允对董思萱简直是放在心尖上疼爱的。”

    “原来如此。”

    这件事自然还是传到了薛凝耳朵里,不过她却没什么反应,该怎样还怎样。

    “夫人不吃醋?”

    “为什么要吃醋?”薛凝反问。

    “好吧。”傅景允叹了口气,心底却隐隐有了打算。

    这一日,薛凝给傅景允送了一碟点心,刚进来就被压到了门板上,三下两下就被挑逗的软成一滩水。

    这时候,傅景允却收了手,整了整衣衫,慢条斯理的说:“为夫接下来要众人商量要事,这事关国民生计,不可延误。还望娘子你体谅。”

    薛凝眼中满是诧异。

    傅景允优哉游哉的说:“还请娘子先回避一下,待为夫处理完事后,再来如何?”

    薛凝脸色一沉,起身就要走,却被傅景允拉住,指指被不远处的屏风说:“夫人何必要走,就在此处委屈一下就好。”竟是示意她躲到屏风后面。

第707章 解决(一)() 
傅景允试图支起上半身,好打量青年面容。

    薛凝连忙扶他起来,在他背后垫了一个软枕,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斯年。这个名字仿佛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致使两人的脸庞都柔和下来。

    傅景允低声笑了,握住他一只手,唤了一声凝儿,紧接着又是一声,仿佛错过这一回便再也没有来生。

    “你说过,若是我出了意外,你就陪我共赴黄泉。这话可还算数?”他终是后悔了,什么为他铺平道路,让他一往无前,全都是自欺欺人。他就是这样自私,哪怕下地狱也一定要拽紧眼前这人。

    薛凝怕什么都不会怕死。这个世界的任务没完成,他还可以去下一个世界,下下个世界,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思忖片刻,笑着点头,“记得,这话永远算数。”

    傅景允眸光微亮,一边咳嗽一边朗笑,笑声前所未有的愉悦。

    几名宫女和近侍纷纷红了眼眶,背转身拭泪。

    薛凝回到正院时,傅景允还未苏醒,几名太医紧跟其后,不可置信的问道,“染上时疫者九死一生,仅凭这些东西果然能救回傅景允殿下?沈大人莫不是弄错了吧?”

    “弄没弄错一用便知。”

    薛凝打开香囊,将一枚参片和一颗莲子倒出来投入药碗,又命人将莲蓬全都剥了放入茶盘备用,这才扶起傅景允轻柔叫唤。

    “凝儿,我似乎快要不行了,拿笔墨纸砚来,我要给父皇写信。你放心,即便我死了,也一定保沈家百年不倒。”傅景允虚弱的开口。

    “殿下今日便会大好。”薛凝将他耳边的乱发一一梳理整齐,这才端起药碗低语,“这是从谢氏那里弄来的灵药,喝了马上就好。”

    傅景允全当他在哄骗自己,却还是噙着笑乖乖服下,然后强忍呕吐的欲…望一粒一粒咀嚼莲子,用茶水送服。

    几名太医眼睁睁看着,却并不似沈大人那般笃定,不约而同的忖道:时疫这种绝症哪里是区区一碗药几杯茶几颗莲子能治好的?沈大人心忧傅景允,已是疯魔了,方才得罪了七皇子及其宠妃,等日后七皇子登基,沈家前景堪忧啊!

    然而奇迹出现了,傅景允服用完所有东西竟马上出了一身大汗,那汗水是黑色的,带着浓重的臭味,就仿佛体内的毒素尽数排出体外一般。紧接着傅景允连连出恭,洗了一个热水澡再看已是脸色红润,眼眸闪亮,精气十足。

    “帮孤诊脉。”傅景允披散着一头湿发,将手腕置于脉枕上,嗓音中气十足。

    几位太医轮流上前查验,被他强健的脉相惊得下巴都掉了。

    王氏听闻消息匆匆赶来,此时正拿着一条干帕子,想给傅景允擦头发。

    傅景允低声笑了,掀开被子道,“就你事多,还不快上来。”

    薛凝犹豫了几秒便脱掉外袍上榻。傅景允病重这半个月他每日与傅景允同睡,此时再来拒绝倒有些矫情了。

    傅景允将人揽入怀中,力道奇大,什么都不说便安心睡了过去。

    ………

    “我今天神不神武?”傅景允亲昵的握住青年的手。

    “神武。”薛凝挣了挣,见他力道越发大,几乎快把自己手骨捏碎,只得作罢。

    “伟不伟岸?”

    “伟岸。”薛凝嘴角抽搐。

    “那你可还喜欢?”

