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白凤拿着碗的手抖了抖,这几天,这人一直都是这副样子,明明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没病的样子,可是一拿来药让她喝,就会说自己没病。
可是,可是谁家没病的人是这般样子呢?
“晴儿,这药是滋补身体的,不是因为你生病了。”于白凤好言劝道。
可是,董欣晴却还是坚持自己的意思,“娘,我真的没事,不需要喝药。”
“晴儿。”于白凤也不明白了,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女儿如今怎么就变得这么执拗了呢?!
“娘,我想自己呆着,您能带着那些下人出去吗?”
虽然心里还有千言万语,但是面对着这样的董欣晴,她是一点都说不出来了,只好道:“那你又是一定要叫娘,我让人在外面守着。”
说完她还等了一会儿,可是却只有无尽的沉默。
微微偏头,董欣晴看了她一眼,也是这一眼,让于白凤彻底明白,女儿真的是在赶她走。
甫一出去,泰研究和一直等在外面的董鹤文对上视线。
“怎么样?”他担忧的问。
现在他可以说是就剩下这一个女儿,而且他也一向是最疼爱她,他可真的不希望她有什么问题的。
于白凤摇摇头,“我问了,可是旧识还和前两天一样,什么也不说。”
“那药呢?”
“自然也不吃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董鹤文深深的叹出一口气。
“老爷,您说,这件事会不会和郁文祺有关系啊?”于白凤道。
“郁文祺?”董鹤文没想到自家夫人竟然会这么想,一时间愣住了。
“是啊,晴儿是和郁文祺出去之后回来才变成这样的,说不出准,是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于白凤猜测的说着,眸子里闪过几丝异样,思索着可能的联系。
董鹤文眉头锁得更紧,“可是,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难道晴儿会不告诉我们吗?”
那可是他们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吃亏呢?
“我这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于白凤微微垂下眼帘,这董欣晴可是她的命啊,是她的明珠,看着她这样简直是在剜她的肉啊!
“这件事,容我考虑一下。”董鹤文想了想,才开口。
要是真的和郁文祺有关系,那把人找过来说开,应该就没事了。关键是,要是没有关系,直接就把人找来,应该用什么名头呢?
此时的郁文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董家那些人惦记上了。
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呆呆的看着床顶出神。
这几天对付傅景允消耗了他不少力气,他真的挺想歇一歇,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毕竟,那可是傅景允,别看现在是自己占了上风,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被他反扑过来。
“唉。”
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他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突然,门板被敲了敲,清脆的敲门声传来了过来。
“谁啊?”
“少爷,夫人要您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
郁文祺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
眸色幽深,宛若深水,丝毫想不到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金色的小铜鼎袅袅的升腾着熏香,烟雾缭绕,屋内飘着极淡的香味。
“娘。”郁文祺走近,拱了拱手,唤了一声。
“坐下吧,文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他娘似乎有点不对呢,可是……
“不知道,娘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郁文祺勾着唇角,问道。
郁夫人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你不知道吗?”
“这……孩儿的确不知道。”眼神转转,他真的想不到有什么事啊。难道自己和傅景允暗中对抗的是被她知道了?不可能啊,他爹都没知道呢,他娘怎么会知道呢?
“文祺,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时的糊涂。”郁夫人突然开口,“我想着,只要你见的女孩子多了,终会有喜欢的。”
听到这,郁文祺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合着,这件事还没完啊。他还以为,上次的董欣晴是终结了呢。
“可是,我没想到,让你见了那么多人,结果却是无用功。”
郁文祺打算开口,“娘,我正想说”
郁夫人抬抬手,阻了他的话茬,“文祺你不用说,我都懂得的。”
听到这个郁文祺才是真的感觉出不对劲儿了,他娘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她都懂?她懂什么啊?
“不过,文祺,你再怎么样也要注意个尺度啊。”
郁文祺眼神一凛,想着难道是之前在德旺楼的事被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告诉他娘了,可是又立刻反应过来,他已经下了命令封锁了那件事的消息,要是真的有不开眼的敢告密,也不会等到今天吧。
“娘,究竟怎么回事,还望您能明白的告诉孩儿呢。”犹豫片刻,郁文祺直率的道。
他这招以退为进,既能够明白的知道他娘在说什么,也能很快的想个对策来。
“怎么,这时候你还想不承认?”郁夫人瞪眼,“你把人家董欣晴气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要不是被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就想当做没发生过啊?!”越说越气,郁夫人那样子简直恨不能戳戳他的额头,像小时候他做错事那般教训他,但是想着他毕竟那么大了,只好作罢。
“不是,娘,什么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啊?”郁文祺一脸的疑惑,完全不能理解。
“你真的不知道?”郁夫人狐疑的打量着他。
郁文祺失笑,“娘,我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什么时候装傻啊?”
