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奋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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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奋斗记-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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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呢,但看到老支书那热情的话。他不好直接打断。

    不过,王元平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既然有传说,那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很多民俗传说都是有一定说法来源的。这地方地下应该不会都是浆板岩吧。可以从县里请人帮忙勘探一下,看看栗山区域哪里有水源,挖几个大口井,就能解决点问题,栗云汉的提议也应该可以考虑进来,但是,哪里去找那么多车呢。

    就在他沉默着思考时,大队部外边传来一阵吵嚷声!

    尽管老支书年龄有些大,但耳朵却很好使,一听吵嚷声赶紧给栗军使了个眼色,栗军会意的悄悄起身离开会场,来到屋外。

    大队部外边的空地上来了一群人,走在前面的就是栗山村的几个村民。栗军见状连忙迎上去,拦住众人问道:“四哥,你们干什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被栗军称为四哥的人叫栗云发,是个典型的庄稼汉,五大三粗,黑黑的面孔,穿一条就运动服裤子,挽着裤腿,裤子上沾满了泥巴。裸着被太阳晒的红黑的上身晃荡晃荡来到栗军面前,停下脚步,转身喊道:“村长在这儿。”

    接着转身对栗军说道:“村长,今天你可得给我们做主,要出人命了。”

    听着他头上一句,屁股上一句的话,栗军糊涂了,问道:“什么事?怎么出人命了?你慢点说,四哥。”

    栗云发唾沫星子四溅:“前几天我不是在地里打了一口井吗,今天上午出水了,那水真旺,够两个水泵抽,下午刚浇了一会地,没想到,栗云路这个神经病非要在离那口井的不远处自己打一口井,你说,天这么旱,你在我地边上再打井是不是会影响到我们的水源。你四嫂说了几句,没想到这个该死的栗云路竟然打了你嫂子。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见状过去把栗云路给揍了一顿,他老婆上来抓我,我急了,踹了她一脚,没想到给踹晕过去了。”

    栗军一听慌了,连声问道:“你把云路家的给打了?你有病啊,不知道云路嫂子身体不好,还敢踹?她人呢?”

    “送到乡里医院去了。”栗军这一说,栗云发这才记起来栗云路的媳妇是个病秧子,自己这一脚不知道会怎么样。当时脑袋一热,可现在害怕了,说话结结巴巴的,一旁他的媳妇一听,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任凭栗军怎么劝都劝不住。

    外边这么一闹腾,屋里人的会没法开了,纷纷往外走,老支书来到空地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喝到:“起来,熊娘们,哭丧啊!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他这一声喝,栗云发媳妇登时不敢再放声了,从地上爬起来,不敢看老支书,肩膀一耸一耸抽泣着。

    老支书的眼睛瞪的溜圆,盯着栗云发问:“你小子欠揍了是不是,跑这儿瞎闹什么?”

    栗云发一见老支书显然很害怕的样子,说道:“九叔,我我我把云路家的给打了。“

    “什么?“老支书脸上勃然变色,转头问栗军:“到底什么事?”

    栗军就把刚才栗云发的话复述了一遍,老支书大怒,吐了口唾沫,从脚下把鞋脱下来拿在手中,奔着栗云发就过去了,一边追着栗云发要打一边骂:“你个兔崽子,长本事了,敢打人了,来来来,今天我非替你死去的爹打死你不可”。

    栗云发边跑边求饶:“九叔,九叔,我错了,您就绕了我吧”

    王元平一皱眉,他实在看不下去这么闹。便黑着脸喊了一声:“老支书!”

    老支书听到他的一声喊,回头看了他一眼,手里的鞋放了下来。回身一指栗云发:“兔崽子,你等着啊”。

    王元平不理老支书,而是直接走上前去问:“情况我都听见了,人怎样?有没有打坏?“

    “没有。”栗云发唯唯诺诺的小声说道。

    老支书再次扬起胳膊,眼一瞪:“你是哑巴,王乡长问你话呢?”

    栗云发吓得头一缩,大声道:“没有,他媳妇没事。”

    听到这里,王元平等人松了一口气,看着老支书道:“老支书,派人去医院看望一下。”

    “应该,应该。那什么,栗军,你去一趟吧,给砖瓦厂打个电话要个车,买点水果什么的代表我们去一趟看看。”老只是吩咐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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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抗旱 4() 
栗云发刚刚嚷嚷的话王元平听见了,他在心里暗暗琢磨,村民自己能打出水来的地方一定不是很深,没有哪个村民有那么多钱打那么深得水井。既然很浅就能打出水,那么能打出水的地方一定不止这一个小地方。得去现场看看。

    想到这里,他转身对老支书说道:“老支书,要不我们请这位同志给带个路,我们一同去那地方去看看?”