    “喜欢”

    傅景允躺在床上,已经梳洗过了,换上干净的衣裳。太医也诊治过了,所有的伤口,都在令妃的照顾之下,细心的擦了药。内服的药,也立刻去熬了。可是,傅景允一直昏迷不醒,药熬好又冷了,大家试了又试,根本没有办法把药喂进去。太医说是“新伤旧创,内外夹攻”,才会让她这样软弱。乾隆看着昏迷的傅景允,心里的后悔和自责,就像浪潮般涌涌来来而来,把他一次又一次的淹没。坐在床边,他紧紧的盯着她。这是第二次,他等待她苏醒,上次是她为救他而受伤,这次,却是他把她弄成这样!他的心,随着她的呻吟而抽痛。脑子里,一再响着她那句话:“皇上,您的心那么高高在上,习惯了众星捧月,竟不习惯人间最平凡的亲情了吗?”

    是啊,自己那么高高在上,一个“生气”,就可以给人冠上“欺君大罪”,关进大牢!如果自己不是皇上,傅景允怎会弄成这样?现在,他不是皇上了,他不再高高在上,他只是一个焦急的父亲了。

    傅景允不醒,整个漱芳斋都好紧张。小燕子和金琐,也都上过药,吃过药了,大难不死,还能回到漱芳斋,劫狱之后,还能保住脑袋,本来应该个个欣喜如狂。可是,看到傅景允昏昏沉沉,她们两个谁也笑不出来。天灵灵,地灵灵,保佑傅景允吧!

    尔康、尔泰、和永琪,都在外间大厅里等着,人人神情憔悴,忧心如焚。傅景允不醒,大家的心都揪着。尔康在室内不停的走来走去,每走到窗前,就用额头去碰着窗棂,碰得窗棂砰砰直响。天灵灵,地灵灵,保佑傅景允吧!

    是的,天也灵灵,地也灵灵。傅景允终于悠悠醒转

    傅景允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立刻接触到乾隆那焦急的、心痛的眼神。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慌忙坐起,惊喊了一声:“皇上!”

    令妃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一面伸手按住傅景允,一面欢喜的喊:“醒了!醒了!太医,是不是醒过来就不碍事

    了?”

    “你醒了吗?真的醒了吗?”小燕子扑了过来,抓住她摇着,又哭又笑:“你不要常常这样吓我好不好?为什么这么娇弱嘛?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挨打,我们两个都没事,怎么你动不动就昏倒?”

    “别摇她,别摇她……”太医喊着,一面急急的给傅景允诊脉:“皇上,傅景允姑娘没有大碍了!赶快吃药要紧!快把药热了拿来!”

    “是!”好多声音同时回答,脚步杂沓,奔出奔进。

    小燕子听太医说没事了,就放开傅景允,飞跑到外面大厅里去报佳音:“她醒了!她醒了!大医说没有大碍了!”

    尔康正走到窗子旁边,听到这话,大大的透出一口气,一声“谢天谢地”脱口而出,精神骤然放松,身子一软,脑袋又砰的在窗根上一撞。

    小燕子奔回卧房。

    一屋子的人忙忙乱乱,跑出跑进。乾隆只是定定的看着傅景允,半晌,才哑声说:“可怜的孩子,你又受苦了!”

    傅景允好震动。凝视着乾隆,摒住呼吸,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皇上,还是一个爹?还是两样都是?

    金琐急急捧着药碗过来:“小姐!药来了!赶快趁热喝下去!”

    令妃把傅景允扶着坐起来,金琐就端碗要喂。令妃说:“我来喂吧,小燕子,金琐,你们身上都是伤,也该去躺着休息!”

    “我知道我知道,等傅景允吃了药,我们再休息!”小燕子急急的说。

    “我那里有那么衰弱?我自己下床来吃!”傅景允完全清醒了,急忙说。对于自己这么娇弱,动不动就晕倒,也歉然极了。“每次都弄成这样,害大家担心,真是对不起!”

    乾隆见她弄得这么狼狈,还要忙着向大家道歉,心里又猛的一抽,说不出有多么痛,一伸手,他从金琐手中,接过药碗,凝视着傅景允,说:“不要嘴硬了,太医说,你旧伤还没好,现在又加新伤,如果不好好调理,会留下病根来的!”就回头看小燕子和金琐:“你们该吃药的去吃药,该休息的去休息!一个个都是满脸病容嬷嬷身的伤!这儿,让我来!”