郁夫人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便道:“那你是真不知道,那董欣晴自从和你见了面之后,回了丞相府便开始生起病来。”
“什么病啊?”郁文祺问道。
“不知道,大夫就是说,是心中郁结,体内有火什么的。”
见自家娘亲这样,郁文祺失笑,“那您怎么知道的啊?”
“还不是那个大夫,就是那个挺有名的那个,估摸着是给董欣晴检查过了,然后来给我号脉的时候顺口说的。”
“号脉?”郁文祺很会抓重点,“娘您不舒服吗?”
他们际郁山庄自然是有大夫的,而且虽然不能说是顶好,但是也绝对不算差,毕竟,急救一下就好,山庄也有各种珍稀药材,能够续命一口到时候再去找神医甚至是御医也是可以的。
“没有,是山庄里的大夫请了假想回家看看,我便准了,而这几天有些食欲不好吃不下饭,所以便找个大夫看看。”知道儿子心疼自己,郁夫人笑得格外灿烂。
“没事就好。”
“文祺啊,你要是有空,就去看一看董欣晴吧。”郁夫人劝道,但是眼睛里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着郁文祺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郁文祺只是看着她,没有应答。
她是他娘,自然明白他现在这无声对抗的意思,不由得也有些气闷,“文祺,你明天就去看看她。”
这次,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郁文祺却是颔首,表情严肃且坚定,“娘,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去看她的。”他已经反应过来了,想来是董欣晴受不住自己那天在德旺楼说的那些话才会闹出这个生病吧,自己要是现在一去,到时候,恐怕就更说不明白了。
现在,是断了她念头的最好时候。
“郁文祺!”郁夫人显然也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种话,气的失态的捶了下桌子,“我看你是涨本事了,是翅膀硬了!连娘的话都不听了!”
看见他娘已经气得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了,郁文祺忙道:“娘,您注意身体,别气坏了身子啊!”
“我看你是巴不得气死我!”郁夫人冷硬的回道。
。。。
第701章 浓情蜜意()
在外玩耍了个尽兴,等回到王府,都已经是快下午了。
回了卧房,兰心赶紧带着一群侍女迎了上来。随后就是换衣卸妆,将薛凝华丽繁复的衣饰去掉,换上宽松简单的家常衣服。
偶尔的时候,薛凝和傅景允还会选择在花园旁的庭芳水榭练剑习武以作强身健体。这对薛凝来说,是理所应当的。毕竟,她不是那种普通女子,天天做女人样躲在闺房里调脂抹粉绣花不是她的爱好,况且拳脚功夫可不能随意荒废,于是有空一定要去踢腿下腰的练上一会。而傅景允,自幼所受的教养就有习武一项,府里更是有自己的练武场。但自从旁观了一场薛凝习武后,就变了习惯。也喜欢到庭芳水榭来和薛凝一起练习,并多多鼓励薛凝不要疏于武艺。
薛凝不明就里,毕竟之前傅景允虽没有明说不赞同她练武,但是也没有这样热心过啊,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她只以为傅景允也喜欢习武。然而,她却不知傅景允心中另有九九:怪不得宝贝在床上柔韧性如此之好,张腿扭腰样样都做的如此惹人,再匪夷所思的姿势都难不倒她,原来全是基本功的功劳。既如此,那就稍稍耽误一些两人****的功夫,多鼓励她练习,将这妙人身体的优势保全下去,以期日后能共享人间****。所谓“磨刀不费砍柴工”嘛!至于自己呢,就更该多多练习,将这强健的身板保持下去。否则要是情正浓时,宝贝大张着腿催自己快点进去,结果自己悲催的没了力气,那不是大煞风景?于是也是很认真的练武强身。于是两人相互勉励着,过着修身、享乐两不耽误的健康幸福生活。
就说这日,两人又来到水榭临水对剑。薛凝很是认真,出招都颇为用功。而相反,傅景允却有些调戏意味了。瞧着一身水粉单薄劲装将薛凝衬得英姿飒爽,于是颇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几次出招,招招剑指薛凝身上敏感处。薛凝无自觉,终于一个漂亮的剑花,挑了傅景允手中的剑,随后指向他的咽喉处,得意洋洋的说:“你输了!”傅景允微微垂眼瞅了瞅制住自己的三尺青锋,点点头说:“嗯!确实。”随后朝薛凝挑眉笑了笑,说:“不知王妃想如何处置我这手下败将啊?”手已经拨开剑锋,伸臂去一把揽住薛凝腰身。旁边伺候的兰心看到了,忙带着一群侍女轻手轻脚的垂下竹帘,退出了水榭。最后兰心亲自关了门,透过镂空花纹,可见王爷已经将王妃抱起放到临水一面的廊椅上。兰心不敢多看,快快的退开到四五丈远候着。
两人闹了一番,累了后躺在躺椅上休息。