    “好。云发,到你打得那井去看看。”老支书向着栗云发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道。

    栗云发见老支书不发火了,便忙不迭的点头,一路领着王元平等人来到他打井的地里。

    栗云发的这块地正在浇过水,湿润的土地里刚刚发出嫩芽的玉米苗嫩绿嫩绿的,在周围一片干旱的土地中显得很惹眼,地头上那眼打好的井正在用抽水泵继续抽水,井里的水显然很旺,连接水泵的水管很粗,但水依然满管而出!

    王元平和老支书等人察看了地势,这块地位于栗山村西岭的半坡上,下边就是村里的小河,但河已然干涸,露出满是鹅卵石的河床。

    王元平问栗云发:“你这口井打了多深?”

    “有个二十几米吧?我也不太清楚,是听打井的人告诉说有这么深。”

    “哦,那刚才要打井的那家在什么位置?”

    “那不。”栗云发用努了努。

    顺着栗云发指的方向看去,约有十几米外的一块地里的地头上摆满了打井的工具,看样子那就是栗云路是准备要打井的地方。

    王元平走了过去,俯下身抓起一把土看了看,是已经干的都成了粉末状。

    他回过头问老支书:“老支书,您觉得这个地方能打出水来吗?”

    老支书摇摇头,眼睛眨巴眨巴说:“这个我还真不好说,别看云发那里打出了水,但这儿能不能打出来真不好说。”

    “要不我们去县里请个人过来勘探一下?”王元平带着征询的口气问道。

    老支书听了这话,思索了半天,点头:“也行啊,找个专家来帮着看看,如果能打出水更好,打不出我们也就死心了。别抱太大希望,我看这个地方够呛。云发能打出水那可能是凑巧。”

    “不管怎么着先别泄气,找人来勘探一下能打出水不是更好,打不出来也别灰心,我相信整个栗山不可能就这么点地方有水。”王元平坚定的说道。

    “好吧。忙完了我立即去请人来。”见他这么坚决,老支书只好顺从。

    众人回到大队部,这时栗军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准备向外走,见到老支书停住了脚步,迎了上去。

    老支书顾不上打招呼,批头问道:“云路媳妇怎么样?”

    “没事,没事,我听乡里医生说,就是外皮伤,可能被踹在地上的时候,胳膊什么的,有些皮肤擦破了。其他都检查了,没事。”

    老支书听罢,长出了一口气。冲着王元平笑了笑:“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走在老支书身后的王元平也放下了心,迎着老支书道:“没有事就好啊,老支书,要是真出了事。嘿嘿,咱俩可没法向领导们交代。今后坚决不能这样的事了。”

    这话半是安慰,半是批评。老支书聪明透顶,一听就明白了王元平的话。心说:嘿嘿,这当了领导就是不一样了,说话不像以前了。看来自己以后在这位王副乡长面前说话还是要小心一些了。

    会议室里众人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这次王元平没等众人表态,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率先说道:“这样啊,刚才各位已经看到了,说说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是没有说话的,王元平有些沉不住气了,有点恼怒的说道:“各位,如果大家还是不说话,那么我们这个会就一直开下去。开到大家发言为止!”

    老支书见王元平有些急躁,便开口说道:“王乡长,各位支书,情况我们大家都看到了,还是说说吧。要不我先说?”

    众人看了看他,齐齐点头。老支书从腰里抽出烟袋锅,装好烟点上吧嗒吧嗒的吸了几口,缓缓说道:“现而今到了这步天地,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打井了,不管打出来打不出来,总要试一试,是不是。另外,刚才回来的路上,我和王乡长合计了一下,收集每个村子的皮罐找车拉水,每个村拿出一部分旱情较轻一些的地先浇水。”

    这话一出,大队部立刻像开锅的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开了。

    栗云汉说道:“王乡长,九叔,这个主意好是好,可是从哪里弄这么多车呢,再说村民都急着种地,到时水一拉倒地头上恐怕走不了,他们不会让走的。再因为这个发生**,可就麻烦了。”

    会场的人听他说的有道理,纷纷点头同意。老支书没有说话,只是吧嗒吧嗒的抽着他的老烟袋。

    栗云汉所担心的正是王元平最担心的事情,他知道此言非虚,此刻的农民已经旱急了眼,水拉倒地头上那是绝对走不了的。但如果每家每户一车,那是如论如何也满足不了的。一是没有那么多水源,二是从栗山湖抽完水再送到农民地里,时间会很长,拉的时间太长,恐怕会耽搁播种的时节,一旦误了季节,那也就白忙乎了。

    “那这样,各村的书记村长组织人员维护,说好拉来的水按需分配,谁也不许多抢多占,违者直接扭送派出所!”