    乾隆就端着药碗,吹冷了药,用汤匙喂到傅景允唇边。

    傅景允不相信的看着乾隆,像是作梦一样。眼里常常有的那种“千言万语,欲说还休”的神情,现在化为一片至深的感动。她扶着乾隆的手,轻轻饮了一口,然后,再饮了一口,眼泪就落下来了。她抬起头,含泪看乾隆:“皇上!你知道吗?当小燕子第一次冒险出官,告诉我,她被误认为格格的经过。她说,皇上亲手喂她喝水吃药,她当时就‘昏掉’了,再也无法抗拒格格的身份了!我听了,好羡慕,哭着说,如果有一大,皇上会亲手喂我吃药,我死也甘愿了。没想到,我真的等到了这一天!我也快‘昏掉’了!”

    乾隆心里一热,眼眶潮湿了。一面喂着药,一面说:“不许再‘昏掉’了,每次都吓得我心惊胆战!”

    傅景允就诚心诚意的应着:“是!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敢了!”

    大家看着乾隆喂傅景允吃药,人入都震动极了,感动极了。令妃、小燕子、金琐的眼里,都含着泪。明月、彩霞、腊梅、冬雪……都感动得唏里哗啦。

    傅景允就痴痴的仰望着乾隆,一口一口的把药吃了。

    门口,尔康、尔泰和永琪都忍不住伸头张望,看到这一幕,大家激动的互视。尔康笑了,眼里一片模糊。傅景允啊。这一天,你是用生命换来的啊!

    乾隆放下药碗,不禁用一种崭新的眼光,深深的看着傅景允。不由自主的,在她眉尖眼底,找寻雨荷的影子,这寸惊异于母女的相似。他奇怪着,怎么这么久,自己居然没有看出这一点?或者,雨荷在自己的生命里,就像她说的,是“晴蜓点水,风过无痕”了。他想到这儿,对雨荷的歉疚,和对傅景允的怜惜,就融成一片了。他凝视着傅景允,带着无限的感慨,无数的真情,诚挚的说了:“你等这一天,等得真是辛苦,弄得遍体鳞伤,千疮百孔!是朕的错!回忆起来,你几次三番,明示暗示,朕就是没有想明白!朕觉得你像一个谜,也没有细细去推敲谜底!那天,把你们三个下狱,只是因为皇后咄咄逼人,朕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只想先惩罚你们一下,再来想想要怎么办,没料到,又把你们送进虎口里去了。朕看着这个新伤、旧伤,到处都伤的你,真是心痛极了!”

    傅景允的眼睛湿漉漉的。她的唇边,却来上了笑。

    “皇上,您不要心痛,能够等到今天,我再受多少的苦,也是值得的!”

    乾隆盯着她,声音哑哑的:“你还叫我皇上吗?是不是应该改口了?”

    傅景允不能呼吸了,摒息的,小声的说:“我不敢啊!不知道皇上要不要认我?”

    乾隆眼中,一片湿润,努力维持着镇定,低哑的一吼:“傻丫头!朕到那儿再去找像你这么好的女儿,琴棋书画,什么都会!简直是朕的翻版!跟朕一样能干!不认你,朕还认谁?”

    傅景允眼泪一掉,冲口而出的大喊:“皇阿玛!”

    

    “这,这是染上时疫了,必须把他们隔离起来照顾!”太医诊脉后惊慌失措的大喊。

    侍卫们迅速征用了当地豪绅的一间院落安置两位皇子,并写信回京通禀此事。天辰帝大惊,立即派遣数名太医马不停蹄的赶往两江,并附送了好几车珍贵药材。

    而太子东宫和七皇子府则各派遣一名侧妃前往侍疾。第一世七皇子也染上了时疫,便是沈巧丹前去照顾,因此与七皇子积下了深厚的情谊。这一世,谢玉柔早就做好了侍疾的准备,而沈巧丹于七皇子无心,自然不同她争。

    太子本就被寒食散掏空了身体,时疫又来势汹汹,病情才刚发作便已到了濒死的境地。七皇子命中注定有这一劫,且比太子早发病,情况也不容乐观。

    周允晟****照顾昏迷不醒的太子,等侧妃王氏一来,不得不回避于偏厅。

    他前脚刚走,太子后脚就醒了,看清守在自己床前的身影,眼中飞快划过一抹失望,低声道,“允晟呢?”

    王氏用帕子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的问道,“允晟是谁?”

    贴身近侍代为答话,“启禀殿下,沈大人不分昼夜的照顾了您整四天,见侧妃娘娘来了便退下了。”

    太子眼中的失望尽去,微微笑了,指着王氏说道,“孤不要她,把允晟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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