突然,悬挂在堂内的一只金铃响了起来。傅景允听到声音,松开薛凝,笑着说:“兰心送消暑零食来了。”薛凝只是嗯了一声并不理会。
傅景允起身掀帘出去了,过了一会端着一个食盒回来。他将食盒打开,从中取出一样样吃食。薛凝一看,取了西瓜的芯子切成一片片的用碧玉荷叶盘盛着,白玛瑙缠枝碗里装着磨碎的沙冰并淋上牛乳蜂蜜并水果丁,最后是用一大堆冰块镇着的荔枝。薛凝瞧这颜色实在漂亮,也起了食欲。终于从床榻上起身,抓过几个软枕垫在胸下支起上身。随后指着那西瓜说:“我要吃。”
傅景允哭笑不得,拧了一把他鼻尖,说:“小懒虫,这点力气都不愿出啊?”随后用雕花小银叉取了一片过来喂给他吃。薛凝撇撇嘴,说:“该说呢,今天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练武,刚刚又被你折腾,就刚才歇了会。力气都耗光了,哪里还拿得出来?我都还没怪你呢,你都先开始嫌我了!”傅景允笑着赔不是说:“好好,是我不对。只因为我的凝儿太招人了。为夫看着就忍不住想好好疼一下。如何,消气了吗?”薛凝忍不住笑了,身体靠到他身边去撒娇的说:“要生气早就生了,还会让你这样摆弄我?”傅景允也笑了,点点他鼻子说:“我就知道,宝贝其实心里也喜欢。”薛凝只是吃吃笑着不说话。
接着傅景允又喂他吃了几片西瓜,一颗荔枝,最后拿起那个玛瑙碗,又来喂他。薛凝吃下一口,笑着五官皱到了一起,说:“好冰哦~!”傅景允一听,问:“是吗?我看看。”干脆拉起他在他嘴里用舌头叹了一圈,随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可不是,好冰。”薛凝又接着说:“可是很甜很好吃。”随后又仰着头一派天真的向傅景允撒娇:“快给我想个法子,又能吃这牛乳沙冰又不被冰着。”傅景允微微偏头想了想,说:“既如此,那就只有一个法子了。”随后自己喂自己吃了一口,随后瞧着薛凝。薛凝明白,娇笑着直起身,双臂缠上他脖子,与他缠绵深吻。果然,火热的吻减轻了寒冷,一口沙冰便被两人一起吃了下去。薛凝笑着说:“这个办法好,再来。”傅景允也笑着又往嘴里喂了一口。
就这样两人用这样香豔的方式将沙冰吃了大半。薛凝捂着嘴笑道:“哎呀啊,果然消暑,你看我嘴唇都有些冰了呢。”傅景允意犹未尽的舔舔自己嘴唇,说:“可不是嘛!”两人相视而笑。
…
“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在那边!”
“那边!”
“王爷,属下请命!”阿东拱了拱手。
“去吧。”傅景允眼神幽深。
“是。”
转瞬间,一道身影就飞了过去,朝着那拿着刀急奔的两人飞去。
“小景。”薛凝但有的看着傅景允。
“没事的,凝儿。”
“嗯。”薛凝点点头。
“达利良,别想着逃跑了!”
………
阿东朝着对方吼道,然而达利良却是什么都没说,像是发疯一般地继续攻击着。
“王爷!”梁飞在这边攻击着米维,大喊一声。
傅景允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你来我往的身影,沉声吼道:“现在,传我的命令下去,抓住两人,生死不论!”
“是!”
话音刚落,阿东那边就突然爆发了,不再留情,要是刚刚还在手下留情准备活捉的话,现在阿东就是招招致命了。
很快,达利良就被砍的身上有了好几道伤口。
“达利良,现在你放下武器,王爷还能饶你一命。”阿东用剑尖指着对方,冰冷的泛着银光的剑让人不由自主的心寒。
然而,对方仍旧没反应,提着剑就攻击过来,似乎是要和阿东同归于尽一般。
再没有犹豫,阿东直接一剑封喉。
而另一边,米维也已经被梁飞按在地上。
“王爷,这个要怎么办?”男人刚问一句,身上的人突然发力,像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而没有防备的梁飞直接被掀了过去。
“梁飞!”
眼眸瞪大,他看着手里拿着匕首的男人缓缓倒下,心口插着一羽箭,已经穿透了,在他这面都可以看见那个箭尖了。
“阿飞,你没事吧。”白德跳下马,赶紧小跑过来问道。
“没事。”梁飞摇摇头,扬起嘴角拍了拍他,“你刚刚那一箭真是太及时了。”
“都吓死我了。”白德紧紧皱着眉,想着刚刚自己要是慢一点,恐怕眼前的人都会受伤,他就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不是没事嘛。”梁飞扬扬下巴,笑得眯起了眼。
而阿东已经回到了傅景允的面前,“王爷,达利良和米维都已经斩杀了。”
“砍下他们的头颅装进盒子里,带回帝都。”傅景允瞥了一眼那尸体。
“是。”
突然冒出来一个将军道:“那尸首呢,王爷?”
“都已经没了脑袋的尸首,你要一直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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