    王元平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各村书记村长们齐齐点头道:“正该如此,正该如此。”

    “那好,既然大家同意了,我呢,也不跟各位客气了。下面我说几个事情。”

    开会时领导既然说几个事情,那自然是指示了,村干部别看不是国家干部,但对这种会议门清,于是,每个人都拿出笔纸记录。

    王元平看了一下大家,说道:“这第一呢,从今天开始栗山片区各村也要成立以村支部书记为组长,村两委成员及各小组组长为成员的领导小组,切实加强对抗旱工作的领导。同时,各村还要以村民小组为单位成立抗旱应急小分队,保证抗旱工作顺利开展。”

    “这第二呢,村干部都要有自己的责任片,所有党员都要有自己的责任块,做到镇包到村、村包到组,干部包到户,党员包到地块。”

    说完这番话,王元平特意停了一下,扫了大家一眼,果然,不出他所料,几个村支书面漏为难之色,王元平问道:“关于这一点,大家有没有意见?”

    各位村支书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在会议上说出来,大家做支书多年,知道这时在会上如果不按领导指示办,那就是不讲政治。一个不讲政治的村支书,上边能允许你干多久那不好说。因此,大家虽有困难,但都不敢明说。

    关于这一点,王元平早已看透了,他想等一会需要做做大家的工作,不能让大家有情绪。但这时不行,必须按照既定的会议计划走下去。

    他接着讲道:“第三宣布一下分工,栗军负责组织各村的骨干民兵组成一个应急救援队,除协助派出所维持抗旱秩序之外,还要做到及时应急;老支书负责组织栗山村、栗山桥村以及二、三、五村。剩下的村子由栗云汉负责组织,明天一早先把各村的皮罐都拉倒这里来,栗军派民兵清点好数字,交给专人保管,不能出现丢失、被盗等情况。好不好,有问题找我。那就这样吧,散会!”王元平的手一挥,会议结束。

    从栗山离开的时候,他嘱咐老支书赶紧腾出几个仓库来。以便不时之需。

    回到乡里,他立即和吴明德汇报了栗山的有关情况,以及将要采取的应急措施,吴明德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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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吴明德真的要调走?() 
大阳乡水利站站长叫蔡光明,今年49岁,大阳本地人,人很憨厚,是个老水利了。由于是本地人,因此,对大阳周边的水资源分布情况非常熟悉,谈起水利情况那是滔滔不绝。

    听完王元平的设想后,他思索了一会道:“王乡长,这个事情我个人认为有待考证,您知道。我一直从事的水利工作,对栗山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栗山由于海拔高,常年缺水,整个栗山地区除了自然形成的栗山湖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工水库,因此,每年都会不同程度的出现旱灾。

    据我所知,从建国以后,除了1965年外,至今有四十多年的时间都有不同程度的旱灾发生,地下水则更是缺乏。”

    “哦,我听说过,有句话叫,说大阳,道大阳,十年倒有九旱荒。杂草满地长,就是不长粮。是吧?”

    “是啊,是啊,咱们这个地方是容易发生旱灾的地区,从我记事开始每年都会有,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这是为什么呢?”

    “呵呵,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从地理构成看,大阳,不但是大阳了,其实整个洪南都是一个半山区,而大阳更甚,整个乡的山区面积占90%,坝子(河谷、盆地)仅占10%,地势垂直,落差大,海拔最高点和最低点相差1000多米,山高坡陡,峡谷很深,雨水顺着地势快速向处于峡谷底部江河汇集,雨水奔腾而过,人们要利用起来比较困难。若要把这些处于低海拔的河水输送到高海拔的山区和半山区,难度很大。”

    王元平在笔记本上飞快的记录着,不时抬头看看介绍情况的蔡光明。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蔡光明的话,王元平对他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接起电话:“喂,哦,杨主任啊,什么事?”

    来电话的是杨丹,通知王元平吴书记找他。

    王元平站起身对蔡光明抱歉的一笑道:“蔡站长,今天先到这里吧。我的意思请您去栗山实地看一看,毕竟您是老水利了。在这方面大阳恐怕没人比您更有经验,是不是。先去看看,做一下调研,然后我们再定,好不好?”

    见王元平说的坚决,蔡光明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王元平匆匆来到吴明德办公室,见吴明德正在收拾东西,他感到有些奇怪:他这是干嘛?

    吴明德直起身子,看了看王元平,他的脸上挂着少有的笑容。热情的说道:“元平来了,坐吧,坐吧。”

    说着,搁下手中的活计,就近坐到沙发上,破天荒的拿起茶杯给王元平倒了一杯茶。

    王元平心里疑惑,自打认识书记,还从没见他对自己这么客气,也从没有这么热情过:今天他是怎么了?王元平在心里暗暗嘀咕。

    吴明德似乎渴了,吹了吹自己茶杯漂着的茶叶,连喝了几大口,一仰头,咂摸咂摸嘴,自言自语道:“栗山茶真不错啊。”

    王元平如坠云里雾里,不知道领导到底要说什么。只好静静等着。

    沉默了一会,吴明德长出了一口气,对着王元平很严肃的说道:“元平,上午李克书记刚刚找过我,下周开始,我要到组织部报到了!”

    这话在王元平听来不亚于晴天霹雳!他脑袋嗡的一下,心里一下子乱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蠕动着嘴唇好半天,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王元平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此时的他已不是先前那个愣头青小伙子了,等心里平静下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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